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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些话时,显得有些笨拙,但是韩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真诚,心里更觉得对不起他了,他辛苦建了十年黑鹰帮,如果因为她的问题而令他失去掉,她一辈子也不能原谅她自己。

金樽眼眶微微带湿,鼻子也是酸酸的,他一个大男人的险些也跟着哭了,他太喜欢她了,舍不得她受到一点点的苦和痛,恨不得有一个口袋把她装在口袋里面,时时刻刻保护着。就算他现在是倾家荡产,他也不会后悔的。

当时生气,啥话都敢说,认真一想,自己真的过分了,见到她那么伤心难过,他心里更是内疚到极点。

简直就是一个大混蛋。

这个女孩子明明可以跟米君一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的,是他硬硬抢过来,打乱她平静的生活,让她放开以前熟悉的生活,跟他一起担惊受怕。

如果不是他用她的父母的身世压她,相信她一定不会理他的,这样的真性情的女子,只要爱上一个男人,就算是毁掉自己的幸福也无所谓。

她外表娇柔,但是十分倔强,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也是一个比较直接的人,自己不是不了解他,居然这样侮辱她的人格。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是说出来的话,当是泼出去的水,想收回己经是不可能了。

还好,她并没有怨恨他,如果她对他真的失望时,估计就是那种冷冰冰的态度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哭得那么厉害。

金樽真想抽自己几个巴掌,骂自己不是人!眼中更是充满了怜惜,凤眸布满了痛苦,闪动了几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出自己的难处。

“,你懂的,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现在我被他们逼得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跟着我的兄弟,全是我的至交,他们无条件相信任我,我不能对不起他们,陈曼婷手上到底有我多少证据,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不想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韩抬起泪眼,这些她都明白的,因为这样她才会心疼,在他最需要帮忙的,不但帮不上忙,反而帮倒忙。

“金樽,难道没有机会挽回了吗?”她问出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估计想挽回有些难了,内部一旦出问题,相当于一个看起来外表完整的桔子,里面坏了就是坏了,就算现在没有坏,迟早有一天会坏!”金樽薄唇紧抿,现在坤哥的人闹得太厉害,一个个反对他漂白,漂白有些在进行中,但是有些己经中断了,本来他想抓紧时间漂白的,估计现在有一些难度了,黑鹰帮的组织太庞大了,他顾得这边,也顾不得那边。

“金樽,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只要听我说就可以了,如果我自己出事没有关系,最怕是我手下几千兄弟也跟着出事,这些兄弟以前跟我上过刀山的,下火海,好不容易迎来一些好日子,大多数兄弟到现在都没有成家,主要是没有安全感,我漂白也不是全因为你,有一部分是为了我的兄弟,想让他们洗净双手,过上安稳的日子,十年了,他们一直忠心耿耿的,不容易。”

韩收起了眼泪,点点头,这个男人还是挺重情重义,如果不是这样,手下也不会有那么兄弟会他卖命了。

“我既然把你带进来了,我肯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但是我的兄弟更加重要,其中一个出事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今天当着我的手下凶你,是因为我们以后可以慢慢谈,但是我的兄弟,为我出生入死,只要出一点事情,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向他们谈解了。”

韩眼睛瞪得大大的,平时这个看起来像流氓的男子,真正心细起来比谁都要心细,听到这些话,她的心隐隐作痛,她岂不懂他的难处,一个黑鹰帮的老大,高高在上,肩负着所有他手下的安危,如果今天他为了她,而不顾他们的安全,他的手下不知道要想什么了,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个沉迷的人,不值得跟他了,到时他仅存的一些兄弟会让他感到失望,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要再说了,我明白的,你骂得对。”韩擦干眼泪,向他展开一个笑容,这些道理只要好好跟她说,她都会明白的,她不是小孩子了,己经是二十七岁了,应该要为他分担一些责任了。

“,你只要明白就好了,我今天晚上心情真的不好,陈曼婷和陈光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估计他们己经从坤哥那里拿到证据了,不然绝不会下那么大的血本的,我只是觉得现在生死未卜,骂得你哭了,真是对不起啊。”

韩己经不再哭了,他的苦处她只要认真一想都会明白的。

她吸了吸鼻子,慢慢地抬正下巴,声音哽咽道:“我明白的,我都明白,是我太任性了。”

但是被他伤到的心,不能一下子就恢复。

金樽的心才稍稍好过一些,捏了捏她被泪水浸得湿湿的脸,又笨手笨脚哄着。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不要多想了。”

韩点点头,白皙的小手续一下没一下擦着眼泪,只是被泪水浸湿的脸始始是湿的,水润水润的。之前哭得太厉害了,叫她一下子平静下来,肯定是不行的。

纤细的身子还是时不时起伏着,看着她低着头一直克制着,金樽觉得有些好笑,这女人有时候真的挺令疼的。

金樽揉了揉她的头,记得,她离开米君一时,也是哭得唏哩哗啦的,当时他十分妒忌,说如果有一天她也为他哭泣就好了,只是现在迎来了,他并不高兴,反而心里沉重的要命。

如果可以,他想给她幸福。

他心里酸酸的,这个女人果然是他的克星,就算是有一天自己栽在她手上,也不能怪谁,只能怪自己。

他温柔地为她擦掉眼泪,只是他的大手带着粗糙,弄得她疼了,她自己抹眼睛,只是眼睛疼死了,都怪自己,没事哭啥啊?那么大一个人还哭,丢人不丢人啊?

金樽看了看自己的大手,真心的粗糙,这双手以前拿了多少枪支,为了练得准确,他日夜不分练着,久而久之就有了这双手了。

韩还在那里抽着鼻子,白女敕的小脸蛋,微翘的嘴巴,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猪猪,看了就想亲一口,他的眸子越来越多温柔,看了一眼己经凉掉的面。

“刚才哭了那么久,估计肚子肯定是饿了吧。”

这次她很听话,很乖,鼻子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

“我现在帮你热热吧,你在这里等一下啊。”金樽真的出去了,只是一分钟时间,一碗加热的面端进来了,韩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了。

“来,我喂你。”金樽把面端到她面前,一口喂着她,就如小孩子一样细心哄着,只是吃了一碗,她说不要了,但是金樽硬硬要她多吃一碗,如果她不吃的话,他就会生气。

韩只能是委屈地再吃一碗,奇怪的是,她总是吃不肥。

“再吃一点吧,以后不要再哭了,眼睛那么肿,明天没法见人了。”

金樽看了她肿肿的眼睛,叹了一口气,又走了,过了五分钟,打了一盆热水过来,上面还有一条毛巾。

“坐好了。”金樽瞧了瞧她的脸,开始扭毛巾,把毛巾扭得半干,然后轻轻地敷她的眼睛,动作十分温柔,一下接着一下的。

韩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来自他的温柔。

毛巾凉了,他又去洗一次,然后又帮她敷眼睛,一点点敷。

这时候的他十分有耐心,十分温柔,全心致志的,好像在做着一道十分复杂的事情。

就算现在地震,他也是不慌不急的。

韩心里暖暖的,本来凉透的心的不再寒冷了。

“金樽,以后我会听你话的。”

如果她多站在他的角度去想问题,也不会有这种事情生了。

她也不小了,有些事情就算是他不说,也应该要懂的,不需要别人说的,就算是他不说,自己也要善解人意一些。

当金樽在她面前再一次说“我们”时,她的心一震,“我们”这两个字似乎就是一个连体,他还是当她是自己人,就算她把他的信息泄露了,他依然选择相信她,这一点是十分难得的。

其实她也要承担一些负任了,金樽建帮的时候,可以不叫黑鹰帮的,但是他还是叫了,说明他是一个怀旧的人,重感情的人,只有人对他有恩,他就会铭记于心。

这样重情重义的人,在这个杂乱的大染缸中是十分难得的。

之后,金樽真的换地方了,他十分多房地产,不管在哪个城市都有属于他的别墅,韩也跟着他四处飞,他十分之忙,不断地召集各个地方的兄弟与坤哥和李琳对抗。

这些年,他这个老大也不是白当的,自己也积了一定的手下,就算有一部分不可靠了,但是也不至于崩蹋,现在他最需要的重新自己的得力手下。

时间有些紧,一些事务也交给了韩处理,韩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害怕,但是他处理的事情都是漂白的,并不犯法,她是愿意去做的。

黑鹰帮己经彻底分成两个派了,一个是金樽为首的,一个是以坤哥为首的,坤哥肯定是重操旧业,不再依附在金樽下面了,自己展业务,也干得风风火火的。

他们两派时不时会暗战一场,战得你死我活的,金樽的手下时不时会受伤回来,韩就会派上用场了,她不再害怕了,十分淡定处理这些事情,之前表面恭敬她的人,渐渐也当她是一分子了。

反正气氛越来越凝重,金樽经常开会的,都是一些紧急的会议,他们每漂白一样,都有人进来砸场的,这不用说了,肯定是坤哥派人干的。

对于这个坤哥,他可是恨之入骨了。

不用多想,又是一阵激烈的战争,他和坤哥的之间的矛盾己经到了白炽化了,每隔两天都会有一场战争,火药味十分重,时不时有人会受伤,坤哥就是想灭掉金樽,己经视他为眼中刺了。

坤哥想收集金樽犯罪的证据,可惜金樽最近一直在漂白,他都抓不到他的把柄,以前的证据几乎被销毁,而他也在一份,他肯定是不敢拿出来,为了哄陈曼婷,不得出狠招,以为陈曼婷只是想金樽死,并不知陈曼婷要的是立功,不管是金樽还是坤哥,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金樽漂白便多了一道障碍了!做正当的生意不像黑道,正当生意必须要光明正大,而犯罪只需要要来阴的,坤哥有着陈曼婷罩着,更加放肆了,拉越来越多的人进他那里。

漂白之路走得异常艰难,但他还是坚持,他对任何事情总是带着一股执着,就如当是成立有黑鹰帮时,遇到比这个更多的困难,后来他还是成功了,他也相信漂白会成功的。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这些日子,过得异常的缓慢,韩不管去到哪里都感觉到一股十分压抑的气氛,紧绷而凝重,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如临大敌一般,随时准备一触即。

每一次开会,金樽都会带她到一些比较隐秘的地方,让她熟悉坏境,有时她不想去,但是金樽非要拉她去,说是以后有用。

她不明白金樽为何要这样做?

直到有一天,金樽将他所有的兄弟叫到一起,冷着脸说道:“最近我们的计划一再被人破坏,我想知道兄弟们怎么看?”

金樽说这话的时候,看的人是韩。

众兄弟顺着金樽的视线看了眼韩,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我们的计划那么周全,居然会泄露?”

韩后背一阵凉,他不会是怀疑他吧。

“金樽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韩下意识问,眼中充满了疑惑。

“来人,把韩给我抓起来关着。”不等她反应过来,金樽冷冷地说道,那声音能让人立刻冰冻三尺。

“金樽!你不可以这样做的!”韩一惊,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

金樽的眼神阴冷,如换了一个人似的确,令人变得不认识了。

“关起来!”

韩来不及想着他的用意,己经被那两个粗暴的手下拉到一个地下用刑的暗房里面,只有一盏幽黄的小灯,带着一股垂死挣扎的气氛,到处是蜘蛛,还听到老鼠吱吱叫的声音,诡异阴森,潮湿肮脏,这种环境就像古代关死囚一样,没有床,没有被子,她猛地被那两个手下一推,重重地摔到地上,之前还对她恭敬有加的两个手下突然会对她那么鄙视?

“最好死在这里算了!背叛我们大哥的下场只要一个,就是死。”另一个手下啐了一口,冷冷地说道。

背叛?她总算是抓到字眼了!她背叛了金樽!金樽把她当成了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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