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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建军强忍住哭泣的冲动,抱着昏迷过去的盛夏起身:“夏夏,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为首的解放军战士说道:“同志,我们的车就在巷子外头。”

“快带我过去!”

贺建军昏暗的眼里多了丝光彩,如同即将溺亡的人抓到了救命的浮木。

在解放军的帮助下,贺建军很快将盛夏送到了军医院,他焦急地守在手术室外,来回走,走啊走,走来走去。

贺建军知道盛夏的伤势不会危及到生命,但盛夏是文艺兵,她的舞姿那么美,给人留下了那么多美好的舞蹈画面。

贺建军怕她醒过来得知自己的腿不能再跳舞之后会接受不了事实,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月里,如果不能好好的照顾,兴许会留下后遗症。

漫长的等待,直到护士打开手术室的门才结束。

贺建军冲上去抓着医生的手臂急急地问道:“护士,盛夏她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奋战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做完了手术,手臂上被贺建军抓得生疼。

他对上贺建军那张担忧的脸,到底忍下来了:“你们送过来地及时,病人没有失血过多,她已经月兑离了生命危险。”

确定盛夏不会有生命危险后,贺建军想到她是跳舞的,又问医生:“医生,盛夏是跳舞的文艺兵,她的伤势会不会影响到她?”

医生面露难色,他没法确定盛夏以后能不能跳舞啊。

再说了,贺建军把他的手臂捏得很疼啊。

贺建军快急疯了,他一激动就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医生,你倒是快说啊,盛夏以后还能不能跳舞?”

“嘶~你先松手。”可怜的医生手臂被掐得死疼,等贺建军松开手,他瞅了眼青紫的手臂,很是无奈。

对上贺建军那焦急的脸,医生没忍心冲他发脾气,耐着性子解释道:“病人能不能跳舞,现在看不出来,这要看以后的恢复效果。”

贺建军听得出来,医生这是委婉的说法,但是看他的模样就知道盛夏今后若是恢复的不好,可能就真的不能再跳舞了。

他心里没着没落的,不知道该怎么跟盛夏说这件事,也不敢去想盛夏得知这个事儿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盛夏昏睡了一天,醒过来时看到了贺建军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眼里的欣喜和担忧那么浓烈,她的心沉甸甸的。

她很努力地挤出个笑容,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建军哥,你是不是哭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爱哭鼻子啊?”

贺建军捧着她的手,哽咽住了,没法出声回应她,只一个劲地摇头。

他又不是三岁大的小女圭女圭,怎么可能在心爱的女人跟前哭鼻子呢?

那样太没有男子气概,贺建军是是怎么着都做不来这等事,太丢人了。

盛夏见他脸上全都是担忧,尝试着坐起来看看她的腿,“我的腿怎么样了?”

“没,没事。”

贺建军开口了,他的嗓音沙哑,像是铁铲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又难听。

“你别想骗我了。”盛夏已然有了最坏的心理准备,直白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我的腿以后还能走吗?”

贺建军重重地点头,语气特别地笃定:“能走!”

听到这消息,盛夏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呼~能走就好。比我设想的更好一点,我之前还以为我的腿废了,以后得靠着拐杖过日子了呢。”

她是真心这么想的,腿没废掉,对于她来说是很好的消息了。

贺建军别过头去,他觉得盛夏的笑容太过耀眼,让他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不想在盛夏跟前表现出他的脆弱。

盛夏反手握住了男人宽厚的手掌,拉他一下,见他转头过来看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语气轻快地说道:“我不是安慰你,我是真这么想的。能捡回一条命,我就很高兴啦。现在我的腿还完全废掉,我更高兴啦。”

贺建军愧疚地红了眼圈:“夏夏,对不起,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盛夏更加用力地握住他的手,眼神特别真诚地说道:“嗨呀,你说什么呢?要不是有你在,没准我就没了呢。那歹徒穷凶极恶,即便你们答应放他一马,等他到了安全地界,他是不会给我留活路的。”

她不知道那个歹徒是什么身份,但他通身的煞气和眼中的狠戾,她看得一清二楚,那歹徒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她活着离开。

“夏夏……”

贺建军看着她的笑容,越发地难受,他觉得自己很没用,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盛夏好说歹说都没能安抚得了贺建军,她轻轻地叹口气,罢了罢了,她磨破嘴皮子都没用,与其看着这傻男人自责,还不如找点事让他做。

“建军哥,我饿了。”盛夏惨白的脸上满是向往,“我想吃鸡腿、红烧肉、老鸭汤,糖醋鱼、回锅肉……”

贺建军被她这馋样给逗乐了,刚毅的脸上展露出宠溺的笑容:“医生说了,你暂时不能吃这么油腻的食物,至少等你的伤口痊愈才能吃。”

“啊?”盛夏可怜兮兮地盯着贺建军,小小声地说道:“建军哥,咱们偷偷吃,不让医生知道。”

贺建军特别正直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医生说的话要听,说了不能吃就不能吃。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你能吃的东西过来。”

“建军哥,我真是很想吃肉啊!”

盛夏以想吃肉为借口,成功打发了贺建军。

她敛了笑容,神情痛苦地抬手去模她的腿,没什么感觉。

盛夏的心里一咯噔,下了大力气在受伤的腿上掐了一把,嗯,疼。

她的腿没废,真是太好了。

贺建军离开没多久,医生过来了,盛夏着急地问道:“大夫,我的腿伤会影响我以后走路吗?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跳舞了?”

医生仔细观察了盛夏的神色,看她眼中虽有希冀,但是眼神却很清明和坚毅,顿了顿决定实话实说。

听了医生的话,得知她日后不能再跳舞了,盛夏的意志迅速地消沉下来,连医生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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