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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做我女伴

不管是苏锦还是谭斯年,在做任务之前的第一要务都是把当地的路线烂熟于心。

而苏锦手里能人巧匠更是不少。

三人坐上车子以后,苏锦一边拨通了李兴荣的电话,一边吩咐对方控制出一条安全路线。

电话那头的李兴荣得令,马上着手办,苏锦便为谭斯年做人体导航。

在短短的十分钟极速逃亡之下,苏锦三人就成功地逃离了搏击俱乐部的追捕。

人的精神头一松懈下来,身体的感官就会无限放大,被苏锦二人扶下车的周恒已经面色苍白,连抬眼皮都着实有些费劲。

“我就不行它那地下搏击能在拉斯维加斯称王称霸!”苏锦恨恨地道了一句,双眸沉静地拨打电话联系人。

不出五分钟,几个黑衣人就乘车而来,恭敬地带受伤的周恒前去医治。

苏锦的眸光明明灭灭,就算是谭斯年也看不出她联系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事已至此,谭斯年只能缓声宽慰苏锦两句。

他知道,在她心里周恒宛如她亲哥,出了这档子事,她心情定然不好。

谁知,苏锦所不是为这是糟心,她冷冷地道了一句,“权势,真是一个好东西!”

谭斯年闻言,看了苏锦半晌,悠悠地点点头,“一直都是。”

苏锦能有此之感慨,是因为那些黑衣人并不是她的人,这么说或许有些不太准确,但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那些人,其实就是二爷那合同里给她的人之一。

可以说,她手中有让人眼红和疯狂的权势,可是她却不愿意使用。因为那是二爷给她的,不是她亲手带出来的。她一直认为,动了这些东西,就是和沈家的那堆事绑在了一块,就算是她真要毁了沈家,那都是不行的。

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动,就算是和沉默者对上,她也不愿意触碰。

可是今天,她忽然觉得自己狭隘的进入了死胡同。

不懂二爷的那些东西,她就能逃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从她的身份确定是嫡系的血脉后,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曰坐以待毙,二曰只手遮天。

她这条命来的那样金贵,她可是不愿死的。

既然如此,她就应该有同沈家那些人斗的觉悟。

和那般庞然大物斗,她有什么本事?天底下不透风的墙,她的身份早晚有一天会被戳穿,到时候旁人可留不得她喘息的时间。

她无疑是有野心和贪婪的,怎么到了沈家的事情,就畏手畏脚起来?

不论他二爷待她到底是真好,还是另有所图,到了嘴边的肉,就没有吐出去的道理!

苏锦是想了一个通透,整个人也豁然开朗起来。

她不是少主麽?怎能没有一个少主的权势!

今生给了她便捷的梯子,她也不用苦心孤诣地走弯路。

在思虑之间,苏锦完全忘了身旁还有一个谭斯年一直在盯着她看。

回过神来,她倒是有些尴尬。

“今天的事,多谢你了。”她带来的人本来就不多,更要留心监视目标,如果谭斯年不在,便只有她孤身一人营救周恒,到时候,他们恐怕更难从那里出来。

谭斯年摇摇头,“对我,你永远不用言谢。”他一下子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竟半开玩笑似的,对苏锦粲然一笑,“如果你真心想要谢我,那就在明天的派对上做我的女伴吧。”

苏锦倒是没看出来谭斯年的玩笑意味,沉吟了片刻,便点点头,“好。”

对于这个意外之喜,谭斯年心里如三月暖阳一般舒坦,不过为了不让苏锦觉得他傻,他便忍住了愉悦,做出衣服常态的模样,点点头。

同苏锦约定好了时间,便很有眼色的离开了苏锦的房间。

谭斯年离开后,苏锦马上从背包里取出电脑,那双明亮的眼蒙上了一层干练的睿智,手指噼里啪啦地敲击着计划书。

在此时,还没有人知道,华夏此后一段时间的商业、企业的变革,是从这里正式开始的!

到了深夜,听弦回来给苏锦汇报情况。

“纹身的人行事的确严谨,我们一直盯着,也没发现任何情报的痕迹。不过,像我们一样盯着目标人物的势力并不少,起码不下五个。”

说实话,听弦心里还是微微有些担忧的。此次他们带过来的人手并不多,如果真的有抢夺战,他们是吃亏的。

苏锦却像是看透了听弦的心思,对她微微一笑,“这情报我势在必得,更何况谁说在本土,没有我的人?”

“您的意思是…”毕竟是和她姐姐闻筝一样接受的是全能副手培训,听弦马上明白了苏锦的意思。

登时她觉得浑身血液都有些沸腾!

主人这是终于想通了,不再避讳前主人的力量了吗?

如此这般的话,她相信以主人的能力,不出两年就能进京!

“听弦,二爷就给我的机动人员并不多,而且十分分散,这股力量我依旧交由你负责,我希望在我需要的时候,他们可以随时配合我。”苏锦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至于商业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手下还是不乏商业精英的。”

“属下明白!”听弦心里没有任何疙瘩,因为她知道,此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苏锦对他们极大的信任。

还真是想一想,都觉得有干劲呢!

苏锦眼神幽幽的,忽而想到了什么,“你给家里的凯利去个信,我明晚要穿那件红色的旗袍,让人送过来。”

“旗袍?您就不怕…”整个华夏就二爷一人喜欢那民国的装扮,主人这般打扮,让人联想到什么,就不好了。

“怕什么?”苏锦唇角微微扬起一个颇为诡谲的弧度,“你要知道,越是像真的,就越让人觉得不是真的。”

她越明目张胆,沈家那边恐怕越觉得她不可能是。这就是人类最可笑的心理!

听弦点头,知道自己主人有谋略就好。不过,“主人,您是沈家的少主,其实也可不穿旗袍作为主衣。您还不知道主衣的意思吧?”

苏锦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沈家是传承了很多年代的大家族,根据记载,沈家家谱最早出现在西汉时期。因为受母系社会的影响,沈家一直以女为尊。到了近代,沈家依旧提倡返古不忘本的观念,每一代家主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从历代女子的衣衫样式中选择自己喜欢的样式当做主衣。也就是在重大场合穿的礼服。”

“二爷的父母一代,家主偏爱的就是民国服饰,于是二爷便一直喜长褂旗袍。您如果不喜欢,可以更改的。在您登上家主之位时,定下的主衣,便不能更改。”

苏锦还真是没想到,沈家竟然还有这么一种规矩。

“那旗袍穿上的确是极尽芳华身段,我称不上喜或不喜。不经常穿两回,也是能接受的。要是论我喜欢,还是偏向汉服的襦裙曲裾。”苏锦说完便笑着摇摇头,“现在说这个还早,不过穿旗袍扰乱扰乱沈家主的心神,我还是愿意的。”

她父母的身份都被她从江城抹去,现在青省,他们一家三口都是用的假身份,她也不用担心有人调查。

既然沈家已经成为她的盘中肉,她又怎么能不好好图谋图谋呢?

……

天公作美,今夜的星辰格外的璀璨。

仿若玉盘一般的月亮挂在天幕上,映衬着海上那豪华热闹的游轮,这一幕更是透着上流社会的优雅和奢侈。

游轮上灯火辉煌,就连码头前方的停车场都亮如白昼。

一台台豪车鳞次栉比,云鬓香颈,各种类型的女郎巧笑地跟随在男伴身边,争奇斗艳。

这无疑不是一场奢华又高档的派对,往来之间的身价都不可估量。

游轮的甲板上,各种精致的吃食和美酒排列整齐,美味的香气甚至都盖过了大海富有的味道。

现在还不是游轮派对的开始时间,宾客也在陆续上船。

一位身姿巧丽,穿了一身宝蓝色高定修身裙的女人手指尖燃着香烟,眼神讽刺且漫不经意地吐着烟圈。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格格不入的狂傲美。

女郎常用来遮面的黑色网纱在女人面前,更多是一个让她看起来更神秘的武器。

这样独特的女人,自然会吸引男人的视线。

这不,一个衣冠楚楚的有钱少爷装模作样地举着香槟走过来,声音更是做作出来的优雅,“美丽的小姐,这艘游轮很美,不是么?”

女人化了烟熏妆的眼瞥了他一眼,眼底的漠视和讽刺非常清晰。

却不知这样更激起了公子哥征服的欲’望,“看过《泰坦尼克号》这部经典的电影吗?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就特别想成为那个为爱情奋不顾身的杰克。”他把自己的侧脸对准女人,故意做出几分忧郁和深情的模样。

这是他撩妹的必杀技,撩一次,准一次!

“急着跳海吗?”女人讥讽的声音打的他措手不及。

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不是,我说的是杰克和萝丝的爱情!就像《我心永恒》歌颂的那样,我唱给你听…”

“你死心吧,我还没有愚蠢到要跳海。”女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更加不久情面地说着。那黑纱之下看公子哥的眼神,宛如看一个智障。

公子哥有点怀疑人生……

不过,还没等他沉郁多久,一阵小小的议论声就引起了他和女人的注意。

他们看向游轮入口的方向,凝了视线。

只见一对都格外吸引人眼球的来宾不慌不忙地走进来。

那男人身材简直就是黄金比例,黑色暗纹的西装被他穿的是那样恰到好处。衬衫的每一处扣子都扣的严实,彰显了他禁’欲的魅力。最出彩的还是他脖颈间的红色领带,把他整个人又平添了几分神秘的俊美。

再看他的脸,虽然是东方人的面孔,但他的五官却十分立体,就如同精致的雕塑一样。健康而性感的唇微抿,山峰一样的鼻骨峻挺而立,独到的是他的眸。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的漆黑深邃,微微透出的几分光芒都散发着摄人的锋芒,谁都不敢放肆。

在此人眼前,大概只有一个词形容:天下无爷!

在他的臂弯放着一条如白瓷一般细腻的手,那削葱根的手指修长,同普通的女人不一样,她的指甲修剪的格外干净。顺着素手和皓腕看过去,便不得让人有些精神恍惚。

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包裹在一袭艳红的旗袍里,旗袍的缎面上绣着一大簇曼陀罗,每个针脚都值得考究。同色的高跟鞋里是好看的双足,继而是那匀称饱满的小腿和小半截微露的大腿。被微风一吹,旗袍裙边微微扬起,也让那双格外秀美的腿若隐若现。

也许是因为有海风,她的肩膀上还搭了一条白色的披肩,百花锦簇的盘扣就隐在披肩下。

优美的脖颈一半被旗袍的领子遮着,却透出几分温婉的贵气。

红白两色衬得人即高贵典雅,又隐约透出别样的风情。

唯独可惜的是那张脸不是美人面,放在众美之间的确有几分显得平淡。

可不知为何,她站在男人身侧,却也能不掩盖她身上的芳华,谁也不能小瞧了她半分。

和男人不一样的是,女人脸上一直带了两分微笑,看起来不令人觉得亲近,也不觉得疏离。

“这是我见过,最美的东方女人!”公子哥忍不住连声惊叹,根本就忘了上一秒他还在撩身边的女人。

他身边的女人把那二人上下扫了一遍,重点在旗袍女子身上打了两个转。

听闻了公子哥的话,便更是嘲讽地说道,“可能你眼瞎,这都能看出美。”

“你!”公子哥觉得这女人嘴太毒,索性甩手离开了。

女人看也没看公子哥的背影,把手指尖的烟弹到了海里。

“你也觉得那女人不怎么样?我也这么觉得。”女人身后走来一个人,那女人身上的礼服自然也是高定中的精品。

女人侧头看向来人,面纱下的眉头微扬,“同道中人?”

“应当是。”来人对女人扬唇一笑,“谁都敢穿旗袍,真是嫌命长。不过,那女人还是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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