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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萧何却在这最后的关头眸色残忍的缓缓的张开了自己的五指,浣碧就这样像是一个破旧的被抛弃掉了的抹布一般被萧何无情的丢了出去,红衣艳烈如火在空气划过一道瑰丽的红线,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甚至在地面上滑行出去了很远在停了下来。

萧何的手指都已经因为用力过度泛起了一片青白的颜色,浣碧雪白的脖颈上,清晰的印着五个指印,浣碧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处不痛,甚至已经分不出来是哪里痛。五脏六腑似乎都在胸膛中燃烧着,屋内俱焚。

尤其是肺部,像是一个充气了的气球一般,似乎已经因为承受不住太大的压力而不断的龟裂了起来,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炸开,那种想要呼吸却已经封住了呼吸道的感觉,让浣碧止不住的呛咳了起来,甚至还有血沫不断的从她的鼻腔间蜂拥而出。

“浣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哪里背叛了我?”萧何缓缓的在浣碧的面前蹲下了身子,伸手挑起了浣碧的下颌,眉眼温柔尖刻的看尽浣碧的眼底,似乎就要如此剖开浣碧的心,将她跳跃着的心脏掏出来细细的打量。

楚承辉此时带着肖锦等人不断的向着大殿模索着行走,手中紧紧地捏着明黄色的虎符,从来没有这一刻的感觉,感觉这虎符握在自己的手中如同千万斤在不断的向下压着一般的沉重,这一张薄薄的锦缎,关乎到一个朝代还能否翻身。

楚承辉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躲过一个个路过的宫女和太监,在曾经可以肆无忌惮的行走的皇宫之中,小心翼翼的模索着向前行走。有挂着大红灯笼的烛火,雾蒙蒙的笼罩在他的脸上,有红色的光影错落,却并没有带来几分愉悦和轻松,反倒加深了他脸上的凝重神采。

浣碧的眼,飘乎乎的向着窗外飘出去,萧何也下意识的向着窗外看过去,然而只剩下一片灯火通明,甚至连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没有,然而萧何的心中却渐渐的了然了。浅浅的笑了起来,萧何低着头,居高临下的将浣碧看着。他的笑容中有不屑和讽刺,也有看透之后的恨色。

“我怎么没有想到,你是楚承辉派来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呢,是不是,是不是这样!”萧何一伸手,便将浣碧生生的从地面上拽了起来,揪着浣碧胸前的衣裳,因为受伤实在是太过用力,甚至都已经将浣碧胸前的衣裳拽的褶皱不堪。然而浣碧除了沉默却再也没有过多的反应,似乎着一切都与她无关,以后发生什么她也一定都能够接受一般。

他恨透了她脸上的那份坦然,这原本是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淡漠,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不再坦然淡漠了,相反的,她却冷静的让他气,让他恨,让他恨不能就这样伸出手,将她活生生的掐死。

他想,就这样伸出手,撕碎她脸上一层层无所谓的面具。“浣碧,你可是想好了,我不是什么时候都给你承认的机会的,你现在不承认,要是让我抓到,你就死定了。”萧何冷眼将浣碧看着,然而浣碧的嘴角却清浅的勾勒了起来,那一举一动全部都丝毫不落的落入了萧何的眼中。

“萧何,你权势通天的日子,早就该到头了,我还没听说过,那个太监做过皇帝呢?”说罢,浣碧就抢先哈哈大笑了起来,萧何的脸色也在这一瞬间猛的苍白了下来,一瞬间,面如金纸,吹弹可破。浣碧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狠狠的一脚踩在他的伤口上,辗转斯磨的人。

“浣碧,你想死吗?”萧何的眼缓缓的闭上,似乎整个人都陷入了痛苦之中苦苦的挣扎了起来,然而不肖片刻,萧何就猛的睁开了来,眼中瞬间爆发出了慑人的光彩。千里冰封,冒着丝丝寒气的将浣碧看着,那一瞬间,他的声线就已经如同一把刀,要将眼前的人生生的活剥开来。他早就应该想到,她是楚承辉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

亏他还再一次相信了这人世间这皇宫还有真爱,就如同这个唯唯诺诺的,柔弱的仿佛不堪一击的女子蹲在地面上一点点的捡拾被自己摔碎的药碗一般,就如同她一次次不厌其烦的,甚至是威胁的让他将手中的药喝下去,就如同夜以继日的只有她一个人在她的身边。

可笑的是他,他竟然还以为,如果这一辈子,有这样的一个男人陪着自己,将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他想,他一定是一个不知廉耻的疯子,就如同她此时狠狠的踩在他的伤口上说话一般,他从不曾深爱过她,这辈子绝对不会允许的也是欺骗,于是萧何猛的伸手将浣碧从地面上拽了起来,那手上的力道,似乎要生生的将浣碧就这样拉月兑臼,那一拽之间,浣碧甚至没能站稳脚,猛的面上踉跄了一下。

然而正在萧何的眼神中冒着火,要将浣碧生吞活剥了的时候,寝宫的门被人彭的一声打开了来,原本还在负责保护他的御林军,此时全部都高高的扬起了手中的剑,萧何指着、“还我江山!”萧何的眼眸猛的暗淡了一下,手上一松,浣碧便立即一**坐在了地面上,看着楚承辉带着御林军从门口走进来,浣碧的眼神一瞬间就痴了。

眼前如同浮光掠影一般掠过的全部都是往事,似乎一刻都不曾停歇过。也不曾在辗转经年之中褪色,浣碧浅浅的笑了起来,眉眼之间全部都是满足的温柔味道,不管这中间经历了怎样的波折和跌宕起伏,她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那个时候,那一身嫁衣是不是要比身上的这一件还要漂亮一些。

然而小月复处传来的一阵阵的疼痛在一阵一阵的侵袭着她的神经,当浑身被摔的疼痛过去之后,小月复处的疼痛才变的深刻了起来,似乎有一块血肉从小月复不断的向下坠落一般的疼痛,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小月复那不断的滑落的血肉拖出去。

似乎一个生命在她的身体里苦苦挣扎着,因为不想离开,而死死地抓住了她的五脏六腑,当做了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浣碧的眼神当中猛的闪过了一抹震惊,似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浣碧伸手将自己的手缓缓的放在了自己的小月复上,甚至手指都在颤抖,她能够感觉到双腿之间温热的堆积,似乎下一刻就要从她的身体中流淌出来,似乎是出于母性的害怕,浣碧猛的坐在地面上哭了起来,向着楚承辉泪眼婆娑的伸出了手。“你救救我,我,我,孩子,孩子要没了。”

在心爱的人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难免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出于母性的下意识催使,她还是忙向楚承辉招了招手,楚承辉也发现了浣碧的异样,然而此时蓄势待发,他就如同一把上了弦的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萧何眼中的淡漠相比之下就更加的明显一些了。他早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在这样的时刻,他的第一反应当然就是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然而浣碧的心中就茹彤彤一滩水澄澈通明,这孩子原本就是萧何的,除了萧何再无别的可能,然而看着萧何眼中的淡漠和楚承辉抽身不暇的冷静,浣碧缓缓的笑了起来,嘴角艳红的胭脂被牵扯来开,弧度温柔,却带着一丝丝的残忍和杀戮。

“萧何,这孩子,可是你的孩子,你若袖手旁观,这辈子也当真是只剩下一个断子绝孙的命运。”浣碧的小月复处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绞痛的似乎有一把刀一般的不断的翻搅着,仿佛刀锋在不断的向下刮着浣碧的血肉,然而浣碧却只是笑着,闭着眼,身体靠在一边的墙壁上,神色淡然却温柔,已经看惯了别人的生死,又如何要在乎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人的孩子,浣碧的心,却是在一阵一阵的抽痛,楚承辉当真是不爱自己的。

这个事实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刀,将浣碧一寸寸的凌迟。

萧何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抹动摇,原本淡漠的只是将眼前的楚承辉看着的眼神却浅浅的转到了浣碧的脸上,轻飘飘的如同羽毛一般,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甚至读不出他眼中究竟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浣碧,你当真是个有心计的女子,不过,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楚承辉,你不是很爱沐筱萝吗?还会与浣碧狼狈为奸,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知道沐筱萝若是知道了,将会作何感想。”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楚承辉的手,高高的挥起来,无情的向前做了一个压下去的动作,是在提示自己的下属可以行动了,窗外立即有烟花骤然炸裂开来,似乎要给这样一个灯火阑珊的夜晚增添一丝喜庆的庆祝味道。

“将这个企图谋权篡位的贼人给我拿下!”楚承辉那一身卓然**的气概,就如同这黑夜里的最亮的一颗星星,一瞬间就晃花了所有人的眼,包括萧何,萧何此时才注意到楚承辉是带着自己的御林军闯进来的,眼眸一窄,萧何狠狠的看向了楚承辉。

“大胆,难道忘记了吗?谁才是你们的主子!谁现在才是皇上。”萧何云淡风轻的摊开了自己的双掌,一身明晃晃的龙袍上,刺绣张扬,有红色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一身舍我其谁的大气,然而那个跟在楚承辉身后的将军,却目光坚定的向着萧何看了过去。

“在我的心中,王朝从来都不曾篡位,我的主子,从来都只性楚,而且,虎符在谁的手中,谁就是我的主子。”

萧何猛的笑了起来,那是一种被背叛了之后的荒凉。却也是一种对背叛不屑和看惯了的颜色。脸上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淡然,一眼看上去,便能够看出来萧何已经习惯了背叛。他生来清冷,直至今日,也从来都不曾感受过谁的心疼。关心这种东西,是他生命当中最最奢侈的存在。他从来不曾得到过谁真正的关心,他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从小就灌输着要夺得江山的阴暗思想,他活的疲惫,渐渐的麻木。

他不是活的淡漠,而是逐渐的如同行尸走肉,早就没有了鲜活的生活。

浣碧的身下一疼,肚子里猛的有撕扯着一般的疼痛不断的向下下坠着,疼痛一波一波的向着她袭来,整个人似乎已经站在了崩溃的边缘,五内俱焚,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某种力量不断的拖拽着向下拉,小月复处有一团血肉,似乎非常无奈的向着不断的滚动了起来,似乎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就这样连着浣碧的内脏不断的向外滚动了起来。

浣碧的小月复猛的抽紧似的一疼,**一暖,便有温热的带着血腥味道的暖流猛的流淌了出来,浣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面色平静无波,内心却翻江倒海的疼痛了起来,翻起来的滚着岩浆的江河湖海。

“萧何,你这一辈子,就是报应,就连老天爷都要让你断子绝孙才肯罢休。”浣碧清浅的笑了起来,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脸上早已苍白的毫无血色,不断的有虚汗从她的额头渗出来,浣碧的手在自己的身侧沾上了血液,也不知是指甲深深的扣进了血肉当中,有鲜血流淌出来还是沾染了那**不断的溢出来的血液上面。

萧何眼中的波光猛的一颤,似乎当中被沐筱萝这样的话语深刻的中伤了,一向淡淡的满不在乎的脸上此时此刻终于出现了动容的神色,闭上眼,竟然满是苦痛,就连楚承辉都看的惊愕了,萧何却缓缓的摊开了自己的手,将浣碧身下的那一滩鲜血愣愣的盯着。

“就算是我的孩子又怎么样,我的皇后,你亲手将我江山拱手让人,还同我谈什么孩子?”萧何浅浅的笑了起来,就连嘴角都满是不屑,轻蔑的眼神居高临下的将浣碧看着,似乎在嘲讽着浣碧不知所以的所作所为,她胆大妄为,也确实是有一手好的演技,瞒天过海。

就连他都差点相信了,她是真的爱自己的,也只是同所有的女人一般,只是想要坐上皇后的位置,不过他想错了,她确实是想做皇后,却不是自己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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