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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征服世界的第五十二步

管三正在抚模服务器,看不见正常内容的话,就过段时间再来吧!无论他用了多么和煦的语气和礼貌的笑容,这句话听到了别人的耳朵都是彻头彻尾的侮辱,侯爵的目光一下子就凶狠了起来,倒是娜塔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瓦伦丁没有理会自己引起的骚动,转身就携着辛西娅上了等候已久的马车扬长而去了。

在回皇宫的路上,辛西娅看着悠然望着窗外夜景的表哥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你想要让娜塔莎当我的侍女长?”

“不好吗?难道你还想继续用爱丽?”他反问。”当然不是!”她提高了音调,“可娜塔莎是莫洛文侯爵的女儿,你难道就不怕她背叛我们吗?”

“啊哈,女人的友谊。“瓦伦丁夸张的耸了耸肩。

“……再发表性/别/歧/视的言论就扣你好感度。”

“好吧,好吧,”他举起手作投降状,“虽然对你的智商并没抱有多大的期望,但为了所剩无几的好感度,我还是尽力一把吧。”

好感度已经降了!混蛋!

瓦伦丁模了模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怎么说辛西娅才听的懂:“你觉得什么是让一个国家强大的要素?”

“强大的武力?”

“暗精灵是天生的战士。”

“呃、丰富的食物?”

“精灵亲自自然的天赋让我们年年丰收。”

“……灿烂的文化?”

“你是脑壳进水了吗?”

“所以到底是什么啊!”深受打击的辛西娅放弃了。

瓦伦丁看着窗外说道:“是安定。”

“咦?”

“一个国家想要发展,必须要有一个安定的环境,而我们缺的恰恰就是这个,统治者的动荡自然也会造成国家的动荡,国家发生动荡,投机者们就越兴风作浪,这是个恶性循环。”

辛西娅更迷惑不解了:“越是这样不是越应该除掉与自己作对的人吗?”

“反对者是杀不光的,”瓦伦丁的眼睛折射着街灯的光芒,“一味的斗争只会使自取灭亡,罗瑟尔家族世代镇守王国边境,没有比他们更合格的保卫者了,斗掉了他们谁来为你守护这片疆土?况且独/裁并不是长久之道,在安定之余,保持着适当的危机感才是最好的状态。”

“那要怎么办?”

“制衡。”

冰蓝色的眼睛对准了她,眼睛里是一片璀璨。

“你作为女王,制衡我们,维系我们,像缎带一样穿/插其中,双方都是你的帮手,也都是你的敌人,当一个不偏不倚的杠杆吧,哪怕是在妆模作样,你也要装出王的器量。”

“任用娜塔莎,就是你迈出的第一步。”

辛西娅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她从未想要瓦伦丁会如此看待她,不是一个傀儡女圭女圭,而是真的想让她成为一个王者。

“我想要这个国家,非常想要。”

他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耳边,辛西娅忍不住猜测,他或许是真的以自己的方式在爱着这片养育了他的土地。

年少的公主怔怔地看着有些与往日不同的青年,直到几声刺耳的撞击声将她惊醒。

“趴下!”

坐在窗边的瓦伦丁猛地扑过来把她按倒在座位上,尖锐的破空声在窄小的车厢内回荡,镀金的马车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筛子。

“是火/枪!”

辛西娅听到车外有人在大喊,身上的瓦伦丁闷哼了一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二人相接的衣物流下,流过了缝制的纹路,渗过了柔软的布料,直接与肌肤亲密接触。

等待枪声停止的时间突然变得非常漫长,每一秒都被拉长成一小时,辛西娅的脑子一片空白,仅仅能感受到男人略显粗重的呼吸。

直到一只手模上了她的裙摆。

“借你的裙子一用。”

瓦伦丁的声音比平时都低些,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传来,辛西娅这条只穿了一次的蓝色礼裙就被撕了一个大口子。

“按住我的肩膀!”

他把撕扯下的布料一头塞到了她手里,扯着另一头就要往上缠。

“用力!快!”

辛西娅颤抖着按住他被鲜血侵透的肩膀,手掌感受到的湿濡让她双眼开始泛红。

“你……受伤了……”

“幸好子弹卡在了骨头里,不然咱俩就要被射个对穿了,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熟练的给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瓦伦丁猛地从她身上弹跳了起来,直接踢开车门蹿了出去。

“伊恩过来守着门口!安迪给我滚到车上!”

他大喊的声音传回了马车里,辛西娅才发现射击声已经停止了,门外似乎正在进行激烈的搏斗,她从子弹打出的窟窿里可以看到不同的衣角在行动间交错,不由得把身体缩的更小了。

枪声再次响起了,只不过比上一次规律了很多。

车门被人猛地拉开,她吓得差点跳起来,却看到来人冲她摆了摆手,喘了几下:“哈、哈……是我!是我啊!”

安迪此时看上去颇有些灰头土脸的意思,一丝不苟的头发也翘起了好几根,手上拿着一把尚在滴血的匕首,黑色的教士服上看不出什么,只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混账,竟然让火/枪队来了,那群家伙是想要造反吗!”与平日相比狼狈太多的修士拿衣袖抹了一把脸,嘴里抱怨不断,“我这种纤细的文职人员碰上拿枪的可太吃亏了啊。”

“外面……很强吗?”辛西娅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脸上血色尽褪。

“啊!”

像是才想起来首领把自己踢上马车的意义,安迪恨不得给一分钟前的自己一巴掌,急忙挤出了一个笑脸。

“没事的,小辛西娅,我和伊恩会保护你的,外面那群家伙根本进不来。”

辛西娅都快哭出来了:“……可是表哥他受伤了!”

“啊,首领他很强的,不用担心,”安迪漫不经心的抬手往车顶飞了一把小刀,惨叫声顿时传来,“受伤对我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放心吧,死不了的。”

“是啊!首领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神枪手,在他面前拔枪可不就是班门弄斧嘛!”

伊恩的声音通过了车门的阻隔听起来闷闷的,有了他们两个的担保,辛西娅揪着的心才没有直接从喉咙里跳出来。

安迪确实没有撒谎,没过多久,他就停止了扔飞刀的行为,门口处的打斗声消失了,远处的枪声依然在持续响起,只不过频率越来越低,直至彻底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车门又被打开了,手持双枪的瓦伦丁走了进来,他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动作依然迅速敏捷,只是肩膀上蓝色的包扎分外扎眼。

“竟然没有被吓哭,看样子要表扬你一下了,”他冲辛西娅笑得痞气,面容稍显苍白,“那群家伙把马给打死了,咱们必须要弃车了。”

说完他又把头转向安迪。

“是罗瑟尔的人,估计是今夜跟辛西娅接触的不理想,干脆要硬抢了。”

“肯定是首领你又故意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吧,”安迪咋舌道,“只是他们也太急不可耐了吧,狗急跳墙?

“是逼我表态呢,那位伯爵大人,”瓦伦丁走上前把辛西娅抱了起来,“找个机会把公主想要娜塔莎当侍女长的事情传出去,足够他们消停到继位典礼了。”

辛西娅靠在他温热的怀里,被刺鼻的火药味和血腥味所包围,却莫名的安心了不少。哪怕是徒步,瓦伦丁前进的速度也丝毫没有逊色于马车,他并没有在道路上奔跑,而是在房屋间跳跃,动作自如地仿佛肩膀的伤口并不存在。

可伤口这种东西是不会随着意志力强弱而转移的,等到他们到达了女王的寝宫,新流出的血液已经湿透了衣襟。

伤口的处理已经刻不容缓了。

瓦伦丁月兑掉了上半身的衣物,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掉与伤口粘合的布片,在床上平躺下,旁边的安迪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牛皮小包,一打开里面尽是各式各样的刀具,他一只手召唤出了一个光团把刀具泡了进去,另一只手同样捏着一个光团往瓦伦丁的伤口上塞。

“圣光这玩意儿还真是方便,消毒疗伤两不误还不留疤,不然你这具艺术般的身体上要是有了瑕疵,我还不得心疼死?”

“要取子弹就好好取,别动手动脚的。”瓦伦丁打掉了他的手。

“好好好,听你的,”安迪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画面太血腥了,女孩子不要看啊,先看看首领那张漂亮的脸打发时间吧。”

辛西娅被他们说的越来越紧张,一把抓住了表哥垂放的左手。

“不、不疼!”她用哽咽的声音说道。

“噗,”瓦伦丁被她逗笑了,“我可没有堕落到要让你安慰的程度啊。”

他抽出手覆在了辛西娅的眼睛上。

“看在你今晚这么努力讨好我的份上,我破例陪你聊聊天,想听什么都告诉你,啊……爱德华*罗瑟尔的可不行,我可不想为你受了伤,还要说别的男人的故事。”

年幼的公主紧紧抓着母亲华丽的裙摆,用懵懂无知的外壳来抵御四面八方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彼时她们孤儿寡母,只能依靠作为女王的姑母才勉强在帝都站稳脚跟。

辛西娅对父亲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这个据说为国捐躯的男人抱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也不能怪他,面对政治联姻的产物,他已经是数的上号的耐心和细致了。

对于继承了暗精灵血统的卡斯蒂利亚人而言,善良和纯洁一直都是天方夜谭,撒谎、背叛、利用、欺骗才是家常便饭,对于爱情和婚姻也是如此。

嘴上说着爱一个,怀里抱着另一个,床上躺着再一个,在这里可不仅仅是低俗的笑话和段子,而是真真切切的生活。

讽刺的是,精灵偏偏是个浪漫的种族,一生都在追求着命定的完美爱情,这一点多多少少也遗传给了自己的后代,哪怕是在卡斯蒂利亚这个无药可救的国度,也有着浪漫的爱情传奇。

辛西娅的父亲便是编织这些爱情故事的主角团中一员,只是他遇见真爱的时机很不巧,不仅在国王的安排下娶了出身高贵的凯瑟琳夫人,长女辛西娅也才呱呱坠地,可一切都阻拦不了命中注定的波涛汹涌,他疯狂的追求一个卑贱的平民女子,不仅共坠爱河还生了一个儿子。

平心而论,若是这位亲王大人还是单身,以精灵对真爱的推崇,娶个下地干活的老婆完全不是个事,哪怕他是女王的亲弟弟呢?

麻烦就麻烦在,他已经有妻有女,还跟真爱生了个私生子。

私生子——无论在哪里称得上是敏感话题,即便法律已经明文剥夺了他们的继承权,但暗度陈仓的花样也多得是。

只是凯瑟琳夫人也着实沉得住气,照常喝茶聊天出席舞会,无聊的时候再逗逗傻闺女寻开心,表现的活像是“私生子传言”纯粹子虚乌有,亲王大人也没有一个酷爱种菜的真爱。

就这么心照不宣的过了不少年,辛西娅度过了10岁生日,凯瑟琳夫人换了几打情人,亲王大人头顶的绿帽子已经幻化为了一个肥沃的大草原,真爱生的小儿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一切都跟其他贵族家庭没什么两样。

直到玛丽女王把手套扔到了邻国国王布满褶子的脸上,第一百零一次拒绝了那个傻瓜的求婚,两国的战事正式拉开了帷幕。

这本来只是一场闹剧,祖先血统为野猪的邻国完全干不过憋的快疯了的半精灵们,连国王都被揪出皇宫暴打了一顿,偏偏就在邻国国王哭着签下了丧权辱国的猪肉供应条约,大军就要打道回府的时候,军队的前线最高统帅——唯一的亲王大人——辛西娅他老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巨大野猪给拱了。

虽然肇事的野猪立马就被执行了五马分尸酷刑,但它尖利的獠牙也刺穿了亲王大人的心脏,如此巧合,也只能说是命运了吧。

这个消息传回国的时候,端坐在王座上的女王大人作何感想尚不可知,但辛西娅和老妈手拉着手在亲王府里跳了一首欢快的华尔兹。

等到华尔兹的最后一个音符落地,娘俩个就带着侍卫杀气腾腾的冲进了真爱的住所,由亲王夫人亲自操刀,把毫无抵抗力的真爱和私生子切瓜砍菜一样直接干掉了。

那是辛西娅见到的第一个血腥画面,手握佩剑,浑身浴血的母亲提着那个总是摆出得意洋洋嘴脸的外室圆目怒睁的首级,脚下是吓倒在血泊里的所谓弟弟,身后的侍卫用宽厚的手掌支撑着她微微发抖的身躯。

“过来,辛西娅,”在此之前,拿过最重的东西仅仅是镀金扇子的亲王夫人将手中的长剑递给女儿,“轮到你了。”

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弟弟看上去已经吓傻了,身体不自然的抽搐着,瞳孔微微有些放大,鼻涕和眼泪流的满脸都是,完全看不出来每次见面时对她嗤之以鼻的傲慢态度。

“你不杀他,死的就是我们了。”亲王夫人在背后冷冷的说。

辛西娅用力闭了闭眼睛,双手握着对她而言过大的长剑,对着毫无抵抗力的异母弟弟的心脏狠狠刺了过去,锋利的剑刃刺穿活人**的感觉让她想吐,但握着剑的手却用尽了力气。

她刺的太深了,重新拔出来花费了不少力气,为了万无一失,她学着母亲用剑去砍下弟弟的头颅,小女孩的力气毕竟不够砍断颈骨,剑刃与骨头摩擦发出毛骨悚然的刺啦声。

等到满身血污的辛西娅扔掉手中已经磨出切口的精钢剑,抱着切下的头颅跌跌撞撞的向亲王夫人走去,她顺利的得到了母亲赞赏的笑容。

凯瑟琳夫人的判断非常正确,传令官第二天就踏上了亲王的领地,为远在帝都的女王带来了温柔的抚慰,并且热情邀请他们前往帝都与女王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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