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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初来左相府吧?你要去哪儿,老太婆我虽然老眼昏花,:替你指个路还是没有问题”老妇人说出这话时,脸上的震惊之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漠然与疏离面对老妇人莫名其妙的冷淡,我愣了愣,随即又笑了起来,“您是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吗?”

“嗯”老妇人依然冷漠

“一个人吃,不寂寞吗?”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嗦,我实在是好奇她的身份又不能直接问只好迂回着开口这个木屋已经那么破败,但是很干净,显然经常有人打扫而且虽然东西不多,但是还是能看出都不是普通的东西比如这张早就该舍弃,现在仍旧放着菜肴的木桌,虽然已经旧的看不出原来的色泽,但是隐约可以看到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一般,会在摆放东西的桌子上刻这么复杂的纹路吗?

这个老妇人,就是一个让人兴趣大涨的谜团呀!

“早就习惯了”老妇人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走进桌边,一手端着一个菜走向桌边,抬手……丢了出去?!

这是虾米情况?我不由瞪大了眼睛

“老婆婆,您这是在干什么,您难道不打算吃晚饭吗?”震惊过后,我便想去阻止然后那个老妇人却瞪了我一眼,继续端着剩下的菜盘往窗外一甩,“我个老婆子,能吃得下这么多东西吗?”

就算吃不下,您也不用倒掉呀!我汗颜的抹了把额际沁出来的冷汗“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快走!”将所有的东西就丢出窗外后,老妇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表情十分不善我嗫嚅了几下,但是想起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立场去对她说教,只好悻悻的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走了两步到门边,想起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什么都没有吃始终不好,又回头,“等我回来的时候,给您带些糕点吃如何?”

“不需要!”老妇人冷冷地回绝

我微微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走了几步,默默地记了记这里的位置,才转身走开这次,走了很久才看见有人从周围经过,这次我不再默默的跟在她们的身后,而是直接走到她们面前表明自己的身份,让她们带我去举行晚宴的地方晚宴进行了已经不止一会,见我进去,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一直含着怒火盯着我不过,我悄悄的将所有人打量了一番,欣喜的发现这里面没有赫连云奇的身影然而,欢迎我回来的晚宴,为什么赫连云奇不在?

“小燕,你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与其他人不同,赫连yin满脸担忧的走过来,微带责备的看着我我心里一暖,笑着看着他,“不小心迷路了”

“你呀!”赫连yin无奈的看着我,不过见我平安回来,也就放心下来,缓了眼角笑了起来“下次可不要这样了”

“知道了”我微微的笑,这左相府里面,我能相信的人,也唯有赫连yin了罢?感慨了一下,不顾在场的所有人,我悄悄的凑到赫连yin的耳边,“我在府里的北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老婆婆,那是谁呀?”

赫连yin的神色变了变,有些晦涩难辨,凑到我耳边同样轻声开口,“估计,你遇到的人应该是我们的祖母!”

哎?祖母?我不由瞪大了眼睛,这祖母,莫非是在说我名义上的女乃女乃,赫连云奇的娘?

那不是这左相府最应该受人尊敬的人吗?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那么个破败的地方?

而且,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见我惊疑,赫连yin再次点了点头,悄声开口,“这事下次再说,现在先跟娘与姨娘她们道个歉,!”

道歉?我抬起头,视线从主座上的那几个半老的女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最中间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身上:

那是一个即使半老的现在也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眼神完全内敛,看不明白她现在的想法及心情不过,从我进来开始,视线就一直落在我的身上不曾离开,让我非常的不舒服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人表里不一,让人讨厌的很不由自主,我就皱起了眉头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分为我讨厌与不讨厌这两种人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女人,绝对属于我讨厌的那一类女人的=第十感在告诉我,这个女人的心机,太深!

不过,眼下我是道歉,还是不道歉呢?毕竟我不过晚来了一点点,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呀?

哪有在面对敌人前就先矮她一头的道理?

不过,我现在也算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

“小燕”赫连yin再次催促起来,我瞄了眼远远站在一边,同样有些露出担忧之情的九月素右∠前几步矮身施礼,“初回这里对这里的路并不相熟,来晚了,还请……娘姨娘们莫要责怪”

娘?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这个女人,是我娘吗?怎么可能!

我一边艰难的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一边月复诽♀个女人,真是讨人厌,至于当众给我下马威吗?

就算你不这么做,我不是也已经屈服了吗?再说,这赫连童也不是你的女儿?你何苦为她抱不平来欺压我?

表面上不动声色,∧下已经将这个赫连云奇的正妻西铃骂上了一百遍就算她是长辈,就算她是赫连云奇明媒正娶的妻子♀个曾经与萧昕云,也就是我娘抢男人的女人,我可是没觉得有尊敬她的必要尤其,她还是我所不喜的这个赫连家的人!

眼角的余光瞥到坐在一边的那个赫连童脸上的得意,我这心中只有更加的恼怒今日之事,我可是记下了

“娘,小燕她初来这里,不识路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见西铃久久不曾开口而我努力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就快要熬不住天杀的赫连yin终于开口为我说话了!

哪知西铃那个女人根本就不买赫连yin的账,在赫连yin开口为我说话后,她虽然终于有了反应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神带刀看着我,“既然不识路,就不要逞强,由着那些下人伺候便是既然不需要人服侍,就该自己做好一切我左相府既然身居高处,自然不能少了规矩,免得那些不知情的外人,乱嚼舌根说我教女无方”

这长篇大论的,说得我好像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我差点忍不住翻白眼,不过收到赫连yin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后,我只得装作认罪的样子,把头埋得更低“娘,像她这么粗鄙的丫头,就该好好的教教规矩”赫连童趁机添油加醋,那语气中是得意到了极点,声音却是甜腻的让我心生反感这赫连童,也是属于表里不一的那一类

“娘,小燕初回来,难免有许多不适应的地方,不知道府里的规矩也很正常若您因为这个就要责怪于她,若是外人知道,还以为您是偏心自己的女儿,不待见其他人呢!”

说得好,!眼角的余光瞥见那西铃瞬间僵硬起来的神色,我不由在心里叫好顺带说一句,西铃的女儿,便是嫁与当今的六皇子为妃的赫连凤“你这孩子说得是什么混话”见西铃不开口,坐在西铃右侧的一个妇人眼神锐利的扫了赫连yin一眼,“你们虽然不是我们亲生,却都是老爷的孩子,这为人父母,自然会一视同仁”

哦?为人父母?也就是说她也有孩子?赫连童的母亲在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有见过,此刻她正坐在赫连童的边上,那剩下的……她是赫连邬的娘亲陈梅咯!

剩下的两人,虽然都没有孩子,却依然对陈梅的这话表示附和之意唯独赫连童的娘亲范蓉嘴角挂着讥讽之意,居高临下的神色仿若在看戏一般,奈何神情也是高傲的很禁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赫连云齐的这五个老婆全部都是一丘之貉,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也不知道当初我娘是哪根筋搭错,居然嫁进这样的人家,还是做侍妾,以至于最终误了命!

“好了,念你是初犯,这次既往不咎,但是如有下次……”,见那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念叨的差不多,西铃终于开了尊口,挥手示意我入座我的忍耐已经快要到达底线,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抬头无畏的直视着西铃的眼睛,声音清脆,“还请娘直言,如果还有下次,会怎样?”

“真是不知好歹!”坐在一旁忍耐许久的范蓉终于开口,满是尖酸刻薄之情的声音刺==入耳膜,竟觉疼痛无视赫连yin投来的视线,我勾起唇角微笑,故作委屈的样子,“方才你们不是说要教我规矩吗?我这不过好奇询问一下家规而已,为什么就变成不知好歹了呢?”

“你倒是会狡辩!”陈梅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神色说不出是赞赏还是讥讽“去把所有涉及家规的书册拿来,”西铃倒是比较冷静,意味不明的瞥了我一眼之后,冷冷地对着自己身后的丫鬟吩咐赫连yin则趁机拉着我走到他之前所坐的空位上坐下,素右与九月也走到我身边站定,我回过头奇怪的看着她俩,问,“陆馨没有在这里吗?”

素右看了赫连yin一眼才回答,“她已经去往西苑”

这么快就去了?之前不是还扭扭捏捏不肯来京城的吗?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咬牙,“这个见色忘友的女人!”

素右低头,将脸埋在我身体的影里,然后超不客气的回了我一个白眼,“是府上的规矩入夜后,外人不得继续逗留”

哦,我恍然的点头,原来不是迫不及待去见情郎,而是被人逼迫才不得不去见情郎呀!好可怜的白池不一会儿,方才的那个丫鬟便捧着一叠书册跑了回来,在西铃的指示下,将所有的书册都堆在我的面前并且中气十足的警告,不错,就是警告,“这些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书册,千万不要弄坏了”

看着这小山般的书册,我咋舌,不由有些后悔方才不该多问那么一句话的因此,也没有在意她一个丫鬟居然用如此强硬的语气跟我说话这些都是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书册,扉页都泛着黄色,皱巴巴的显然被翻阅过很多次我抬手拿起起其中一本随意的翻了翻,只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已经让我头大起来忙不迭的将书册关上,一股脑将所有书册都拿起来,堆到身后素右的手上素右苦着脸将这些书册拿在手上,在其他人见不到的角落,恨恨地剜了我一眼我只当没有看见,转过身装作认真地欣赏起眼前的歌舞来,:

舞是好舞,妖娆中又透露着恭谨,这些舞女的容貌也是不俗,那翩翩起舞的姿态就如同仙女般如果我是男人,定会看得欲仙欲死但是,我本就对舞蹈不感冒,此刻也着实提不起兴趣面前的看不出材质的木桌上摆放着许多的美食,色香俱全,甚至还放着一壶酒,一个酒杯我倒是很想端起酒杯喝上几盅,但是想起初回来不宜太放肆,只得忍着看着这些个我名义上的家人,说我一点都不难过,那肯定是骗人的说是欢迎我回来的晚宴,除去赫连yin外,却没有一个人说过欢迎我回来的话从这些人是那里所受到的待遇,除去那高傲的冷眼外,就只有赤果果的鄙视而我名义上的父亲,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不屑到连个眼神都不曾给我赫连yin与我相识不久,虽然一直都有默默的关注我,却对我不够了解,自是没有发现我挂在嘴角那浅浅笑容的笑容下所掩盖掉的淡淡悲伤赫连云齐的五位夫人面和心不合的彼此谈笑着,表面上看上去和和睦睦,暗地里绵里藏针,杀人无形动人的丝竹声里,隐隐约约的听见她们的话语,我唯有更加不屑几女共侍一夫,不亲身经历,不会明白其中的苦楚但是事已至此,为何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不让他人好过也就罢了,为什么也不让自己好过?

晚宴进行到后面,看到我的脸色越来越差,赫连yin体贴的以我久坐马车要多多休息为由向西铃告辞,西铃还没有说话,范蓉却先插了嘴,“长辈全部都还在,晚辈就想先溜之大吉?更何况,这可是为了欢迎她回来而举办的晚宴!”

范蓉一席话,成功让我的怒火到达临界点,欢迎我回来举办的晚宴?为什么我竟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谁有要欢迎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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