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感觉”到了……
那种强烈的存在感!
方圆五百米之内,所有动物,都逃不出她的“感觉”!
地鼠沿着树根爬,穿山甲在山岩中穿梭,兔子藏在树后探头探脑……
她隐隐有种“感觉”,似乎……
自己的一个念头、一股气息,就能杀死这些弱小的动物。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奇妙到她以为自己……是这群动物的主宰!
也让人沉迷……
沉迷……
忽而,她浑身一抖,犹如当头棒喝,瞬间清醒!
眉心内三寸,灰暗云团撕扯着,剧烈不堪。
整个脑袋都在颤抖,迷雾旋转成一阵风,让她险些控制不住。
不够!
还不够!
缺少了什么……非常重要的……力量!
可以跟撕扯的灰暗云团一争的力量!
她拼命调动精神力,去压制灰暗云团和迷雾,却总是……力有不逮,总是,还不够!
就像一场拔河,跟她拔河的对手,总是稳稳胜她一筹,她就算鼓足全身力量,脸都争红了,也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就那么一点!
到底,差了一点什么……
凰九歌无心思考,她纠结的是,如何让灰暗云团和迷雾安静下来!
这两坨玩意儿在她脑袋里,跟定时炸弹似的,时不时作妖一番。
谢予迟被她浑身凛冽的气息给逼的连连后退,他惊讶的看着她,满心震撼。
她盘腿坐在地上,小小一团,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
可她散发出来的力量,强悍到他这个武战兵,都不敢与之争锋!
白光冲天!
她身下出现白光圆圈,圆圈边缘伸展出白光鞭子!
一根、两根……五根!
五阶武战徒!
上次见她还是二阶,这才一个月,竟然已经是五阶!
谢予迟吞了吞口水,牛眼圆睁,瞠目结舌!
等等……那是什么!
他没眼花吧?
她她她她……她的周围,竟然出现了星星点点的淡绿色光点!
元素!
玄灵元素!
绿色玄灵元素——木系玄灵之力!
她她她……她不是武战师吗?
怎么会引动玄灵元素?她同时也是玄灵师?
玄武同修!
不过……
越看,谢予迟眉头皱的越深,形成一个大大的“川”。
那些晶莹的、跳动的淡绿色光点,牟足了劲儿想钻进她体内,却又像是被一层顽固的薄膜挡住。
无论如何,都钻不进去!
这些淡绿色光点,越来越暗淡……
“噗!”
一道犹如实质的、火焰熄灭的声音,它们,全部消失了!
这……
谢予迟一脸惋惜,觉醒玄灵天赋失败了?
这一幕,同样落入另一双眼睛之中。
凰九歌睁眼,眼底幽幽。
她根本不知道,刚才的自己,有多震撼,有多……美!
仿若掉入人间的精灵。
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小声嘀咕,“妈蛋,好不容易!终于让那两坨安静下来了!”
一边爬起来,还一边怨念:“靠之,再来一次脑袋都要炸了!这样子早晚变白痴!特么的到底肿么回事,跟磕了药似的,时不时就要来一发!”
她隐隐觉得,自己刚才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而造成这个结果的,跟体内那种逆天剧毒,有不可不说的关系!
看来,必须尽快回到溪云王城,查清楚那剧毒……
到底是个什么鬼!
知道是什么,她才能着手对症下药!
谢予迟见她一脸失落,脸色灰白,直接给她打上“感悟觉醒失败”的标签,为了不伤害她幼小脆弱的心灵……
他决定,绝口不提刚才的事!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怎么转移话题的时候。
黑影忽闪。
犹如一场龙卷风。
刮得他两米身躯站立不稳。
稳住身形,定睛一看,豁!
“好你个登徒子!”谢予迟一岔腿,气沉血海:“放开黎姑娘!”
说完,猛冲上前,一掌辟出,霹雳之声,破空响起。
然后……
然后他就悲剧了。
以一种诡异别扭的姿态,定格,成为一个人形雕塑。
“呵……”讽刺意味十足的低磁男声响起:“弱鸡。”
凰九歌使劲儿扭,都挣不月兑某人的怀抱,冷哼道:“喂!臭不要脸的登徒子,你还要抱多久?爪子赶紧拿开!”
擎·登徒子·苍睨着眼,危险而霸道:“爷想抱一辈子,你奈我何?”
呸!
吐你一脸!
凰九歌嫌弃得很,“你跟踪我?”
大掌盖在她脑袋瓜上,揉了两把,顾左右而言他,“小笨蛋!没把握住悟境,浪费了大好机会!”
她瞪眼鼓脸,迷糊呆呆,小模样有点儿……蠢。
跟她张牙舞爪的形象,反差特别大。
“呵呵……”如美酒醇香的笑声,低沉而空灵,十分愉悦:“悟境,最高形态的感悟状态,刚才,你进入了这个状态。”
凰九歌点头,“所以说,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他拉起小手,“走,我带你去找一物。”
身后的谢予迟,感觉身体主控权回来了,连忙跟上。
就算再迟钝,他也发现了,这个少年跟黎姑娘关系匪浅,而且对他……颇有不满……
千里之外。
溪云王城。
一处恢弘大气的建筑内。
“我儿啊……我的孩儿!”
一名绫罗锦缎的美妇,扑倒在大厅正中,抱着裹了白布的尸体,哀嚎痛苦:“我的女儿啊!哪个天杀的混账……老爷啊!你要为我们女儿报仇啊!”
全屋奴仆,跪地低泣,一片缟素。
尸体似乎放久了,有些发臭。
腐臭气息,侵蚀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一名小丫鬟跪的不稳,朝侧面一歪,顿时撞倒三五个人。
小丫鬟瞬间惊恐,浑身颤抖,“奴、奴不是故……”
“唰唰——!”
两道剑影闪过,包括小丫鬟在内的五六个奴仆,横倒一地。
死绝。
美妇抱着尸体,美目狠瞪,疾言厉色,“一群贱人!竟敢对我儿不敬,那就下去陪她!呜……呜呜!我儿啊,你死的好惨,为娘定然为你报仇,叫那天杀的不得好死!”
一众奴仆,个个颤抖,瑟缩低泣,哭得很有节奏。
“你们!”美妇手臂挥了一圈:“我儿死了,你们这群下贱的东西,怎么还好好活着!该死的奴隶,该死的下作东西!全部给本夫人跪铁针板!”
一名管家模样的老头,立即挥手。
钉着一寸铁钉的铁砧板,针尖闪着幽冷寒光,如黑白无常的夺命锁。
那铁砧板,呈扇形包围尸体,密密麻麻,摆了一地。
“跪!”
美妇一声令下,愤恨而阴毒:“我儿尸骨未寒,你们这群下作东西,该给她守丧!”
一种奴仆,恸哭出声。
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命运而哀悼。
他们不得不起身,哆嗦着移向铁砧板。
走的慢的,瞬间砰然倒地,死透!
吓得没起身的,身子一歪,死绝!
当第一个奴仆咬牙跪下去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哈哈哈哈!好好好!”美妇笑了,疯癫而怨毒,“我儿啊,你看,这么多人痛苦着为你守丧,你,呜呜……你一路走好!他们的鲜血,会给你指路,你顺着献血走!鲜血会把你带回来,你来生,还要做我女儿!”
一地血色,犹如地狱之花,曼珠沙华,绚烂开放。
腥味和腐臭气息,交缠出一股糜烂的味道。
美妇深吸一口气,迷醉在让她血液沸腾的气味里。
“我儿啊!”美妇撩开白布的一角,怜爱的抚模她尸斑点点的小脸,“为娘的孩儿啊!为娘这就来陪你,来陪你!”
她看了上座一眼,“老爷,为妻追女而去了,你……定要我们娘儿俩报仇啊!”
“胡闹!”
一名气势森森的中年男人,拍桌而起,“严伯!你亲自去找二弟,让他清点三支武战护卫队,南下芙蓉城一带,彻查菁菁的死因!把那天杀之人,给老夫活捉回来!”
这具尸体,生前叫……邹菁。
很快,邹家人马,奔腾而出。
附近一条小巷,一个高壮男人,伸出一颗头,目送邹家人马离开。
他阴冷的笑了,抬手,抚模右眼。
空洞洞的眼眶,让人背皮发麻。
“秘密……只有死人不会说。”他声音嘶哑,破音连连。
因为,他的声带,被人碎了。
他转身离开,这才看清,他的一条腿,无力的托着,在地上拖出一条痕迹,就像划在他心口上的伤痕。
他是保护邹菁去寻找战王古墓的王爵佣兵小队队长……刘大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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