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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认识。”他很认真地说道。

“谁啊!”

“我想想看啊……”他抬头看天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活着的只有你跟你四叔了。”

抬扛啊大哥!“你跟我抬扛啊你!”

“不是啊!人类里有些言灵能力低微的人自己是不知道自己能力的,比如你同学XXX, 他不是常被人说成是乌鸦嘴吗?他是有一点点言灵血统的,只不过说他是乌鸦嘴的人多了,他自己也信了, 就真成乌鸦嘴了。”

“谁?”

“你同学……”

“我同学你怎么会认识?我都记不清名字。”

“你认得的人我都认得。”黄书郎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在这里安宽带?”

“是。”

黄书郎摊了摊手, “那就安呗, 装修就不用了, 这屋子挺新的, 省点儿是点儿……你做生意太差劲了。”

有一个厉鬼做免费保洁,确实屋子挺新的,像是昨天刚刚装修过,不过……“我做生意差劲儿?”

“那个原先生……你再降二十万他都会把房子卖给你,还会负责过户税费, 可你非要给他八十五万……再加上房产交易税……”

我瞪着他……“我告诉你, 下次你要是有这样的建设性意见, 最好在我付钱之前告诉我!要不然就永远别说!”市价三百多万的房子, 我八十五万拿下, 他还要我怎样?

我们俩个吵得太大声了,皇甫灿暂停了美剧扭过头来看我们……“最近夫妻吵架都这样了?”

“谁跟他是夫妻!”我将枪口掉转射向皇甫灿。

“你们俩个啊。”皇甫灿指着我跟黄书郎。

“我们俩个连同类都不是好不好!他是黄皮子!我是人!”

“那有什么。”他耸了耸肩,“我说老黄啊, 跟女人吵什么啊!别吵啊!这种事家里掌柜的做主, 你消停地在一边呆着就天下太平了, 否则……”

黄书郎没说话,走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我也扭过头不理他。

皇甫灿看我们俩个这样,又扭过头继续看自己的美剧,一集看完之后才重新抬头,“话说……那道符不能划掉也不能砸掉,用什么东西盖掉不行吗?”

“什么东西也盖不掉,除非……”黄书郎看着我……“除非她修练十年一边念正确的符咒一边用中指指尖血将符咒毁掉。”

“你会穿越吗?”

“不会。”

“不会就别放屁。”我都被黄书郎传染的爱怼人了,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非常放松,像是跟他认识了一辈子一样……

“那个……”皇甫灿又小心地提意见……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你不是学者……”我看着他,他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又变红了,嘴唇也变成了鲜艳的红色……“又来!”

我冲过去拍拍他的脸,“醒醒……醒醒皇甫灿!”

他晃晃头,嘴唇上的红润总算退去了,他又不敢跟我眼神接触了……我真不知道是那个有点八婆的“二亦子”皇甫灿可爱还是这个不敢跟人对视的皇甫灿可爱了。

他低头看着键盘……“黄……黄……黄书郎……你……你有书吗?”

“有,很多。”

“我想要……学习……”

“学习什么?”

“我想知道事情,关于我自己……我是无神论……可我现在……我应该多学习,多学习。”

“我去问问我爷爷。”他又到阳台上打坐去了……过了很长时间,他又回来了。

“爷爷说他可以挑几本入门的书给你,他还说……会送一件法器过来,用法器增强多多的能量,减弱符咒的力量。”

“送?”

黄书郎从他那个跟多拉A梦口袋似地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用绳子在阳台上盘出一个圈,蘸着朱砂画了一道谁也不认识的符文。

过了一会儿,一阵白芒闪过,圈里出现了几本书跟一个长条盒子。

“微信不能做这个吧!”黄书郎道。

我抬头不说话了,对了,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他看了眼我神秘地笑了笑,我几十G的资源啊!虽然没有什么羞羞的内容,但也包括一些很边缘的美剧啊……比如蛇蝎美人什么的……删除,删除,在大脑里删除……

他拆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枝支看起来很普通的毛笔,“这是什么?”

“这是我家老祖留下的一枝毛笔。”

“哦……”

“你不知道所谓的狼毫指的是黄鼠狼的毛吧!这是我老祖亲自剪了自己的毛做成,送给一位至交好友的,他的好友用这枝笔考中了状元。”

我从他手里接过那枝笔,笔上用小篆写着我不认识的几个字……

“这几个字是‘一鸣惊人’,我家老祖亲笔手书篆刻。”

我想起女乃女乃某天夜半给我讲的故事,古人视狼毫为顶级的制笔材料,反而成就了黄仙的学问,论起笔墨涵养少有能与黄仙匹敌的,偏偏也正因如此,黄仙的皮毛受人追捧,不知有多少因此丧命,这真的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那个状元是谁?”

“忘了。”他拿着笔像是一阵风一样的走到厨房,在厨柜里翻出一个不知道是第几任主人忘在那里的小碟子,用水冲洗了一下,用纸巾擦干递给我。“血。”

“指尖血?”我看着我自己的手指,这才意识到指尖血的意思是要采我的血。

“用这个应该行。”他又口瘪瘪的口袋里掏出那把刀了,他第一次拿出来的时候我没有细看,这次距离跟我这样近,我终于有机会看清这把刀了,刀的颜色是黑的,漆黑漆黑的,只有刃口是闪亮的金属色,刀把是某种动物的骨头,上面嵌着一颗没有经过打磨的红宝石……

“这是……什么刀?”

“这个是蒙古刀,前任主人好像是哪个蒙古王……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我去找针。”削手指也很利索是吧?

他干脆把我的手一把拽过去,刀子轻轻一划……妈呀……其实不是疼,是木……他把我血挤在碟子里的时候才有点疼,最疼的时候是他放手的时候……

真……真疼啊……要不要缝针啊……我疼得都顾不得踢他两脚报仇了,太疼了……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像药膏一样的东西,“抹上吧。”

我单手拿药膏抹上了,更疼了,钻心的疼,十指连心啊……过了一会儿不流血了,也不疼了……“这是什么药?”

“我爷爷给我的,放了几十年了,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你见过找打的黄鼠狼吗?就是他!我上去一顿狠捶,他把碟子举高,“你找我没关系,碟子打碎了你还得再挨一刀!”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最好保证这招有效!否则我要杀了你,拿你的毛做眉笔!”

黄书郎吹着口哨满不在乎地到浴室关上了门……过了不知多久,天都快黑了他这才满头大汗地从里面出来,“应该有效果了。”

我们一齐看向皇甫灿,他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了红色,嘴唇也是鲜红鲜红的,眉眼间带着一丝媚态……

“没效果!没效果!完全没效果!”我使劲儿踢了黄书郎两脚。

“我觉得有效果。”皇甫灿说道,他的声音也变得娘兮兮的,“过去天黑的时候……我比早上时还要严重,除了杀人之外脑子里没有一丝清明,现在……我虽然变了……但我知道我是谁……”

大哥,你说你知道你是谁的时候,要不要抛媚眼撩黄书郎啊!跟你相比我是汉子……纯汉子……

第二天我用我的二手捷达从出租屋里搬了出来,路上顺便到营业大厅预约了安装宽带和网络电视,从网上买的无线路由和网络电视也在路上了。

安顿好之后我去公司办理了离职手续,从经理室出来,我看着忙碌的同事们,我不知道这里面谁是四叔的人,或者整个公司都是四叔的人,我只知道我不能再被控制只能反击,如果皇甫灿的事跟四叔有关……

刘哥忽然叫住了我,“郑多。”

“刘哥。”我转头看向他。

“你上次跟我打听的房子,你家亲戚买了吗?”

“买了。”

“唉呀,你家亲戚赚到了啊!刚才有人打电话给我,也打听那套房子的事,他要以市价交易……”刘哥看了看我……“要不然我把他的电话给你?”

“不用,我知道规矩,要是做成了不会耽误你业绩的,我问问我远亲,要是他打算卖的话会联系你的。”我正想看看是谁想要买房呢。

“好!”他答应了一声之后有些担心地看着我,“那房子……没问题?”

“没事儿,就是传说而已,再说我远亲也不打算住,就是为了孩子上学……”

“那他……会不会同意卖房啊。”

“应该会吧,他买得挺便宜的,谁跟钱有仇啊……对了我有件事想麻烦您。”

“说吧。”

“我在老家有套房想卖,你跟咱们公司在我老家的老总挺熟的?”

“熟!你等会儿把房子的信息给我,明天把钥匙送过去就行了。”

“行。”

她叹了口气,隔着被子想要模我的头,我在被子里不停地踹,远点!远点!走开!走开!

那天晚上姐姐没敢回房间,她在爸妈的屋里睡的,临睡前送给我一包小麦粒素,真是可笑,我要回家!这不是我的家!我要找女乃女乃!

在所有人都睡着之后,我自己穿好了衣服,把所有的衣服塞进了来时的小包,背着包离开了家。

走之前我本来想把鸡腿和麦粒素扔了,想了想电视里的人离家出走都要带干粮,把麦粒素塞进了包里,鸡腿用房间里姐姐留下的作业纸包了好几层塞到了小包里。

我不知道女乃女乃家在哪里,只记得要走到离家里隔了一条街的大道,顺着当时我觉得很宽的六车道砂石公路走到城门……然后……

那天晚上,一开始天是阴的,零星下着小雨,在城里时路灯照着路,出了城路灯越来越少……只有偶尔经过的大货车,十一点多的夜里,我背着包在路上一个人走着,想来在路边的人眼里我也是奇怪的,小小的个子,被着个大包,穿着又黑又脏又湿的小白鞋,低着头走路,谁也不理。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路越来越黑,零星的灯光越来越远,风把周围高大的树木变成一个又一个的怪兽,远处传来各种动物的声音,草丛里总有奇怪的声音出现,大声唱起了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有了声音,我好像不那么害怕了,于是我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知走了多久,又累又困的我,坐到一块大石头上,不停地喘气,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走对路,出了城农村的道路在白天的时候看起来都差不多,晚上的时候区别更不大,对的……一定是对的……可我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起女乃女乃给我讲的狼外婆吃小孩,拍花子抓小孩的故事……远处一双黄色的……在暗夜里闪着妖异光芒的眼睛……盯着我……

恐惧有时候也能助眠,不知不觉之中我睡着了,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见一双幽幽的黄色的眼睛,看见我睁眼,它好像也吓了一跳,吱溜钻到了石头后面。

“喂,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认得你!”它是这么久以来,我看见的唯一熟悉的,那些黄仙儿啊,索命的事通通被我抛到了脑后,我惊喜地叫着它。

黄鼠狼从石头后面探出了头,闻闻我的手,我从包里拿出麦粒素给它吃,它摇了摇头,继续用头碰我的手,我叹了口气,“鼻子真灵。”我从包里拿出包得严严的鸡腿,“这个是我妈收买我的,我才不要,给你吃吧。”她以为打骂完了,给我炖鸡吃鸡腿就没事了吗?她以为一切就这么好弥补吗?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哼!当年的我虽然说不出这些理论,也一点都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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