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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对啊,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累了呢,我走了,不打搅你了,林侍卫也去休息吧。”她笑笑,对着林朗说道,突然间想到林朗说不定还不能去休息,接着又问道,“林侍卫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倒是没什么事情,就是应该回去给皇上禀告一声,皇上肯定是很担心这边的情况,还有,我是应该守夜的,到了三更天我回去休息。”林朗笑着说道,很是随意,好像说起来只是一些习以为常的事情。

“什么,还要守夜到三更天,你不累吗?难道以前都是如此?”照林朗的说法,是要到了半夜三天才更够去休息,而明天一下早还要送她回府,想到这里。她吓了一跳,感情着林朗是铁做的不成。

“其实,我早已经习惯了,这就是我的事业,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林朗笑笑,笑的那么坦然,想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没有任何抱怨的成分在里面,所有的只是都自己职责的尊敬。

“恩,我了解,即使如此,希望你好运,明天早上麻烦你送我回家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听到林朗这么说,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就此别过,像是林朗说的,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要过的生活,别人是没有办法能够改变的,也是改变不了的。

“恩。告辞了。”说着林朗转过身往回走去了,一直往前走,直到感觉到她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林朗这才转过脸来,看着早已经空荡荡的走廊,出神的看着,想着自己刚才就是在哪里和她一席长谈,像是一个梦一样,那么真实,可是,又是那样的遥远。

站在那里看了许久。久到可以看到她的房间里的等已经灭了,林朗这才回过头来,然后,看着天上的明月,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明知道得不到,可是,既是是远远地看着她,也就足够了。”

“看什么呢,人家早就休息了。”一个男孩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吓了他一跳,转过头来,这才发现是费扬古站在那里,对着林朗笑笑,不知道站在那里有多久了。

“小鬼,你干什么,这么冷的天,站在那里干嘛?”他警惕的看着费扬古,看到费扬古的小脸蛋早已经冷得发红,可是,小鬼还是站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

“嘿嘿,这有什么,冷我才不怕呢,站在这里可以看到秘密,我当然是要站在这里啦,哈哈,林朗哥哥,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哦。”费扬古扮个鬼脸,手舞足蹈的对着他笑,样子很是不怀好意,不知道是在那什么注意。

“小鬼,在胡说小心我打你,告诉我你都看到什么了?”本来是藏在自己心里的秘密。可是突然间被这样的一个小鬼打破,让林朗的心里确实是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女人,毕竟是皇上和十一阿哥看上的女人。自己是没有资格去和他们真的,本想着就这样成为自己心里永远的秘密的,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被这个小鬼给撞见了。

“哎呀,看把你紧张的,看来真是是有秘密的啊,本来呢,我一来就看见林朗哥哥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这才停下来看看,可是,看把你紧张的,看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了哦。”费扬古竟然来了这样的一招,完全不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可以做出来的,可是,费扬古确实做到了。

“哼,我又干什么吗,那里有什么秘密,我看是你这个小鬼想多了吧?”突然间,林朗松了口气,走上前去,拉住费扬古的胳膊,故意生气的说道,“半夜三更不睡觉,穿这么少还出来乱逛,看我怎么告诉你姐姐。”

“林朗哥哥,我什么都没干,只是出来小便,回来的时候,看到你站在那里,这才偷看的,没有想到被你发现了。”费扬古憋着自己的小嘴,很不情愿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干了坏事,费扬古总是很害怕见到宛如。

“这就好,那还不快带你下休息,快去睡觉。”林朗推了费扬古一把,督促着费扬古早点去睡觉,这样的寒冬,他可不敢和费扬古在这样的深夜多谈,毕竟,对方是一个孩子,抵制不了这样的寒气。

“恩,好的。”费扬古说着,往自己的房间里小跑了一两部步,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林朗鬼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宛如姐姐,我也是,我会帮你的,不会告诉其他人,包括我姐姐。”

说完,费扬古不等林朗回答,就一溜烟的跑了回去,只留下林朗一个人苦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样的一个小鬼糊弄,想来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想到这里林朗不由得笑笑,对这个鬼机灵没有厌恶,反倒是增添了几分的好感。

特别是费扬古离开时候的那一句话,让他会心的一笑,本来时害怕人知道的,因为,本从一开始,就打算在心里埋葬这份感情,所以,并不想要任何人知道,可是,看到费扬古这样,他会心的笑了,这样的反应,让他觉得坦诚。

他看了一眼,刚才和宛如谈话的地方,然后,叹了一口气,接着,转身,准备离开这里,林朗知道,皇上一定还在暖阁里等着他,因为皇上一直以来都对宛如是那样的用心,这样的用心,也许,只有他看到了眼里,于是,渐渐的,连他都被感动了。

“九哥,我看这次的对抗,大阿哥是有一些的危险的,据探子来报,多尔衮那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怕是大阿哥这此是难逃一劫了。”暖阁里是十一阿哥的声音,林朗知道,这个时候,又是到了皇上和十一阿哥谈论国事的时间了。

白天,他们两个人是什么也不能说的,因为,不管他们在哪里,周围都会有各式各样的探子,多尔衮的,大阿哥的,蒙古国的,以及八旗各个统领的,不知道谁会躲在哪里,窥探着皇上和十一阿哥之间的谈话,其他的倒是不碍事,最怕的就要数摄政王多尔衮的了,这是皇上最大的敌人和危机,而其次,就是大阿哥。

于是,白天里,不管是在哪里,皇上都装作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尽管是冷峻的,但是,却也是无能的,似乎,只注重儿女私情,或者说只注重游乐,而对于其他的一切事情都不会过问,或者说是不放在心伤上,对于朝堂上的事情,是压根不会过问。

因为皇上知道,这一切都是多尔衮想要的,毕竟,皇上现在只有十五岁,对于朝政上的事情,多尔衮把持一方,不希望看到皇上过问政事,所以,多尔衮遣来个路密探,目的就是为了掌握皇上的动向,以为自己留后路,或者说,为自己把持朝政吃个定心丸。

而另一个重要的人物就是大阿哥豪格,因为皇上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哥,虽说和自己是亲身的兄弟,可是,毕竟年龄相差较大,再加上大阿哥豪格战功硕硕,文武双全,加之小时候所受的苦,所以,大阿哥一直想要当上皇上,博览大权。

此时,多尔衮是豪格最大的敌人,可是,对于豪格来说,潜在的危机来自皇上,于是,在朝堂上大阿哥豪格和多尔衮斗志斗法,但是,另一方面,还是在密切的关注着自己的这个潜在危机。不想要自己和多尔衮斗了半天,给别人做了嫁衣,于是,也在时刻关注着福临的动向,一时一分都不间断的关注。

可是,真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存在,皇上才可以苟延残喘,虽说大阿哥豪格的力量是弱了一点,但是,也拥有正蓝旗和镶蓝旗两支部队,和多尔衮正白旗和镶白旗部队不相上下,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基本上是处在持平的状况,也正是因为此,对于多尔衮和大阿哥豪格来说,谁都不敢要轻举妄动,秉持的是兵家常用的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因为,先动的哪一方,注定是输,这是军法。

尽管,在朝堂上,多尔衮和大阿哥各持一党派是有口角,但是,相对比较平衡,于是,也正是因为此。皇上作为大清朝的最高统治着左手渔翁之利,坐在龙椅上还算是安全,这么多年来,算是一路平安,可是,就算是如此,皇上还是在处处商榷,时时准备,目的就是为了保持这样的平衡,于是,时常是三更半夜商榷国事,而今夜,亦是如此。

“也就是说大阿哥豪格是坐不住了,可是,从现在的局势看来,大阿哥的势力还是比不上多尔衮的啊,如果他这么做了,他能够有十分的把握吗?”里面传出了皇上的声音呢,对于朝堂上的事情,皇上总是能够不断的发出疑问。

可是,林朗知道。对于皇上来说,问出来的问题,其实,在自己的心里面早就已经有底了,为的就是看看十一阿哥的想法和自己是否一致,皇上要的是绝对百分百的一致性,因为皇上知道,这样的时刻,是不允许自己犯错的。

“我看可能性很大,因为这次探子的信息很准确,大阿哥已经做了很久的准备了,我想,时间快到了,大阿哥要的不是绝对的强势力,而是有力的时机,没有任何人说过,势力强的人就一定有把握全胜,我看,这次我们的大哥怕是要赌上一把了。”十一阿哥的答案是大阿哥必反,可是,会吗?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而这次的有力时机就是这次大阿哥的平西的战功,大家都知道,大阿哥回来的时候,是将军队驻扎在了距离京城不到三百里的城郊,而且军队声势浩大,想来是决心已定了。”皇上已经确定大阿哥这次是必反无疑,可见。大阿哥是有这样的局势,如果真的是这样,就会打破这样的平衡,皇上会有什么对策呢。

“九哥,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应该怎么办,要知道如果大阿哥完了,也就代表,我们是很危险的,多尔衮是不会放弃这个皇位的,我们必须找一个办法稳住多尔衮,因为现在这个稳定的局面即将被打破。”十一阿哥有些着急,询问着,其实,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最难得问题,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想出来的。

“我看,一时半会,大阿哥还不会反,最起码也要三个月之后了,这段时间里我们继续想办法,尽量阻止大阿哥行动,只要能够保持这种局面,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只要大阿哥不采取行动。”良久,福临沉思了半刻,这才说道,语调很慢,的确,这是一个很难的决定。

“可是,你是知道的,大阿哥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就算他不谋反,他的有些言行都够处死了。可是,九哥,你竟然说不管什么条件你都会答应他?”里面传来十一阿哥不可置信的声音,显然对于福临的这个方案不是很满意。

“对,你没有听错,我是这么说的,大阿哥确实是该死了,可是,对于关乎整个国家的生存,人民的生活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尽管大阿哥罪大恶极,可是,以目前的局势看来必须留着,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动手。”福临说道,语气是那样的严肃,像是经过了很久的思考,而不是在此刻。

“可是,九哥,你想过吗,如果大阿哥不答应我们的据绕,孤注一掷呢,我们要怎么样收拾残局,我知道,我们也会孤注一掷,光是一个多尔衮就可以解决他,可是,之后呢,我们要怎么应付多尔衮,我们可敬的十四叔。”十一阿哥在说到十四叔这几个词的时候,咬牙切齿,说的是那样的具有讽刺的意味。

“之后?”福临犹豫了,没有说下去,良久,这样说道,“现在时机不成熟。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也许,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朗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福临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的,一直以来,福临都是很有主见的人,可是,此刻,福临竟然这么说,由此可见,福临心里是会有多少压力,林朗站在外面,很是着急,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只是一个侍卫,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帮助福临守好这个暖阁的门,不让任何人接近。

“我博果儿算是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当不当行?”十一阿哥说道,看了福临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如果我说了,九哥你可不要生气?”

“你说?”福临的口气有些沉重,但是还是要求十一阿哥说出来,想来福临是已经知道了会是什么,可是,他还是决定停十一阿哥说出来,这一直都是福临办事的风格,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样对于福临来说,压力是有多么的沉重。

“圣母皇太后下嫁。”十一阿哥冷冷的说道,然后,看着福临的脸色发青,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来十四叔保持这样稳定的局面不变,更多的都是为了圣母皇太后,想来太后没有下嫁都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如果太后下嫁,那么,就可以彻底的制服十四叔。”

“不行,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许。”福临大声的说道,一口回绝了十一阿哥的话,没有一丝考虑,或者说犹豫,直接的回绝道了,尽管,这样的方案无疑是一个可行的方法,但是,福临还是一口回绝了,没有一点的考虑。

“可是,九哥,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十四叔一直要求太后下嫁,主要的是有大阿哥在哪里挡着,可是,如果有一天,没有了大阿哥,太后在不下嫁,我恐怕我们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阻止多尔衮的。”十一阿哥没有泄气,还是继续向福临讲述着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难道这一切福临会不知道吗?

“好了,你不要说了,江山我可以不要,可是,拱手让给多尔衮,但是,要我的母后下嫁,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十一,我不想以后再听到这样的话,不管是任何人。”福临微微有些发怒,对于这样的事情,福临总是能够在自己冷静的性格下,震怒。

“可是,九哥”十一阿哥还是不打算放弃,想要继续叙说,被走了进来的林朗打断了。

“禀告皇上,已经快要五更天了,到了休息的点了,你早点休息吧。”林朗是故事找到这个时候进来的,其实,五更天早已经过了有一刻钟了,当时看到皇上和十一阿哥说的正好,没有进来打扰,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进来,十一阿哥恐怕是要激怒皇上的。

皇上对于太后和摄政王之间的事情,总是不愿意谈起了,像是在皇上的心目中,对于这件事情依旧是没有办法接受。于是,林朗赶紧进来圆场。

“我知道了,十一,很晚了,你也去睡吧。”福临看了一眼十一阿哥,淡淡的说道,没有人知道福临此刻的心里是多么的矛盾,十一阿哥的说法他不是没有想过,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人了,想来这个大清国,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母亲河多尔衮的事情了,可是,这一切他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接受。

“可是,九哥”十一阿哥还是没有打算放弃,从这一点上来讲,十一阿哥倒是个很负责的人,但是,不是一个聪明人,不是一个睿智的人。

“好了,去睡吧。”福临说完,走出了暖阁。

其实,他不是不了解多尔衮和自己母后之间感情,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摄政王和圣母皇太后的感情看在眼里,小时候也因为此而感动过,那个时候的福临经常看到太后拿着一个小小的荷包发愣,有时候,会经常忍不住悄悄的哭泣。

在福临的记忆里,那还是在自己五岁的那一年,自己还是一个懵懂的少童,本是不该记事的,可是,那一年的记忆,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直到现在,依旧是挥之不去,像是一个烙印,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不管怎么样都去不掉。

那一年的那一天,永远的感动着福临,让他怎么也忘不掉,也正是因为此,这些年来,心里尽管是恨着多尔衮的,可是,也正是因为此,一直在心里对多尔衮有所隐忍,目的就是为了感激多尔衮那一年对自己母后的帮助。

他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是自己五岁的生日,母后答应了他要陪着他一起过生日的,可是,在宫里面等了好久,都不见母后回来,于是,他跑出了母后的终澡宫,站在宫外等了好久,可是,就是不见自己母后的身影,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母后在哪里,只好等在宫门口,痴痴的等着,不久,就看到自己的父皇去了终澡宫旁边的关雎宫,只有父皇一个人,神情有些古怪,于是,他偷偷的跟了过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一天是在辰妃海兰珠去世不久,而辰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海兰珠被封为“东宫大福晋”,汉号宸妃,地位仅次于她的姑姑中宫皇后,而她的地位之高,关雎宫就是最好的证明。

关雎宫是皇宫里级别最高的宫殿,宫殿的名字是取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首流传千年的爱情诗,便是以反映皇帝对她的一片深情,可是,三年前,父皇和辰妃的儿子去世,辰妃因为此一直郁郁寡欢,疑神疑鬼,总觉得是福临的母妃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而就在不久前,辰妃撒手人寰。

辰妃的离去对于自己的父皇是个沉重的打击,这么久以来,正是出于对于辰妃的宠爱,爱之听之,这么久以来,他的父皇总是认为是他的母亲害死了辰妃的儿子,当今的皇太子,对于自己的母亲庄妃总是一副恶毒的面孔,甚至在辰妃离去的时候,立言要让庄妃为辰妃陪葬,以此来深表父皇对辰妃的爱情。

辰妃的儿子是在六年前出生的,是在辰妃进宫两年多后出生了,当听到辰妃生下了皇八子之后,他的父皇喜极而泣,接着,就按国家遇有非常庆典的制度,特为此事在大政殿颁诏大赦,而父皇的其他十个儿子(包括后来当皇帝的第九子福临自己)出生时,没有一人享受过如此殊荣,显然,福临的父皇是将海兰珠生的这个儿子当作是自己的皇位继承人来看待的,以此来表达自己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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