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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庆幸自己在工会也没多少人认识,熟悉他的大多都是新粉,只在几个特别热心的粉丝建议下,建了一个粉丝群。平时他也不怎么在群里冒泡,大概是因为他起的“带头作用”,所以粉丝群里也十分冷清,他几乎都快要把这个群给忘记了。

除了有些时候,情绪来了他会写一两首歌出来,放在他的叶子上。大概是平时表现得太高冷了,所以看着很低调,很少有人会在圈外说起他。

直到……他给一个特别有名的古风圈的大大写了一首歌,那个时候他以为就是跟他平时一样,发歌而已嘛,没想到对方是直接出了张专辑,然后他给对方写的歌就莫名其妙红了起来,还被不少人给翻唱。

好在,他只是负责作曲和作词,再加上去工会唱歌的次数不多,所以也没多少粉丝会把他在工会唱歌的马甲和叶子上的他联系在一起,只以为是同名。只是来约他写歌的人渐渐多起来,慢慢的,他也就成了圈子里小有名气的“大大”。

也是这时候,陶然才意识到,找一个同样混二次元,而且对方在网上的人气还特别高,是一件多么胆颤惊心的事。这就跟某首歌的歌词一样“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剥开我的心”,他这完全是被一层一层地剥开了马甲啊!

陶然小心地拿出一个小本本,上面记录了他所有的账号和密码(因为马甲太多导致记不住),他细细算了一下,发现他的马甲太多了,他都忍不住思考,要不要直接告诉树其琛。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想到,如果粉丝们得知自己粉的是个“多才多艺”的大大,那表情该有多精彩……

陶然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吧,万一好奇心太高的人没忍住去人-肉他,说不定会对他现在的生活造成一定的影响,说到底,他还是觉得在网络上泄露三次元信息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就跟明星一样。

陶然想好对策后,手机就响起来了,陶然深深后悔自己没有关机。现在心里又“害怕”又想看的,结果树其琛又连着发来几条,陶然打开来看。

R:我准备给你表演几个节目。

R:《闹海》

R:《水漫金山》

陶然没忍住,回了一条:这意思是你要哭?

他实在想象不出树其琛一哭二闹是什么样子。

对面沉默良久,在陶然都忍不住去思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树其琛回道:很好,我生气了。

树其琛说生气那就是真生气了,只是他这样的语调真的看着挺好笑的,就像个熊孩子一样,陶然每次看见都想笑。当然,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他斟酌了下,他本来考虑是用小说里常见的停电为理由,忽然又想到他和树其琛就住在同一个小区,而且,万一对方说让他今晚去他那边睡,那就太糟糕了。

于是,陶然左思右想,回答说电脑坏了。

树其琛回了个微笑的表情:时间给得还算充裕,理由都想好了。

接着他又发来条消息:我想现在就见你。

陶然:现在太晚了,你明天没事吗?

R:什么事能有你的事大?

陶然一下就脸红了,他慢吞吞地回道:你不要动不动就飙情话。

树其琛就发了条语音消息过来,陶然点开,手机里就传来树其琛的一声轻笑:“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这杀伤力堪比飓风,陶然脸上的红晕就消不下去,他还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回一条语音消息才行,树其琛就再度发来信息。

R:我过来了。

陶然连忙打字说:别!

R:我已经出门了。

对方速度也太快了吧,陶然都拿不准是不是树其琛在骗他。现在肯定是阻止不了树其琛的,于是陶然开始想,树其琛过来了要怎么办,对方会不会又开始飚情话撩他之类的。

最后陶然已经联想到了未来他俩老了以后打算领养几个孩子的事了……

陶然还没想好,门铃声就响了起来,伴随着门铃声的是树其琛又发了条扣扣消息过来了。

R:开门。

陶然深呼吸,安慰自己,他也没干什么,大不了以后顺着对方一些……做好心理准备的陶然要去开门,忽然又瞄到了那台电脑,他忽然想到自己刚刚的借口——电脑坏了。

陶然伸手抹了一把脸。

***

树其琛穿的衣服一看就是随手套的,衣服薄薄的,鼻头红红的,看样子是被冻到了,陶然心疼他,让他进来后就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给他。

然后先发制人道:“这么晚你过来干嘛?不冷啊?明天不上班啊?”

树其琛一下就被堵住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陶然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想你了。”

陶然脸腾地一下红了,他也不知道树其琛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还是好笑地揶揄树其琛:“明天不是就能看到?”

树其琛:“明天是明天的事,今天想见你,是今天的事。”

陶然一脸好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树其琛喝了几口水后,身体也暖和下来,他随意问道:“刚刚在跟谁聊天?电脑坏了,你跟你朋友说过了吗?”

陶然顿了下,面不改色地撒谎,“说过了。”

树其琛“嗯”了一声,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朵粉色的小花来,一下放进了茶几上的玻璃花瓶里,“路上看到的,就折了朵,想给你也看看。”

陶然盯着玻璃花瓶看了会儿,里面还装着一朵红色的小玫瑰花,他唇边勾起一丝弧度,没有接树其琛的话,而是说道:“都这么晚了,晚上就在这会儿睡吧。”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今天他还在对方家里睡过。

嗯,说不定这也是树其琛的套路,陶然有些出神地想,说不定要不了一个月,他就会和树其琛同居。

想到这里,陶然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来,等到下次欲湿生日歌会,对方会不会拉着他去树其琛家里唱歌。毕竟这种桥段太常见了,完全是属于那种不给机会也要制造机会的情况。

树其琛想也不想地答应下来,照例是穿的陶然的睡衣,洗了个澡就缩进被窝里,拉着陶然非要聊天。陶然怕自己聊着聊着就掉一件马甲,就说给树其琛唱歌听,他把电脑旁边的吉他拿过来,靠在床头。

树其琛躺在床上看着他,眼睑半垂,从陶然的视角看过去,能清晰地看见树其琛的长长的睫毛,像散开的、柔软的黑色绒毛。陶然心尖一颤,不小心碰到琴弦,清澈的琴音就悠然地消散在房间里。

加湿器的气雾在房间里不断升腾,昏暗暧-昧的台灯闪烁着光影,树其琛的声音温柔如水,“怎么了?”

陶然不得不去怀疑,树其琛是不是在偷偷撩他。他收了收心神,轻轻地说了句“没什么”,然后又抬头问树其琛,“你想听什么?”

树其琛似乎走了下神,他答道:“都可以。你唱什么都好听。”

陶然笑了下,他低头弹了一小段,他刚对上树其琛的眼睛,树其琛就撑起身体凑过来,就这么温温柔柔地亲在陶然的嘴角,温柔到陶然只能直勾勾地看着树其琛靠近他,温柔得他都不想要去抵抗。

陶然把吉他放在床边,抬头迎合对方的亲吻,双手也搂住树其琛的脖颈,就在两人唇齿-交-融时,陶然隐隐约约听到树其琛说了句,“我爱你。”

就那么一句,陶然就石更了,然后他就贴得树其琛更紧了。树其琛的手搂在他的腰间,或轻或重地揉捏他的腰,不过始终没有把手伸进来。陶然几乎要溺毙在这个吻里面,他还在想,如果树其琛这个时候更进一步,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正当陶然十分投入时,他就又听到树其琛咬着他的耳朵,呵着热气说:“你之前,除了跟我聊天,还有谁?”

这浓烈的醋味都熏到他了,陶然一下就笑出声来,大概是他开心的样子让树其琛感到有些愉悦,他贴着陶然的耳朵轮廓吻了又吻,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含住逗弄了一会儿。

陶然微微喘-息道:“清云。”

清云是两个人都认识的人,而且树其琛也见过。陶然默默在心里跟清云道了个歉,树其琛也不知道信没信,不过总算是肯放过陶然。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陶然就去洗漱,回来的时候,树其琛缩在被窝里,像是已经睡着了。陶然放轻动作,等收拾完了后,才轻手轻脚地上床。

刚钻进被子里,就被人一下给拽过去抱住,树其琛还挑了个舒服的位置放下巴,陶然推了推他,没推动就算了,他踢了一下树其琛的脚,“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树其琛亲了下他的脖子,小声说道:“你那朋友,我挥之不去,怎么睡得着?”

陶然有些犹豫了,告诉对方自己是某个工会的歌手,应该没什么影响吧,他不是很愿意让爱自己的人这样难过,虽然他个人来说,挺喜欢看树其琛吃醋的样子。

正当陶然想要开口解释,就听树其琛说:“如果你不想说没关系,反正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很多时候,树其琛都是照顾他的,陶然真的是太感动了。对方会吃醋,正是因为对方在乎,因为跟他有关系,所以树其琛会一直去想这个问题,要是不关心你,谁会在意你每天跟谁聊天?陶然想着,不能总让树其琛来付出。他反握住树其琛的手,想了想,说道:“明天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说的话,难免就会说起以前的事,给他一个晚上酝酿的时间也好。

这样想着,陶然忽然觉得轻松无比,总算马甲又掉一个,不用成天心慌慌地担心被树其琛一会儿发现个马甲,一会儿又发现个马甲。这就跟被人月兑光了衣服一样。

树其琛:“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忽然改变主意,希望不是我给了你压力。”

陶然抿唇一笑,凑过去亲了下树其琛,“这不是压力,这是坦然。”虽然他目前为止还隐瞒了这么多马甲……陶然一下就觉得这话说得怪怪的。

树其琛忽然叹气说:“唉……刚刚脑子里想太多,歌都没听够,好可惜。”

陶然知道,这家伙又在暗示性地撒娇。不过,唱歌这种小事,他还是可以满足对方的。

唱完两首后,树其琛忽然说:“你声音这么适合,到时候第一部剧出来的时候,你去唱个ED。”

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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