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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连几日,黑衣女子每日都会过来,只不过,和弟一次相同,黑衣女子必然是会带着面纱过来。而这几日,每到了晚上的时候,或者在钟离朦胧的时候,总是会听到有人在耳边叫着自己“姐姐”。那时候,钟离也总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可现在回想起来,钟离突然间明白了过来。那个黑衣女子就是自己的妹妹,那个黑衣女子就是了然,而了然亦是早就知道,她就是钟离,可是,到底,相处了那么久,了然竟然都不曾认她。

想到这里,钟离苦笑一声,瘫倒在了地上,苦笑的说道,“我竟然不知道,她就是了然,早就见到了,可是,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当初我知道,她就是了然,我定然不会那样,定然不会那样的,当时,了然看到我如此,该是多难受啊。”

“难受,你可曾想过,她是因为不敢见到你?”宛如淡淡的一笑,继续说道,“她喜欢的人是乌里雅苏台云翳王子,她那里敢认你,或许,你那样的表现才是她想要见到的。”

“你说什么,了然喜欢云翳王子,可为什么,了然会死,为什么?”钟离突然间镇定了下来,望着宛如。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了然既是爱上了别国的王子,亦是和被人没有什么瓜葛,可是,为何,了然会在云翳王子大婚的时候死掉。

要说,钟离在心里一惊猜到了一些,可是,她亦是不信。钟离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妹妹想象的那么坏,没有办法。记得那时候,当钟离还不知道那黑衣女子就是了然的时候,亦是没有感觉到了然到底有多坏。所以,到如今,钟离亦是没有办法将无端的坏名挂在了然的身上。

“为什么,你该是清楚才是,当今皇后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废黜,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而这其中,你妹妹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宛如淡淡的说道,像是和自己没有一点的关系一般。

当宛如说道蒙古娴的时候,脸上亦是没有一点的表情,好像,那蒙古娴和福临,和自己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亦是没有任何的关联。而她宛如,不过是个局外人,对于这一切,都是一个傍观者的角色,一个冷眼的观看者。

“不会的,你不要骗我,不会的,我不要相信,我不相信你,你可别指望着将那坏名扣在我妹妹的头上,不会的”钟离指着宛如大声的说道,到如今,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相信的,不会相信的。她是福临派遣来的细作,而她的妹妹了然亦是和蒙古娴勾结在了一起。

要说这样的事实,钟离怎么敢相信。她错了,她是清楚的,可是,到头来,连着她的妹妹,亦是投入到了那万劫不复之地,这些,钟离无论如何都是接受不了的。

宛如轻轻一笑,冷冷的看了一眼那钟离,亦是淡淡的说道,“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亦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不想信也可以,皇上身边的侍卫林朗牺牲了,这一点,你该是知道的,而林朗为什么会死,自是不用我来告诉你吧。”

“不会的,不会的”钟离努力的摇着头,她终是不愿意相信,但是,已经是相信了。蒙然见,钟离站起了身来,便朝着门外跑了出去,很快,便没有了声响。

见钟离出去,宛如亦是不说话,亦是静坐在桌前,望着窗外的莲花。她自是知道,自己没有做错,钟离作为当事人,该是知道真相的。她作为一个细作,亦是有责任知道这一切。当然,对于钟离来说,细作的身份是她一辈子都逃不开的,而她更是不愿意相信,除了她,连同着她的妹妹,亦是背上了那恶毒的骂名。

这一切,当然很难接受。可是,现如今,了然都已经死了,就算是告诉钟离这些,亦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宛如只感觉到有些可笑,感觉到这人生的可靠。

要说钟离其实很可怜,干了这么多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可是,到头来,钟离为了了然付出了这么多。可是,到底,到头来,却是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不能相认,就算是见到了,亦是不知,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就是了然,就是自己的亲生妹妹。

见到侧福晋哭着跑了进去,见到屋子里许久没有声音,丫鬟虽是有些担心,但是,亦是不敢进来。只远远的看着宛如坐在桌子的面前,亦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丫鬟心里虽是着急,想要进去看看,可宛如那里,压根没有叫她进去,丫鬟亦是不好进去的。作为奴婢的,听从主子的命令,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可这个时候,丫鬟断定,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可是,如此这般不管的话,若是宛如出了什么事情,丫鬟亦是逃不掉罪责的。

可是,这样子唐突的进去,亦是不合适。

远远地就看到太妃身边的贴身奴婢韵儿走了过来,丫鬟一笑,赶忙笑着迎了上去,“韵儿姐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怎么,找姑娘有事情。”

“哦,是这样的,太妃娘娘让我接宛如姑娘过去一趟,可巧了,我刚才可听说那侧福晋哭着从里面跑了出来,是出了什么事情么?”韵儿看着丫鬟,一脸的不解。要说之前韵儿也是见过宛如的,自然是知道宛如的性格,可是,今个听说宛如竟然将侧福晋气的哭着跑了出来,这当场惹得韵儿不解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闲聊了几句罢了,好像聊到了侧王妃的伤心事情,女人么,难免如此。”丫鬟可是个激灵的主,自然不会四处招摇,看着韵儿的样子,今个是打算来接走宛如了。

要说今个可是巧了,王爷刚一走,先是侧王妃来了,现在倒是好了,她们像是约好的一样。这不,侧王妃才刚走,太妃倒是派遣了人过来,要说这还真的是奇了。要说王爷的确是交待了不让侧王妃和太妃见到宛如,可现在,丫鬟是连一个侧王妃都拦不住,更不要说是太妃娘娘了。

既是如此,丫鬟也不多言。本来就想着进去看看,现在韵儿来了,她也有了进去看看的借口,便对着韵儿说道,“韵儿姐姐,太妃交待的事情,您还是快些办吧,眼看着王爷就要回来了,我们还是不要闲聊的好。”

“恩,你说的对,快些,带着我进去见宛如姑娘,太妃可等着紧呢?”韵儿说着,就跟着丫鬟的身后进去了。到了里面,这才见到宛如亦是对着窗户,望着窗外的一切,似乎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这些,不是他们作为下人的可以管的,韵儿只是一笑,对着宛如说道,“姑娘,太妃娘娘说了,让韵儿接着您过去渐渐她。”

“见她,我若是不见么?”宛如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说道。要说太妃见她,还能有什么事情,她自然是清楚的很。

宛如这么一说,韵儿倒是噎住了。要说韵儿还从来没有见过宛如这个样子。在韵儿的脑海里,宛如亦是那个有些温柔的娇小姐,所以,韵儿在过来的时候,亦是没有作其他的准备。可突然间,被宛如这么一噎,反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还是站在一边的丫鬟比较聪明,见到这样的情形,赶忙端起一边的茶壶,对着宛如说道,“姑娘,坐了这么久渴了吧,大热的天,多喝些水可以避暑。”见宛如没有说话,丫鬟亦是不介意,只端了茶壶给宛如的杯子里添了水。

之后,丫鬟便取了一个新的被子,也给韵儿倒了一杯水,笑着说道,“韵儿姐姐,走了这么老远的路,累了吧,喝些水解解渴。”

韵儿自知是丫鬟在帮助自己,也是一笑,接过了额丫鬟送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终是心里不安,对着宛如说道,“姑娘,您也是马上要嫁给王爷的人,不管怎么说,太妃娘娘都是您未来的婆婆,您看看,你来这里都有两个月有余了,亦是未见太妃一眼,这样恐怕”

“你是想说,我这么做,没有孝心是么?”宛如失笑一声,转过了脸来望着韵儿淡淡的说道。

韵儿一听,可吓了一跳,要说现在宛如说话,还真的是很犀利。不由的让韵儿感觉到有些寒冷,连着韵儿也不知道,那寒冷的感觉是来自宛如,还是来自房间里的冰盆子。但韵儿终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笑着说道,“话不是这么说,都说人言可畏,韵儿这也是为了姑娘好。”

“既是为了我好,我跟着你去,便是了,这样你可满意。”说着,宛如站了起来,淡淡的一笑,径直的朝着门外走去,不再去理睬傻愣在哪里的韵儿。

要说这么久了,宛如真巧也是想要去见见太妃的。今个虽是被太妃叫过去,她不愿意,可是,今个博果儿亦是不再府里,思量着,也是个机会。开始的时候,只给了丫鬟一个下马威,到如今,这才自行去见太妃,也算是她给太妃的颜色。

见着宛如已然走出了院子,韵儿还是愣在那里,间丫鬟在她的耳边叫道,“韵儿姐姐,你还不快跟着过去。”

“哦,哦,她说她去找太妃,是么?”韵儿亦是不知道该是怎么应对眼前的状况了。要说宛如现在的性格,还真的是边的很是乖戾,让韵儿有些不明白了起来。

“恩,韵儿姐姐快去吧,哦等等。”丫鬟说着,从墙角找到一把伞交到韵儿的手里,交代道,“姑娘的身子不好,这两个月可都是待在屋子里没有出过门的,今个太阳挺大,韵儿姐姐带上这个,说不准,姑娘有用。”

“恩,好,这里交给你了,我走了。”带着伞,韵儿一路小跑,赶忙去追宛如。

出了自家院子的门,到了外面,宛如这才感觉到身子有些发热。想来自己许久不出门,身子还真的是受不了,再加上有身孕的缘故,宛如更是感觉到身子越发的沉重了一些。眼见着太阳这么大,宛如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朝着太妃的院子走去。

眼看着就到了太妃的院子,宛如正欲进去,就感觉到头开始发沉。一个不留意,差点摔倒在地,却听到身边似乎有人再喊,“姑娘,小心,姑娘”

宛如没有听到是谁在说话,似乎是韵儿,又似乎不是。宛如没有意识去分辨,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头很沉,很沉,便倒了下去,只是,宛如却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倒在了地上,却一点都不疼。

太妃的寝宫门窗紧闭,房间里亦是放了大大小小八个冰盆子,可太妃却并不感觉到凉爽。眼看着病床上的人,太妃只是来来回回的打着转。房间里丫鬟们亦是乱了阵脚,慌乱的递毛巾的递毛巾,换水的换水,亦是忙的手忙脚乱。

太妃站在那里等了许久,亦是不见太医出来。心里一个着急,只叫了韵儿过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倒了我这里就晕了呢?”

“回太妃的话,奴婢不知,许是宛如姑娘许久不出门,身子越发的孱弱,再加上如今宛如姑娘有了身孕,所以,这才”韵儿说不下去了,腿脚早就开始发软,话说不完,已经全然的跪倒在了地上,对着太妃说道,“是奴婢照顾不周,还望太妃责罚。”

眼看了那韵儿一眼,太妃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好了,快起来吧,那里能够怪得了你,今个若不是你及时出现,只怕情况会更遭,起来吧,也是挨着哀家倒霉,这大热天的,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得叫她过来做什么,万一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这可叫哀家”

要说太妃怎么能够不慌张呢,要说今个若是宛如不好了。首先和自己反目成仇的恐怕就是她的儿子,要说博果儿对宛如的感情,太妃怎么会不清楚,自是清楚的很。太妃当然是要顾及着和博果儿之间的母子关系了。当然,若不是顾着这一天,太妃还能容忍宛如来到了博果儿的府上两个月来不见她一面。

若说她这个太妃还是很顾及到自家的面子的,可既是博果儿在太妃这里告假说是宛如的身子不好。太妃这才作罢,也正是赶着今个博果儿进了宫,这才找了韵儿去叫宛如过来,却不想,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宛如万一有个好歹,那博果儿必然是恨死了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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