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并没有说明如何帮助她,也没有说明帮助她的理由。只是阿芙觉得并不亏,还有一点,她真的不可能用理性的宽容去对待一个如此对待她的人。
太后娘娘的寿宴将至,事务多起来,太傅暂停了皇上的作业,又实在忙于宫外与宫内的事情,便也暂停了她的作业。
御书房,这几天也就不用再去了。
阿芙便得了空闲,安安心心地几日都待在芙蓉殿里,也不想与外人交际。
小蝶蹲在池塘边上斗鱼玩,她坐在花坛边挖一棵小树苗,好像又回到了在七王府的庭院时。
无所事事,无人打扰,自动忘记七王爷把她抓过去这件事情,什么事情都还是不错的。
小蝶捡了一根断的树枝,搅在水里,鱼儿都被吓跑了。她等了好一会,小鱼仔子都没回来,便觉得没趣,走到阿芙那里去:“姑娘,这外面的人都在准备太后娘娘的寿宴?”
“是啊,怎么了?”
“只是觉得好奇,一个人要过生辰,竟然千千万万的人在为她准备。”
她歪着头,调整了下位置,正好在小蝶身子的遮掩下避开了阳光:“你也是忘记缄口了吗?太后娘娘是何种身份,我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姑娘已经变得这样稳重了么?”
阿芙挖了一手的泥,还逮了几只小蚂蚁在玩:“这种东西,不是很明显的吗?”
“放下那个小东西,小心变作了大虫子。”
她把蚂蚁捏起来放在小蝶眼前:“啊!变成蜈蚣了。”
“姑娘!”
小蝶也把手放进土里,捡了几个小石子:“姑娘,上次的伤还疼吗?”
她模模右边的脸颊:“你觉得阿芙是那样娇生惯养的女子吗?”
姑娘,你模错边了。
模错了边,又有什么关系?痛的不在皮肤上,而是在心尖上。
“姑娘?太后娘娘生辰,你要不要准备贺礼啊?”
“先不说贺礼我们能拿出来什么像样的东西,你觉得太后娘娘的生辰会邀请兰泽这个不明不白的侍读前去吗?像以前兰泽知道的,连大户人家的庶出小姐都去不得,更别提我了。”
“怎么规矩这么多,小蝶真的不懂。可是之前不是太后娘娘选的姑娘吗?”
嘴唇有些干燥,阿芙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人啊,贵在识趣。”
不要刻意抬高自己,也不要刻意轻贱自己,两种都会招来别人的反感。
小蝶不明白也不在意,帮着阿芙将小树苗捧了出来,根子保留的还算完好,细细的错综复杂,她拍拍手掌:“这样好的苗子,我去为姑娘找个瓷盆子来,栽下来赏心悦目。”
小蝶刚进到屋里去,刘公公就寻了来。阿芙颇为惊讶,立身准备行礼。
公公扶起她的手臂:“老身传个信就走。”
“是陛下吗?”
“是。陛下让公公我来与你说,太后寿宴时打扮了悄悄过去,还说不要打草惊蛇。”
“这”是皇上的意思。
“好,那兰泽可要准备准备?”
“陛下只说不用兰泽姑娘费心,到时候会替姑娘给太后准备一份大礼。”
“兰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