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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一 该来的始终要来

离上一次陈兆松离开福顺里,时间过去了约莫一周左右,期间钱戴为了尽快的重建上海地下站,日日都带着末末出门忙碌,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跟好友杜维旭等人好好碰面聚一聚。

杜维旭一直等不到好机会跟钱戴好好叙旧,时间久了难免就抱怨开来。

这不,趁着今日有时间,天气又很好,钱戴应杜维旭的邀约,带着末末一道,三人一道去了上海郊外的马场跑马。

可让钱戴自己都想不到的是,傍晚的时候他与末末一行在外头下完馆子,吃晚饭回家后,陈昌德却亲自在福顺里等着他们归家。

陈昌德就坐在廖家的大门口,眼神一直盯着巷子拐弯的地方,内心急切的盼望着钱戴与末末赶紧归来。

这些年来,自家女儿因为女婿纳小的问题,一直跟女婿闹腾,可不管怎么说,眼下大环境就是这个样子的,男人嘛,有几个不是贪花的?女婿也就一个姨太太,比起上海滩那些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来,女婿好上太多太多了!

再说了,自家家世不显,女儿能嫁给女婿,那都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份,且不说女婿有了姨太太后,依然还是对女儿、对两个外孙,对他们这岳父岳母也如往日一般的关怀,半点都没有怠慢生份,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同样在门口下着象棋的廖老头,一边下着棋,心里头就不断的在想着这些个事情,望了望身边的女婿,廖老头心里默默嘀咕着。

儿大不由爹喝娘,这些儿女们的私事,他一个万事不管的老头子也不好插手,但是提到下午的事情,廖老头心里却上火了。

就在今日下午,女婿坐着明显不属于陈家的小轿车到了福顺里,下车后,女婿身边还跟着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身材微微肥胖,人却长得矮小,年纪约莫有五十许的男人前来。

这个随同女婿一道来的人,廖老头一看就知道,此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同胞,没见着那货鼻端底下那一小撮特色胡须么?

这么难看的胡须,那可是倭鬼子独有的!

是,女婿是曾经留学过倭国,可那都是陈年老黄历了,倭鬼子占领了上海后,自家那亲家虽然还当着他那个警察署署长,虽然眼下也是为倭鬼子效力,可不管怎么说,亲家却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国人,伤及本国利益的事情,这使得廖老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代表了,他就能任由女婿带着倭鬼子,肆无忌惮的到他们福顺里来撒野嚣张!

这事情是比当初女儿回家,哭诉女婿纳小还要让他恼火的事情!

廖老头才觉得,要好好给女婿吃吃闭门羹,给他一个厉害的教训呢,没成想,女婿带着那个短腿的倭鬼子,人就根本没往家里来,带着人就直直的往李家去了。

直到半天都敲不开李家的大门,直到女婿又带着那短腿鬼子又离开了,直到傍晚的时候,女婿又再度独自一人归来,廖老头猛地发现,今日这一出,他这个自认为聪明的老头子实在是看不懂了。

“将军!”

就在廖老头心思千回百转,注意力分散,关注着门口那靠着墙,不停的在吸着烟的女婿时,自个对面的老刘头不客气的驱车逼近自己的将,一声将军把廖老头震醒了。

廖老头自认为自己是个特别聪明的老头,下象棋从来就没有输过,这会子因为自己分心,让面前这个二吊子的老刘头给将了军,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事实。

廖老头忙就摆手,“不成,不成,刚才不算,我正在想事情呢,老刘头,你这是钻我空子。”

“诶诶诶,我说老廖啊,不带这样的!你怎么可以耍赖?棋落无悔大丈夫,你一个堂堂教书先生,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算,不算,就不算……”

“你!老廖,你难道想叫廖老赖吗?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下赢……”

就在两个老头争的面红耳赤之时,钱戴领着末末出现在了巷子拐弯口,一直关注着那里的陈昌德,几乎是立刻丢掉了手里的烟头,也不去管身边两个老头子的争吵,自顾自的就朝着钱戴二人迈步走了过来。

到了二人跟前,没等钱戴末末两个反应过来,才欲张嘴打招呼呢,陈昌德一把拉住钱戴的手腕,急匆匆的就要把他往家里带,同时嘴里还急切的开口解释。

“走,小戴赶紧回家,我跟你有要紧的事情说。”

“陈伯伯?”陈昌德突然冲过来,要不是眼下天色还算亮,且陈昌德的声音末末还挺熟悉的,说不得末末就要出手把陈昌德给打了。

同样是如此的钱戴,见到是陈昌德后,他也就没有出手,老老实实的让陈昌德拉着自己,迈步配合他的脚步,三人快速往家里走去。

等到钱戴开门,三人相继进屋后,陈昌德还忙招呼末末让她把大门关好。

对方这幅紧张兮兮的态度,让钱戴与末末,莫名的就觉得有些不妙。

末末依言而行,快速的插好大门,跟在两人身后步入客厅后,眼看着钱戴就要忙着去给陈伯伯倒茶,却被陈伯伯出声制止了。

“小戴你别忙活了,赶紧跟末末过来坐,我有要紧的事情跟你们说。”

“陈伯伯你说,我们听着。”钱戴拉着末末坐到沙发上,郑重的看着对面坐着的面色严肃紧张的陈昌德,钱戴开口。

“小戴,你师傅眼在哪里,有没有可能回到上海来,你跟伯伯说句实话。”

“陈伯伯你怎么突然问起我师傅来?您是有什么急事找他吗?”

陈昌德摇摇头,有些惆怅,又有些紧张担忧的郑重开口,“不是我找他,而是有人要找他!只是这是福是祸,难料啊……”

“陈伯伯此话怎讲?”听陈昌德这口气明显就不妙,末末忙就忍不住插口,阻断了钱戴正欲出口的询问,急切担忧的询问起来。

“唉!事情是这样的……”陈昌德长叹了口气,慢慢的开始叙述起事情的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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