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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还真是实话实说。

曾晚微微皱眉,手指在胳膊上有节奏地敲打。陆程和手臂上的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地。

一滴,两滴,三滴。

曾晚看不下去,“别愣了,先把水擦干。”

陆程和不紧不慢开始动作。

曾晚思忖了会儿,说:“陆程和,我们之前不可能。”

陆程和面容如往常般严俊:“那只是你以为,我觉得我们很合适。”

“我天天训练,哪有时间谈恋爱。”

“我不需要你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我认为彼此拥有私人时间也很重要。”

“陆程和!”

“三年前放开你,我后悔了。”

不管陆程和说什么,语气总是无波澜又理直气壮。

曾晚越听越气,又想想以前的事,她火冒三丈。她曾与陆程和相爱,谁的爱更多一些,曾晚一直觉得是自己,如果不是她的主动,陆程和是绝无可能与她在一起的。

曾晚冷笑一声:“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陆程和打开药箱,棉签沾好消□□水随后递给曾晚,曾晚睨他一眼,顺手接过,抓起陆程和的手帮他涂起来。

陆程和淡淡道:“所以重新来过,不行吗?”

涂抹完,曾晚收手,把棉签重重扔进垃圾桶,咬牙切齿说:“没可能。”

陆程和俯视她,眼神深邃含情,曾晚抬眼与他对视,眸色冷漠。

曾晚启唇,声音薄凉:“我每天睡前都会想,想我以后该怎么办,我还能不能继续打球,没有乒乓球我该怎么活。”

“陆程和,难道你不明白吗,我后半辈子里没有你,所以连想都不会想。”她把每个字眼都咬得很重,生怕陆程和听不明白。

话毕,曾晚立刻耷拉下眼帘,短发将她之后所有的神情都隐藏了起来。

曾晚说谎了,她怎么可能没想过他,她偶尔深夜会对着夜空发呆,想着他在地球另一端的生活是如何的,是不是变得更加优秀,有更多人追求。

陆程和肯定道:“可你还喜欢我。”

曾晚一抖,这话她该怎么答,他的语气让她都否认不了,“没有……”

她反驳,可少了底气。

陆程和:“说谎不好。”

曾晚手攥成拳,抬头直直盯着他:“没有!”

陆程和视线停在她脸上,唇角微扬:“骗人。”

“我……”

“出去吃饭吧。”

“你……”

陆程和抓起她的左手,指月复摩挲她手掌上的疤,曾晚欲抽回,可力气不够大。

陆程和声音哑哑的,“曾晚,现在不是三年前,我不需要你在我和乒乓球之前做出选择。”

曾晚垂目,觑着陆程和明晰修长的手指,她低声说:“我没时间了……你也等不起我……”

她25岁了,而陆程和快30了。

她现在全部的精力都只想放在乒乓球上,她要在未来的三年,赢中乒公开赛,乒乓世界杯,乒联巡回赛,亚乒赛,世乒赛,她还要用右手打上奥运会。

“三年,33岁,我等得起。”

“陆……”

曾晚还想说什么,被敲门声打断了,“笃笃笃——”

曾维华在外头说:“晚晚,和你的朋友出来吃饭了。”

曾晚应:“好,爸。”

曾晚不想再与陆程和辩解,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陆程和提着药箱跟在曾晚身后走了出去,梁博眼尖,瞧着药箱问:“你们谁受伤了啊?”

胡国宁明显一急,“小晚,你受伤了?”

曾晚摇头,她随手指了指身后的陆程和:“不是我,是他。所以我带他回来消毒。”

胡国宁松口气。

曾维华望着人高马大的陆程和,热情招呼:“来,小伙子,坐下来一起吃。”

陆程和也不客气:“谢谢叔叔。”

曾晚:“……”

这顿晚饭吃得还比较愉快,陆程和不算健谈,但一般胡国宁聊到的话题,他都清楚,而且还能时不时插上几句,这让胡国宁和许建树对他有些刮目想看。

大家闲聊甚欢,但眼神有意无意会飘向淡定斯文的陆程和,然后又飘向他身旁埋头吃饭的曾晚。

众人:嗯……两人绝对有事……

*

饭后,大家都走的七七八八,教练也赶着回去了,只剩瞿夏在厨房帮曾维华整理。曲欣艾坐在沙发上玩着开心消消乐,曾晚盘腿看着体育频道的比赛。

稀奇的事是,梁博与陆程和倒在阳台上对着夜景聊天,而且非常愉快。

梁博惊奇,笑眯眯说:“没想到你还懂挺多的嘛。”

“就一点点。”

“别谦虚别谦虚。”

陆程和一笑,没说话。

梁博转身,背靠着阳台栏杆,抬了抬下巴示意陆程和看里头,陆程和回头,望向板着脸看电视的曾晚。

梁博:“兄弟,曾晚,你还是放弃吧。”

陆程和蹙眉。

梁博依旧笑着:“诶,兄弟,你别想歪,我对她可没什么心思。”

陆程和眉头未松,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梁博叹口气,双臂环胸:“曾晚她啊,很要强你知道吗?”

“嗯。”

“过去的这段日子,她把一天的时间分成五份,三份在练球,一份在看比赛研究打法,剩下的最后一份才是休息。”

陆程和认真听着。

梁博:“三年前,她觉得没了你,还有乒乓球。可不巧,在没了你后,连乒乓球也没了。”

“她的伤……”

梁博似乎不想提,只是说:“你对她来说是患得患失,乒乓球则是她的另一个灵魂。她现在认为自己很差劲,配不上你,所以你再逼她,也没有结果的。”

陆程和薄唇微抿,在思考。

“我想说的就这么多,我先走了,兄弟。”

梁博拍拍他的肩,向里走,他跟曾晚他们打完招呼就背着包离开了。

梁博走后曾晚转头看向阳台,陆程和也望着她。

夜风微凉,吹得人沉醉,两人静静对视了会儿,陆程和走了进来,他对刚从厨房走出来的曾维华说:“叔叔,我就先走了。”

曾维华看向曾晚,说:“晚晚,你送送人家。”

曾晚板着脸,明显不乐意,可拗不过她父亲,只好起身去送。

两人一道走至楼下,曾晚始终低着头。

公寓防盗门口,曾晚:“就送到这儿了,你走吧,拜拜。”

曾晚转身,陆程和叫住了她:“曾晚,如果……”

曾晚没回头。

“陆程和,三年前我不需要你,现在也不需要。”

话毕,她匆匆上楼。

“晚姐。”

曲欣艾侧身坐着,两手伏在椅背上,下巴搁于手臂,抬眼看曾晚。

曾晚咽下嘴里的水,“嗯?”

“你是不是还对你那个前男友……念念不忘?”

曾晚瘫软靠在椅子上,整个人疲惫不堪,她张开双臂搭在一排椅子的椅背上,脑袋仰着,两眼无神望着体育馆的天花板。

“诶……小艾……”

“嗯?”

“我这颗死了的心……大概是活过来了。”

曲欣艾眨眨眼,“还喜欢啊,那就再追呀。”

曾晚扬唇笑着摇头,“小艾,你不懂。”

“不懂什么?”

曾晚抬头瞧着她,沉吟许久,缓缓站了起来。

她伸了个懒腰,胁肩说:“现在的我……”她顿了顿继续:“嗯……面包不会有,爱情也不会有。”

“啊?”曲欣艾更疑惑了。

曾晚站直,双手叉腰:“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

曲欣艾不服气:“我很大了。”

曾晚鄙视一笑。

曲欣艾贼兮兮:“晚姐,你们……就你跟你那前男友……之前发展到哪一步了?”

曾晚看清小丫头在好奇什么,做了个鬼脸:“小屁孩,够黄的啊,不告诉你。”

曲欣艾:“莫非……那人把你扑倒了?”

曾晚扶额笑得更乐:“别人扑倒我?再怎么着,也得是我扑倒别人啊。”

曲欣艾托腮:“哦~所以你把别人扑倒了?”

曾晚咧嘴笑得愈发无奈,“没有的事,走吧,回公寓。”

她弯腰屈指弹了下曲欣艾额头,“天天脑袋里尽想些乱七八糟的,快收拾东西。”

曲欣艾揉了揉脑袋,一头雾水,委屈应声:“喔……”

绕了大半天,所以到底扑没扑嘛……π_π

*

见过曾晚后,陆程和忙了一下午。

下班时间到了,陆程和正打算回家,护士小跑来通知他来了个急性血源性化脓性骨髓炎的小儿患者,情况很不好,陆程和听后就急匆匆跟着去了。

陆程和来到病床前问诊,孩子的母亲衣着旧朴,双手死死攥着,看着陆程和动作,并一一回答陆程和的问题。

基本确认病势后,陆程和向护士伸手:“化验单子。”

护士递了上去,陆程和扫了几眼后皱眉。

护士又将照好的片子卡于阅片灯下,方便陆程和查看。

陆程和研究起片子,思考过后,他回头看着那位母亲,严肃道:“得先做引流手术。”

孩子的母亲眼睛立刻红了,“手术啊……可我们没钱……”

这种情况陆程和也遇到过不少,救命钱肯定是有的,但要花出来,家长会犹豫。通常,陆程和会亮出底牌,让他们知道孩子现在有多危险,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狠下心。

他启唇,心平气和给孩子母亲讲明,如果现在不做应急手术,继续拖下去,时间愈久,孩子将要面临的最严重的后果是截肢。

孩子母亲听完后,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她哽咽:“截肢啊……不行的不行的……小宝还这么小……我们做手术,现在就做……多少钱都做……”

陆程和朝护士颔首,护士会意,带着孩子母亲去办手续了。

还好这个母亲是明白人,先前陆程和还遇到过说医院和医生坑钱的,他这人严肃又不爱说废话,笑脸也不多给一个。这面瘫脸遇上急脾气家属,那画面真的无法想象。

“医生叔叔……”病床上的小男孩叫他,“我不会死吧……”

陆程和走到床边,模了下他的头,温和道:“怎么会,我会让你康复的。”

刚巧,他们科室有台手术临时取消,人手也够,陆程和就将那个孩子的手术安排了下去,即刻做了。

……

……

等陆程和再度回到办公室时,天都黑了,商杰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他位置上等他。

陆程和揉揉眉心,“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商杰:“哥们儿,夜跑不?”

“不跑,我现在很饿,我要先吃饭。”

陆程和打开衣橱,开始换衣服。

“那去搓一顿?我请客!”

“不去,我要回家睡觉。”

商杰啧啧摇头:“借口,都是借口啊~是睡觉重要,还是朋友重要啊。”

陆程和瞥他一眼,答:“睡觉重要。”

商杰捂着胸口,一脸伤心说:“哎哟哟,我这小心脏哟,我们革命的友谊居然如此的脆弱~”

陆程和冷冷笑说:“我什么时候跟你有革命友谊了?”

商杰指着陆程和说:“你住宿时,热水谁给你打的?”

陆程和挑眉点头:“你逃课,我不是冒充你替你喊到了吗?”

“我还给你洗臭袜子呢!”

“那明明是你洗错了。”

“我还帮你拒绝一群妹子的追求呢!”

陆程和扭头:“难道不是你自己看中了校花?正好借机追求了一把?”

商杰苦恼泄气:“得了,说不过你。”

陆程和换好衣裳,关上橱门,他拿起包,顺便瞧了眼商杰的模样,拍他肩说:“走吧。”

“不走。”

“我本来还想说去夜跑,既然你不……”

“走走走,去去去。”

商杰打了个响指,跟陆程和勾肩搭背:“嘿嘿,还是你够义气。”

陆程和耸肩,扒下他的猪爪,一脸冷漠嫌弃。商杰对陆程和的反应似乎习以为常,他脸皮厚,继续搭他肩。

*

陆程和与商杰在医院食堂随便吃了些东西,而后两人就去到附近的东临河绿化带散步。

两人都没穿运动装,夜跑估计是跑不成了。

不过,陆程和也明白,商杰哪是想找他跑步,估计是又和倪芸吵架了,找人诉苦来了。

陆程和手插裤袋,看着沿河的风景,淡淡问:“和苒苒妈吵架了?”

商杰啧啧感慨:“兄弟,还是你懂我啊~”

“是个人都能猜得出。”

“诶呀,还不是我俩工作都忙,她今天感冒了,怪我不关心她,我明明关心了呀,她又说关心的不够。”

陆程和听后,淡冷的脸上挂了笑,“你这情商,也不知道是怎么娶到苒苒妈的。”

商杰:“哎哎哎,哥们儿,你这话就不对了,当年可是苒苒妈倒追我的,我为了她可是拒绝了一溜子排队的人。”

陆程和认真听着,鄙夷道:“吹吧,你的牛已经在天上飞了。”

“嘿嘿。”

走了大半天,两人来到书报亭,商杰掏钱买了两瓶脉动,将其中一瓶递给陆程和:“程和,等你结婚了,就明白我的苦了。”

陆程和默声,接过商杰递来的饮料。

两人继续向前走,商杰拧开喝了一口,随后“嘶”一声,饶有意味睨着陆程和,笑说:“程和。”

“嗯?”

“我问你啊,你之前交往过的女朋友里,难道就没有一个让你有想结婚的念头?”

陆程和指月复不停摩挲瓶盖,沉思须臾,低沉说:“有。”

商杰乐了:“哟,据我所知,你可只交往过两个人喏?”

陆程和唇角上扬,微抿一口饮料,冷俊的脸上添了些暖色。

商杰好奇,“是谁啊?”

陆程和不作答。

商杰:“哥们儿,你可不能话说一半啊,真要是这样,我这个星期都会因为你失眠的。”

陆程和挑眉不语,似乎很乐意看他失眠。

商杰来了兴致:“你不说,那自己猜猜,是宋秋筱?初恋可是最难忘的哟~”

陆程和扫了他一眼,“坐会儿吧,前面有椅子。”

商杰:→_→这椅子要不要出现的这么及时啊……没看到我正在套话嘛……

两人悠闲坐下,商杰的手机响了,倪芸给他发了微信,说要是再不回家,以后都不要回家了。

老婆既然给机会了,商杰自然得接领子。

商杰瞧了眼时间,离倪芸给的到家时间还有半小时,反正他家离这儿近,还能再磨个十分钟。

商杰瞄了眼正慢条斯理喝着饮料的陆程和,滴溜转了下眼珠,笑问:“不是宋秋筱……难道是曾晚?”

陆程和刚将瓶口送到唇边,手倏地顿了下,虽细微难察,但商杰看在眼里,他扬眉,哟,好像说中了。

“曾晚?”

陆程和没说话。

商杰眯起眼,陆程和其实比他早上两年大学,因此他对曾晚与陆程和的事情不甚了解。

陆程和与曾晚谈恋爱是拿到博士学位后的事情,虽然偶尔听陆程和提起过,可他从来没见过她,或者说是,只在电视里见过她。

当他得知陆程和与曾晚在谈恋爱时,那可是惊得下巴都掉了,一个医生,一个运动员,明明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商杰不可思议结巴:“真是曾,曾,曾晚?”

陆程和这才淡淡回了句:“曾晚什么曾晚,我还假碗呢。”

“……”

“程和,咱不开玩笑。”

“我的笑话不好笑?”

商杰:→_→你会讲笑话,猪都能上树了。

商杰摇头,琢磨不透他真兄弟脑袋里在想什么。

“程和,你给我说说你怎么想的。我昨天就瞅你看人家姑娘的眼神不对劲,你是不是还挂记人家姑娘?”

商杰双手环胸,一副老前辈的架势盘问着陆程和。

陆程和望着河面高楼明亮虚幻的倒影,说:“你再不走,苒苒妈就要催你了。”

商杰悠哉:“不急,这不有时间嘛。”

陆程和模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紧不慢说:“今天南边修路,路上堵,你再拖下去,可不能按时回家了。”

商杰张大嘴,“啥?修路?”他急得拍大腿,“诶哟喂,你不早点说,完了完了完了。”

陆程和勾起嘴角,有阴谋得逞的意味,“快走吧,开车小心。”

“诶哟,那我可走了啊。”商杰往回跑,跑了几步还不忘回头,脖子伸得老长:“程和,你就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呗,这样我也好给你支招啊。”

陆程和站了起来,看着商杰那搞笑的样子,张口无奈说:“就是你刚才说的那样。”

啥?商杰困惑脸,他边挠头边离开,他刚才说了啥?

一急都给忘了。

不管了,还是先回家挨老婆的骂重要,“走了啊——拜拜——”

陆程和挥挥饮料瓶,算是打招呼。

商杰走了,陆程和耳根清净。他吸了口气,薄凉清冷,随后默默往回走。

回到路边,陆程和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按了下解锁键,车灯闪了两闪,陆程和坐进车里。

他也不急着走,慢慢摇下车窗,手肘悠闲搁在窗沿,手掌支着脑袋,微风拂面,他指尖轻敲头顶思忖起来。

陆程和听着广播,眼睛微阖。

想到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懒散翻出那个号码,发起短信。

【还在训练?】

“嗞嗞——”她回信了。

【陆程和,你他妈别给我发短信了!我现在就把你拉黑!再见!】

陆程和一笑,收起手机,她说拉黑,那肯定是已经拉黑了。

商杰刚才问:你是不是还挂记人家姑娘?

你说,这么倔的丫头,他哪能不惦记啊……

她这也算是职业病,习惯性观察人的动作,若换做是在球场上,那就是判断对手的出手回球动作,以及球的落点方向。

绿灯行,曾晚随着人群去往马路对面,人挤人,她还真是不喜欢,可是没办法,队里的李医生请假生孩子去了,她又浑身难受,只能自己来医院。

李医生给她介绍了个王医生,是她的同学,李医生还特地在电话里叮嘱王医生,哪些药是能用的,哪些是不能用的,这下曾晚才放心些。毕竟她是运动员,最忌讳乱吃药。

曾晚从卫衣大口袋里伸出自己的左手,她皱眉瞧了眼,又插了回去。

那场意外过后,她几年没打过正式比赛,可那并不代表她永远不会再上场了,是不是?

她一直都这么安慰自己。

曾晚进了医院大门,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震得她一精神。

几年前,她可是医院的常客。曾晚这么一琢磨,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双关。

回忆起来,那时她青葱的很,因为一个男人,连脸都不要了,跑医院跑得勤快。后来呢,没了男人,又因为自己那破伤,跑得勤快。

诶,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造什么孽了,就是跟医院这地儿过不去。

因是提前约好的,曾晚看了眼楼层指示牌,就直接乘电梯上楼了。电梯内拥挤,曾晚被撵到了角落,就像揉面团似的,四处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她内心懊恼,早知道不如走楼梯,不就是七楼嘛,连她训练量的狗尾巴毛都及不上。

曾晚缩在犄角旮旯,背贴着电梯壁,脚都恨不得踮起来,一个老阿姨看不过去,唠叨对前头人说:“你们向前点儿,这姑娘都没地儿了。”

电梯里的人无奈回:“不是我们不想,这电梯就这么大呀。”

“是啊,我们也挤。”

老阿姨叹口气,拼命腾出点地儿,让曾晚站过去些,曾晚摆手,语调偏冷:“阿姨,谢谢,我没事,马上就到了。”

老阿姨热心肠,还是扯着曾晚,让她靠往她身旁,曾晚感激道谢。

这电梯一楼一停,下去些人,又上来些人,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医生。曾晚戴着帽子,一直低头。电梯最前头几个刚进来的医生在交流,曾晚耳朵里偶尔飘入几个字符。

一个医生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问:“陆医生,你觉得呢?”

曾晚对“陆”这个姓氏极其敏感,她微微抬头,隔着几层人壁,想要看到最前头,奈何她人算不得高,几个高大的男人堪堪挡得她看不到半分,曾晚口罩下双唇微嘟,放弃了。

反正也不可能是他。

“嗯?什么?”那个被提问的医生说。

这回答显然是游神了。

曾晚微愣,这声音……

有点像啊……

曾晚蹙眉,思绪万千,内心的**迫使她向着声音源头投去视线,可她越想偷瞄就越是看不到。

“叮——”电梯门恰巧打开,曾晚忙不迭踮起自己的脚,担心被踩,手臂也护在胸前,怕被路人手里拎的袋子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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