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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4章 毁灭之日

“你是想问为什么这么对你?为什么不一刀让你死个痛快,是吗?”柳如烟冷眼瞅着趴在地上,很是狼狈的女人,此时的权凌薇哪里还有一丝一毫昔日的风采,现在的她,就像一只战败的公鸡,已不足为惧。

“为什么?”权凌薇问道。

“因为你犯了王爷的忌讳,也犯了我们的忌讳,你不该拿主子的事情当做你的赌注,你触了王爷心中最大的鳞。”柳如烟淡声道。

闻言,权凌薇闭上眼,渐渐笑出声,直到这个笑声越来越大,她止住笑,道:“原来还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她,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已经消失了,为何王爷还要对她念念不忘,世上的女人又不止凤九她一个,那个贱人走了还不消停……”

‘啪’的一声响,权凌薇脸颊上多了五个指印,凌雅芙怒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主子相提并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权凌薇怒目而对。

“把她拖下去。”凌雅芙怒道。

书房

宫初月一身夜行衣,悄悄的打开门,然后悄悄的朝书房里面走去,白天她没时间进暗室,今晚,她要好好的一查究竟,只要抓到秦王府的把柄,别说红衣坊了,就连王府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一说呢。

只是当她转动枢纽的时候,白天明明能打开的暗室却突然打不开了,宫初月不死心,又试了试,还是打不开。

宫初月惊出一身冷汗,怎么回事?明明白天还能打开的暗室怎么突然打不开了?莫不是自己操作有误?

“暗室的门可是打不开?宫小姐?”

漆黑的夜里,一道温和的声音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响起,宫初月看向声音的发源地,可惜黑漆漆的书房里,她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书房里面的光线重新亮起,书房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三个人,风涧月,毕蓦,还有一个她做梦都没想到的一个人,凌霄。

“凌霄,你怎么会在这里?”宫初月压制内心的狂躁,难以置信的问道。

风涧月幽幽一笑,温和的眉眼好似春风拂过,“你们朱雀宫的消息这么灵通,难道就没查到凌霄的真实名字?”

“你……你……”宫初月手指颤抖,指着凌霄,厉声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我们!”

此时的单岐才是他真的模样,那张英俊的脸上是寒冷的冰意,“你说错了,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兄弟。”

“你……你……好你个凌霄,宫主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相信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宫初月猩红着一双眼,歇斯底里道。

“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有心思操心别人!”毕蓦冷声道。

“你……”宫初月怒气冲冲地瞪着说话的人,问道:“你们要杀了我?你们杀了我,我们宫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闻言,毕蓦好似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冷哼一声,道:“你们的宫主若是还有命活着,可能会来替你报仇,但前提是她得活着。”

“什么……”宫初月一惊,一个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缓缓升起。

这时,单岐开了口,声音依旧是没什么起伏,依旧是冷冰冰的,“宫初月,我早就说过,你这个人太过自大,终有一日你会栽在这上面。”

宫初月冷冷一笑,嘴角溢出一抹讥讽,“若是没你这个叛徒,他们想找到朱雀宫,简直是做梦。”

风涧月摇摇头,叹声道:“单兄说你自大我本来还有些不相信,现在看来所言不虚,你也不想想,若是我们没有发现你们朱雀宫,又怎会派人过去卧底?之所以没对你们动手,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还能伙同多少人和我们作对,不过,你们朱雀宫也没让我们失望,居然能拉到不少虾兵蟹将。”

看到宫初月越来越惊讶的脸,风涧月淡淡一笑,道:“乌合之众到底是乌合之众,难成什么气候。”

这下子宫初月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她以为己方隐藏的够隐秘了,可没想到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风兄,你们这边如何了?”凌雅芙推开门走进来,问道。

这时,只见原本没什么动静的宫初月突然有了动作,只见刀光一闪,再看凌雅芙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刀。

宫初月拉着她,神经绷得紧紧的,“放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她。”

“愚蠢!”单岐冷声道。

“是,我是愚蠢,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男人。”宫初月恨得心都是疼的。

凌雅芙眨眨眼,不甚在意,道:“我说宫小姐,你可拿好你的刀,若是我这个筹码跑了,你可别哭啊!”

“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一道冰冷的声音自宫初月背后响起,再看拿剑的人,不是玄歌,还能是谁。

宫初月大惊,只是电光火石般的速度,玄歌的身影快的离奇,手中的剑往回一撤,剑柄狠狠地砍在了宫初月的肩膀处。

‘咔嚓’

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她的整个臂膀都被砍断了,钻心的疼!

宫初月身体一趔趄,凌雅芙顺势便躲开了。

宫初月另一只手握紧手中的刀,在书房中便和玄歌打了起来,玄歌是身经百战的一个人,什么样的生死场面没有见过,宫初月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只见玄歌身形一闪,长腿一抬,宫初月便被他踹倒在了地上。

宫初月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尤其是在生死关头,更是豁出了这条命,从地上爬起来,不等她出手,玄歌身体好似离弦的箭一般,刀光一闪,人已经来到了宫初月的身后。

再看宫初月的脖子处,一道极细的剑痕。

宫初月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直直的看着单岐,痛苦道:“我,我恨你。”说完,‘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人已经没了气息。

“来人,把她抬出去。”玄歌吩咐道。

今夜的秦王府,很是热闹,充满了血腥气味。

月光很亮,却照不进人的心。

人心本复杂!

“王爷!”风涧月已经派人将朱雀宫团团包围,现在就只等一声令下,闻着王爷身上的血腥味,心下一片叹息,自从那件事情过后,王爷的身体根本就还没回复,现在气血涌动,人很是虚弱。

不论身体如何虚弱,纳兰慕雪的神态却依旧从容自若。

“去朱雀宫!”纳兰慕雪负手而立,月光落下,人看起来好似和平时无异,可也终归是‘看似’,不论了然大师如何治疗,受了那样重的伤,岂是三两天能够恢复的?以一人之力去战上古四大凶兽,能活着回来,都已经算是命大了。

看着那苍白的近乎透明的侧脸,风涧月禁不住想要张口叹息,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有过如此虚弱的一面。

驾车的是风涧月,尽量使马车行的平稳,因此也使速度比平常慢上不少。

一路前往朱雀宫,一切无常,可说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从在风涧月身旁的位置上,凌雅芙时不时透过车帘的缝隙查看车内纳兰慕雪的情况,看到的也只是他倚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淡定的模样似乎只是此番出门会友,瞧不出任何异常。

平静,一切都太过平静,平静的近乎诡异。

果然,车马刚行至朱雀宫地头,已有人出来迎接。

拱了拱手算是回应,风涧月策马随着那骑在马上的男子朝其总舵方向驶去。却也在同时打量那前来迎接之人。

若他猜得不错,前来迎接之人便是王秦苍。

再行了近一刻,众人来到一栋高楼前,外观气派辉宏,却隐隐有股肃穆之气。

两人跳下车后,凌雅芙为纳兰慕雪掀起车帘,便见纳兰慕雪睁开了眼。

身子稍移让出路:“王爷请。”凌雅芙恭敬道。

“王爷,我们已经恭候多时了。”王秦苍一脸的阴沉,虽然害他们全家的是凤九,可这个男人也逃不了干系。

走进楼内,才发现这远比外来看起来还要大上数倍。

石子铺路直通向远处,陌上树影摇曳,明明是冬天,树上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掠过园子望去,远处重楼起雾,一派静雅却又不失宏伟。

走在一侧带路,王秦苍偶尔朝纳兰慕雪投过去几眼,见他气定神闲从容如昔,不禁在心底暗叹。

以前他很敬仰这个男人,不仅是因为这个人的容貌,更多的是这个人的能力,秦王长他几岁,虽谈不上亲眼,可他也是看着秦王府一日日的做大,这都跟这个男人有关系,一个人若是没有能力,又岂会有这么大的实力。

曾经,他也羡慕过,即便是现在,心里对这个男人都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那是自己敬仰的人啊,即便是到了现在。

“王爷!”王秦苍的大哥,王秦宇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嗯。”冷淡的一声沉应,纳兰慕雪负手停于楼前未再走近。

“王爷请入内一坐。”王秦宇立时会意,让至一旁,请道。

纳兰慕雪未再言语,只是负手踱进楼内,身后跟着同样目不斜视的凌雅芙与风涧月。

待三人进了门,王秦宇也跟着进了去,只是那双痴迷的眼,却毫不掩饰的停留在那道欣长挺拔的背影之上。

看着纳兰慕雪在侧首的位置上坐下,细细的将那冷峻的面容刻进心底,王秦宇心下酸涩,转身登上石座时,掩去嘴角自嘲失落的笑容,即使此情无妄,却也不容她人窥探分毫。

“废话少说,你要如何。”摆手打断王秦宇即将出口的场面话,纳兰慕雪直奔主题,冷酷的声调已是不耐。

一句话,让满面笑意的王秦宇刹时变了脸色,阴晴不定。

可这也只是片刻的事,下一瞬王秦宇便再度扬起笑脸:“这么多年了,师兄还是没变。”他的声音很是好听,却也带着淡淡的感叹。

凌雅芙却听出了其中的咬牙切齿,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好遮去唇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纳兰慕雪不语,脸色阴沉冷峻。

“王爷,记得当时和我们一起在外求学的还有皇上的几个皇子,当然了,那个时候,太子也并不是太子,王爷却已经是王爷了。”王秦宇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神情很是感伤。

凌雅芙一惊,原来王爷和他们是同窗,她怎么从来不知道?眼角余光瞄到风涧月那里,后者微微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那个时候,师傅对你最好,我当时很嫉妒,太子便伙同几个人一起去欺负你,可每每都是还未走到你跟前,便被挡在了外面,从那个时候起,我才知道,你的武功已经到了那种程度,从一开始的嫉妒,到发誓一定要努力,这中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过也是瞬间的事情,到后来,往回一看,才发现我已经追逐你的身影很多年。”王秦宇慢慢说道。

纳兰慕雪只是坐在下侧,从始至终都未说话,好似王秦宇嘴里说出来的事情和他毫无关系。

凌雅芙端茶的手一抖,心中暗道:好你个王秦宇,平时装的多斯文,多谦逊有礼的一个男人,没想到,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王爷,一直当一个无情无心的人,不好吗?”王秦宇满脸的哀怨。

“王秦宇,若是师傅知道你拿着他的玉牌做这样的事,不知会作何感想。”纳兰慕雪冷声道。

王秦宇幽幽一笑,道:“王爷,我知道你向来冷情,可却从来不欠别人情,师傅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当年你答应师傅,凭此玉牌可以答应他一件事,现在他将玉牌给了我,我有权去选择做什么。”

“这件事情,你也告诉凤九了吧!”王秦宇眼底闪过一道怨恨。

凌雅芙顿时了然,原来事情竟是如此,她心里一直觉得奇怪,依照主子的性情,怎么会容忍对方蹦到现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原由。

风涧月也是刚刚知道此事,现在的表情和凌雅芙并无什么差别,都是被惊住了。

“他是你的父亲。”纳兰慕雪冷峻的面容,冰意似乎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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