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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父子重逢

在场的其他官员,对皇帝的突然到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哪里知道,皇帝会这么快醒来。他们的反应只是随着本能,鬼使神差地面对皇帝行来的方向跪了下去。

尤其是坐在监斩台上的监斩官宋良,他看到皇帝到来,吓得一个踉跄,差点从凳子上摔下,连忙从监斩台上屁滚尿流地滚下来,跪在地上迎接。

皇帝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昂首阔步,脚下生风,看起来神采飞扬,全然没有病怏怏的样子。

他身后的刘鑫小跑着,以及一大帮宫人皆是气喘吁吁跟上。

众人不由得浑身冒冷汗,是谁说的皇上病危?

最害怕的,莫过于宋良了。他做贼心虚,跪在地上,把头埋得很低,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皇帝。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胸腔里蹦,跳得异常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老远的,皇帝就听到一阵欢声高呼,那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皇帝来到人群中,在监斩台前立住,沉着声说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随着附和声,众人缓缓起身。

宋良内心忐忑不安,寻思着所说皇帝盘问他,他该如何回话。却没有想到,皇帝没有搭理他,径直往行邢台走去。

苦心寻子廿四年,骨肉至亲在眼前。父子重逢面对面,咫尺天涯口无言。

楚天阔抬眸,清澈澄亮的双眸,对上皇帝注视的目光,整个人呆住了。他的父皇,生龙活虎站在他面前,此刻,他心里流淌过的,都是喜悦。

他们父子两人碰面,互相望着对方,感觉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皇帝看着楚天阔,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这是他的皇儿!这是他的皇儿啊!不用证实,他都已经肯定,这是他皇儿。真的跟他太像了。

此时,皇帝脑子里的想法就是,这皇子竟然这么像朕。他的眼泪在眼眶了打转,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楚天阔看着他的父皇,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老后的模样。他一直从别人口中得知,他长得非常像他的父皇。若非今日得见,他还真的不信。

原来,两个人还可以那么相像。看着面前威武雄壮的父皇,他心中无比欣喜。

皇帝怔怔望着楚天阔,来不及做出反应。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跟他的皇儿,是如此的见面形式。

看着楚天阔戴着枷锁,皇帝心里复杂,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其实,他是知道的,他的皇儿,闯入宫中,为了看他。因为这个才获罪。若是他晚一步醒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父子天性,楚天阔觉得见着他的父皇很是亲切,他想开口唤他,却又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直接开口叫父皇,太唐突了,显然不合适。抛却他现在还是死囚的身份,他与皇帝并未相认,关系还未摆到台面上来。

若是开口叫他皇上,则显得太生分了些。

周围异常的安静,静得听得见落叶的声音。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望着他们父子,没有人开口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

隔了半响,皇帝才开口问道:“你就是怀扇公子楚天阔?”

楚天阔扬起头,无奈地点了点头。除了点头承认,他实在想不出说什么话。这一下点头,牵扯到脖子戴着的枷锁。由于的铁枷锁,非常沉重,他感觉脖子扭了一下,异常生疼,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然而,他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岂能因为疼痛而皱眉。所以,他强忍着戴枷锁的不适,面色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恢复往日平静神色。

即使他父皇就在眼前,只要他开口求情,他父皇会命人枷锁。他却没有那么做,他不想让他父皇为难。

楚天阔那一细微举动,落入皇帝眼中,刺疼了他的眼眸,他猛地一阵心疼。

他皇儿是如此硬气,即使难受也不开口求饶,他很欣赏。

他对他皇儿的苦痛,感同身受。

看楚天阔戴着枷锁,皇帝于心不忍,连忙说道:“来人,打开他的枷锁。”

皇帝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然而,话已出口,却没有人执行。所有人仿佛耳聋了一般,站立在原地没有动。

其实,在场人都听得清晰,只是,皇帝没有点名,都不吭声。反正,他们只听命于顶头上司。

侍卫总管司空华,偷偷瞥了一眼监斩官宋良。是的,到底要不要听皇帝的话,放了楚天阔,他自己一时拿不定主意。

在皇帝未出现前,他是无比同情楚天阔的。他甚至想救楚天阔,只是迫于皇后压力,想救他而无能为力。

可是想法是一回事,真正实行,又是另一回事了。现在,皇帝要他松开枷锁,他突然迟疑了,心中莫名有了抵触。

因为,他怕皇后责罚。皇后的手段,谁人没有领教过?皇后抓捕楚天阔,有理有据,而皇帝,并无半点原由,一上来就要求开口放人。

这,恐怕难以服众。开枷锁的钥匙是在他手上,可是,决定权,宋良也有。

宋良心里怦怦直跳,他与侍卫总管司空华对了眼,没有丝毫犹豫,他就摇了摇头。意思在明显不过,他不同意开枷锁。

对他来说,皇帝与皇后,同样有威慑力。他在两人中,只能选择一人。而他如今的处境,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站在皇后一边。

刘鑫见没有人行动,他忍不住重申一遍皇帝的话:“你们都耳聋了吗?快点打开枷锁!”

仍是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楚天阔眼中掠过了一丝怅惘。

皇帝眼眸里极快掠过一丝阴郁,神色有些复杂。

刘鑫怒了:“大胆!你们竟然连皇上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活腻了!”

侍卫总管司空华战战兢兢道:“皇上,此事恐怕不妥。这人是皇后娘娘……”

皇后!又是皇后!皇帝听不下去了,他被气得冷笑,一脸酱色,训斥道:“皇后!皇后!你们眼中只有皇后,可还有朕?朕都还没有死呢。什么轮到皇后做主了?”

顿了顿,他冷声笑道:“莫非,朕睡了几日,这宫中易主了?”

侍卫总管司空华唯唯诺诺,吓得不轻,声音微微颤抖:“臣惶恐!臣不敢!皇上息怒!皇上饶命!”

他一阵惊悸,背上惊出一层冷汗,毛发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

宋良也是惊慌无比,他两眼发直,只瞧见自己的鼻尖。

“不敢?朕看你们的胆子可大得很呢!快快把枷锁打开,别让朕再说第三遍!”皇帝施加压力,冷眼瞪着司空华。

过度的紧张,使得司空华的脖颈发硬:“是!皇上!”

他终是顶不住压力,缓缓起身,就要去打开枷锁。

眼看楚天阔即将被释放,宋良慌得失了神。怎么办?怎么办?他脑中浮起皇后那张阴沉可怕的脸。耳中回想起皇后威胁的话语。

“只要宋大人办成了此事,升官发财少不了。若是办砸了,恐怕要担心你项上人头了。”

对宋良来说,眼前盛怒的皇帝很可怕。可是,皇后如影随形的压力更加可怕。若是放了楚天阔,恐怕皇后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他鼓起勇气,壮着胆子阻止:“慢着!”

这一声叫唤,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齐刷刷望向宋良,包括当事人楚天阔。

听这极不和谐的叫唤,皇帝心中不快。他颇为恼怒地望了一眼宋良,不耐烦地说道:“宋卿家,你又有何异议?”

宋良呼了一口气,终是无法放松心情。惊吓与紧张,使得他变了声调,他尽量以平和的口吻说:“皇上,臣是楚天阔的监斩官。皇上要放了楚天阔,是否给臣一个交代?”

皇帝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神色,脸色铁青看着宋良。

“大胆!宋大人竟敢如此跟皇上唱反调!”刘鑫对于宋良的搅局很不痛快。要不是他突然打断,司空华早就解开了楚天阔身上的枷锁。他知道皇帝的秉性,这种情况不好开口。

察言观色,刘鑫又站了出来。

皇帝对着刘鑫训斥道:“刘鑫,你住口。”他可不想给人留下宦官当权的不良印象。尽管他知道刘鑫一片好意,一向对他忠心耿耿。

比刘鑫更加不痛快的人是皇帝。只不过,他一向以法治国,以理服人。宋良说的他是不喜,但是说的没有错。站在宋良的立场来说,他是监斩官,要求一个放了人犯的理由,合情合理。

既然,宋良要理由,他也只得说服宋良。

因此,皇帝把目光看向宋良,极为隐忍,不情愿地开口:“但不知楚天阔身犯何罪?”

宋良愣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但是,他很快答了上来:“皇上,楚天阔私自逃出大理寺天牢,私闯皇宫。大西国律法有云,凡私逃天牢者,罪加一等,处极刑。凡私闯入宫者,杀无赦。皇上,但不知臣可有说错?”

皇帝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宋良的话:“宋卿家所言甚是。真不愧为刑部侍郎,对律法谙熟于心。”

这番夸奖的话一出,全场哗然。皇帝这么说,不就等于亲口判了楚天阔死刑?

楚天阔眼中掠过了一丝怅惘。

皇帝眼眸里极快掠过一丝阴郁,神色有些复杂。

刘鑫怒了:“大胆!你们竟然连皇上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活腻了!”

侍卫总管司空华战战兢兢道:“皇上,此事恐怕不妥。这人是皇后娘娘……”

皇后!又是皇后!皇帝听不下去了,他被气得冷笑,一脸酱色,训斥道:“皇后!皇后!你们眼中只有皇后,可还有朕?朕都还没有死呢。什么轮到皇后做主了?”

顿了顿,他冷声笑道:“莫非,朕睡了几日,这宫中易主了?”

侍卫总管司空华唯唯诺诺,吓得不轻,声音微微颤抖:“臣惶恐!臣不敢!皇上息怒!皇上饶命!”

他一阵惊悸,背上惊出一层冷汗,毛发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

宋良也是惊慌无比,他两眼发直,只瞧见自己的鼻尖。

“不敢?朕看你们的胆子可大得很呢!快快把枷锁打开,别让朕再说第三遍!”皇帝施加压力,冷眼瞪着司空华。

过度的紧张,使得司空华的脖颈发硬:“是!皇上!”

他终是顶不住压力,缓缓起身,就要去打开枷锁。

眼看楚天阔即将被释放,宋良慌得失了神。怎么办?怎么办?他脑中浮起皇后那张阴沉可怕的脸。耳中回想起皇后威胁的话语。

“只要宋大人办成了此事,升官发财少不了。若是办砸了,恐怕要担心你项上人头了。”

对宋良来说,眼前盛怒的皇帝很可怕。可是,皇后如影随形的压力更加可怕。若是放了楚天阔,恐怕皇后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他鼓起勇气,壮着胆子阻止:“慢着!”

这一声叫唤,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齐刷刷望向宋良,包括当事人楚天阔。

听这极不和谐的叫唤,皇帝心中不快。他颇为恼怒地望了一眼宋良,不耐烦地说道:“宋卿家,你又有何异议?”

宋良呼了一口气,终是无法放松心情。惊吓与紧张,使得他变了声调,他尽量以平和的口吻说:“皇上,臣是楚天阔的监斩官。皇上要放了楚天阔,是否给臣一个交代?”

皇帝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神色,脸色铁青看着宋良。

“大胆!宋大人竟敢如此跟皇上唱反调!”刘鑫对于宋良的搅局很不痛快。要不是他突然打断,司空华早就解开了楚天阔身上的枷锁。他知道皇帝的秉性,这种情况不好开口。

察言观色,刘鑫又站了出来。

皇帝对着刘鑫训斥道:“刘鑫,你住口。”他可不想给人留下宦官当权的不良印象。尽管他知道刘鑫一片好意,一向对他忠心耿耿。

比刘鑫更加不痛快的人是皇帝。只不过,他一向以法治国,以理服人。宋良说的他是不喜,但是说的没有错。站在宋良的立场来说,他是监斩官,要求一个放了人犯的理由,合情合理。

既然,宋良要理由,他也只得说服宋良。

因此,皇帝把目光看向宋良,极为隐忍,不情愿地开口:“但不知楚天阔身犯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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