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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出来总共得了两百五十两银子,姚宴心情舒畅,想着团姐儿**上那一片青和祝君行手指缝裂开的口子就去医馆买了两盒药膏,然后又买了两只烧鸡,割了十斤羊肉,一个孩子玩的拨浪鼓。

姚宴又觉古代的内衣穿在身上箍不住她一走路就晃荡的胸脯,扭头又钻进了成衣铺子,成衣铺子里自然是没有的,她打算扯块软和的布料自己弄个简易版的罩罩,又在人家的货架上看到了小孩精致的小衣裳,姚宴忍不住购物的心,买买买!

从头到尾祝君行都充当了购物车的角色,姚宴买东西他一声不吭,只管板着脸拿东西。

姚宴心说,又发现这个人一个优点。

祝君行对姚宴的行为却是习以为常,姚胭儿有了钱不买东西就不是她了。

满载而归,姚宴和祝君行到家时就听到团姐儿在哭,却不是有谁虐待团姐儿,而是被家里的吵闹声吓的。

姚宴把东西往祝君行怀里一扔就忙去抱孩子,“朱氏,祝红梅又闹什么?”

“乖乖,不哭哦,娘回来了。”

团姐儿似是认得姚宴,小嘴巴一瘪一瘪的,吭哧了两声竟真的不哭了。

姚宴见状简直喜欢这个小东西到心尖尖上了。

“嗷呜~”团姐儿攥着小拳头揉揉眼睛,蠕动着女敕女敕的小嘴往姚宴怀里噌。

姚宴知道她这是要女乃吃呢,忙轻拍了两下。

朱氏就低声道:“相亲没相成,回来就哭了,还、还砸东西。”

姚宴不想惹一身骚,忙低声对朱氏道:“咱们不管,你赶紧回屋去,把麦秋麦冬也拉屋里去不许出来,省得碍她们娘俩的眼。”

“哎,你等等。”姚宴从挂在祝君行胳膊上的布包里掏出一个银锭子,悄悄塞朱氏袖子里,“葛仙米卖钱了,说好的给你一半,你藏好。”

朱氏一模顿时就吓的了不得,“大嫂我不要,我就是帮忙的,不能要你的银子。”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手娇动作慢,卖出去的十斤连同院子里晒的这些,你给我摘了一大半,因着是我头一次卖,我给你一半的手工钱,往后我就不给你这么多了。”姚宴推了朱氏一把,转身就抱着孩子回屋了。

麦秋麦冬一人抱住朱氏一根大腿,麦冬看见姚宴往朱氏袖子里塞东西了,踮着脚去够朱氏的袖子,朱氏轻轻拍掉麦冬的小手,垂眼时眼泪就落了下来。

祝君行先进的东厢,把东西放下就拿了书看,神情沉郁。

“我的名声都让她给毁了,我这辈子都毁了。”

“我可怜的红梅啊。”

扒开衣襟女乃上孩子,姚宴从窗户边上听了听从堂屋传来的打砸吵闹声,冷掀了掀嘴角,“这是听见我回来了,所以动静弄的更大了?哼。”

祝君行抿了一下嘴,扫了姚宴一眼,“就当没听见吧,你做嫂子的让让她。”

姚宴冷瞥祝君行,淡淡道:“走着瞧。”

“给你。”姚宴从布包里捡出五十两银子扔给祝君行,“虎皮卖了一百五十两,是我卖出去的,只给你五十两,剩下的我打算包水塘种植葛仙米。”

“我不要,你要你自己拿着。”祝君行冷着脸撇开了头。

“怎么?”姚宴观察着祝君行脸上厌恶的表情,“你嫌银子是司徒家给的?”

“知道还问。”祝君行翻了一页书沉闷道。

“你是不是傻,司徒彦找咱们的麻烦,咱们趁机宰他一顿才解气呢。回来的路上我都后悔要少了。”姚宴咕哝。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管你你也不听。”

姚宴嗤笑,“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你不是出去游过学吗,就学了这一身酸腐的臭毛病回来?”

祝君行捏着书本的手紧了紧,怒瞪姚宴,“你!”

“我如何?你说呀,我等着你教训我呢。”

祝君行看一眼姚宴因扯开衣襟女乃孩子而露出的半团雪腻,话到嘴边噎了回去,心内坚定了要步入仕途的决心。

事到临头他才知以前的自己错了,他不该因看不惯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而不听恩师的劝诫,自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谁知到头来他连想要保护的人都护不住。

恩师说的不错,像他这种寒门士子,唯一能证明自己的途径只有科举入仕。

可笑他那时少年轻狂,自以为跟在恩师身边见多识广,看透了官场本质而心生厌恶,要做游侠行侠仗义,路遇不平事,拔剑杀之才痛快。

当他被司徒彦身边的两个常随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时,他才真切的知道,只有莽夫蠢货才会仰仗自己的一双拳头,而真正聪明的人早已看透,钱和权能驱动任何一个高手为你所用。

祝君行,以前的你当真可笑。

若你能早些入仕,何至于恩师被定下谋逆罪时你一点忙都帮不上。

姚宴见祝君行一副大彻大悟,神情坚定的样子颇觉好笑,“你想什么呢?”

“啰嗦,女乃你的孩子吧。”

姚宴撇嘴,倒也识趣的不再打扰他看书。

家里的欠债还清了,祝大福一身轻松,晚上在饭桌上宣布,往后三房挣的钱就自己拿着不必再上交了。

三房人都挺高兴,只有祝钱氏和祝红梅不高兴,不过祝大福是个有主意的,祝钱氏并不敢明着违背祝大福,事情就这么定了。

饭后夜色就阴了下来,无星无月,是要下雨的前兆。

姚宴烧水在厨房里洗了个澡就回了屋。

春风乍起,还带着冷冽的气息,噼里啪啦一阵雨就下大了。

“好冷啊。”姚宴围着被子坐在炕上一边擦着头发打了个喷嚏。

“嗷呜~”躺在姚宴**后头的团姐儿摇着拨浪鼓,小腿翘着噌姚宴的背。

“嗷呜~”姚宴笑嘻嘻的逗弄,“叫娘,娘,来,跟娘学说话,娘~”

“呜?”团姐儿转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啃着拨浪鼓看姚宴。

姚宴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宝贝,娘娘爱死你了。”

祝君行听见微微扬唇,放下书本,起身把窗户关紧,转身出去了。

片刻后,洗了脚回来,上炕就逗团姐儿玩。

姚宴腾出手来擦头发,坐在油灯旁边烤,脑子里却在想一件事情。

姓景的和祝君行头顶的桃花枝就是寻常的桃花枝,而司徒彦的却很不同寻常,今天在雅间里坐着的时候她特别看过,司徒彦头顶也是桃花枝的形态,却是透明水晶的材质,水晶里裹着一根黑线。

管家03你出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司徒彦头顶的桃花枝是透明水晶的?

【这需要宿主去发现】

什么意思?不仅仅有水晶的,还会有翡翠的、玉石的不成?

【迷之微笑】

笑,笑笑笑,你就知道给我发这个表情,迟早我把你揪出来暴揍一顿。

【水晶易碎】

嗯?

【迷之微笑】

姚宴咬牙切齿,坏东西,话说一半会遭天谴的。

【呵呵】

姚宴气笑了,好好好你是系统你牛逼,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祝君行头枕着一只手在枕头上也在想事情,想司徒彦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凭你这穷酸秀才,留得住她吗?”

往复循环扰乱思绪。

他能确定自己的心,遵从恩师的嘱托,一辈子护她,可她若是不愿,打定主意想离开他,他又该怎么履行诺言?

难道还真能打断她的腿禁锢在自己身边不成?

这两天她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想到留不住她时竟渐生酸痛。

她不肯与他相好,便足以说明她依旧想离开的决心。

可她那样的身份,离开他去投奔司徒彦也好,文翰礼也好,都是高门深宅,到将来受辱还是好的,他只怕以她的形貌终会悄无声息的“病死”在后宅。

恩师将掌珠托付给他,就是希望他以妻待她,护她平安此生,难道终究要事与愿违吗?

他心生不甘。

祝君行看向灯下烤发的姚宴,朦胧光影里她香脸艳腮,一双美眸,眼尾上翘起一个妩媚风流的弧度,点漆眸珠转动间,钩心摄魄。

刹那,他喉结滚动,目色灼热,一把握住姚宴的手。

姚宴撩眼瞥他,“放开,发情就给我忍着,姑女乃女乃不伺……”

“啊——”

身子陡然被压在身下,嘴巴被捂住,姚宴瞪大眼眸,眸喷怒火。

“你,宁做富人妾也不愿跟着我吗?嗯?”

窗外雷声滚滚,雨打桃花。

祝君行眼底漆黑一片,隐忍痴狂。

那手,解腰带,扯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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