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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们异口同声表示记住了行动方案,苇杭便带头转身往城墙下走去,其他九人雄赳赳地跟了上去。

云霞也点了几个兵士,并举廉、瑶华、臣杭几人跟在苇杭他们后面下去了。

接到命令的守门兵士,确认了两次,得到答复要开城门,他们才拨去门闩,打开了城门。

厚重的城门发出沉闷的声音被打开了一条可以通过一个人的缝,几个兵士便不再继续开了。外面有虎视眈眈的西戎贼,他们不得不防。

苇杭带头从大门空隙中出去了,接着几个壮士鱼贯而出,毫不畏惧的朝一箭之地远的西戎兵阵营走去。

等他们出去,兵士们下意识的要把城门重新关上。

“慢着,把城门大打开。”云霞突然出声吩咐他们。

兵士们都是知道李小姐的,虽然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表示反对,立刻按照云霞的命令行事。

城门瞬间大开。

云霞又吩咐兵士们拿起靠在城门边的笤帚,跟着她一起打扫卫生。

她这是要先给西戎人来一出空城计。

且说苇杭一行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出来,倒把西戎人都给惊愣住了。

西戎人没有料到梁县这么快就有了回应,大开了城门不说,还悠闲的在打扫卫生。派出来的人也只有十个,他们为什么胆儿这么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莫名的,这些西戎人脑中都绷紧了弦,有好些兵士心里打起了小鼓,梁县人如此有底气,定是要搞阴谋。

尤其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乌涂,他正对着梁县敞开的城门,看得很清楚,几个士兵,其间还有两个穿着亮色衣服的女子,挥舞着笤帚,竟然在慢条斯理的扫街道。

有诈!难怪叔父说梁县有问题,这般看来,是有大问题的。

乌涂想,梁县这帮人一定是在城里设了埋伏,想引诱他们进去,

绝对不能进城!

在乌涂这么一愣神的当头上,一个身姿笔挺,面庞如玉般俊俏的少年郎直接向他走来了。

一步一步走得稳当有力,很有气势……

乌涂眨了眨眼,在心里呸了一声,怎的会觉得这少年郎很威风呢?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瞎蹦罢了。

几个偏将立刻喝停了少年郎,少年郎住了脚,脸上没有半点恼意,甚至还带着和煦的淡笑。

“两国交锋,不斩来使,我谨代表梁县县令请列位进城一叙。”

盯着乌涂,苇杭不亢不卑地抱拳,语气沉稳的对他和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偏将说话。

站在乌涂坐骑右侧的一个梁戎镖局镖师,立刻把苇杭说的话转述给了乌涂:“乌小将军,他说代表梁县县令请您和列位将军进城一叙。”

乌涂一听,果然如他所料。

梁县县令徐猛渊是他们西戎的内应,怎么可能不露面,指挥一个下人来接他们进去?这些人若是出来就与他们对打,反而是正常的;客气的请他们进城,绝对有鬼。

别逗了,当老子是傻子吗?就这点小把戏还想算计到老子头上?老子聪明得很,才不会上当。

他微眯了一下眼睛,然后下意识的攥紧了缰绳,接着一双眼睛转得飞快,脑中开始想应对之策,那捏着缰绳的手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很快,乌涂决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直接把梁县送到他面前的这几个人给抓了,或者杀,或者做人质。

所以,他挺了挺身子,突然伸手一指苇杭和他身后的九个汉子,大喝一声:“把这些人通通给我拿下。”

得了乌涂的命令,那些西戎兵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

苇杭一点都不慌张,等一个西戎兵冲到自己面前,他才身形一晃,见招拆招迎来了上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几个回合之后,那西戎兵手里的兵器就到了他的手里。

没了兵器的西戎兵跟苇杭只交战了一招,就一声惨叫,被自己的兵器杀死,血流一地而亡。

与此同时,其他九个壮汉拿出藏在衣袍里的兵器,一起行动,与西戎兵展开了搏斗。

此时所有的西戎兵都集中对付苇杭他们十个人,所以连同老者在内的汾县人便被忽略了。

老者和其他汾县人抱着头往边缘跑,云霞忙请举廉带了几个兵士出去,欲让他们趁乱去把那些汾县人接进城来。

九个壮汉很快被蜂拥而来的西戎兵给团团包围了,坐在马上的乌涂,居高临下的看见那他们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困在中间,插翅难飞,不免得意地嚷嚷起来:“麻溜的,给我把这几人的兵器都给卸了,人先绑起来等发落!”

他的语气就像在说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仿佛瞬间就能得手,毫无悬念。

九个壮汉大声嘶吼,在家园和自己生死存亡之际,早就忘了害怕,全都不要命的朝西戎兵杀去。

苇杭已经又杀死了两个西戎兵,他踩着两个西戎兵的血往前走去,迎面对上了乌涂的一个偏将。

这个偏将是个敦实的家伙,显然没有把苇杭放在眼里,在他眼里,瘦高个的苇杭,就如同竹竿一样脆弱,对付那些无用的兵士还行,要对付他,还太女敕。

他觉得苇杭跟自己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所以最后只会是他胜。

于是睥睨地看了看苇杭,然后大吼一声,摆开架势,与苇杭迎战。

不仅是这个偏将,乌涂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抱着看好戏的念头看自家偏将与苇杭的对战,他甚至催马往前进了一段距离,离苇杭更近了。

苇杭并没有看他,似乎乌涂此人根本不存在,其实眼角余光早已把乌涂的举动尽收眼底。

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乌涂这家伙真听话,主动送上门来找死,等会儿我就不客气了。

那边九个壮士被潮水一样涌去的西戎兵淹没,估计支撑不了多久,而且后面不远还有乌其玛和比这里更多的西戎兵,他必须速战速决,擒住乌涂才是。

于是苇杭很配合的与偏将交上了手,两人大战了七八个回合后,苇杭便故意做出渐渐不敌的样子,往乌涂那边躲闪。

那边举廉带着兵士,趁着一团混乱,把老者和几个汾县人给救回了城里。

但还有好几个汾县人没来得及撤退便被西戎兵发现并重新控制起来了。

兵士们都自告奋勇的要再出去救人,云霞制止了他们,这个时候再出去,西戎人有了准备,不仅救不出汾县人,还会把他们自己搭进去。

唯今之计,只有等苇杭控制住乌涂再说了。

眼见离乌涂很近了,且围着乌涂的西戎兵将都投入了战斗,苇杭觉得时机到了。

他猛然收住了脚,弯腰按住月复部,偏将以为苇杭体力不支,一看有戏,便挥着大刀砍向了苇杭。苇杭立刻直起身,举起兵器格挡,两人的兵器撞击发出铛的脆响,冒出火花,力道大得把他们都震退了一步。

见没有一刀砍死苇杭,偏将很生气,又再次冲上来,还狡猾的把刀扫向了苇杭的下盘。

这样出其不意攻其下部,一准得手,偏将已经做好了大笑的准备。

哪知苇杭跃然而起,脚尖点在偏将的刀上,又借力踩到了他的头顶,而手中的兵器迅疾地扎进了偏将的肩膀中。

鲜血瞬间喷射了出来,接着偏将身形一晃,倒了下去。

倒地的瞬间,他看到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已经跃上了乌涂小将军的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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