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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太**里,没想到皇后也在,逸王妃也在,肃王妃也在,见了高贵妃和宋祺过来,太后也很是高兴,招手叫宋祺吃果子,太后年纪大了,除了喜欢儿孙绕膝,也别无所求了,孙子孙女都大了,不爱跟她,现在杨兰玉有了身孕,她是最高兴的,看着宋祺也多了几分期盼:“你最近有没有动静啊?”

宋祺红着脸摇摇头,高贵妃笑道:“太后,她们才成婚多久,也不用着急。”皇后笑道:“太后就喜欢子孙多一些,兰玉和景沛也是成婚两个月就有了,诚王妃也嫁过来两个多月了吧。按理说也该有了。”

太后点头道:“说的是,年轻时候多生两个,将来才是福气呢。”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没继续纠结在宋祺的肚子上。高贵妃送了茯苓糕,那边皇上来请,高贵妃便去了,太后叫肃王妃和宋祺,陈芬三个人去旁边说话,希望宋祺和陈芬也能沾沾喜气。

那边三个人一出去,皇后便道:“其实臣妾心里一直担心,还要太后做主。”太后道:“什么事?”皇后笑道:“诚王妃的娘,也就是宋夫人,嫁进宋家二十多年了,和宋老爷一直是恩恩爱爱的,可偏她子嗣艰难,嫁过去七八年才有了诚王妃一个,我就怕诚王妃沿袭了宋夫人的体质,要是难生养就糟了。”

太后道:“这事到底也说不准,他们成婚才多久,不用着急。”皇后道:“除了子嗣的事,您再想想,诚王妃是景深做主娶的,心里喜欢,难免纵容,长期以往,只怕是专房之宠,诚王妃也难免骄纵,我听说前两日两人拌嘴,诚王妃不叫景深进门,这都两三天了,今儿高贵妃叫进宫就是为这事,您说说也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太后道:“有这事?确实是不应该了。”皇后道:“说的也是,依我说,不如太后您做主,给景深赐个丫头,也不用说做房里人,一来,也能好好照顾景深,二来,也好给诚王妃个警惕。”

太后道:“这样有些不妥,他们刚成亲,长辈就赐人,没有这样的道理。”皇后笑道:“又不是赐妾侍,只是个丫头,做祖母的关心孙子,谁还能挑出什么来?不光是景深,景洋景沛兄弟仨您都赐一个,也不怕厚此薄彼,这样一来,谁还能挑出什么来?”

太后抬眼看了一眼皇后:“你又打什么主意呢?”皇后笑道:“什么都瞒不住您,如今兰玉有了身孕,景沛身边没个伺候的人,我想与其叫那些丫头勾引坏了,不如请太后做主,选个贤良人,我只怕这一提,兰玉心里不高兴,若是您说,那再无不妥的。”

太后笑道:“你倒是会做好人,叫我做坏人。”皇后笑道:“也是您身边的人聪明机灵,怎么怨我惦记?”太后笑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成,改日我挑了好的送去就是了。”

宋祺出宫回了府,见赵景深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旁边看书,见她回来,抬眼看了一眼,还是没说话。宋祺心里先软了三分,道:“中午吃了什么?”

赵景深见她先开口,心里先是一喜,这两天冷战,他日日睡在书房,真是憋闷,见宋祺服软,心里怎么能不高兴,他咳了一声,道:“还没吃呢,你呢?”

宋祺道:“太后那里留了午饭,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去预备。”赵景深偷偷看了宋祺一眼,宋祺坐在赵景深对面,脸上也看不出高兴不高兴,赵景深心里想,今日宋祺进宫,一定是母妃听说了,叫宋祺进宫训斥的,这样一来,赵景深就心疼起来,起身挨到宋祺身旁:“教人做点清淡的,你陪我一起吃。”又抚模着宋祺的脸庞,心疼道:“你看,怎么就瘦了?”宋祺嘟着嘴没说话。

没想到到了下午,太**里就来人了,还带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丫头,说是太后赐给的丫头。可宋祺看那个丫头长得很有几分姿色,说是做丫头,鬼才信,心里就有几分憋屈,这么着急就赐人下来了。

心里不高兴,可这人是太后送的,宋祺还要客客气气的招呼着。那丫头叫玉镜,跟在太后身边时间长了,也是个精明人,太后这次把她送到诚王府,那多么人,为什么就挑中了她,还不是她平日讨太后喜欢,想给她个好归宿,说是丫头,最后多半收了做姨娘,等生下一男半女,说不定太后做主还是册封为庶妃,那以后她的荣华富贵可就源源不绝了。

可玉镜也是个明白人,诚王妃和诚王新婚,吵嘴多半也是打情骂俏,自己若是这时候动手,多半二人和好了,自己也就被找个借口打发了,如今若是好好伺候着,博取了诚王妃的信任,等到诚王妃有了身孕,身子不方面,就是自己的大好机会。

玉镜心里盘算的妥妥当当,因此见宋祺的时候也没有托大,相反却很恭敬:“奴婢虽是太**里出来的,可依旧是奴婢,王妃若是如此客气,玉镜可真要折寿了,玉镜以后就是王妃的人了,任凭王妃差遣。”

宋祺斜睨了一眼旁边榻上假装看书的赵景深:“既是太后送来伺候王爷的,那就跟着王爷吧。”赵景深顿时跳了起来:“既是太后送来的,怎么好怠慢,玉镜,以后你就在书房伺候。”

玉镜恭敬地答应了。待她退下,赵景深就带着些讨好凑上来:“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你可别生气,再说,大哥二哥那边都有,不单我一个,你可不能生气。”

宋祺道:“我才不生气,反正丫头是给你的,我才不管,你爱怎么着怎么着。”说着就不再理会赵景深。

赵景深反而急的抓耳挠腮的,生怕宋祺误会他有二心。

玉镜被派到外书房伺候,她居然乖乖去了,外书房赵景深很少去,只有见客的时候去过几次,平常也不过去,宋祺叫人观察了玉镜几天,看她老老实实地守着书房,也没什么小动作,心想自己真是误会了,也就放松了警惕,没放在心上。

六月份天气渐渐热了,太后要去避暑,宫里皇后,高贵妃,丁淑妃,丽嫔都跟着去了,皇上也去了,临走前将政务交给赵景深和肃王二人协商处理,这样一来,皇上相当于是一个变相的考验,看谁表现的好。

赵景深渐渐地忙碌起来,原先一天三顿都在家里吃,后来只是每日早上匆匆吃了饭出去,晚上老晚才回来。

这日回来,赵景深竟气冲冲的,宋祺忙问他怎么了,这才知道因为军饷的事情起了争端。驻边的将士每年光军饷就是一笔大的开支,肃王想要减少国库开支,便要赋予边境将士自行征税的权利,边境那边穷苦,税收本就不多,这样一来,少了一小笔收入,却减了一大笔开销。

可将士需求颇多,若是边境百姓无法供给,难免出现强行征税的恶果。可驻守边境的又是杨兰玉的亲哥哥杨黎,肃王便说杨黎仁义,必不会如此。因此便把今年该送过去的粮饷一项扣下了,赵景深自然不会答应,两边吵起来,也只能不了了之。

宋祺虽不懂这些,可也知道要是有了自行征税的权利,到时候天高皇帝远,杨黎要是蓄意搜刮民脂民膏,京城这边也是不知道的。赵景深吃了饭又去找几个谋士商量对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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