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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今儿显得特别高兴,和母女二人吃了晚膳,歇在了清宁宫,本来皇后第一天就是在清宁宫的,多年如一日雷打不动,谁也抢不过皇后,别人也只能干瞪眼了。

文祁回了自己的偏殿,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打拳活动身子骨了。

要到年根下了,宫里的奴才们忙的连轴转,就连四个妃子也忙的不行,皇后为了孩子们的婚事,理所应当要站出来主持大局,她是嫡母也是一国之母,她不站出来是不行的,也是忙得一团乱。

唯独文祁最清闲了,每日中午风景独好自己摆个桌椅去花园画画弹琴,十分悠哉自在,连皇帝太后都有不少事要忙乎呢,唯独她没活干,也没人敢让她干活就是了。

难得这么悠闲,文祁得空就到处溜达,或是画画或是去文渊阁看书静心,一眨眼就到了年节了。

文麟也从部里回来了,忙坏了,他才去户部要了解户部过往很多资料,才能做到心中有数,因此一直在钻研这些东西,忙的四脚朝天。

一进门就看到文祁歪靠在软榻上,吃着蜜饯,听一个小丫头唱曲,过得不要太悠闲了。

“哎呦!你看看,这一屋子人都忙的一团乱,就属你最清闲啊,你也太让人眼气了吧。”

文麟一**坐下来,抢了一杯水灌进肚子里,吃了几个蜜饯,这才算喘口气了呢。

“你怎么这会子才回来,明儿就要过年了,这也太晚了吧。”

文祁拍拍手问道。

“这不是才算忙完了一点,我刚去户部光看资料就看了一大堆,看得我是头晕眼花的,不看有不行,光听别人说总有遗漏的,自己心中也有数才能不被人蒙么。这还不算完呢,我过了年还得埋头苦干呢,钱的事最麻烦了,扯不清的烂账也挺多呢。”

文麟叹口气,脸都成了苦瓜脸了,可也没办法,想学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呢。

“这倒是真的,户部的事最繁琐了,全是一些账目的事,能扯出好多人来,你还是要多几个心眼才是真的。”

文祁点点头表示赞同。

姐弟两个说了会话,太后召见又去蓬莱殿跟太后说话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都起来了,要梳妆打扮准备参加年节宴会了,文祁是一身新做的明黄色凤袍,头戴九尾凤冠,显得十分高贵威仪十足。

来到蓬莱殿看到太后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接过宫女的热帕子微微擦了擦手。

“皇祖母您吃了么?”

“还没有,等你来呢,你想吃点什么?让下面人去准备。”太后慈爱的问她。

“来点面条吧,干一点。”

文祁笑了笑吃饱点待会喝酒才不难受。

祖孙两个一人吃了一碗热面条,弄了些小菜和酱料伴着吃,宴会时间很长,不吃饱在那冷的很,坐不住的。

文祁一个人吃了一大碗,因为一会备不住要喝酒呢,吃饱了不难受。

吃过了东西漱了口,时间也差不多了,让人备了狐皮暖手炉给祖母,扶着老坐了轿撵往宴会厅走。

到了宴会大殿,朝臣和命妇宫妃早已就坐了,皇帝皇后也刚到。

大家看到太后来了,立刻起身恭敬迎接。

“坐吧,过年了,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喝杯水酒,庆贺新年,今年是大喜之年,这么多年我们终于打赢了鞑靼国,赶走了在边境骚扰的鞑子。可喜可贺!

让我们先敬一杯水酒给边关的将士,感谢他们的辛苦付出,和浴血奋战,也感谢朝臣们辛苦筹集粮草,全体上下一心,才有了这次的胜利啊。”

太后先举杯跟大家说了几句感谢之词。

众朝臣举杯庆贺,齐声恭贺,场面隆重而热闹。

文祁扶着太后坐下,自己坐在旁边的位子,这已经是常例了,自打她坐在皇帝太后边上,再也没下去坐过。

今儿穿了明黄色的公主服,显得特别扎眼,好多人都多看她几眼,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各色人等什么样的目光都有,文祁泰然处之,从容而平静。

皇帝说了几句勉励感激朝臣出力的话语,大家举杯相碰,气氛十分融洽。

今年刘利回来过年了,也是回来述职的,倒是难得不曾张扬,显得十分低调了。

原以刘利肯定要站出来为难一下文祁的,不曾想并没有这回事,全程刘利都极少说话,也不曾出头露脸过,特别低调,不知道的都以为他不在呢。

这个年节宴会出奇的顺利,不时有朝臣跟文祁举杯相碰,都得到了微笑礼遇的回应,气氛和睦欢愉。

太后不耐久坐先一步回宫了,文祁落后一步被朝臣敬酒拦住慢了一步,差不多才往后宫走,路上遇到了刘溪远远的等在那,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特意等我的?是你父亲让你来找我的?”

文祁双手环抱与胸前,轻笑一声,望着刘溪眼里多了些了然和不屑。

“是也不是,是我自己愿意来的,也是父亲的意思,您真的不能和我父亲和解么?您都已经杀了我嫂子了,怎么样也该满意了。”

刘溪一脸痛惜之色,好像文祁很过分在胡闹,所有人都在包容她错误的意思,一脸你有点不懂事,太过狠辣绝情的意思。

文祁嗤笑一声,“你以长辈的身份在跟我讲话么?”

刘溪脸一红,摆手道:“我只是觉得该死的人都死了,我们两家的恩怨也该差不多了吧,闹到最后也是两败俱伤何必呢。”

“两败俱伤,你竟然是这么认为的,那你就错了,输的人只能是你刘家,不是我。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的,我想你父亲让你带的话也不是这个,你别自作主张了,还是回去好好带你的儿子吧。”

文祁叹息一声,这个刘溪这么多年还是丝毫未变,还是当初进宫时的模样,先选择自保,其他人我可以不管,这也是刘利放弃她的原因,难成大器。

文祁绕开她径自离去,刘溪气的双拳紧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成串的落了下来,似乎十分委屈,明明我是好意啊。

锦玉回头看了眼刘溪的方向,低声问道:“这人要干什么?来当说客不成?”

“脑子不好使,多少年都没长进,不用搭理她。”

文祁嗤笑一声,并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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