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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身手

看二人要切磋功夫,马成凌最为兴奋:“花兄,你若赢了我姐夫,方才那位小娘子我便让于你,今晚你带回府。”

马成凌转头看时之初,刚想开口,被明夷狠狠瞪了一眼,哈哈笑道:“我姐夫自然是不能以这个为赌注,若姐夫赢了,要什么随意开口说就是!”

明夷接过话来:“这可是你说的,我之初赢了,你便要听我一事,绝不反悔。”

马成凌拍拍胸口:“明夷姐也不会要我小命,其他都是身外物,如何都行!”

明夷对着时之初甜甜一笑:“那就有劳夫君了。”

时之初轻笑道:“明夷高兴就好。”

花子贤看得烦躁:“还没赢,说那么多,来打过。”

花子贤跳了下去:“既是自己人,只用拳脚,不使兵器,不伤性命。”

时之初轻轻一跃,到他面前:“均可。”

花子贤并不客气,直接出手,拳风狠辣,直取面门。时之初眼中笑意未消,双手背在身后,步法轻盈,未见挪动已身在三尺之外。

花子贤吃了第一亏,并未失冷静,飞腿直击对方小月复,力道与速度都显出他自小练武的功力。时之初不退反进,单手一托,恰托在他的脚踝,轻轻一拨,花子贤的腿便往上飞去,失了平衡。他及时调整,飞旋一圈,勉强站稳落地。

两招落败,花子贤才有些气急,一跺脚,将身上锦袍丢开,露出上半身,肌肉饱满油亮,胸宽坚厚,比时之初更强壮三分。

他反手运气,身上肌肉处在紧张状态,蓄势待发。脚下一瞪,飞跃而上,居高临下,一掌拍向时之初头顶,这力度,若是不识武功之人,定是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马成凌看他用了绝杀,要开口制止,却看明夷一摆手,妻子都不着急,自然没有小舅子着急的道理,便继续观望。

时之初目光未动,头一偏,左手手肘上抬,迎向花子贤的手掌,右手翻手画了个圈,向上一顶,未碰触到花子贤本分,却见他如小小沙包一般,被抛了出去,飞向一侧梁柱。

时之初也随他飞过去,在他触碰到梁柱之前,便抓住他裤腰,将他稳稳接住,站到地上。

花子贤落了地,单腿往下一跪,吐了口血,再起身时,他月复部一个巨大的红印,乃是时之初掌风所致。马成凌见状过去搀扶,他摆手推开,费劲站了起来。

时之初也是真心有愧:“花馆主一招三花灌顶太过凌厉,我为自保下手过重,请花馆主不计前嫌。”

花子贤一脸颓然,沉默了会儿,还是愿赌服输:“是我技不如人,时大侠已经手下留情,倒是我花某太过小气了。”

明夷虽不懂武功,却也看出,花子贤是将真功夫都使了出来,而时之初只是轻松守住,并未出招。仅仅一掌便差点要了花子贤的命。如果他撞到梁柱上,那速度加上自身体重,纵使不死也要残废。时之初轻巧将他接下,可见二人的武力值差别,是冷兵器与核武器的差别,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时之初此作为,也不是贸然。恐怕他自花子贤落座,就有眼神挑衅,才使得花子贤坐不住了。仅仅一个长安行商,怎能得到各位长老的重视。出此一招,让上官帮派知道丰明夷身边的男人武功绝顶,如此,她才有被人尊重的资本。

明夷向时之初点了点头,心照。

马成凌看时之初的眼光立刻不同了,他是那种什么都放在脸上的人,仰慕之情尽在眼底。可花子贤毕竟是他兄弟,看他口吐鲜血也不得不顾,招来婢女去请名医。

时之初走近花子贤,低头恳切问道:“在下略通医术,如蒙不弃,可替花馆主止血调息。”

花子贤略有迟疑,却也觉得不能如此小气,拱手道:“有劳。”

时之初运气于指尖,在膝腿部及腰部附近各取几个穴位,在每个穴位点下之时,都见花子贤面色狰狞,咬唇忍耐,像是非常酸痛。与明夷在电视上看的点穴不同,时之初运气指穴,在各穴位都停留一阵。七八个穴位下来,他额上也起了细密的汗珠。

时之初治完站远了些,花子贤松了口气,眼神恢复了犀利,站起身来活动筋骨,竟似无事一般,连忙拜谢:“时大侠竟身怀如此奇技,失敬。”

时之初笑道:“只是学过些皮毛,将银针刺穴的方法换成用内力推动穴位,自己试过,起效很快。”

花子贤已经毫无芥蒂,满心只有欣赏羡慕:“这也须得时大侠这般精纯的内力,恐怕江湖之中无出其右。”

时之初谦逊摇头:“只不过虚长几岁,肯用功罢了。”

马成凌一头雾水,过去拉起花子贤,左右端详:“赫了得,跟没事一样!姐夫你手段太高明了!以后我惹了事你也给我来这一手,立马站起来就能接着打。”

明夷扑哧一乐:“都当爹的人了,还整日想着惹事。”

马成凌乐不可支,拍了拍花子贤胸口:“你也不用时大侠长时大侠短的,都是自己人。就跟着我叫姐姐姐夫也行。”

明夷把时之初拉过来坐下,笑道:“我们还未成婚,你胡闹也就罢了。别让人看了笑话。”

花子贤认认真真行了个礼:“我们粗人也不懂什么规矩,颜叫声明夷姐,石大哥,唤我子贤就是。”

这一番打斗之后,气氛倒是奇怪得其乐融融起来。也无人再理会唱曲儿的小娘子,只互相敬酒说笑,谈着这扬州的风土人情。

马成凌老盯着明夷敬酒:“姐,你难得来我这儿一次,我却是喝过你不少好酒,这回,不喝醉我可不依。”

明夷微醺,眼儿媚,倚向时之初肩上:“你要我醉,怕是你姐夫不肯,你打得过他再说。”

马成凌咿呀乱叫:“姐你欺负人不是!哪儿去找能打得过姐夫的人,分明是要赖我酒!”

时之初宠溺得拍了拍明夷,笑道:“来,她的酒我都喝了。她上次醉酒还没好利索。”

马成凌瞪起眼:“那姐夫怎不给她推穴解酒,如此便不怕了。”

时之初看了眼明夷,眼睛眯成月牙儿:“怕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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