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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又向荒唐演大荒

韩信正好走到他面前俩,那屠户说道:“韩信,你说你,虽然长的高大,总爱佩带刀剑四处走,可是你道现在一事无成,照样撞骗,靠女人的施舍度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屠户的好友便在一旁起哄,韩信不语,不怒,静静地站在屠户对面,等待屠户骂完之后,放他过河。见韩信不为所动,屠户越发生气,便得寸进尺地羞辱他,韩信依旧不恼,听屠户咒骂于他。

屠户急了,侮辱他说:“韩信,你要不怕死,就拿剑刺死我,我绝不还手!如果怕死,就从我胯下爬过去!”

说着便张开两腿,挑衅地望着韩信。一旁的人都喊他收手,别死在了桥上。

韩信依旧不恼,仔细地打量了屠户一番,突然间,低去,趴在地上,当着众人的面,从屠户的胯下爬了过去。顿时,满街的人都笑话韩信,认为他是个胆小如鼠之人。从那之后,别人再没有施舍于他。

陈胜、吴广竖起反秦大旗后,项梁渡过淮河北上,韩信背井离乡,带着宝剑投奔了项梁,留在部队。项梁败死后,韩信又归属项羽,项羽让他做郎中。韩信多次给项羽献计,项羽不予采纳。灭秦之后,韩信被楚军遣散回家,无家可归的韩信怀着一腔热血,投奔汉王。刘邦入蜀后,韩信离楚归汉,做管理仓库的小官,默默无闻。直到他遇见了夏侯婴。

萧何注意到韩信也是因为夏侯婴的举荐。

且说韩信进入汉营不久后,韩信违反军纪,按照军令应当斩首。

临刑时看见汉将夏侯婴,韩信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冲上前去便问到:“难道汉王不想得到天下吗?为什么现在就要斩杀壮士?”夏侯婴狐疑问:“为何这样说?”

“汉王并非久困之人,有朝一日,天下都是他的。”

夏侯婴思索片刻,觉得韩信气度不凡,相貌威武于是,夏侯婴下令释放韩信,并将韩信推荐给刘季,但刘季很快便忘记了他。后在夏侯婴的举荐之下,韩信多次与萧何谈论,为萧何所赏识。才有后来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故事。

张子房举杯道嘴边,摇首浅笑,“还有这样的事?看来你知道的,比我多。”

“你不知?”房娲儿疑惑。

张子房坦言道:“我只是与韩信有过几面之缘罢了,并未深交。”

房娲儿深情望着张子房问:“为何不取代萧何?你有那个才干,为何?”

张子房浅笑说:“我现在才知,你在始皇帝身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尴尬,活在提心吊胆里,活在暗处。”

房娲儿饮下一杯梅子酒,笑:“我已经习惯了在灯火阑珊处处的生活,天下皆亮,我独暗。”

张子房摇头:“还有我呢。”

房娲儿问:“我们这样的人,算是凌驾万物之上了吧?”

“有何感想?”

她抬头望月,道:“这样活着太累。”

“你还不到一百岁呢。”

“还有两千年可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心还在,人却不见,呵呵……”

将她怅惘,张子房问:“接下来,你要去何处?”

房娲儿转头,说道:“听说,你烧了去南郑的栈道?”

“是,能挡上一时是一时吧。”

房娲儿看出张子房的另一重心事,道:“还有,表明汉王不愿重回东方。”

“知我者,娲儿也。”

房娲儿道:“仅仅如此,还不够,用项羽看不上的人做了大将军,项羽身边的人,怕是早就用这件事做下酒菜了吧?!”

张子房哈哈大笑,道:“原来,还有这层意思,韩信这小子还真够走运的。”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有才之人多了,只是能不能恰到好处地抓住时机而已,韩信这个局,做的不错,偏偏在烧了栈道之后,他和萧何玩欲擒故纵,聪明,真聪明。”

张子房道:“被你看出来,你更厉害。”

房娲儿道:“看得出来,我却做不到,还是他厉害。事后才称赞旁人做的妙,比不上做事那人的千分之一。”

“沛公已经派出人去接家眷去了。”

房娲儿站起身来,问:“沛公要接吕雉?”

“是。”张子房说得不以为然。

“糟了!”她跳起身来,大喊尖儿让六奴准备去沛县。

“怎么了?”张子房追问。

“范增现在可是想方设法要项羽除掉刘季,除掉刘季的家眷,挑起楚汉之争,好让义帝出山,联合诸王绞杀项羽,若是不成,项羽是最强一王,他可以趁机灭了诸王,坐拥天下。范增无论选择哪一种,都是赢。”

“你确信会掀起新一场大战?”

“诸王对项羽有怨言,你不会不知吧?”

“就不能歇一歇吗,百姓连粮食都快吃不上了。”

“谁都不想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这一口咬不死,将来就难办了。”

说完,六奴集合,房娲儿她们连夜赶往沛县。

刺客吕雉正在家中收拾行李,准备,明日鸡鸣时分便动身。

吕雉这些年来,一个人带着孩子,抚养着老人,将家中各人照顾得妥妥当当。

房娲儿在途中便遇到了家人一个妇人带着一双儿女,以及一个老者,身边有有十几个仆从,皆是带有兵器之人。

那些人看见房娲儿他们一干人,个个持剑,尤其是房娲儿束发,戴着白面面具,甚是可怕。

“你们是什么人?”

房娲儿问探灵:“可是她?”

探灵仔细看了看,道:“是。”

房娲儿看吕雉,底子极好,是个大美人,可是这些年粗茶淡饭,全家的脏活累活全是她一个人在干,肌肤黑黄了不少,疏于保养,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像是当年吕公的掌上明珠。

房娲儿下马跪地,道:“在下护送夫人归汉。”

“你是什么人?”吕雉问她。

“我是张良先生派来的。”

房娲儿取出张子房手书,呈上,给领兵之人的头头。

“你叫什么名字?”

“白首。”

“我们走吧。”吕雉道。

这里人迹罕至,吕雉不想久留。才走出去十里,便看见前方有人拦路。

“有山贼?”就在这一瞬,后路也被堵住了。他们一行人被团团围住。

六奴拔刀剑,看向房娲儿,可是房娲儿不动手,还摇了摇头,众人收起到刀剑来,等待对方动手。

对方扮作普通人的模样,一拥而上,而房娲儿、刀人尖、六奴只是自保,待守卫吕雉母子的汉军拼杀殆尽,他们八人才上前去将待人诛杀干净,然而这一切吕雉母子躲在车中,不敢伸出头来看,并不知房娲儿还要弄这一出。

“夫人,歹人清除。”房娲儿跪地,回复。

“那,我们快走。”吕雉放下车帘,抱紧一双儿女。

刀人尖去帮他们驾马车,房娲儿在前面领路。前往汉中的栈道被烧毁,不得不绕道再走,一路上,房娲儿有意去找那种崎岖的道路走,以便于她可以和吕雉多多联络感情。

吕雉看得出,白首虽是男装,可是她有女人的声音。

夜间,露宿野外,点起篝火来,孩子老人只爱马车上睡熟。

吕雉若有心事地在篝火旁望着跳动的火苗,房娲儿走上前去,问:“夫人在想什么呢?”

吕雉抬起头来,咧开嘴,笑了。

“夫人笑起来,真美。”房娲儿赞美她,以便与她拉进关系。

“说笑了,我都老了。”吕雉叹道。

“谁说您老的?”

吕雉叹息一声,含笑道:“这还用人家说吗?”房娲儿不语,加了些树枝柴火。她看吕雉冷得发抖,她解下自己的黑色锦衣披风,披在吕雉身上。

“这……”吕雉为难。

“我是女人,没事的。”房娲儿一面笑,一面说。吕雉抬眼望着她,感叹自己已经多年没用受到别人的关心与呵护了,不由得心生感动,对“白首”也顿生好感。

“我可以看一看你的脸吗?”吕雉好奇这功夫超绝的女人会长何种模样。

“可以。”

房娲儿双手抬到道脑后,解开绳子,缓缓地取下面具。

“你……”吕雉捂住嘴,痴痴地望着她的脸。

“夫人见过我?”房娲儿微笑着,眯着眼望着吕雉。

“不,不,姑娘生得这般美丽,我毕生都没见过如姑娘一般的美人。”

房娲儿笑着,将手中的水囊递给吕雉,说道:“喝点儿吧,您的嘴唇都起皮了。”

吕雉听话地接过水囊来喝水。

“谢谢。”吕雉说。

房娲儿接过吕雉还给她的水囊,笑道:“就在这里守着,你且放心回去歇息去吧。”

“不,我睡不着。”吕雉低头。

房娲儿掰断树枝,添在篝火片上,火烧得更旺了,也更加暖和了。

“赶了一天的路,您不累吗?”

“荒郊野岭的,我睡不着。”吕雉道,不久之后,又怯怯地,问:“刘季……就是,我丈夫,他见过你吗?”

房娲儿想了想,回答说:“见过。”

吕雉咬唇,“白首”如此美丽,她不由得以为白首是刘邦的新欢。

吕雉吞吞吐吐地问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沛公的谋士张良先生身边的谋士。”

“当真?”

“我为何要骗你?”房娲儿含笑反问。

吕雉道:“我不过是他的糟糠,无法与你们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子相比,我怕他厌恶我,哎。”

房娲儿握住吕雉的手,望着她的脸,说:“夫人其实很美,只是这些年来,疏于保养,等到了宫里,我帮夫人好好梳洗打扮一番,您就不会这样说了。”

“你是在宽慰我的心肠罢了。”

“我是谋士,也是刺客,我的容貌也是为我的身份服务的,这也是杀器。”

吕雉呵呵地笑出声来,“你别这样说,你这人很好,起码,我觉得,你是好人。”

“哪里看出来的?”房娲儿给吕雉倒了热水,驱寒。

“您对我真好,好久没人这样对过我了。”吕雉想起这些年来谨小慎微的生活,整日提心吊胆,不免伤心。

“以后都会好的,相信我。”

吕雉眼睛闪着光,望着房娲儿。

“你有夫婿了吗?”吕雉问她。

房娲儿低头,愣一愣,又笑上一笑,然后,叹着气说:“有。”

“他真是好福气,有你这样美的妻子,他现在何处?沛公身边吗?”

房娲儿含笑说:“他不在了,好久之前就去世了。”

吕雉低头,用含有遗憾的语气道:“对不住了。”

“没事儿,他离开我这么久,我早就习惯了。”

“妹妹不打算再嫁吗?”

房娲儿摇摇头。

“没想到你比我可怜。”

“失去丈夫的女人千千万万,何止我一个?哪有什么可怜不可怜的。”

“难怪你不以真面示人。”吕雉叹说。

两个女人聊着聊着,坐在篝火旁,等待天亮。不过从此之后,房娲儿算是彻底拴住了吕雉的信任,尤其是见到刘季之后。

刘季家眷刚到汉王宫时,房娲儿特地先带着吕雉去梳洗更衣。房娲儿在她身后为她梳妆,为她梳那秦朝后宫娘娘的发式,古朴典雅的妆容。她为她梳头时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吕雉。

将吕雉打扮得如秦朝的贵妇人一般雍容尊贵,吕雉望着镜中的自己简直不敢不敢相信自己还有这样美丽的一日。“谢谢你。”吕雉道。

“不必这样说,这些都是奴婢该为夫人做的。”

吕雉转身,握住她的手,说:“我不要你将我当做夫人,我要你将我当做吕雉。”

吕雉双眸凝望着房娲儿的脸,她说得认真,严肃,何为不是刘夫人而是吕雉?她只想她把她当做自己,而非那个头衔。

房娲儿跪地,道:“奴婢不懂夫人说的是什么。”

吕雉弯腰扶起她来,说:“以后会有很多人待我好,那都是因为我是汉王的妻子,可是,我要的,是真正待我这个人好的人,我要你真心对待我,帮助我和我的孩子在汉王宫里,好好的活下去。”

房娲儿道:“您是担心奴婢对您这般,是因为汉王的缘故?”

“是。”吕雉神情凝重。

“奴婢答应夫人。”房娲儿应下了。

吕雉含笑:“多谢。”而后下令道:“以后,你不要自称奴婢了,我不习惯的。”

“喏!”

吕雉见到刘季之时,看见刘季正在吃饭,身边有一位戚夫人,容貌娇媚,体态丰腴,正在与刘季相互喂食,画面甚是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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