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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信步由缰,高高在上的睥睨。马儿不安分的左右走动,如积攒着无可匹敌的威能的火山,按耐不住的潜藏,随时有可能控制不住的暴走。

是什么人?

那么忽然的旁若无人,不速之客。

是什么来历?

丝毫不在意兵甲身份,敌希吗?

是怎么一回事?

竟带了无上的魔力,恍若冰霜似的,轻易的冻僵了周遭难得的喧闹。

他就好像是晴天的一道霹雳,突兀的、超然的、特立独行的,举手投足、丝丝缕缕皆是宛若舞台上的明星,镁光灯下,只为霸道的占据所有人的视线而生。

是马背带来的高耸,更是骨子里的高傲,无形中的下了命令,只肯施舍给人一个仰望的角度。好像他就是注定的王者,天生的领袖,他,本就该活在光环里。“哪里来的粮食,牛羊鸡鸭,军中可没有发过这些。”

“啊,将军。”

“参见将军。”

“属下参见将军。”

“将军,竟是将军。”

“小的参见将军。”众人皆是一震,个个的瑟缩着脖子,跪了一地。

呼啦呼啦,

制式的兵甲两列,匆匆的赶到近处。是经年的训练有素,不消任何的字句,便是自动的分散了开去,呈现不规则的组合圆圈几层。站定,立岗,愣是顷刻间的隔离出了一段真空地带。

啪嗒,

金甲翻身下马,捉了随身的长剑,直直的走向了一口烧肉的大锅。

沸水腾腾,煮的肉末翻滚,油星点点,如同旭日下的湖面,磷光点点,煞是好看。浓郁的香味不安分的沁入心脾,让月复中的蛔虫如醍醐灌顶的苏醒。食材最为纯粹的味道,并不需要任何的佐料的点缀,这正是煮到了恰当的时候。“哼,军中粮食捉襟见肘,汝等倒是好。在这里,大口吃肉。”

一人机灵,连忙爬起来,铁勺子一舀呈了满满的一碗,巴结的递了过去。“将军来,这牛肉甚是新鲜,快些尝尝,味道好生正呢。”

咣当,

长剑和剑鞘的缝隙,一闪而逝的溢出了一缕银芒,是金属特有的清脆。

手中的剑一横,却是拦住了某人讨好的脸。

“放肆,事到如今还不悔改,本将刚才的话语,算是白说了吗?”尚罗建业铁青着面孔,宛若包公在世。

手儿一个哆嗦,连累碗盏摔的粉碎,浓汤四溢,润的触及的黄土,深邃的好似染墨。

那清脆而又突兀的声响,更是好死不死的,宛若奔雷突至。惊的本就如同惊弓之鸟的跪地众人,身形不争气的一颤。

“啊,小的,将军恕罪。”那人自知无趣,赶忙的匍匐叩首。

拍马屁,似乎是正巧命中了蹄子。

“小的,小的……”正在思索着字句,想要一个借口去弥补。不想眼角的余光掠过一道褐色,来不及反应,面孔便是一痛。是骇人的大力,掀翻了整个身子。狼狈的摔在一侧的地上,如烧熟的龙虾一只,难看的蜷缩。

呲!

一众哗然。

“可恶,可恨。”尚罗建业一手捉着带鞘长剑中上部,来回不住的踱着步子。口中叨叨不停,丝毫不在意,这纯粹的金属,即便锋芒未曾出鞘,亦绝对不是血肉之躯可堪。“说,这些物件是何处来的?”

“没人回答?哼,刚才的一个个的,吃的不是很开心吗?”

“镇东铁骑,何时倒是出了汝等这干无用的家伙,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

“回……回禀将军,是小的等在一处农家……取得。”

“果然!你们……”仰首,闭眸,深呼吸,皱起了眉头似是觉得疼。“哼,当真是会给本将长脸。”

“将军息怒,小的有罪。”

“来人带他去,哪里来的粮食,就从何处去把主人家请来。犯了错,就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起来,走。”

“快点。”马上便有两人左右架着他,匆匆离去。

“本将领军十数年,镇东铁骑这个名头,是本将看在眼里成就的。”

“从无到有,从无人敢去的边疆苦差,变成了天下闻名的花月最强兵营。这是一个飞跃,这是一分辉煌,更是一项担当。”

“将军威武。”

“将军功勋卓著,没有将军就没有镇东铁骑的今天。”

“将军。”

蹭,

侧目,蓦然的张开的眼,迸射出两道刺人的利剑。

“住口,今天汝等却是给镇东铁骑这个名头,蒙羞!”音调陡高,肉眼可见的嘴角的竭力的压制的扭曲,只因某人,当真的愤怒到了极致。

如乐曲中的起止符,涤荡干净了全部的喧嚣,他就是天生的话题终结者。

“有谁可还记得,军中七戒?”

“记……记得。”

“参军第一天,将军便是曾经颁布。”

“既是记得,读出来。”

“凡入镇东兵营,临阵月兑逃者,杀!

通敌叛国者,杀!

不从军令者,杀!

贻误军令者,杖责三百。

懈怠懒惰者,杖责三百。

浪费军粮者,杖责三百。

私自扰民者……”声音,突然的哑火。

“私自扰民者怎样,前面不是背的很好,现在倒是忘记了?或者,你宁愿忘记?”

“杖责三百!”一人唯唯诺诺,挤出了几个字眼。

“知道汝等还敢这般?七戒约束不住汝等了,还是本将的话不中用了?”

“啊,将军,小的不敢。”

“将军恕罪,小的不敢了。”

“将军,将军恕罪啊。”

“小的有罪,小的有罪。”一干人等,不知疼痛似的,不住的叩首。

“将军,粮食的主人来了。”一人凑到近处禀告。

“哦,来的正是时候,请上前来。”

“诺。”

“这边。”

兵甲开道,让出了一名士兵的搀扶者一名布衣褴褛的老者。

才是远远的一瞟,那老人突然的挣月兑了士兵的搀扶,迫不及待的冲到近处。提手为指,如同被欺负了向着老师打小报告的孩子,愤愤的对着那跪了一地的人。“啊,就是这些个人,抢走了我家粮食。”

一干人偷偷的面面相觑,尔后皆是越发的低垂了脑袋。

那卑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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