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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明心有余悸地推他:“你又想干嘛,别闹了。”

张天亮没脸没皮地蹭上去:“再来一次,这回我肯定不那么用力。”

“谁信你啊!”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哄吗?

你来我闪之间,突然听到一窗之隔清晰的说话声:“奇怪了,窗户也是锁着的呀,晓明姐这是怎么了?天都黑了,还让不让人做饭了呀!”

赵晓明连忙用力把张天亮推开:“糟了糟了,快起来。”

按亮手电筒,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正在低头整理内衣的赵晓明突然感觉到有点怪异,抬头一看,果然是张天亮那傻小子正在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讨厌,看什么呢!”赵晓明有点脸红地背转了身。

傻小子也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一直想知道你穿上那个是什么样子,原、原来是这样。”

赵晓明捡起他的一件衣服往他头上一扔:“赶紧穿上,说那么多!”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晓明姐,你在里边不?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撞门了啊!”张天娇在外边喊。

赵晓明已经穿好衣服,正急急忙忙地梳头发:“我在呢,马上就来!”

转头看见那傻小子又在发呆,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浅粉色的床单上明目张胆地盛放着几朵红梅,不由气急败坏地一把扯了下来,胡乱团成一团扔到一边:“你还看,赶紧想办法啊!”

哪有什么办法,就这么一条床单还来之不易呢,哪来替换的,平时换洗都是早上趁天气好一大早洗了,到晚上又可以铺上接着用。

外面张天娇催得急,赵晓明怕她嚷得太大声把别人也招来了,只好去开门。

张天娇喘着粗气冲进来:“晓明姐你怎么了?这么久不开门,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没事,就是刚跳完舞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赵晓明模着鼻子不好意思地说。

“还好没事,吓死我了。”张天娇拍着胸口说,一边跨进里间,“拿件衣裳穿,冷死我了。”毕竟还是冬天,白天出太阳的时候热,太阳下山温度就降下来了,她身上还是白天的薄外套,当然会冷。

一脚跨进里间就被屋里杵着的大男人吓了一跳:“咦,哥,你怎么也在?”

“我也不小心睡着了。”张天亮回答得特别一本正经。

“哦!”张天娇云里雾里的,瞥了一眼床上,“你们睡觉就睡觉呗,干嘛把床单也扯了?”

赵晓明冲进来,指着张天亮:“都怪他,这么大个人了,睡觉还尿床,还要不要脸。”

张天娇一脸震惊:“哥你尿床?真的假的?”走过去要去翻床单。

张天亮一把抱起床单,飞一样跑出去:“我去洗。”

张天娇还是一脸被五雷轰顶般的表情:“不可能吧,自打我认识我哥以来,就没听说他尿过床啊!”

“傻丫头,谁尿床了还会告诉别人啊,你想想啊,你哥有没有什么时候一大早起来就洗床单洗被子的?”

张天娇仔细想想,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平时家里这些洗洗涮涮的活都是她干,但总有那么几次,她哥一大早起来就把被子床单抱出去洗掉了,她要帮忙他还不让,原来真的是尿床了呀,怎么办,哥哥高大的形象在她心里登时崩塌了一大半,有这么一个哥哥,好丢脸的啊!

“晓明姐,你不会嫌弃我哥吧?”张天娇紧张地问。

“怎么会呢,谁没点儿小毛病啊,对吧!”真是对不起了,这个黑锅总得有个人来背的。

“晓明姐,你真好!”这么好的嫂子,会跳舞,又会画画,还不嫌弃她哥尿床,以后一定要对她更好一些。

还好张天亮力气大,床单上的水拧得够干,再加上现在天气干燥,风大,吹了一晚上,到睡觉的时候,床单勉强算是干了,可以铺到床上。

赵晓明看着隐隐还有点儿没洗干净的血迹,十分心虚,一铺好床就赶紧把被子摊开,跳了上去:“快睡觉吧!”

张天娇是个心大的,什么也没发现,心安理得地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赵晓明睡不着,虽然张天亮已经烧了热水给她泡过澡,可是还有些隐隐的酸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他们是真正地互相拥有了彼此。

感觉好幸福啊怎么办。

被冤枉的张天亮一点儿也没觉得这个黑锅让他难为情了,相反第二天上工的时候,他那个精神奕奕啊,只觉得全身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劲儿,一路上都在神采飞扬地跟人打着招呼,寻思着要好好大干特干一场,多赚点钱好养活他媳妇,而将来的孩子。

等等,孩子?

张天亮想起来了,村里孙富军新娶的媳妇儿昨天没来上工,孙富军来找他请假,说是他媳妇儿怀上女圭女圭了,正害喜呢,那小子得意洋洋地吹嘘,自己有本事,才刚成亲就让媳妇儿怀上了,百发百中。这话说得那个嘚瑟,让人牙痒痒的恨不得揍他一拳。

张天亮突然手心有点冒汗,昨天发生了那事,该不会让她也怀上了吧?

想到有这样一个可能性,张天亮的内心真是,百感交集。

说句心里话,他是愿意让她怀上的,因为这样的话,她就不能去省城上大学,不会再离开他了。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真是这样,就算留住了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留下来也过不了快活的日子,他就算再想留住她,也绝不会用这种办法……

张天亮懊恼地给了自己一拳,都怪你,这么多次都忍下来了,为什么昨天那一次偏偏就没忍住呢?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让他怎么跟人交代!

过了一天心神不宁的日子,到傍晚的时候张天亮终于清醒过来,不管怎么样,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先准备起来,没事那是最好的,万一真要有什么事,该承担的责任当然也要马上承担起来,就算是被她打被她骂被她怨那也是该的,谁叫自己一时冲动,把不该现在做的事给提前做了呢?

赵晓明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她的月事前一天才结束,妥妥的安全期,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大的胆子,她还这么年轻,才不愿意这么早就有孩子什么的拖累呢!

对了,现在计划生育抓得那么紧,墙上刷的都是那么些凶残的标语,肯定也有计生用品提供的吧,找个机会得让张天亮去问问,要真有的话拿了回来她再悄悄用空间里的“杜蕾斯”替换掉,听说刚开了荤的男人都是食髓知味的,看他后来那迫不及待的样儿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没完,还是得赶紧准备着,光靠计算安全期的话也不靠谱啊!

赵晓明一个人在这边胡思乱想得满脸通红,连上课的钟声响了都没听见,还是杜月红跑过来喊她:“赵老师,该上课了,你还不去吗?”

“哦,马上来!”赵晓明赶紧收拾思绪,抱起桌上的课本就往外跑,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当时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怀念他身上结实的肌肉和滴落下来的汗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她竟然有点儿想要再来一次了。

看来食髓知味的并不仅仅是男人而已。

早上还只是隐隐约约地有点心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是接近天黑就越是春心萌动,到了做晚饭的时候,赵晓明终于忍不住了,对忙里忙外的张天娇说:“阿娇,你上次不是说要去找香兰研究织毛衣的新花样吗?怎么还没去啊?”

上次张天娇的闺蜜罗香兰嫁到县城的大姐给她捎回了一件新花样的毛衣,阿娇特别喜欢,早就说过要过去找她研究一下这花样是怎么织出来的。

“对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待会吃过饭就去找她。”

赵晓明大方地把自己织围巾的灰色线团贡献出来:“你拿这个去试。”

张天娇有点迟疑:“你这不是给我哥织围巾的吗?”

“我那还有呢,一条围巾用不了这么多,你只管用,哦,晚上回来怪冷的,要是太晚了就别回来了,在她那睡也行。”

“好啊,前两天香兰还叫我过去陪她呢!”张天娇一边说一边去屋里收拾衣裳,“那我今晚就在香兰那儿睡了。”

“嗯,好的。”赵晓明觉得自己好坏,这样去算计单纯的小妹,可是人家真的好想跟男朋友单独呆在一起嘛!

开饭的时候张天亮回来了,赵晓明一见他就脸红耳热,心跳加速,看他哪儿哪儿都那么顺眼,一顿饭吃得那是眉目传情。

张天娇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明显觉察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一样了,唉,自己好像越来越多余了,吃完饭还是赶紧撤吧!

张天亮抢着收拾完了碗筷,又烧了热水给她泡澡,趁她洗澡的时候把换下来的衣服顺便洗了晾上,然后有点不太自在地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睡。”

赵晓明拉住他,低下头有点儿忸忸捏捏地说:“阿娇今晚在香兰家过夜,不回来了。”

“哦,那你睡觉的时候把门窗关紧点儿。”说完还是要走。

赵晓明猛地把眼睛给瞪圆了:“张天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明显的暗示,她就不信他听不出来,这是吃干抹净就拍拍屁|股不认账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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