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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儿你看到防盗章了哟,6个小时后将被替换成英俊的正文哦

有福气的小殿下不肯说话。

江陵拽拽他的头发,“生气了?呀,真生气了,嘴都撅起来了。”

沈舟默默躺回去蜷好,又用毯子蒙住头。

“我错了,殿下我真错了,我以后不逗你了。”江陵蹲在他身前道,“快出来,一会儿闷坏了。”

“知道错了吗!”沈舟把毯子揭开一条缝,怒视他道。

“知道了。”江陵隔着缝隙和他对看。

“错哪里了!”

“哪里都错了!”江陵认罪态度非常良好,并且文艺地想到了那句什么光是从缝隙里透过来的。

他对自己的光忏悔道,“以后都不瞎逗你了,别气了。”

然而刚才算是正常的那个什么情不自禁,并不是瞎逗,江先生显然准备将不要脸进行到底。

沈舟将毯子拉下来一点,打了个哈欠,眼里弥漫着雾蒙蒙的水汽,“下不为例,你去吃饭,我要再睡会儿。”

“去床上睡好不好?窝在这里不舒服,一会儿太阳下山就冷了,容易着凉。”江陵把沈舟裹成一个鸡蛋卷形状,然后把鸡蛋卷抱到床上,“把外衣月兑了,我去给你打热水洗脸。”

“嗯。”沈舟敷衍了一声,翻身抱住被子,不小心压到了伤口,“嘶……疼。”

江陵忙解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果不其然又渗血了,只好重新上了次药,沈舟疼得嘴唇都泛白了,可怜兮兮缩成一团。

“乖,你睡,我守着你。”江陵心疼个半死,靠坐在沈舟边上搂住他,轻轻拍着背,“睡着了就不疼了。”

沈舟迟疑了一会儿,往他身边靠了靠,抓住他的衣角方才闭上眼睛。

夜里头沈舟几次要翻身,都被江陵给制止了,沈舟睡梦里只觉得睡得不舒服,半边身体都麻了,下意识去推江陵,江陵好脾气地把人抱起来一些,让他仰躺着睡。

看着窗外慢慢泛白,江陵暗自感慨栽得还挺厉害,目前还不排除单方面一见钟情的可能性。

他捏捏沈舟鼻子,似是自嘲,轻叹道,“殿下相信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再而衰三而竭。”沈舟哑着声音道,“要喝水。”

江陵手一僵,随后很自然地收了回去,“没睡着?”

沈舟还没睡醒,眼巴巴看着江陵,跟个小女乃狗似的,又重复了一遍,“要喝水。”

江陵忙倒了杯温在床头的蜜水给他,“慢点喝,别呛着。”

沈舟也不起身,微微撑起身子,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睡眼惺忪地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我不困,殿下继续睡。”

“不困也躺着养精神。”沈舟扯着他的袖子,江陵无法,只好躺在他边上,接受殿下大方的赏赐了半边被子。

沈舟越睡离江陵越近,最后揪着江陵领口,把头埋在脖颈处,半边都压在江陵身上,江陵搭在他的手臂上,深怕他压着肩膀。

许是很喜欢竹子,沈舟身上有淡淡的青竹香气,离得近了才能闻到些许,干净又清冽,和他自己有些相似。

怎么可能再而衰三而竭,明明是再而盛三更盛,四五六七,不管数到几,都是很喜欢更喜欢。

“唔……”沈舟梦呓了几句,腿也架在江陵腰上,几乎整个人趴上去。

江陵试图把他拉开一些,结果沈舟抱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皮肤,嘴唇动了动,无意识地呢喃道,“……江陵”

我的个亲娘诶,要人命了。

这一个晚上注定痛并快乐着。

莺歌早晨进来看过一回,看二人睡得熟,便没有惊醒他们,只是让厨房热着粥饭,一旦沈舟醒了随时能吃。

沈舟先醒,疑惑地看了江陵半天,完全没想起来昨日这家伙是怎么睡到自己床上的,戳戳他的脸道,“喂,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江陵抓住他的手,闭着眼睛道,“我的房间不就是这里么。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你昨天做贼去了?这都晌午了,你是猪啊。”沈舟拿被子蒙住他的头,“快起来,快起来。”

江陵有低血糖的毛病,早起有起床气,他拦腰抱住沈舟,把头埋在他身上,“昨天守了你一夜,你一点都不乖,总是要动,我有两次差点都没拦住你翻身。怎么睡相这么差呢?”

“我怎么知道。”沈舟嘟囔道,他又没和别人一起睡过,怎么会知道自己睡相差。

江陵蹭蹭他,用力伸了个懒腰,“醒了!”

“哼。”沈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推开这个牛皮糖,要喊人进来服侍,“莺歌?”

莺歌就和缩在壳里的小乌龟似的,偷偷模模从门外探出口个头,随时准备缩回去,“殿下是不是叫我?”

“不然呢?鬼叫你啊?”沈舟光着脚要下床,被江陵拽住了,“穿了袜子再下去。”

莺歌附和地直点头,“今天可冷了,风呼呼地吹,殿下多穿些,我去烧个炭盆来。”

沈舟临窗而坐,只被允许开半扇窗个,两岸青山仍翠,草木未凋零,显然是还未出江南地界,风光虽不错,只是看了一刻钟沈舟就觉得无聊了。

江陵陪着吃了午饭,小殿下怎么都不许他喂了,下午时候给念了西游记,结果把人念睡着了。然而江先生根本不在意这些,光看小殿下睡觉就能看上十七八个钟头,特别好看。

意外总是在措不及防的时候降临,江陵趁着沈舟睡着的时候去探望了伤患吴峰,刚刚推门要进屋,听到系统冷冰冰地道——【一个月以后】

江陵:卧槽?这时候你跳什么剧情啊!

江贾氏在一开始确实是无辜的,说是丫鬟实是远房的表小姐,水灵灵地摆在家里,谁不扎眼。

“当时她娘家知道坏事了,连夜送了几箱子东西过来给江老太太,说他们夫妻约莫是活不下来了,这些东西求江老太太分留一点给儿女以后过活用,余下的都给江家。”江陵伸出一个手掌,“足足五箱。谁知道家里男丁一个没保住,尽数死在牢里了,剩她和几个嫂子被发卖。嫂子被娘家接回去了,江老太太也分了东西给她们。剩下了一半,江老太太说留给她做嫁妆,以后找个不嫌弃她的老实人家富富足足的过日子。”

族长握着拐杖的手抖了抖,哑声问道,“你可是说嘉和二十九年的私盐案?”

嘉和是太上皇的年号,私盐案闹得极大,那时候的巡盐御史丰大人怜惜盐价过高,对私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为盐商厌弃,上告天听,最后丰大人抄家罢官,不知魂归何处。

“正是。江陵原该称丰大人一声外祖父,只是他未必肯认我这种不干不净的外孙。”江陵说到此处,唇角一弯,刺目的讽刺却又透着无比的凄凉,“原也算有出路,可惜没几年江老太太过世了。丰小姐自此就成了真丫鬟,有一日江涯酒醉,便‘收用’了她。她能怎么办?蝼蚁尚且贪生,江涯许诺抬她做二房,她便认了命,几个月后有了身孕,以为苦尽甘来,哪知道江贾氏一碗药,生产时送了命。”

“竟是丰大人的后人,缘何不早些予我知道!我必然肯护她周全。”族长几乎要滚下泪来,细细打量着江陵,“像,像!这样貌、这气度与丰大人一模一样,我老眼昏花,竟未曾看出来。若我,若我早些知道!”

江陵冷不防笑出声,打量着悲痛欲绝的族长道,“何必这样惺惺作态!丰大人是为何家破人亡?他是为了那些个百姓。江贾氏的作为莫非只是今日一次?难不成不是丰家的后人,就活该被嫡母这样不当做人的磋磨?你不配,不配在这里哭他。”

他的声音温和含笑,落在老族长耳朵里无异于厉鬼一般,他如被扯住线的木偶,手脚皆不能动,唯有一双眼死死盯着江陵。

江贾氏强撑着不肯失态,“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也没人告诉过我。丰家早死绝了,你怎么编都可以。”

“你们夫妻,一个贪财,一个,真真是绝配。老太太耳房里的东西是你贪墨了吧?她临终嘱咐你千万留给念儿,好好待她。”

“我没错!我想好好待她的!可她上了我丈夫的床!”江贾氏尖叫道,透过面前的江陵好像就能看到那个不管受了多少苦仍会微笑的貌美姑娘,她这样美,这样的叫人喜欢,她原本不想害她的。

“你既然这样恶心她,怎生花着她的东西,花着她的银子这样理直气壮?”

……丰念儿,那个湮灭在岁月里不再被人提起的名字。

原是游戏设定,江陵倒也没有什么感触,觉得这段做的挺感人的。视频后期丰念儿模着肚子期待的笑脸,濒死时看着襁褓中幼儿的不甘心的眼,估计能吸引一票眼泪。

从前觉得这爹还凑合,今天一看,呵呵了,给两个庄子便算是交代了,这些族人痛哭流涕一番就算有良心了。

放屁,畜生,一家子的畜生。

徐阁老看他不说话了,怕他心里憋得受不住,忙给他拍拍后背道,“有难过的骂出来就是了,骂不过瘾我现教你。”

同僚落井下石,盐商买通狱卒,最后满门丰家男丁一个都没逃出命来。

系统提示——叮!玩家已触发隐藏任务【丰家后人的报仇】,请问玩家是否接受?

江陵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拒绝。不要轻易下结论,万一丰家的事还有旁的隐情,这就是自己给自己上枷锁。而且以他的倒霉形势,说不准完成了也没有奖励。

他侧头朝徐阁老笑道,“让老师担心了,我很好。”

必须很好,忽然多了这么多能怼的人,简直增加游戏可玩度好吗。

徐阁老只觉江陵再睁眼时,眼中已初露峥嵘,是难以言喻的克制,也是难以遏制的野心,叫他心里不知是喜是忧。

耳边忽然传来极轻的一句。

“清官得如斯下场,倒不如做个奸臣,权倾朝野。老师以为如何?”

徐阁老摇摇头,“不如何,丰大人的确令人钦佩,可身为高官,他自己却知法犯法,位愈高而责更重,他既管盐务,定然能有更好的办法来处置,却偏偏选了这个。奸臣忠臣又如何,自有后人评说,何必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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