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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天娇宝贝她的儿子宝贝疯了。

沈凌恒病了,不由分说一定要郑炆去看她的儿子,气势汹汹的直接到凤鸾宫来抢人。

婧怡拦都拦不住,眼见着她一路从宫门口闹到正殿。

郑炆好不容易回了太医院,虞翎一早就委托他来看天谕的腿,郑炆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错失了最佳的医治时机,他也只能尽力挽回一番,至于究竟能不能好起来,只能听天命。

即便如此,天谕也很是感激。

郑炆这两天给天谕配了一种特殊的泡脚药材,据说正常人泡的话会感觉下半身刺痛难耐,而天谕不会有感觉,他又一直用针灸舒缓天谕的腿部穴位,试图刺激神经,看看还有没有可能进行下一步的医治。

今天才刚到施针环节,外头就闹哄哄的不知出了什么事,碧荷来得快,站在门口说贤贵妃来讨郑大人去给大皇子看诊。

虞翎冷笑:“太医院人都死完了么?!”

说罢又回头看了一眼捏着针不知要不要下手的郑炆和没有开口说话的天谕:“郑大人继续便是。”

郑炆应下,给天谕继续施针,天谕看向虞翎:“贤贵妃僭越了。”

虞翎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压下心头的火气,幽幽对着门外的碧荷道:“让婧怡把贤贵妃请过来。”

请过来?

碧荷楞了一下,看虞翎的脸色也不敢多问,埋着头就往外边去了。

南宫天娇在正殿没看见虞翎,站在院子里冷嘲热讽:“本宫告诉你们,大皇子若是有事,不光是你们娘娘,还有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婧怡气得哆嗦,南宫天娇自从协理六宫的大权被驳回以后,总爱有事没事的来找茬,好似凤鸾宫真的好欺负似的!

虞翎没搭理她,是觉得跳梁小丑越是关注越是蹦跶,如今看来,这出独角戏她唱的还格外的尽兴!

碧荷从后殿匆匆赶来,恰好撞上了也出来看的白乐安,白乐安叫住她:“这是怎么了?”

碧荷福身行礼道:“贤贵妃来凤鸾宫找郑大人,咱们皇后娘娘已经请了,贤贵妃应该去找别的太医才是……”

白乐安眼珠子一转,对着碧荷蔼声道:“皇后娘娘呢?”

“娘娘让带上贤贵妃到后殿去。”

白乐安心下有数,颔首道:“我同你一起去。”

碧荷想着白婕妤好歹也算是帮衬娘娘的,贤贵妃跋扈,有她陪同一起去也好,便点头应下了,在前边带路。

白乐安看见南宫天娇的时候,她正指着婧怡和常印含沙射影的骂,婧怡碍着身份,不想给自家主子徒生事端,忍得脸都红透了,双手紧紧攥成拳。

碧荷准备上前去,被白乐安拉了一下,她越过碧荷,径直走向南宫天娇:“给贤贵妃娘娘请安。”

南宫天娇的注意力被转移,嘴上的功夫也没弱半分:“本宫当是谁呢,这不是刚从本宫宫里搬出去的白婕妤么?怎么,这燕鸟归巢,蛤蟆回井,白婕妤如今过得很是舒心么?”

白乐安恍若未闻,依旧带着浅浅笑意:“皇后娘娘请娘娘移步后殿。”

南宫天娇冷嗤一声:“移步?本宫没这个功夫,大皇子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白婕妤负得起责么?她皇后有负得起责么?”

白乐安跟南宫天娇相处的时间不算多,可是这位贤贵妃的秉性她却了解,能这般趾高气昂的站在这里叫嚣,想来大皇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她不过是看着如今皇上越发忌惮虞家,有打压虞翎的势头,所以才敢这样做罢了。

可是南宫天娇还是容易被迷了心智,物极必反。

皇上再忌惮,虞国公府的势力摆在这里,绝不可能明面上不给足了皇后的面子,从上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禁足皇后也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贵妃娘娘,这里是凤鸾宫,皇后娘娘让你前去拜见,是你我作为妃嫔的本分,若是太后和皇上晓得贵妃娘娘对皇后娘娘不够恭敬,只怕也是要怪罪的。”白乐安这话说得不卑不亢,那日去敬慈宫,太后与她讲了很多。

很多时候,一昧的隐忍反而是愚蠢的,只会让狂妄之人更加狂妄,肆无忌惮的伤害。

适当的反击和强硬都是保护自己的必要手段。

南宫天娇没想到白乐安几日不见还学会了顶嘴,她目光渐冷,逼上前去:“白婕妤如今口舌越发好了,连太后都给搬出来了?怎么,去了一趟敬慈宫,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白乐安也不恼,依旧浅笑:“贵妃娘娘请吧,皇后娘娘等得起,大皇子可等不起。”

南宫天娇深深看她一眼,勾了勾嘴角,猛地撞过她的肩膀,撞得白乐安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给本宫带路。”

碧荷默默地走上前领着一众人往后殿去,一路上听着南宫天娇珠翠碰撞的叮当声,心里边的忐忑也跟着碰撞。

虞翎目不转睛的盯着郑炆的手法,她准备在这段时间把郑炆的治疗方式都记下来,万一之后有突发情况,也不至于疗程中断。

又或者,到了梁靖国那边,北域有很多神秘的医者,也许梁靖国还能有更好的大夫给天谕看诊。

南宫天娇进来的时候郑炆正进行到中途,虞翎立即站起来对着郑炆道:“不用停。”随后就直接拦在了南宫天娇面前。

南宫天娇还没说话,虞翎就利落的拔了一根发簪捏在手里递上了南宫天娇的脸。

这一手太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虞翎想钳制住这种妃嫔实在是太简单了:“本宫听说,你要在本宫这里闹事?还要抢人?”

每天坚持晨练就是为了不荒废自己的武艺,太久没对女人动手,力度上的把握有些艰难,险些把这漂亮的脸蛋划破。

南宫天娇倒是进步了,没再抖,反而冷声呛回来:“是大皇子重要还是娘娘的女官重要,想来皇上自然能够明断。”

虞翎身手太快,方才还抵在脸上的簪子瞬间就划破了她皓白的脖颈,一条血痕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南宫天娇皱眉,虞翎还真敢动手。

“本宫让你过来,不是要让你带走太医,是想告诉你,往后如果你再敢处处来凤鸾宫找茬,本宫就不会再对你客气了。”虞翎勾上笑意,没再看她,“而且,在本宫心里,本宫的女官确实比你儿子重要多了,明白了么?”

南宫天娇气笑,抬手去模脖子上的伤口,虞翎划得浅,应该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沈君离昨日削了卫廷司的人,分了一部分交手给新来的将领练手。

皇上有意防备虞国公府的苗头,虽然目前来说,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不过南宫天娇就是想来试探试探。

她一直没有做特别出格的事情,揪着一丁点的小事情就来同虞翎理论一二,虞翎如今真的是有所收敛,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今天是新仇旧恨一起讨,再敢踏足凤鸾宫来找事,就不要怪她没有提醒过,手下不留情了。

不过南宫天娇并没有准备走的意思,她看了一眼张天瑜:“浪费时间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张天瑜,你这腿废了这么久了,现在还瞎折腾什么?!”

天谕心坎儿一疼,冷笑着骂回去:“这个问题问得好,这条腿长在我的身上,我愿意怎么折腾也是我的事,皇后娘娘都没有嫌浪费时间,倒是贵妃娘娘颇有意见,也不晓得贵妃娘娘近日来浪费时间瞎折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时候,有没有这样推己及人的问过自己呢?”

“你!”她刚往前踏了两步,就被身后的白乐安拉住了。

“贵妃娘娘息怒,这是皇后娘娘的女官,娘娘打不得。”白乐安头一次觉着痛快了,隐忍积压的不痛快,在这一刻都痛快了。

南宫天娇愤然甩手:“好,你们个个都偏袒着皇后,本宫就不信这宫里还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了?!”

说完准备走,虞翎突然动了,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被虞翎一下子推到了院子中央,猛地扑倒在院中的一方石桌上。

石桌是圆的,却还是镉着疼,她不敢相信的回头:“你……”

虞翎居高临下的俯视:“你是自己跪,还是本宫帮你?”

“本宫凭什么要跪?!你需要在这里仗势欺人!”南宫天娇硬气的站稳身子,冷眼扫过对面一众面色不善的人。

虞翎点点头,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一把将符柳推开,翻身就给了南宫天娇膝盖一击。

南宫天娇吃痛,猛地跪在石板之上,痛的双手撑地,脑子突然一昏。

“本宫下手重,让你多受了一分罪。”虞翎站在她身边,“不过也是你自找的。”

南宫天娇咬住嘴唇恶狠狠地抬头:“你凭什么让本宫跪?!你以为皇后就能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

虞翎坐到一边的石凳上,微微弯子:“自然,本宫不会无缘无故的罚你。”

“你这一跪,跪的是出言羞辱本宫的女官,等同于羞辱本宫。”虞翎尖锐的护甲轻轻划过南宫天娇的脸蛋,“本宫刚才说,本宫的女官比你儿子重要,现在再加一句,也比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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