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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书画比赛(三)

要是买这死丫头第一,她也得了第一,一千两银票岂不是变成五万两银票?只是这丫头会第一名吗?还是按照她说的,妥当一点,从第五名买到第十名?

“对呀,刚才只顾气愤了,忘记发财了,快点走,等到第一关公布后只怕赔率又变了。”包神医内心火热,年纪大了,很难遇到情绪波动的事了,这事这么有趣,难得碰上呀。

两刻钟很快就过去了,过关的书院只有三十家,淘汰率挺高的,最后一名的琉霞陶瓷学院竟然过关,让众人议论纷纷一会儿,但大多数人认为第一关有点象闺房女子乐趣,顾春衣作为一个女子只是侥幸过关,这种声音就象小水花一样,却让人很是赞同,大多数人对自己看不起的人成功,都会认为是偶然因素,赌局上顾春衣虽然已经挪动到三十名,但其他淘汰的山长已经出榜了,所以顾春衣还是最后一名。

第一关过完,四十九支队伍只剩下三十支队伍,一下子少了近二百人,第二关暂时没有顾春衣的事,是夫子和学生之间的比赛,这个比赛倒是简单。比试没有具体性的要求,只要在规定的时间一个时辰之内,画自己最擅长之物,随心发挥,风水,人物皆可,十个评委同评,取平均分按成绩排名。

除山长外,夫子**有二百七十人参加,学生六百人,琉霞山庄有三个夫子、五个学生参加比赛,李寒秋排在一百五十四名,邵屹排在一百六十一名,张明敏排在一百六十九名,这在夫子中整体中间,虽说不算亮眼,但整体实力已算中游。

学生中江韬排在三百零三名,楚葵三百四十一名,常二牛三百七一名,方茂光四百一十二名,就连李小明也在五百零五名。

“你要是用西洋画技比赛,肯定第一名。”江韬和方茂光闷闷不乐,他们两个在旧的书院、私塾画画都在前列,原以为这次前来比赛就算不能排在前列,至少也能二百名以前,没想到就象顾山长所告诫的,“强中更有强中手。”

楚葵摇摇头,“师父不允许,她说不同画技没有可比性,我若用西洋画技,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师父还说艺术道路上如果好胜心太强,会忘记自己的本心追求。”

“不错,有句话说武无第二,文无第一,画画同样也是如此,来比赛并不是为了名次,而是要采众人之长,走出最合适自己的路,再说就算第一名,真的天下第一吗?时时第一吗?”

顾春衣环视着自己的学生和站在一边的夫子,叹了口气,“相传一皇帝游历民间,见一柏树高大挺拔、枝叶茂密、高耸云天,惊叹道:“朕游遍天下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柏树,就封你为‘大将军’吧!”封了‘大将军’,那皇帝继续向前走,可没走多远又见一棵比刚封的‘大将军’更大的柏树,该皇帝暗想:“这棵比前面那棵要大的多,这可怎么封呢?

顾春衣环视一圈自己的学生,”皇帝贵为天子,金口玉言,所以他不能随便改口,如果你们是那个皇帝,要会怎么办?“

育树简单,成材便可,育人复杂,人才不只是学业上有才,更重要的是人品教育。”那皇帝短暂思考以后,指着面前这棵柏树说:“朕封此柏为‘二将军’。封完“二将军”,又继续向前走,又见到一棵更高更大的柏树,那皇帝帝很无奈地说:“你长的再高大,我也只能封你为‘三将军’了”。

顾春衣说的是汉武帝游嵩山嵩阳书院的故事,这个架空朝代自然没有汉武帝,所以顾春衣就说了是个传说。

“那后来呢?难道没有忠臣跳出来说话吗?”江韬很是错愕,唯有楚葵听了默默不语。

顾春衣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自是有的,第二株柏树受封后,随从官员有人想向皇上提醒封的有悖常理,不敢直言,只好从侧面说:“此一株柏树比前一株柏树大的多。”他的意思想提醒那皇帝知错改封。皇帝心里也明白这个官员的意思,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明知错了,硬是不改。就怒斥那位官员说:“什么大呀小呀,先入者为主。”吓的官员们连声说:“是”。谁也不敢再吭声了。”

“那后来呢?”江韬继续问。

小孩子总爱刨根问底,孰不知很多故事到最后都是没有结局的,但顾春衣此时是为了教育学院这几个最得意的门生,自然继续往下说:“那皇帝封完以后就到别的地方游玩去了。而这三棵大柏树,虽都有了自己的封号,但因封得不合理,心情也各不一样。“大将军”柏最小而封的最大,心中暗自感到羞愧,羞愧的低下了头,弯下了腰。“二将军”心中多有不服,气愤至极,竟把肚皮气炸了,变成一棵空心树。而“三将军”是又气又恼,认为自己是最大的柏树而封号最小,心中气愤不公,一怒之下引火**。”

顾春衣接着总结:“他们三株哪一株最大,明眼人都知道,说是因为一个人的判断错误有了不同结局,何尝不是也有他们自己的原因?做人既不可像三将军柏一般,心胸狭隘,务虚名而废身心,也不应该像大将军柏那样,明知自己没有那种能力而硬撑着,做学问和艺术修养也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皆忘,胸怀宽广,虚怀若谷,才能学的更多,才能走的更远。”

听的几个人都有所触动,正暗自思考,突然听到一阵鼓掌声,众人转身看去,却是夏圭和史道凌陪着刚才主持开场比赛的任山长过来,“三人行必有我师,今日有幸能聆听顾山长讲课,任某真是三生有幸。”

尽管相信史道凌办事可靠,可早上刚开始见到顾春衣时,任山长还是有点失望,纵然这个姑娘天资聪颖,无奈年纪摆在那里,谁知刚才一见她所写的诗,解得最贴切,偏偏那字又是极好,寻常人就是练习一辈子也没有这功力和风骨。以她露的这一手,任元相信,顾春衣绝非方若望口中的无能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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