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时候的自己……鬼蝶有些恍惚。
看着那发丝下有些红色的流露。鬼蝶不禁想起来自己红眸的得来。如果不是当年去找那个人。或许根本就不会感染被父母称为A病毒的物质了。也不会有这一样一双眸子。
但是鬼蝶不后悔。因为。这眸子。可能是父母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了……
“这些都是我们杀的人。”。小女孩轻轻开口。嘴里的疏远不言而喻。冷的让人心寒。
而她手里那把匕首却移开了鬼蝶。指向了另外一方。鬼蝶顺着她的刀尖看去。
死人。到处都是死人。
尸体推成了一座小山。有几只手散落在尸体山下。孤零零的没有主人。仔细看去。还看见森森白骨。看起来格外讹人。刺鼻的血腥色直入呼吸。让人的呼吸忍不住沉重起来。
但鬼蝶没有太多的惊讶。而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好似在沉思着什么。
小女孩另外一只眼睛红如鲜血。那眼角的轮廓看起来格外美丽和精致。她的嘴角勾画着一丝不知名的角度。“这么多个人。就毁在了一把刀。一个人身上。你说……其实我们也有罪吧。”。
小女孩把匕首轻轻收回。轻快的声音好似在诉说着一个笑话。她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堆尸体。那平淡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似得。
“我杀过的人。太多都是作恶多端的人。”鬼蝶的嘴角划过一丝轻蔑。缓缓说到。
“作恶多端吗。还真的是个不错的理由。不过他们都是生命。活生生的人。你还敢说你没有罪吗？”。小女孩的语气依旧欢快。自然。
“我有罪是没错。但。你不是我。所以你根本不能判定我的罪与过。我的罪只能由我自己来认定。你还不配。”。
她不是自己。鬼蝶几乎是肯定了这个事实。这个眼前的自己大概只有六七岁的样子。自己在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敢用眼睛面对别人。
因为那时。自己的眼睛不知为何。只有眸子里起了杀念，眼前的一刻都会因为一种诡异的力量破碎掉。这种力量直到自己九岁才消失……
“哦。要自己判定吗。可笑。我便是你。你便是我。我认为你的罪足以让你永墮地狱。不得超生。”。女孩轻灵般的笑声在空气里蔓延起来。那右眼的绷带后的红色更是隐隐若现。
“你认为我罪深至死。你杀了罪孽深重的我不就是比我更有罪吗？”。鬼蝶嘴角那一丝微微施舍的弧度带尽了轻视和孤傲。
“这……”。面对鬼蝶的这一番话。小女孩无话可说。但鬼蝶却又开了口。
“既然自棽无罪的你不想承担这所谓的罪。那。不如。让我来的罪加深几分吧。”。意味深长的话语带着一丝暗潮的涌起。
“你……什么意思。”。小女孩的笑容渐渐地收了回去。
“真是无知。我的意思就是。”。鬼蝶停顿了一下。眸里的红色像一张大网。窒息的让人无处可逃。“我要送你下地狱。”。
随着鬼蝶的这句话的说出。那个小女孩的脸色变了。
“你就不怕受到神明的谴责吗？”。在小女孩的话说出之际。
鬼蝶大步向前。轻而易举的抓过小女孩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将锋利的匕首刺向小女孩的咽喉。一剑封喉。干净利落。
“抱歉。我神明这东西我鬼蝶是不信的。我鬼蝶。只相信。已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