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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见盛夏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气得直跺脚:“怼死她不正好吗?省得她老在咱们跟前蹦!真能怼死她,我就高兴了!你就不该拦着我!”

她早就想撕烂林宁那张虚伪至极的面具,好叫她的真面目摊在蓝天下!

盛夏细长又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周兰兰的双颊,手感不错:“你真以为我不想怼她呀?谁没脾气呀?但我们怼了她,仅仅是一时爽快。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惯会装模作样的,咱们要跟她真吵起来,别人第一反应肯定就是我们欺负她。”

周兰兰知道盛夏说的没错,一顿时气得胸口上下起伏,“难道咱们就没法子治她了吗?”

盛夏拉着她的脸颊,好笑道:“咱们又不是医生,治什么治?”

周兰兰不高兴地瞪眼:“夏夏,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盛夏正了正脸色:“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人家这不是要走了吗?日后没多少见面的机会,你很快就会忘记她的存在。”

“才不会呢。”

盛夏笑盈盈地看着耍脾气的周兰兰,没再劝她。

周兰兰见她不吱声了,识趣地结束这不怎么愉快地话题。

甭管真相是什么,林宁走得风风光光的,不少人给她送行。

而在送行的人中当中,自然不包括周兰兰。

盛夏倒是劝了周兰兰,“兰兰,不管我们关系怎么样。咱们和她好歹是同住一个宿舍这么久,大家伙都去,只你一个人不去,会让人在背后说闲话的。”

周兰兰压根没听进去,她就是不乐意去送林宁,更不想看到她那张意气风发的脸!

她就是不待见林宁这种两面三刀的人!

周兰兰不止一次跟盛夏这么说,“新年汇演的舞台上,林宁绝对是故意推了我,目的是想害我出丑!”

送别的这天早上,林宁向送别她的人说了感谢的话,轮到盛夏跟前时,她夸张地看向左右:“怎么不见兰兰?”

盛夏心中哂笑不已,临走前还想黑她和周兰兰一把,林宁对她们俩真是恨得深沉啊。

说话带刺,谁不会呀?

盛夏笑了笑:“你这一走,兰兰就成了我们的队长。这不,严教官找她去谈节目的事情了。”

林宁的脸色微变,好在她最近修炼有成,不像以前什么都摆在脸上。

她假假一笑,挑拨离间:“是吗?老实说,我有点意外呢。我已为我的接班人会是你呢。”

盛夏刻意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扬高音调:“是吗?我真是意外,你竟然对我有这么高的期待。”

林宁贝齿紧咬,突地伸出手抱住了盛夏,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给我的屈辱!”

盛夏愣了愣,她什么时候欺负林宁,给过她什么屈辱了?

林宁向盛夏宣告她的决定,迅速地松开她去跟别人一一拥抱。

这一场欢送会,搞得跟后世的明星见面会差不多,身为“明星”的林宁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好些人还因为没能跟她拥抱而面露不悦。

送走了林宁,盛夏往宿舍走去,半道上碰到了拉长脸的周兰兰,她轻轻地叹口气,太阳穴有点酸胀。

周兰兰迎面走过来,对着盛夏数次欲言又止,表情特别地纠结。

看得盛夏无语得很,她看天看地就不是去看周兰兰。

盛夏不想再跟周兰兰掰扯有关于林宁的事情,知道林宁的真面目又怎么样?

就算知道林宁是故意在舞台上推人又怎么样?

没有确凿的证据,你说什么都没用。

周兰兰瘪瘪嘴,把她满口的抱怨全咽回肚子里去了。

盛夏刻意多等了一会儿,确定周兰兰不会再跟她谈论林宁,“兰兰,咱们去训练吧。”

林宁走之后,周兰兰好几次兴高采烈地跟盛夏说:“夏夏,自从那个讨厌又虚伪的女人走了之后,我觉得我们的宿舍像个真正的家了。”

以前她都不乐意回宿舍待着的,每每看到卢秀秀和林宁,周兰兰就觉得闹心,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咋不知道好好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呢?

对于卢秀秀和林宁这种不想着自己努力争取,反而是本末倒置,想抄近道走,靠阴谋诡计为自己争取的人,周兰兰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林宁走了,盛夏也觉得挺高兴的。

毕竟少了个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人,她不用时时刻刻防备着林宁使坏,能省不少心呢。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影响。

因为,盛夏平时有很多事情要忙,正经事儿都忙不完,哪有没那么多时间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呢?

没过多久,梁云凤接到了上级领导的要求,派遣文工团的成员前往西南,为西南国境线上的驻守士兵们进行慰问演出。

我国和邻国从1969年后关系发生恶化,摩擦时有发生,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为了维护祖国的领土完整,我**人镇守边境,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接到了上方的命令,梁云凤非常地重视这个慰问演出的活动,她特地找来了文工团的主要领导开会商讨。

后来,在梁云凤的主持下召开了全员大会,准备举行一场比赛,从中挑选出最好的队伍前往西南军区进行慰问演出。

得知她们有机会前往西南军区进行慰问演出,盛夏喜不自胜,心情特别好,笑意不断。

周兰兰难得见盛夏这么高兴,促狭地捅了捅她的腰肢,跟盛夏咬耳朵:“夏夏,你傻乐什么呢?是不是你有什么情哥哥在那边呀?”

盛夏没好气地拍了她后背一下,“情哥哥什么的,没有。但我哥就在西南军区,兴许我这次去了能见到我哥也说不定。”

周兰兰惊呼出声,满脸惊讶:“哇!真的吗?夏夏,你藏得够深啊,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竟然不知道你哥是军人!”

盛夏笑了笑:“这年头多的是当兵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周兰兰不满地哼唧了几句,时不时地拿眼角余光去看盛夏。

盛夏权当听不到看不到,她早模透周兰兰的性子了,你越是搭理她,她闹腾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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