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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章:背后阴谋,除掉玄光

闻言苏云君和周盼对视一眼,昨天没见到,今日就又过来了,还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

“请王妃去花厅吧。”既然来都来了,若是不见只怕不好,苏云君看了眼周盼朝她点点头,随后吩咐道。

小厮立马应声,快步去了外院。

等小厮走远,周盼这才看着苏云君道:“看样子莺莺怕是不见到你不会死心的。”

“那便就见见吧。”苏云君点点头。

闻言周盼看着苏云君很有些不放心道:“我陪你一起去。”

周盼还是对赵莺莺心有余悸,即便自己心在怀了身子,依然怕苏云君一个人,赵莺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对她不利。所以听到苏云君要去见赵莺莺,便直接开口。

说完不等苏云君答话,拉着她直接朝着花厅走去。

管家将赵莺莺请到花厅之后,吩咐下人上了茶点,便就退了出去。

等苏云君和周盼进来,就瞧着赵莺莺面容憔悴的坐在花厅内发呆,脸色苍白眼圈乌青,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病。完全不像是个有身子的人,瞧着半点没胖,还消瘦了不少。见着苏云君和周盼进来,眼泪跟着就下来了。

“云君,盼儿。”

苏云君没想到赵莺莺现在竟是这般模样,顿时倒抽了口凉气:“你怎么了?”

政变前,她刚在临淄王府见过赵莺莺,那时候她还是珠圆玉润的模样,不过几天,却是判若两人。转头看向周盼,却见着周盼点点头,轻声说道:“昨个见着她就是消瘦的很,想着她这段时间估计是担心的事多了,吃睡不好,所以也没在意。”

因着周盼太长时间没见过赵莺莺,所以不知道赵莺莺这前后差异,没留意也正常。

苏云君却是刚见过她,现在猛地见到赵莺莺这番模样,不由的倒抽了口凉气。目光扫上赵莺莺的肚子,赵莺莺比苏子衿晚不过一个月,上次见也已经显怀了,可现在瞧着肚子却瘪了下去,心思一动心急的问道:“你的孩子怎么了?”

闻言赵莺莺红着眼,手捂着肚子,看着苏云君道:“孩子没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苏云君追问道。

赵莺莺却是止不住的眼泪,拉着周盼的手:“就在前天。”

闻言周盼看着赵莺莺,很有些气骂的说道:“你这孩子刚没了,不躺在屋子里好好休息,大冷天在外面跑,这身子也是不想要了么?”

毕竟姐妹一场,哪怕觉得赵莺莺做的事情,再过份,此刻也是怨怪不起来了,只是恨她这个时候不好好休息还要出门。

闻言赵莺莺却是哭的更凶,看着苏云君泪眼婆娑:“云君,求求你,帮帮我。孩子没了,如果王爷再娶了南奎公主,她和沈清音联手哪里还有我的活路。”

苏云君没有接话,只是问她:“孩子是沈清音动的手脚?”

赵莺莺哭着点点头。

周盼更是恨铁不成钢,骂道:“当初不是跟你说过,让你提防沈清音,你怎么还着了她的道,这件事王爷知道么?你告诉王爷了么?”

赵莺莺被骂着看着周盼,完全没有半点血色的嘴唇动了动,随后开口声音都有些嘶哑了:“我也想要除掉她,可是她深得王爷欢心,王爷总是护着她我也没有法子。孩子没了,我告诉王爷是沈清音,王爷不相信,只跟我说无凭无据不要冤枉他人,怪我没注意好才丢了孩子。”

“所以你现在不好好调养自己的身子,跑到苏家来,就是为了让我帮忙阻止临淄王和南奎公主的婚事?”苏云君看着赵莺莺,真的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该骂她愚蠢。她就全然没看出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么。

赵莺莺却是没看明白,听到苏云君的话,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苏云君的手双眼满是恳求的望着她:“云君,我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我已经丢了孩子,王爷随时都会休了我给南奎公主腾位子,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能阻止王爷。我求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求你阻止王爷娶南奎公主好不好,求你了云君。”

赵莺莺说着就要跪下,被周盼眼疾手快的抓住,吩咐丫鬟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许是因为刚刚小产,身子还没回复过来,赵莺莺也半点没有折腾,坐在椅子上双眼满是恳求的看着苏云君。

苏云君却是冷笑的问道:“莺莺,现如今你还在意这个临淄王妃的位子么?”

赵莺莺不明白苏云君的意思,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半晌动了动嘴皮子:“云君,我不能没有王爷,即便王爷三妻四妾我也能忍得,可是我不能没有王爷,若是南奎公主进入王府,只怕王府再没半点我的容身之处了。”

苏云君闻言反问赵莺莺:“是谁告诉你,南奎公主要嫁入王府的?又是谁告诉你,南奎公主嫁入王府你就没了容身之处的?还有,到底谁告诉你让你这个时候不顾身子来的苏家?”

苏云君紧盯着赵莺莺,一个接着一个问题,逼问她,赵莺莺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由有些慌乱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玄光。

苏云君的视线立马从赵莺莺的身上,直接转到玄光脸上,直盯得玄光头皮发麻一个忍不住吓得坐在地上。

苏云君见此朝着清明使了个眼色,清明立马拔出腰间的匕首抵上玄光的咽喉:“你要是敢动一下,我的匕首可是不长眼的。”

赵莺莺见到苏云君竟然让自己的丫鬟用刀低着自己的丫鬟,顿时震惊的站起来,看着苏云君道:“云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闻言苏云君看着赵莺莺面色冰冷的说道:“让你明白你身边的,和你心心念念想要守护的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周盼此刻也反应过来了,赵莺莺虽然说性子耿直,却不是没脑子的,只怕是蒙蔽了双眼,被人撺掇才成了现在这般。看着苏云君揪出玄光,不由按着赵莺莺道:“莺莺你先坐下,云君还会害你不成。”

苏云君却是不管赵莺莺和周盼,径直走到玄光身边,看着她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闻言玄光哆哆嗦嗦的看了眼赵莺莺,随后梗着脖子说道:“奴婢是王妃身边的侍女,自然是王妃的人,奴婢向来对王妃忠心耿耿,乡君啊”

玄光话还没说完,清明的匕首直接在玄光的脖颈上划了一道口子,虽不伤及要害,却是让玄光吃疼的叫了出来。

赵莺莺看着玄光受伤顿时惊叫出来:“云君!玄光从到潞州就跟在我身边,那时候沈清音还没到潞州,她跟旁人又都不认识的,断然不会勾结旁人。”

苏云君却是连看都没看赵莺莺一眼,只是接着问道:“谁让你在王妃面前挑唆临淄王将要迎娶南奎公主的?”

玄光脖子上的伤口疼的她牙齿都在打哆嗦,回答更是谨慎起来:“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奴婢没有挑唆。”

苏云君闻言却是笑了起来:“哦,那你的意思这个消息是临淄王自己透露出来的?”

“奴婢不知道,或许便是王爷跟旁人说话的时候,被伺候的下人听去的也不一定。”玄光捂着伤口,看着苏云君战战兢兢的开口。

苏云君只是冷笑:“是么?下次告诉你的主子,吩咐你去办事的时候,最好帮你把慌也给圆好了,否则真的很容易穿帮。你说是王爷跟旁人说话被王府的下人听到的,整个临淄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情,可是这样的。”

玄光闻言看着苏云君,满眼惊恐,像是看到地狱修罗一般,抵在咽喉的刀子提醒着她,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在这里。

惊慌失措的看着赵莺莺想要求赵莺莺解救自己。

周盼却是将赵莺莺稳稳的拉住,不容她出声。

见此玄光只能点点头:“是这样的,奴婢也是听到他们说才知道的。”

苏云君闻言转眼看着赵莺莺道:“莺莺有些事玄光这个做奴才的不知道,你该是知道的吧。皇上若要赐婚,必然是会先下诏书,要么是在朝堂上赐婚,要么是在宴席上赐婚,而且从来不会还没赐婚,别人就先得着消息的。更别说这是与吐蕃和亲,皇上要赐婚定然是要在适当的场合,昨日皇上才登基,似乎到现在还没得空见吐蕃使臣,又怎么会现在赐婚。若说临淄王自己说的,南奎公主好歹也是吐蕃的公主,可不是临淄王说要娶便能娶的人,即便临淄王倾慕南奎公主,事情还未成定局,你觉得王爷会在府上说这件事么?这个时候你的丫鬟却知道,临淄王要迎娶南奎公主,难道你都没有好好想想这背后到底是谁的主意。”

赵莺莺原本还想帮玄光求情,猛地听苏云君这么一说,顿时愣住:“我我没想这么多”

“是么,哪怕你没想这些,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你的孩子怎么丢的,这也是临淄王的孩子,他非但没有要抓住害死你孩子的人,还责怪你没照看好。你难道就没想象这背后又是什么!你这边刚失了孩子,身子最是虚弱的时候,你的丫鬟撺掇你这种天来苏家求我,临淄王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下人拦着,临淄王也没有出面组织。你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么,你还觉得这些人是为了你好么!莺莺现在还想要继续留在临淄王府被他们利用么!”苏云君看着赵莺莺厉声说道。

一字一句仿佛刀子一般扎在赵莺莺的心上,她一直以来被陈隆基的蜜语甜言蛊惑的,完全没有想过这些。

“我的孩子,是被他害了?”

“即便不是他动的手,他至少也是知道,也是故意纵容让你失了孩子。只为了你能这般凄惨的前来求我,想让我因为你现在的模样,失了理智去帮你。”苏云君冷冷的说着。

就见着赵莺莺现如今看着她和玄光,脑子一片混乱,扑倒在桌子上:“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对我怎么可能”

苏云君见此抓住赵莺莺的胳膊将她扶正,盯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道:“从你嫁入临淄王府开始,便应该有这个意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是所有地方都是赵家,他们也都不是你父母不会容忍你,不会包容你,如果你没有半点价值,只会被利用被放弃。”

赵莺莺愣愣的看着苏云君,半晌眼泪顺着眼角再次落了下来:“可是现在退无可退了。”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站起来,别给赵家丢人。”苏云君说着放开赵莺莺。

今日她到苏家来只带了玄光一个侍女,丛云并未跟来,苏云君看了眼赵莺莺如今怔楞的模样对着明茶说道:“安排人送临淄王妃回去,务必将人送到王府。”

明茶闻言躬身领命,随后回梨苑找天华水华这些信得过的姐妹,将赵莺莺送回临淄王府。

清明见着苏云君吩咐送赵莺莺回府,不由看了眼玄光问道:“乡君,这个怎么处置?”

闻言苏云君看了眼玄光,连眼睛都未眨一下说道:“她没必要再回临淄王府了。”

清明当即明白,抓着玄光站起身来就要出去。

玄光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也顾不得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我是临淄王府的奴婢,就算要处置,也只有王爷和王妃处置得我,乡君你有什么资格处置我。”

闻言苏云君冷笑道:“有什么资格,就凭我是广昌乡君,我便就有资格,你一个奴婢以下犯上,对先皇册封的乡君无礼,就算是告诉临淄王,想必王爷也不会介意我处置他府上一个奴婢的。”

说完清明更是用刀子在玄光面前比划了两下,彻底把玄光给吓的再也硬不起来了,扑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饶道:“乡君,一切都是唐侧妃的主意,是侧妃让奴婢在王妃的吃食里下药,也是侧妃让奴婢怂恿王妃上苏家的,都是侧妃的主意。乡君奴婢只是被侧妃拿住了把柄,不得不奉命行事,还请乡君看在奴婢伺候王妃这么久的份上,饶过奴婢一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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