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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激战,引炸,挥拳(1)

两人还未撞,但是气息牵扯着大江浪涛,直接改变了江水流向,形成两道相互对撞的大潮,横跨天地之间。

浪涛遮天,泛着银白色,凶猛无畏,李元昊双手紧握,两条银线攀附在手臂之,形成一道铠甲,孔道佛气息飙升至巅峰。

先是两道大潮迎头相撞,掀起百丈滔天巨浪,整个大江被搅动翻滚,浑浊的泥沙从江底翻涌。

而在巨浪中央,李元昊和孔道佛终于撞,两人各自简简单单的一圈挥舞而出,在浮桥中央相遇,轰隆一声巨响,以两人为中心,浮桥的油木片片龟裂,跌落在江中,露出下面的并排铺设的横江铁链。

李元昊面色红润,嘴角隐隐有血迹渗出,虽是简单的一次试探**手,书院大供奉无论是在境界,还是在战力,都远胜于李元昊。

孔道佛一声冷笑,力叠三分,李元昊如同雷击,倒飞出去,但是她还不忘强行踹出一脚,狠狠踹在了孔道佛的喉咙处。

书院大供奉并非鲁莽之辈,知道进退,这在和丁一的交手中就展现的淋漓尽致,少年燃尽体内三朵紫金莲,直入九品之的天人境,重创孔道佛,弥留之际少年用言语挑拨孔道佛,孔道佛丝毫不为所动,扭头转身就逃,修为没了可以从来,境界没了可以从塑,死灰可以复燃,覆水难可以收回,但是命只有一条,没了,那就是真得没了。

和丁一一战,孔道佛的败了吗?败了,但是性命保住了。很浅显易懂的道理,这世偏偏有不知死活的蠢货不明白,少年丁一如此,一国之君的李元昊也是如此,既然如此,老夫孔道佛不在意取了北魏天子的项人头。

为了泄掉李元昊的一踹之力,孔道佛身子向后滑动,水面之形成一道水波涟漪,缓缓滑向大江另一岸。

李元昊就要凄惨一些,身子在空中画出一个巨大的弧度,双脚砸在对岸,一道道裂缝在身边绽放开来,而她处在中央。

孔道佛的脸色依旧阴沉,北魏天子的境界和战力比他想象中高那么一点,但是高出来的一点,还不足以弥补两者之间巨大的鸿沟,丁一赴死之前,燃尽体内气息紫金莲,境界攀升,诛杀澹台国藩之时,李元昊也曾经有相同手段,前车之鉴,孔道佛早就计算在内,若是北魏天子也选择炸开气息,他会毫不犹豫抽出腰间龙骨,争取在第一时间斩杀北魏天子,杜绝后患。

李元昊呼出一口浊气,刚刚硬拼一计,此刻她的体内翻江倒海,强行压住气海,她突然平静下来,没有选择激射而去,而是缓缓前行,李元昊踏大坝,走铁链,迎风慢行,一身白衣飘飘,藏锋而峥嵘,卓尔不群,望向对面那道魁梧身形。

孔道佛负背着双手,走到大坝之,峥嵘崔嵬,气势雄浑如天仙人,眼神凌厉:“李元昊,你可知你今日要命丧于此?!”

气浪滚滚,声如炸雷,炸响在大江之,大江之碧波荡漾,统统向着李元昊荡漾而去。

李元昊脸色平静,语气更加平静:“孔道佛,洗净脖子,写好遗言,朕来送你归西!”

孔道佛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一张凌厉的嘴巴,老夫带天收了你!”

碧绿色小剑滑入手中,第一次,李元昊手持飞剑,两条银线张牙舞爪,缠住身旁两侧的铁链,向后崩出一个如同满月的弧度,骤然发力,李元昊如同被弹弓弹出一般,整个人砸向书院大供奉。

于此同时,两条汲水龙卷风拔地而起,黑云压城,统统压向对面的那道身影。

孔道佛淡然望向气势汹汹的李元昊,脚下猛跺,双手举天,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形,既然你李元昊向利用流转气息制造汲水龙卷,为何我书院大供奉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个简单的开手式,大江之下,江水翻,一个倒立漏斗般的龙卷风骤然形成,从天庭,下达地幽,呼啸撞向李元昊的两条汲水龙卷风。

三条龙卷相撞在一起,漫天江水翻腾,如同被煮沸了一般,最终淅淅沥沥从天而降,仿若下起了一场暴雨。

孔道佛冷哼一声,似乎不过瘾,书院大供奉再起手,第二条龙卷风拔地而起,卷向北魏天子。

李元昊脚尖一点,身如长虹,一头扎入龙卷风中。

“来得好!”孔道佛大喝一声,双手凌空虚抓,大江的龙卷风好似被掐住喉咙一般,瞬间收紧,他要利用浑厚气息将李元昊捏爆。

突然,一道身影从龙卷风最高处的一跃而出,自而下俯冲下来,北去匈奴,李元昊曾经在草原大漠见过一条白毛龙卷风,就是在那一条白毛龙卷风,她跨过了九品,出现在天人境之。此刻,她依葫芦画瓢,让孔道佛一抓落空,来到孔道佛身前,一拳轰出。

孔道佛脸色平静,冷笑一声,不去管李元昊的拳头,也是简简单单的挥拳而出,直接砸向北魏天子的眉心。李元昊身形一转,躲过对方拳头的同时,变拳为掌,握住孔道佛的手腕,一条银线从水中探出,刺向孔道佛的胸口,另一条银线从孔道佛身后探出,静等书院大供奉自己撞去。

虽未看身后,但是孔道佛似乎已经知道身后的陷阱,纹丝不动,以左脚为轴,身子一转,抡出一个大圆,将李元昊丢了出去。

李元昊人在空中,借力打力,袖中飞剑射出。

孔道佛微微眯眼,大喝一声,看似无坚不摧的飞剑如同撞在一栋墙壁之,剑身嗡嗡作响:“不去台面的雕虫小技,黄淳风、刘百通、赵督领、时未寒、魏墨城、韩先霸、洪熙官、楚人凤,身旁如此多的高手,他们就没有教你一点有用的东西,还是你资质太差,人太蠢,没有学会?三个月的时间,本来你还可以多活两个月,啧啧,你不珍惜,老夫也就无需怜悯于你了。”

缓缓走到悬空飞剑之前,书院大供奉一拳砸在剑身之,飞剑如同霜打的茄子,掉在碧绿色的江水中,慢慢没入江底。

李元昊落在江面铁链之,由于孔道佛那一丢,气劲连绵,铁链下沉,直接在江面勾勒出一道的沟壑,李元昊站在沟壑底部,如同被掩埋了一般,都说抽刀断水水更流,这一勾勒是真真正正将江面切割开来。

从新升到江面,李元昊漠视望着孔道佛,续气沉肩,下一刻,北魏天子再度飞奔杀去。

两人之战因为相互对视一眼,提前两个月开始,这让驻守在大江南北的两**队有些措手不及,因为两个月的时间对双方都十分宝贵,对于孔道佛而言,养伤重回巅峰,为这一战增加胜算,是当务之急。对于北魏天子而言,更是弥足珍贵,争分夺秒弥补境界和战力之间的差距,在死地中夺取生存的渺茫机会,可是事情没有按照预想中进行。

大江以南,孔钧瓷身影飘飘,飘落在百丈之外,其后孔风和孔林赶到,站在圣人书院副院长身旁两侧,三人都没有观战大江之交战的两人,而是望向大江北岸,两道魁梧雄奇的身形砸在大江北岸,韩先霸和洪熙官也已经赶到了,小太监余庆其后,人已经站定,断袖却是飘摇。洪熙官伸手挡在余庆的胸前:“别插手,不然事态更加复杂,对面那位二院长,不好对付。”

余庆脸色愤恨,第一次对皇帝陛下有了怨言:“陛下,太鲁莽了!”

洪熙官看了一眼小太监:“若是不鲁莽,那还是咱们大魏的皇帝陛下吗?”

余庆脸色转好:“可是这一次的鲁莽,搞不好可就”没命了三个字他没有说出口,陛下不迷信,更不信命,但是不喜欢别人口吐不吉利的言语,每次小太监说了不吉利的话,李元昊总会急得直打余庆的嘴巴,让他将说出的话吞回去。

随着大江南北最高战力赶来,两国的军队也纷纷赶到,南梁大江一线的大将军陈法格率领三千精兵,急急忙忙赶来,北魏镇南军副将张牧之一马当前,两千骑兵策马奔腾而来,双方隔江相望,手中的弓弩已经弦搭箭,指向对面。

在场九品之的天人还不觉得,普通士兵越是临近交战场,越是能够感受到窒息的压迫感,江风凌冽激荡,耳边阵阵惊雷,如同万马奔腾。比起南梁军队的脸色如常,北魏军队却是震惊不已,其中张牧之最为震惊,第一次相见,他感受到了北魏天子身的杀气,他以为那是常年身居高位养育威严,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自家的皇帝陛下绝非传闻之中的绣花枕头。

大江对面,陈法格下马走到孔钧瓷面前,开口问道:“钧瓷先生,三月之约还有两个月,这是?”

孔钧瓷苦笑一声:“应该是忍不住,提前决战了。”

陈法格叹了一口气,遥望大江之不断闪现的两道身影:“此事越发鲁莽,越发不讲究了。”

孔唯亭未曾单身入书院之前,圣人书院的高手分散在南梁各地,大供奉孔道佛在建康城,保护大太子陈建业,三院长孔希堂在南梁剑宗,教授剑宗弟子诗书,二院长孔钧瓷在大江一线,陈法格和孔钧瓷相熟。陈法格出身卑微,本是陈阀一个杂役,被陈景琰看中,教授兵法,赐姓陈,陈阀内乱,人才凋零,陈景琰坐拥陈阀之后,重用陈法格,后建立军功,逐步做到了镇国大将军。陈法格兵法出众,但是出身卑微,一直将陈景琰当主子看待,平日话语不多,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唯独和孔钧瓷也聊得来,平日说话无所顾忌。若说陈法格看不惯谁,那就是南梁白衣剑仙张胜谷了,这个龟孙子人模狗样,其实心里坏得很。

孔钧瓷摇摇头:“双方利弊各有,不过对于道佛而言,利大于弊,对于北魏天子而言,弊大于利,若是北魏天子没有后手,此次焦急决战,也只能是鲁莽行事儿,不过以我看来,北魏天子并非”

话音未落,交战的两人突然分开,孔道佛身材依旧魁梧,气息外泄,如同入海的潮水,从天降落的雨水在周身三尺处弹开。

李元昊的样子就要狼狈很多了,任凭江水将一身打湿,有鲜血从七窍中渗出。

显然,李元昊吃了大亏,洪熙官和韩先霸演示的耗字诀,北魏天子直接抛在了爪哇国,选择了下下策,和孔道佛硬碰硬,结果自然是狼狈异常。

“滋味如何?”孔道佛占尽风,言语中有说不出的嘲讽,他相信李元昊还有后手,小心使得万年船,先用言语讽刺激怒对方,让其尽快黔驴技穷,再慢慢斩杀,是孔道佛的计策,既然自己境界和战力占优,那么未曾让丁一败后再死,就从北魏天子身讨回来,这很有意义,孔道佛觉得只有按照自己曾经的意愿让北魏天子死去,丁一在他心境之留下的缝隙才能完全填补,而这条裂缝是书院大供奉的耻辱,至今他未曾对任何人说过。

“不妨实话告诉你,那名少年临死之间爆发全部实力,可惜那远远不够,老夫依旧有能力杀了他,啧啧,他临死之前跪在地,乞求不要老夫杀他,但是老夫杀得人太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所以也就举手送他黄泉了”

简单的言语刺激,孔道佛要得就是李元昊自乱阵脚。

李元昊脸寒霜,阴沉如同墨云,缓缓闭眼睛,双手平身,周身大江江面突然安静异常,如同一面镜子一般,下一刻,李元昊站立的水面,炸起一团水雾,如同瞬间移动,北魏天子突然出现在孔道佛身体一侧,一击膝撞,撞向孔道佛的胸口。

书院大供奉双手按住李元昊的膝盖,身子向后一滑,泄去李元昊五分力道,突然一停,再后退,连续三次后滑,将李元昊的劲道完全泄去,轻轻向下一压,李元昊身子前倾,李元昊架起手肘,砸向对方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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