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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其玛显然很习惯这种情形。

接下来这两个手下自然是谄媚地奉承吹捧起他来,让乌其玛脸上的得意之色越来越浓。

跟着他站起身来,雄赳赳地往他的马走去,然后翻身上马,手指前方下了命令。

很快,乌其玛的队伍重新开拔,渐渐淡出视线中。

远远躲着的一个汉子见看不到这帮人了,也身形一闪,往梁县城飞跑而去。

梁县城里,很多青壮汉子聚集到县衙,要找聂大人,他们想加入到城防队伍中去。

留守县衙的聂新手下,被汉子们的热情感动,忙请他们到县衙内等候。

聂新请苇杭和云霞跟他一起回县衙,现在他对这两个年轻人很信任,欲同他们商量明天迎战的细节。

结果刚走进县衙大门,聂新便被汉子们团团围住了。

“聂大人,我们要跟着您打西戎人!”

“虽然我们没有其他本事,力气却是有的,聂大人就收了我们守卫梁县吧。”

“聂大人,您看看有什么要派的活给我们,不要客气,尽管吩咐就是。”

“聂兄,这几个人是我带来的,都是壮劳力,您随便支使。”

“我们三个人以前在军队待过,请聂大人给我们安排到城墙上,我们要重新拿起兵器打西戎人。”

……

七嘴八舌的声音灌进了聂新的耳朵,一时之间,聂新都不知道先回答谁的问题。

但是他的心内暖流奔涌,眼前更是一片光明。

抬起手示意大家静一静,聂新环视了自己身边的汉子们一圈,郑重拱手,团团向大家施了礼。

汉子们纷纷回了礼,然后都怀着希望和热血看着聂大人,等着聂大人的同意。

聂新站直了身子,看向人群外的苇杭和云霞,见他们含笑朝自己点头,云霞还特意指了指苇杭,聂新便心知意会。

“我理解你们想保卫梁县的心情,大家暂且稍安勿躁,容我议一议再给大家一个交代。”聂新拱手说道。

汉子们互相看了看,便点头让开了一条路。

聂新走出人群,来到苇杭和云霞面前,征询他们的意见。

不自觉间,他已经把苇杭和云霞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我的意见是筛选一些有实战经验的上城墙作战,其余的在城墙下待命。”云霞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苇杭表示了赞同,特别提到那三个在军队待过的人,建议直接让他们上城墙。

“好,我这就着人安排。”聂新说完,便招手叫来两个手下,吩咐了几句后,转身告诉汉子们跟着这两个官差一起去议事大厅,他们会安排大家作战事宜。

汉子们立刻欢天喜地的去了。

聂新和苇杭、云霞自去偏厅商议。

是夜,梁县城内城外,有许多人都失眠了。

寂静的夜,表面上平静,实则就像有暗涌的海面,很快会掀起惊涛骇浪。

深夜丑时时分,离梁县不远的一个规模更小的县,汾县,西戎人对其发起了进攻。

这是乌其玛的命令。

本来汾县是要在梁县之后再攻的,但梁县事发,梁县人有了充分准备,狡诈的乌其玛便决定先攻下汾县,一来汾县城里有他们的人,二来汾县人少,城防人数只有梁县的一小半,再加上突然提前袭击,乌其玛觉得己方胜算非常大。

所以等夜色降临,他便带着队伍前往汾县,与候在汾县城外的西戎队伍汇合。进攻开始后,汾县内外的西戎人里应外合,很快就把汾县收入了囊中。

汾县城墙外,西戎人把汾县守兵的尸体随意乱扔,堆放在一起。

那些尸体上血迹斑斑,在夜色中看不真切,却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

若是白日,可以看见汾县这些守兵死状何其凄惨,有缺胳膊少腿的,有血肉模糊的,有头和身子分家的,有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

他们人数少,力量薄弱,又内外受敌,可是他们都是铮铮男儿,与西戎人拼尽了全力。

西戎兵士也死了七八个,比起汾县死去的守兵,他们的待遇就好多了,尸体用布包裹好,整齐地停在旁边。

敖图力已经指挥着人在城墙外不远处开始挖坑,要把这些战死的西戎兵就地掩埋。

挖坑的人多,很快挖出了一个大坑,战死的西戎兵被抬进去掩埋了。

而汾县守兵的尸体却无人管,就那么暴露在城墙根下。

乌其玛打定主意,要让这些守兵的尸体这样放着让汾县人看。他就是要杀鸡给猴看,震慑住汾县人,这样他们就会很老实,继而受己方控制。

寅时刚到,乌其玛带着自己的队伍,趾高气昂地进了城,很快被内应迎进了县衙内。

县令已被内应杀了,乌其玛坐在县令坐的座位上,便开始分配任务。

先指派人去各街巷敲锣,把各家各户的青壮年男子抓来,明日押解着去攻梁县,这些人可以做人肉护盾,到时候看梁县那帮守军有何办法?杀还是不杀,绝对够他们纠结,然后必然军心动摇,丧失良机,接下来就该是他乌其玛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乌其玛得意地哼了哼。

接着他又指派人去把汾县城防的兵器收集到一起,然后再把兵器库里的兵器全部取出来,配备给他的兵士们。

等一起安排妥当,乌其玛禁不住哈哈大笑,他站起身,举起刀,大刀在灯光下闪着光,一如乌其玛那张大饼脸上发亮的油光。

挥刀一舞,乌其玛对手下说:“现在这就是我们的城了,把这里做大本营,明日去攻占梁县。要不了多久,大王便会成为这里的新主人,我等也能得到大王的重重封赏。到时候,金银珠宝,房产田地,美酒女人,通通都有。哈哈哈,哈哈哈……”

手下纷纷振臂高呼,要效忠大王,在大将军的带领下建立功勋,慷慨激昂,仿佛一切都成了定局似的。

乌其玛继续满意大笑,他现在心里总算有了底。

接踵而至的便是得意和更加膨胀的野心,梁县那帮人怎么可能是我乌其玛的对手?要说能与老子抗衡的人,除了李勇钦外,现世就找不出第二个了。

兀自笑了一阵,乌其玛才收了笑,接着把刀插回刀鞘,找地方去歇息去了。

他的贴身手下已将他歇息的地方收拾出来,乌其玛进门后躺倒在暖和的床上,说了声老规矩。

两个手下立刻应声是出去了,没一会儿就抬来了一个被捆绑和堵住嘴的姑娘,送进了乌其玛的房间,放到他的身边。

“请大将军享用。”两个手下说完便退了出去。

那姑娘在床上使劲挣扎,大眼睛里含着恐惧。她家就在县衙附近,半夜突然闯进几个西戎兵,不由分说就把她给绑来了。

乌其玛yin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这个混账在西戎就经常如此祸害女人,到了这里也色性不改。

等乌其玛满足兽性后,一脚把姑娘踢下了床,等会儿候在外面的手下会进来把人带走,至于怎么处置,就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

那姑娘满脸泪痕,神色呆滞,衣衫不整,冰凉的地面让她清醒过来,稍顷,她强撑着起身,转身直接扑向床上的乌其玛,张口咬向这个毁了她的畜生。

乌其玛的耳朵猝不及防被咬,吃痛地跳起来,伸手要打开姑娘,却死活打不开,姑娘死死咬住不放,似乎用尽了平生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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