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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远告别了雨儿他们,和埃尔莎回了C班,而乔木自然是抱着小银跟着雨儿他们走了。

等石远到了C班,发现,教室里多了几盆植物。只是,石远看着那几盆像是盆栽一样的树,呆滞了。不受控制的走过去,放开了精神力,感受着那几盆植物的情绪。

“大人,您怎么了?”埃尔莎看着泪流满面的石远,吓坏了。

石远呆愣了好一会,伸手抹了把眼睛,但是眼泪还是不断的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大人!”埃尔莎完全不知道石远是怎么了,这下更慌了。

石远摇摇头:“没事。”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大人,有事您别憋着,您可以跟埃尔莎说,别自己憋着。”埃尔莎走上前,小心的劝着。

好半晌,石远才恢复过来,止住了眼泪,擦了擦眼睛:“埃尔莎,不是我要哭,是因为这些树。”

“这些树?”埃尔莎有些奇怪,“树怎么了?”这些书也没有释放污垢啊。

石远知道埃尔莎的疑惑,慢慢的走过去,伸手抚模着已经不见绿色的的叶子:“它们在哭,你感受的到吗?”

埃尔莎走过去,也伸手触及盆中植物:“它们很悲伤,可是为什么?”

“培养基的营养没有任何问题啊,这些培养基都是主席他们用了很多心思尝试了无数遍才培养出的最适合树木生长的。”埃尔莎不了解,她以前没有注意,但是现在,尤其与那些野生植物树木对比,这些人工培养的的树木没有那样生机勃勃,而且,这种悲伤即使是她不足够敏感都快要承受不住,难怪刚刚大人会忍不住流泪。只是,到底为什么?

“水不流动是死,树扎根地下才是活。”石远看着盆里的树,那真的不能称之为树,就是一个盆栽。

树干滑溜溜的,是那种女敕绿色,很细很女敕,弯弯曲曲,痛苦的扭曲的躯干,高度不过半米。培养基是液体,树根蜷缩着铺在底部,扒着盆壁,根部用固定的东西固定住,以防树木倒下去。分支极多,但是却都是无用的旁支,却没有多少树叶。旁支挂着几个灵果,但是果把已经软了,不消说,这个果子化了,很快就会落下去。

安文趴在景灏身上,脸贴在景灏的胸口,闷闷的说:“不够。”

景灏抚着安文的背:“乖,我去客厅。”

安文还是趴在景灏身上没有动。

“就一个晚上,明天就换个床。我就在客厅,就在门外。”景灏说着轻轻托起安文的头,看着安文的眼睛。

安文偏过头,从景灏身体上滑到床上。

“乖,去换睡衣。”

“我的睡衣在主卧。”安文躺着没动。

“这里有备用的。”

安文点点头,坐起来下床走到衣柜那里,找了件睡衣,先月兑了上衣,把睡衣的袖子先套上,但是实在是难以忽视身后灼热的视线。停下动作转身看向景灏,发现景灏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安文敢用他5.0的眼睛打赌,他看到景灏眼睛先是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了下去。

安文低头看了看,睡衣挡住了大部分身体。难怪爱人眼睛亮了一下就失望了。景灏见安文转过身来看他,脸不红气不喘,没有半分被抓包的窘迫。

“你不是去客厅的吗?”

景灏拍拍被子:“我先给你暖好被窝,快换衣服,换完衣服好睡觉。”

安文翻了个白眼,随后抬起胳膊把睡衣套上。景灏眼前顿时一亮,虽然今天睡沙发,可是过过眼瘾还是可以的。

“景灏,你看看你左手边那几个抽屉,我记得应该是有内裤的,帮我那一条。”

“好!”景灏翻身而起,下床挨个打开抽屉,可是什么都没有,不死心的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安安,没有啊,是不是”景灏转过身,发现自家爱人已经换好睡裤了。所以,找内裤,换内裤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景灏满脸哀怨的看着安文。

安文忍不住笑出声:“谁让你跟一个痴汉一样看着我。”

“痴汉?你见过我这么帅的痴汉吗?”

安文再次翻了个白眼,打开下面的柜子,找到一条毛毯,扔给景灏:“去睡觉吧。”

景灏点点头,接住毛毯:“好,那我出去了。”

“嗯。”

等景灏出去后,安文躺到床上,关了灯,闭上眼睛,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很久没有一个人睡过了,少了身边的人,怎么都睡不着。睁开眼睛,黑漆漆的。安文想打开床头的灯,伸手后想起来这里没有床头灯。深深的叹了口气,睡不着。安文决定想想小说接下来的剧情。可是,也没办法进入状态。安文又翻了一个身,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让景灏买个床回来。

安文正想的时候,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撑起身体:“景灏?”

“嗯,还没睡?”景灏也没开灯,模着黑走到床边,然后坐了上去。

“睡不着。”安文语气有些委屈。

“来,给我一块地方。”

“嗯。”安文应了声,往旁边挪了挪,让景灏上来。

景灏坐在床头,身体靠着墙,这样占不了多上地方。

安文把手伸到景灏的衣服里,搂住景灏的腰,头贴在对方的月复部,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阿妈跟你说什么了?”

“景灏倾身把被子给安文盖上:“说要谢谢我。”

“就这样?”

“嗯,说让我们好好过日子。”

安文嘿嘿的笑了。

“景灏,你是不是太宠着我了。”安文低声说。

“怎么了?”

“嗯,阿爸说男人一定要独立,不然很容易被嫌弃的。”安文声音有些小。

“你看啊,你有一份固定的工作,还有一份自由的职业,哪里不独立了?”景灏也放轻了声音。

“不对,阿爸的意思不是这个。”安文手紧了紧。

“那是什么?”

“嗯,不能太依赖,感情上要独立”

“还有呢?”

“还有?嗯,好像说要,嗯,成熟些”

“有没有时候为什么?”

“为什么,嗯,不记得了。”安文蹭了蹭景灏。

景灏模着安文的头:“爸担心的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嗯。”

“睡吧。”

“嗯。”安文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不一会就睡着了。

早上,安母醒来,出来发现景灏不在。见客房的门开着一个缝,过去推开一点点,就看见景灏斜着靠着墙,安文窝在床上,手搭在景灏的腰上。安母看了一小会,小心的关上门。

安父安母没有住很长时间,见到安文他们生活的很好,就放心的回去了。

“景灏,你说,阿爸他们怎么非要回去呢?在这里不是挺好的么。”

“老一辈人安土重迁,留恋故土,爸他们也是这样吧,他们热爱那个地方,有他们的回忆。”

“对哦。”安文点点头,“可是我还是很想他们。”

“我们常回去看看。”

“嗯。”

“安安”

“嗯?”

“落叶归根,等老了,你想不想回去?”

安文看着景灏,慢慢的摇摇头,贴着对方的胸口,闭上眼,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吾心安处,只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安心的地方。

第五十章

安文睁开眼睛,看了眼时间,已经快10点了。伸手揉了揉腰,又打了个哈欠,今天还是不要去花店好了。

安文又躺了一会儿才起床。到客厅,发现景灏居然在看新闻。

【车子直接从盘山公路的弯道上冲出去,坠崖,发生爆炸。由于天气以及环境的原因,已经无法找到车主的残骸,没有任何身份证明】

“景灏?”安文见景灏发愣的看着电视台的报道,有些奇怪,平常景灏可不会看这些。

景灏听到安文的声音回过神来:“我在想,以后开车还是小心些好。开着慢一点,安全第一。”

安文笑笑:“你每次开的都不快,不过,小心些也没什么不好。对了,今天吃什么,我饿了。”

“我还没做呢,想吃什么?”景灏说着关了电视。

“是什么都行?”

“当然。”

“胡萝卜也行?”

“额,除了胡萝卜什么都行。”

“我就知道。我也不知道吃什么,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对了,景灏,石远在忙什么?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打不通,信息也不回。”

“怎么了?”

“前两天我发现花店外面的紫堇多了一个不一样的品种,应该是突变的,石远肯定感兴趣,可是我联系不上他。你没有觉得他好长时间没有来过了吗?”

景灏点点头:“找不到就对了。他去参加了一个项目工程,需要保密的,我也知道这些,应该已经在中科院了。”

“真的假的。”安文觉得自己被吓到了。

“当然了,他对植物的研究可是我们想不到的。”

“这样啊,是不是最近都回不来了?”

“嗯,每个几十年怕是回不来了。”

安文点点头:“科学研究嘛,不过,没准能找个女博士回来。”

“这个不太可能,应该都是男博士或者院士。”

“那可真的要祝他好运了。”

“嗯。是呢,中科院那个地方,对我们来说也算是‘异界’了。”

“对对对!”

人们总说平凡的日子难得更难守,安文觉得前半句是对的,但是“难守”,安文并不这么觉得。他不是追求刺激的人,景灏也不是,他们都喜欢现在这样安稳的生活。天气好了晒晒被子,抱怨一下潮湿的天气即使晒了被子也不显得蓬松,空闲的时候陪着景灏看看文做做图顺带吐吐槽找找茬

或者像现在这样,拉着景灏去逛逛街,吃各种各种小吃安文看着排队给他买东西的景灏,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这是他一直向往的岁月,安稳、静好,和一个爱你的人一起,正好,你也爱着他,那么生活就永远不会是无聊的。

“阿文?”

一个声音把安文从他的思绪里拉回来。

“张哥?嫂子好。孩子都这么大了啊,真可爱。”安文看见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嗯,是安文吧,我记得,我跟你张哥结婚的时候,你是伴郎,几年不见,成熟多了。”男人身边的女人微笑着说。

“是吗?”安文笑笑。

“你一个人么?”男人犹豫了下,问道。

“不是,我在等人。”安文笑着回答。

男人皱皱眉。

“安安!”

“他来了。”安文听到景灏叫他的声音,笑着对男人说。

“景灏,这里。”安文挥挥手,让景灏能够看到他。

很快景灏就走了过来,看到男人还有旁边的女人与一个小孩,看了看安文,发现安文眼中没有任何的哀伤,景灏会心一笑,走过去,把手中的吃食递给安文后,才过去跟两人打招呼。

“你们好,我是安文的男朋友,景灏。”景灏丝毫没有隐瞒他跟安文的关系。

女人睁大眼睛,感觉不可思议。半晌才反应过来,扯出一抹笑:“你好。”

男人看安文拿着小吃一脸开心的模样,月兑口就说:“阿文,这种小吃不干净,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吃得好。”话说完,所有人都一愣,女人抱着孩子的手更是发白,景灏扫了一眼,眼神一暗,没有说话。

安文眨了眨眼,把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说:“不会啊,要是真的不能吃的话,景灏是不会让我吃的。张哥果然是当爹的了,什么事情都注意得到。”

景灏模模的安文的头,准备伸手拿一个小吃,被安文躲了过去,然后剩下的几个全被安文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景灏忍不住戳了戳安文脸颊,惹得安文瞪着眼,像一只仓鼠。景灏笑着收回手,自从有一次他把安文的吃的都吃光了后,对方就格外的护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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