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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需满50%, 这是饭前开胃菜,正餐12小时后上!  她不想去发展一段稳定的关系, 只想要这种隔三差五的刺激。兴奋,有趣, 让她感觉人生带着彩色,情感充满新鲜,她的魅力永不会消退, 她还有能力去爱和接受爱。

可关跃似乎不同,看了之后想碰,碰了之后想睡,有点得寸进尺,一直没腻。

也许睡过了就算完了?

言萧脑子里想着这些,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出了神一样陷入了沉思。

关跃盯着她的脸, 却无心去猜测她的想法。

他托起言萧的下巴, 让她看着自己:“我可不是那个服务生, 少来招惹我。”

言萧回了神, 眼睛看着他, 刚才的一字一句出乎她的意料,这么明确的表态犹如突如其来的一盆冷水,把她胸中洋溢澎湃的热火瞬间浇了个透。

她的手指按在坚硬的大理石上, 慢慢地蹭了几下, 蹭出了心里的不甘。

关跃就贴在她眼前, 喉结轻轻滚动。言萧牢牢地看着, 忽然踮起脚含住了他的脖子。

温热的触感,颈动脉在唇下搏动,关跃的呼吸很沉,心跳清晰地响在她耳边,但一动不动。

没有意乱情迷,没有因为突来的亲密而溃不成军。她伸出舌尖轻轻舌忝了一下,感觉自己的手腕又被关跃握紧了一分,他的呼吸渐急,但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什么都没有。

巨大的挫败感席卷而至,言萧几乎是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不轻,她很清楚,甚至都能感觉到舌尖的一点腥甜,但似乎连疼痛关跃也感觉不到。扣着她的那只手越发地收紧,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角,一阵一阵,但他就是不动。

言萧终于退开,挣了一下手腕,关跃松了手,双眼灼灼地盯着她。

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醒目的齿痕,伴随她鲜红的唇印,沁出了一两滴血珠。

言萧背过身去洗手,慢慢揉着自己被他抓出青紫的手腕,辣辣的疼。

她咬了咬唇,心烦意燥,抬头朝镜子里瞥一眼,又撞上关跃的视线,不知从哪儿来了火气,转头就把手里的水往他脸上泼了过去。

温热的水珠沾在关跃额前的头发上,淋漓地往下滴,滚过他的脸,他紧抿成一线的唇线,眼睛连眨都没眨。

言萧推开他走了出去。

窗外灯火半明,她坐在窗边一动不动。

事业没了,连个男人都钓不到,在这种破地方提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的危险,没有比她更挫败的人生了。

她怎么就活成了这样?

洗手间里很久没有动静,关跃洗了把脸,扶着洗手池,对着镜子站了半天才走出去。

言萧坐在窗台上,手里夹了支烟,眼睛从窗帘的缝隙里望出去,没有看他一眼。

关跃关了电视机,也关了灯,在外面那张床上躺了下来,整个房间就彻底沉寂了。

言萧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心里是空的,脑子也是空的,一下也不想动弹。

不知道过了多久,关跃说了句话:“你该睡了。”

低沉的声音里还能听出怒气,偏偏红酒一般醉人,但这杯酒她品不到。

“操……”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句,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言萧也不在乎,捻灭只吸了几口的烟,歪头靠着窗户。

黑夜似乎无比漫长,白天的紧张和疲倦一**地席卷着身体和脑海,她居然不知不觉就这样睡了。

迷迷糊糊的,觉得有蚊子在咬自己,她挥手赶了赶,动了动肩,想调整一下姿势,却感觉自己是躺着的,身下很软。

睡梦里人的思维是迟缓的,根本不会想太多,她就这样又睡了过去。

等到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言萧坐起来环顾一周,自己躺在床上,外套都没月兑,袖口上昨晚沾湿的水渍还没干透,窗台上还留着她昨晚捻灭的半截烟。

除非她会梦游,否则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是怎么到床上来的。

这算什么?怜悯还是施舍?她居然有种败兵面对敌将的感觉,愈发觉得自己一败涂地。

关跃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到她脸色还是绷着的,伸手套上外套,人往外走:“我在楼下等你。”

言萧踹了被子下床。

到了楼下,老板娘刚来换了别人的班,正好又碰见,坐在柜台后面冲她揶揄地笑。

言萧皮笑肉不笑:“退房。”

“不用,你家那位退了。”

言萧冷笑一声出了门。

外面不远就是间卖早饭的小店,饭桌直接摆在门口,已经过了早上的高峰期,这个点没什么人。

关跃就坐在门口的桌子后面等她,叠着长腿,手里夹着烟,出众夺目,跟这背景格格不入。

言萧走过去,早饭就送了上来。

条形的桌子相距顶多两尺,离得那么近却谁也没说话。

言萧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右手腕上还是火辣辣的,根本不想多动,一动就疼。

关跃的脸对着她,她一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直接的审判一样的目光,配着他严肃冷淡的脸。

她冷冷地回以一眼就又把脸撇了过去。没多久,感觉他的视线也移开了。

上车时太阳的光线开始强烈起来。

关跃准备继续追踪:“暂时没有打草惊蛇,我们还能继续跟着那辆车。”语气生硬,说完就发动了汽车。

言萧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没有打草惊蛇的,也不想说话,说什么都烦,看到他的脸就想到他深邃的眼里那股子坚决,让她挫败的很。

关跃也不说话,平稳地开着车。

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有气。

出了城镇,往市区的方向开,远远看到前面出现了厢式货车的踪影,就停在路边。

那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从远处过来,爬上了车,随后车在视野里渐渐开远。

没有别的车在附近,也没有别的人。言萧相信的确是没有打草惊蛇了,这样看起来也就没那么担心了。一个人总不至于能把他们两个人怎么样。

如果她跟关跃还能算是并肩作战的话。

阳光一强烈起来,温度也跟着升高。关跃一边开车一边月兑了外套,解开衬衫的领口。

言萧余光瞥见他脖子上的齿印,上面贴上了一条创口贴,但根本无法完全遮盖,那一小圈都是红紫的。

难怪老板娘先前是那么一副神情,看起来的确引人遐想,完全可以脑补一出激烈香艳的大戏。

关跃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脸转了过来,只一眼就转了回去,脸色始终是沉着的。

言萧被这眼神看得不快,偏过头,感觉温度越发拔高,自己也觉得热了,顺手把外套月兑了。

关跃忽然说:“把文物拿好。”

她不禁冷笑一声:“我自己有数。”

一时无话。

外套里面是件雪纺的打底衫,言萧撸起衣袖,左手臂上有个红疹,一定是昨晚蚊子咬出来的疱。至于右手的手腕,早已微肿,那一圈都是紫的。

关跃看了过来,她当做没看见,把手表月兑下来,换到右手上戴好,遮住了淤青。

车渐渐开出了小镇,不是去往市区的方向,外面是一片荒地,杂草丛生,远处是绵延起伏的山头。

本来小地方的路上车辆就不多,为了防止被发现,他们一直跟厢式货车保持着很长的车距,现在几乎一辆别的车都没有,必须要离得更远才保险。

关跃把车停了下来。

言萧觉得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跟上去,干脆下车透了下气。

也不过就下去了几分钟的样子,再回到车上,没一会儿就觉得胳膊开始发痒。她卷起袖子挠了挠,立即起了一片疹子。

天气一热,荒郊野外就是这样,容易被蚊虫叮咬,它们简直无孔不入,防不慎防。

言萧知道不该挠,但真的痒,手忍不住一直抓,后来觉得后颈也痒,一挠就是一片凸起,再挠下去感觉都已经蔓延到了背上。

“别抓。”

她抬起头,关跃的眼睛盯着她,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言萧没管,冷着脸继续挠。

关跃忽然倾身过来握住了她的胳膊:“别抓了,去擦药。”依然是硬邦邦的语气。

言萧挣扎了一下,手腕一动忍不住“嘶”了一声,心里的气又窜上来:“放手。”

关跃松了手,开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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