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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母爱,天底下最伟大的爱!

元宵节午后的阳光,投射在怀安县响马镇李府大门外面的墙壁上,呈现一片橘黄色。给人一种清爽怡人的温暖哦!然而,一直站在府门外面的阮老夫人,看看头顶上已经西斜的太阳,她禁不住又伸手遮住阳光,望向西部正对面的街头。她此刻的心里,却犹如遭受“刀砍火焚”般剧烈地刺痛啊!

可是,那悬挂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花灯,映射带有节庆氛围的街道上,那川流不息的马车,和摩肩接踵的人群里,却总是没有李府那匹紫红色的老马,拉着那辆褐色的木头马车。当然,就更不会有大儿子李云飞、马夫丁师傅,和县衙里的两位捕快的身影啦!

看到这里,阮老夫人禁不住摇头叹气地说:哎,还是不见一个人影儿。也不知道云飞是否找到了云龙了?更不知道小儿子云龙到底是生还是----想到这里,老人家再也不敢想下去了。她害怕那个字儿,随着意念升起来的时候,她的小儿子会遭受到不测啊!

于是,阮老夫人就仰望天空振臂高呼:老天爷呀,咱委实不敢接受那个“死”字,降落在我的儿子身上。为此,老身祈求您千万要保佑小儿云龙尚在人间。只要,他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活着。老身余生就天天点香膜拜您哦!

李锐、李华这对小哥俩,依偎在府门边神情紧张地望着:自己的女乃女乃。他俩想起:爹爹离开府门的第三天,女乃女乃就开始一天三次跑到府门外面,望着西边的街头出神。惹得娘亲只能站在府门后面,默不作声地留意着她啊!

终于,娘亲忍受不了了。就泪流满面地搂住女乃女乃的腰部,懊恼万分地说:娘亲,咱千不该万不该只惦记着,锐儿、华儿以后读书的费用。让咱两个哥哥来府中,以武功逼迫云飞同意让小叔不去读书。否则,就不会发生他俩抢夺小叔生活费的事情。让您老担忧啦!

当时,两个小家伙看得出:女乃女乃硬是挤出笑容,拍着娘亲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红英,怪只怪你当初想事儿,极其不周到啊!现在,不幸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你还是别这样了,免得再吓坏了锐儿和华儿。快吩咐小莲带他俩去私塾读书吧!

闻听此言,娘亲擦拭干净脸上的泪水说:娘亲,从今往后咱负责送他俩去私塾读书。说着话,她就拉起他俩的手奔向私塾。走着、走着,他俩万分不解地望着娘亲说:娘亲,小叔也是爷爷的儿子。舅舅们真的不应该抢夺他的生活费啊!

娘亲月兑口而出说:锐儿、华儿,多怪咱太贪心、太自私了。只要你俩的爹爹,能够找回小叔。以后,咱就把二叔和小叔的家产,全都还给他俩。咱再也不阻拦小叔!

他俩一听,就想起:娘亲以前的所作所为。随即,他俩就望着娘亲忐忑不安地说:娘亲,你真的不再和两位叔叔争夺家产吗?恐怕外公、外婆和舅舅们一鼓捣,你又要阻止小叔!咱俩压根就不敢置信您的话啊!

娘亲立即扳过他俩的身体,让他俩面对着她的眼睛。接着,她温和地说:锐儿、华儿,娘亲绝对说到做到。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咱都不会再去找你俩的舅舅诉苦啦!

说到这里,娘亲擦拭两下眼角溢出来的泪水。继续说:另外,娘亲还会安排一些丫鬟和伙计,去府中作坊里干活。府里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咱定会自己做。就可以为你俩的爹爹节省一些开支,也就为你俩以后读书多攒些银两啦!

昨天傍晚放晚学时,私塾里唯一的一位授课夫子说,明天,咱亲戚小孩满月请客吃饭。我也必须前往一聚,你们就不用来私塾。你们要记住,在府里把夫子教给你们的《史书》、《经文》,默念牢记心间。没有大人的陪伴,你们绝对不能随便外出贪玩。不管你们想做什么事,都一定要向大人们只会一声。而且,还必须经过大人们的同意哦!

今天早晨,女乃女乃刚丢下饭碗转身走出厅堂。娘亲就将嘴巴贴在他俩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锐儿、华儿,你女乃女乃这几天里,一直一天三次去府门外面,专注地望着西边的街头出神。你俩既然今天不用去私塾读书,娘亲想去后院挑粪水给果树施肥。你俩就替我留意女乃女乃吧!

娘亲告诉过他俩:这几天里,女乃女乃一直情绪低落,一点儿也不开心。她担心女乃女乃会一时想不开,每当女乃女乃颤颤巍巍地走到府门外,她总是暗中跟随着密切留意着。现在,他俩看见:女乃女乃在振臂高呼,央求老天爷保佑小叔平安回府。哎,母爱真是天底下最最最伟大的爱啊!

看到这里,李锐和李华的小脑袋抵在一起窃窃私语:哎,咱们女乃女乃这样子,完完全全是太担忧小叔了。但愿,爹爹今天能够带着小叔回到府里。看着女乃女乃这样子,咱俩的心里也不好受啊!想着、想着,他俩就感觉到: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了自己的心儿一样。压根就没有词语可以形容:那种疼痛感啊!

阮老夫人失落的情绪,全被守门的家丁们看在眼里。他们就像约好似的冲过来,围着老人异口同声地劝说着:老夫人,三少爷生得天庭饱满,为人处世又忠厚、善良。他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您老就别再替他担忧啦!

阮老夫人望着这些家丁们苦笑着说:哎,那该遭天杀的岳虎、岳豹心狠手辣,害得云龙这孩子孤身一人没有分文,肯定沦落到在外面乞讨为生啦。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年纪轻轻的他怎么受得了呢?

家丁小王急忙说:老夫人,就算三少爷沦落到乞讨为生。他也肯定会硬撑着回府,您老千万要想得开啊!阮老夫人语气坚定地说:行了,你们不用安慰我了。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奇迹。但是,我也绝对不会想不开。我会忍耐着心里的酸痛等到大儿子云飞回来啊!

说着话,阮老夫人转身走进府门。身后落下她的喃喃自语:不管怎么说,咱一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咱绝对不会相信,厄运会降临到乖巧、懂事的小儿子身上。老天爷千万要显灵保佑他呀!

看见女乃女乃转身走向府门,李锐和李华就转身装作“捉迷藏”。耳朵里却在倾听着:女乃女乃的动静。听见女乃女乃离开府门走过去了,他俩立即转身远远地看见:女乃女乃走进了她的卧室。他俩像猴子一样“溜”一下,就钻进女乃女乃卧室前面的树丛里。然后,两双眼睛就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卧室里面的女乃女乃。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女乃女乃,您老千万莫要想不开啊!

望着阮老夫人的背影,家丁们的眼睛全都湿润了。他们忍不住一齐仰望天空,嘴里默念着:老天爷,每天早晨、中午、傍晚的光景,咱们站在府门外面一次不落地看见,老夫人专注地望向西边的街头出神。您老一定也看见了吧?现在,您老也一定听得见我们的心儿,在“噗通、噗通”地蹦跳着。您老可千万要显显灵,保佑三少爷平平安安地跟着大少爷归来。否则,后果肯定不堪设想啊!

这时,一阵“咯吱、咯吱”车轱辘转动的声音,由远而近地震动着这些家丁的耳膜。大家不由得转身望向声音来源地,只见:府中那匹紫红色老马,兴致怡然地拉着马车直奔府门而来。马车上面,大少爷李云飞正挥动着手臂说:我们回来了,蔡叔、小王快去喊老夫人吧!

闻听此言,站在后面的小王就转身奔进府门。嘴里还忙不迭地大喊:老夫人、老夫人,大少爷回府啦!他身后的中年男人,急忙拉着他的胳膊手指点在嘴唇上面,“嘘”了一声说:大少女乃女乃的爹娘和两位哥哥刚走一会,你千万别再大声喧哗。否则,把岳府人招来了。李府的麻烦可就大了去啦!

听完了中年男人的话,小王这才明白了:刚才,自己差点就坏了李府的事啦!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不好意思地说:蔡叔,多谢您的提醒。要不然,可能就给那岳府人听见啦!

蔡叔拍着小王的头若有所思地说:哎,想起岳府人对李府人所做的一切。我就会心有余悸啊!也许,是我言重了。咱俩分头去喊老夫人和大少女乃女乃吧!

小王爽快地答应一声,就奔向老夫人的卧室。于是,蔡叔就奔向厅堂旁边的东厢房。李云飞和两位捕快下了马车,丁师傅就独自拉着马车走进李府后院,将马儿拴在马厩里的水泥桩子上。

丁师傅抓舀了干粮倒进马槽里,又铡了青草倒进马槽里,又舀了两舀子清水,倒进马槽旁边的水池。转向低头吃干粮、青草的马儿说:红儿,咱们总算回府了。这些日子里,让你受累啦。你就美美地吃饱喝足了,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吧!

紫红色老马扬起它的头,贴在丁师傅的手背上面“吧嗒、吧嗒”地舌忝着。与此同时,丁师傅就听见前院传来,两个小少爷的欢呼声:爹爹回府了,真是太好啦!接着,老大少女乃女乃委婉地说:云飞,这几天里,娘亲总是一天三次地去府门外面,专注地望着西边的街头。任谁也劝不回她哦!

听到这里,丁师傅心想:咦,大少女乃女乃对大少爷说话的语气,都和以往大不一样。看来,她是真的改变了态度啦!想到这里,他伸手拍了拍紫红色老马的头部,随即就走进前院里。

丁师傅的前脚刚刚跨进前院后门,就看见:阮老夫人望向大少爷、两位捕快的身后,神色慌张地说:云飞,怎么没看见云龙呢?难道,他真的遭遇到了不测吗?

此时此刻的李云飞,搂住娘亲激动得声音都哽咽了:娘亲,我,没有遇见小弟。但是,咱已经知道他的,他的下落。“淮扬菜馆”,钱掌柜告诉我,一位好心的员外,姓王的员外救走他啦!

闻听此言,老夫人惊喜万分地说:云飞,你不是为了安慰娘亲而撒谎吧?李云飞听了,急忙转向身后的两位捕快说:哎呦,咱娘亲以为我撒谎。你俩快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两位捕快笑着说:李师爷,你也好些日子没在府里了,你还是去陪师娘和两位小少爷。咱们会一五一十地和老夫人说清楚哦!说着话,他俩一边一个拉住阮老夫人,走进厅堂里。

望着阮老夫人和两位捕快的背影,岳红英拉着夫君的手半信半疑地说:云飞,看你刚才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我真是不敢置信。你真的不是为了安慰娘亲,而撒谎骗她吗?

听到这里,李锐和李华的心里,犹如钻进了十五只猫猫,正在七上八下地蹦跳着。难受至极得快要窒息啦!于是,两个小家伙也拉着爹爹的衣摆摇晃着说:爹爹,您快些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闻听此言,丁师傅快步奔过去拉住他俩的手,笑着说:两位小少爷,你俩的爹爹没有撒谎。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啊!

谁知,这对哥俩还是不肯相信:丁师傅说的话。他俩的心儿,随即浮到了嗓子眼了,彷佛就要钻出嗓子眼啦。只见,他俩还是转向李云飞嚷嚷:爹爹,丁师傅说的是真的吗?你快说呀!丁师傅急忙拉着他俩的手说:两位小少爷,你俩的爹爹和娘亲好些日子没见面了。你俩就别再打搅他俩了,快跟我走吧。我会告诉你俩一切的一切哦!

李云飞一听,急忙冲着小哥俩一个劲地点头。看见他把个头点得就像“小鸡啄米”似的,李锐和李华悬着的心儿,才“噗通”落下心底。两个小家伙欣慰地笑了,随即拉着丁师傅的手说:丁师傅,我们现在就跟你走吧!

丁师傅一听,就笑嘻嘻地拉着李锐、李华也进了厅堂里。看到这里,从作坊里闻声而来的丫鬟、伙计们、工人师傅们,也全都三五一群地将脑袋抵在一起窃窃私语:哎呀,竟然有员外救走了咱们的三少爷。三少爷可真是“福大命大”啊!

那边,有位大婶子感叹地说:以前,看着岳府人盛气凌人、残酷无情地来老爷府里闹事。咱们真是替三少爷担忧啊!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幸好,三少爷这次竟然“因祸得福”时来运转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闻听此言,整个院子里的人们立时全都张开嘴巴开怀大笑啦。院子里的空气中,回旋、弥漫着一片欢呼雀跃的气息哦!过了大约半杯茶的光景,一位年轻小伙子猛然惊呼一声:哎呀,咱们只顾着自己开心了。却忘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二少爷啦!

年轻小伙子的话语,犹如将一块大石头投入到院子里的人海里。立时,院子里就恰似“烧开了的锅子”一样沸沸腾腾了。只见,这些人们全都兴高采烈地转身奔向作坊的方向。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呵呵,二少爷听见了这个好消息。肯定会对那位王员外感激涕零,更会为三少爷还活着,而喜极而泣啊!

厅堂里,阮老夫人惊讶至极地听着:两位捕快说完了详细情况。感动至极的她,立即拔下头上的金簪子递给两位捕快,由衷地说:两位贤侄,这个金簪子,能值千两银子。本来是老爷买给我的“金婚纪念品”啊!

说到这里,阮老夫人又留恋地看了两眼金簪子说:可是,今天午后,我向老天爷许过愿。现在,必须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另外,咱还想着趁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将周围邻居们、作坊里工人师傅们,还有府里丫鬟、伙计们宴请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就拜托你俩将它拿去典当行换了银两吧!

两位捕快听明白了:阮老夫人的意思。他俩也认得:阮老夫人拔下的金簪子,乃是做工精细、纹路清晰的“龙凤呈祥”图。立即一齐出言推月兑:老夫人,不管您的诺言是什么。但是,只要买一捆“云檀香”就可以表达您老的心意啦。说到宴席菜肴和酒水,李府目前应该还不至于缺失银两吧?压根就不需要拿这个贵重的金簪子,去典当行换银两去购置啊!

阮老夫人一听,苦笑着说:两位贤侄,咱的小儿子云龙孤身一人在外,未有分文逼不得已乞讨为生。朝不保夕晕倒在地,幸得一位苏南王姓员外的救助。他和咱的云龙只是萍水相逢,就对他这等大恩大德。咱怎能不买一个三十九层高的“塔香”,向老天爷祈求保佑他“好人一生平安!长命百岁!呢”?

这时,厅堂外面传来二少爷李云剑爽快的声音:娘亲,咱听那些工人师傅们说完了,小弟云龙晕倒在地,幸遇贵人相救。咱就猜出来您的心意啦!因此,咱就去镇上买回两个十九层高的“塔香”。至于您老刚才说的置办晚餐宴席,款待邻居们、工人师傅们、丫鬟、伙计们。这些花费银两,就全由咱出了吧!您的金簪子,就还继续插在您的头上吧!

阮老夫人一听,不假思索地说:云剑,本来我想买的是三十九层高的“塔香”。既然,你已买回来了两个十九层高的“塔香”。那就这样吧!不过,今天一切的开销,咱不想用府中分文。也就更不能用你的银两啦!

说到这里,阮老夫人眉头紧皱地说:因为,你是招赘女方府里的上门女婿。姚府中啥事都做不了主的人啊!咱怎么能够让你破费呢?再说,是我向老天爷祈祷“如果,李云龙可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活着。从今往后,我就每天跪地点香膜拜。怎么可以用你的银两呢?

李云剑一听月兑口而出:娘亲,咱身体发肤收之于父母。为李府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毫无疑问是我的义务和责任。任何人都不得说三道四啊!就算咱岳父、岳母、娘子,也都无权过问。如果,姚府人妄加过问的话。大不了,咱写一份“自愿净身出户”的协议。解决和娘子的夫妻关系算啦!

阮老夫人拉着他的手心疼至极地说:云剑,你既然端了人家的饭碗,就绝对必须服人家管。这才是你的义务和责任啊!再说,今天真是个值得庆幸的日子。咱准备宴请周围邻居、作坊里的工人师傅们,和府中丫鬟、伙计们吃一顿晚餐。让他们也美美地分享分享咱们府中的喜事啊!我真的不想因为我向老天爷还愿的事情,搅和得姚府人对你心生怨恨呢?

说着话,阮老夫人就又将金簪子递给两位捕快说:两位贤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麻烦你俩赶紧去替咱换回银两,交给二少爷应得的“塔香”钱。其余的银两,就麻烦你俩去打理晚餐必须的菜肴和酒水吧!

两位捕快答应一声,就拿着金簪子离开了厅堂里。李云剑张开嘴巴还想说什么,阮老夫人摇头叹气地说:云剑,姚府之所以招婿入府,其实也就是想拥有一个和姚府贴心贴肺的女婿。你有这份孝心,娘亲只能心领。你就什么也不要再说啦!

与此同时,门外火急火燎地冲进来两个人影。等这两人坐下来了,阮老夫人才看清楚:原来是大儿子李云飞和儿媳岳红英。她不由得惊讶至极地询问:咦,你俩怎么走得如此心急呢?

李云飞激动万分地说:娘亲,红英刚才说了,愿意将二弟和三弟应得的家产,无偿归还出来。孩子就是因为太高兴了,所以,就急火慌忙地拽着她来说这个好消息啊!

闻听此言,阮老夫人转向身边的李云剑欣喜至极地说:哎,这份家产,对于云剑来说可谓是“及时雨”了。总算也可以让他在姚府里,可以挺起胸膛抬起头做人了。真是太好啦!

说着话,阮老夫人不由得转向岳红英凝重地说:红英,你,这次是怎么想得如此放开呢?岳红英一听,立时就面红耳赤地说:娘亲,自从上次发生咱两个哥哥,抢夺小叔生活费的事情。每天,看着您老一副心事重重的郁闷状态。其实,咱心里就懊恼万分、后悔万分啊!因此,咱就下定决心,将以前侵占的家产。如数奉还给二叔和小叔啦!

听到这里,阮老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最近极其难得的笑容。她望着李云飞心情舒畅地说:云飞,你两口子来得正巧。咱们这就喊上锐儿、华儿一起去府门外面,点着两个十九层高的“塔香”。然后,咱们阖家一起跪拜向老天爷祈祷,恳求老天爷显灵保佑苏南王姓员外。生意兴隆、阖家快乐、万事如意、长命百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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