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寒的嘲讽，让两个人怒从心起，一股气势，同时向萧子寒压了过来，如实质般的压迫感，仿佛天网一般。
然而，根本无法触及萧子寒。
石霄心中一动，面无表情说道：“你来做什么？”
萧子寒说道：“我很想看看这个拍卖会的场地。”
姜愕冷漠说道：“你看过了，可以滚了。”
萧子寒的眉微微扬起，瞥了姜愕一眼，冷然说道：“你就是姜愕，现在的魔君？你为了杀我，真是煞费苦心，怎么到了面前，反而不敢了。”
“你找死！”姜愕顿时大怒，手臂撩起，一股狂猛的力量，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过来，伴随着雨水四溅。
“哼！”
一声冷哼。
萧子寒手臂抬起，手中长剑轮转，很轻松地卸掉了姜愕所有力量。且萧子寒一动未动，丝毫不受影响。
一瞬间，石霄大惊色变，心说这不可能。不管怎样，姜愕都是合道境，可以说是最强的境界，何况是愤怒一击，凝丹境的萧子寒不可能接下。
姜愕同样震撼，望着挡下攻击的萧子寒，有些回不过神来。半晌，他放下了手，深呼了口气，凝视着萧子寒，冷冷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石霄没有说话，望着萧子寒，极为忌惮。
能挡下合道境修为的一击，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他不能不慎重。
萧子寒缓缓放下握剑的手，扫视两个人，认真说道：“当白天不再是白天，当黑夜不再是黑夜，那就变得和这个世界一样，黑白不分的世界不属于人间。有一个这样的魔界已经够了。”
石霄皱眉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子寒平静说道：“你们刚刚再说什么，我就是再说什么。”
姜愕轻蔑说道：“圣界大军已经送往人界，纵然凭你一人，又岂能力挽狂澜，拯救大局。”
萧子寒冷笑道：“我在乎的，从来就不是这些，现在我杀不了你们，你们也奈何不了我，不过总有一天，你们会败在我的手里，为人界九州死去的生灵报仇。”
姜愕嗤笑道：“你等不到那一天啊，我会先你一步，将人界牢牢抓在手里，等我有一天证得混元，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吗？啊哈哈哈哈！”
萧子寒不说话，凝视着姜愕。
这次出来，因为他感觉到了两股强大的力量，当他站在他们面前时，才明白什么叫做天壤之别。
强大的让人都不能呼吸。
近前看到姜愕，他才明白蒋俊彦说的话。
放眼过去，以姜愕的血脉和体质，根本没有什么资质，何谈修行天赋，基本上与他差不多，没有机遇，注定淹没在红尘万丈中。
为什么姜愕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萧子寒眯起了双眼，似笑非笑说道：“好，很好，我等着，我很想看看是谁帮你夺取魔君这个位置的，更想知道你是如何以千年岁月达到合道境的，我非常的好奇。”
姜愕心中一颤，冷然说道：“我也很想知道，你一个凝丹境为什么能接下我的一击，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能学会千幻剑和《玄心百炼》。”
石霄看了看两个人，发现这两个人有很多类似的地方，比如说，其实并没有什么修炼天赋，没有什么资质，却诡异得达到了别人数千年都达不到的境界，同时也很神秘，拥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子寒点头道：“我们会有那一天的。”
“那么，我就是你们的见证人了。”石霄开口说道，说实话他也很好奇，这两个人应该是同一类型的人。
姜愕目光从萧子寒身上移开，落在了石霄身上，说道：“我说的话，还请你考虑考虑，今天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着，转身离去。
萧子寒没有阻拦。
他也感觉到了，姜愕这个人的存在，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石霄看着萧子寒，微微一笑说道：“你能接下合道境一击，当真是让我震惊，看来你已经完全恢复，并再有突破了吧。”
萧子寒回过神来，摇摇头道：“很难啊。”
石霄见他不想多说，也没有追问，错开了话题，说道：“来圣界多久了，在这里还习惯吗？”
“修行之人，哪里有的选择。”
“说的也是。”石霄想了想，感觉实在没有什么话题，叹了口气，提醒说道：“其实，你也看到了，姜愕这个人，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但是很难对付，这就是他稳坐千年魔君位置不倒的原因。居弈那小子与他抗衡，根本就是找死。”
萧子寒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需要一个万全之策。”
两个人，彼此凝视。
石霄有太多的问题要问，比如和蒋俊彦的事，比如和居弈的事，乃至成道契机在人界等等问题。但他也明白，问了萧子寒也不会说。
他在权衡利弊。
身在圣界，应该帮助圣界的人才对，如果没有居弈这个家伙出现，在大势所趋的情况下，他不介意帮姜愕一把。
可是现在，不但出现了居弈，还有一个比姜愕更诡异的萧子寒站在面前。
帮谁？
凝丹境的萧子寒能接下姜愕一击，这样的对手姜愕能赢？
他还需要考虑。
而萧子寒脑子里想的，是如何确定拍卖会上有千年前魔君的女儿，这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如果没有，这边的事，与他根本毫无关系。
但如果有，翻了天也要得到手。
萧子寒撑着伞，望着远方天边，忽然心念一动，看向左侧，说道：“有人过来了，应该是来找我的。”
“那么，我也告辞了，我们下次再谈。”石霄转身离去。
望着石霄离去的背影，萧子寒怔怔出神。
当小慕站在他面前时，他依然在沉思。
小慕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长剑搭在他肩膀上，将他叫醒，说道：“喂，发什么呆呢，刚刚醒来就发疯。”
萧子寒看着小慕，呆了一下，情不自禁说道：“小慕，有人跟你说过吗？你长得可真美。”
小慕一愣，随即大怒：“信不信我砍了你。”
“哈哈哈！”萧子寒仰头大笑起来，笑的极为畅快。
小慕怒火中烧说道：“我最讨厌别人说我美。”
“好好好，我不说。”
萧子寒终于止住笑意，神情变得认真而严肃，说道：“那么，小慕，你认为，修行人真能跨越合道境，直接证得混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