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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4【时未,轻点】

chapter24【时未,轻点】

时未带着这个问题,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夜里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面,好多司穹的小兄弟来找她玩,最后,她和司穹的小兄弟们都成为了手牵手一起走的亲密无间的朋友。

第二天一早,江河源便挨着每个帐篷叫大家起床,时未本身没睡好,江河源一叫,她麻溜的就穿戴整体爬出帐篷了,陈灯则继续在那里数:“一、二、三,起!”

连着数了五六次,陈灯依旧没有坐起来。

时未回到车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去漱口,漱到一半儿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时未余光瞟了一眼,黑裤白衫,是司穹。

司穹笑着给她打招呼,笑容真是比清晨的朝阳还耀眼。

时未点头回应,三两下漱了口,迫不及待的将昨晚做的梦告诉了他。

时未说:“司穹,你知道吗?我昨晚梦到你了。”

“哦?”司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时未接着说:“准确来说,我梦见你的小兄弟了,我还和他们成为好朋友了。”

末了,她又笑:“不过,你的小兄弟都长得好好笑,一个个黑得跟小煤球似的,一点都不像你这么白。”

司穹感觉自己一大早就被一个姑娘调戏了,任他岿然不动稳如山,可是脸上还是觉得热得慌。

而且这话又不好直接和她说明白,司穹只能硬着头皮装傻,非常敷衍的笑了笑。

这时候江河源那边已经开始在拆帐篷了,司穹往那边看了一眼,说:“你拿着包和陈灯去车里等我。”

说完,也没等时未回答,自己先走了,时未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走这么快干嘛?

走远了,司穹也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又和时未的视线撞上了显得尴尬,他浊浊地呼了一口气,过去帮江河源。

江河源刚才老远就瞧见两人在小溪边打情骂俏,这会儿司穹一个人过来了,他免不了一阵调侃。

“司穹,你家时未呢?”

司穹没吭声,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江河源不信邪,故意绕开地上的东西,走到司穹旁边,用肩膀碰了碰他。

“司穹,你给人家小姑娘表白了吗?”

“司穹,我看时未对你没什么意思啊?”

“司穹,要不你和时未结婚吧?就在我们节目里,我来给你当司仪,等到节目播出的时候,绝对是一大收视保证。”

“……”

司穹忍无可忍,江河源一直在他耳边嗡嗡的说个不停,还全说些有的没的。

“江导,剩下的你自己慢慢弄吧,我先走了。”司穹说完,直接放下东西就走人了。

走了几步,司穹隐约觉得腰部有些不舒服,本来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隐隐酸胀,这会儿突然又有些疼了。原地站了一会儿,疼痛来得突然,去的也快,等到不疼了,司穹抬脚往车那边走去。

时未和陈灯,一个坐在车里,一个站在车门口,不知道聊到什么,两人倒是说说笑笑,看见他过来了,时未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朝他笑,司穹只觉得心里感觉怪怪的,看着时未那张笑脸,真是傻乎乎的。

两天后,大家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第二个城市,拉尔市。

拉尔市位于我国的大西北,气候干燥,天气炎热,不过由于昼夜温差大,这儿产出的水果异常好吃,又加上白日里日照充足,这些水果一个个卖相十分好看。

拉尔市被拉尔山环抱其中,从外面进去,地形险峻,虽然有公路,但是这么多年,也只修建了这么一条公路直通进去的公路。

拉尔市是著名的文艺旅游胜地,每年慕名而来的文艺青年很多,大多是在七八月这样的旅游旺季,现在不过六月中旬,还不是旅游旺季,车队一路走过来,不仅能看见的人越来越少,就连进拉尔市的车到了最后都只剩下他们了,孤零零的在311公路上缓缓前进。

江河源憋了一路,中途停车放水,放完水继续上路,直到晚上七点,才赶到了预订的酒店。

说酒店不对,其实就是一栋二层楼高的民宿,民宿的名字有意思,叫三点水,里面屋子不大却带着露天阳台和后花园,这民宿的老板,看上去三十多岁,身强体壮,满身都是肌肉,左臂上还有一个青色的纹身,纹着一串英文名,像人名。

不过,这个看上去强壮的老板,却有一个娇小可人的名字叫小冰,小冰也不冷冰,为人热情好客,一看就是个自来熟。

这才来了多久,就已经和江河源发展成了勾肩搭背的关系了。

因为节目组事先已经联系好了,民宿的老板早已经将房间安排了,整个二楼,差不多被节目的人包了。

大家都在二楼收拾行李,小冰就在一楼的花园里站着,双手叉腰,气沉丹田,面朝上,大喊:“朋友们,下来开饭了。”

声音洪亮,穿透力十足,不一会儿门外就有人在回应了,陈灯也打开了房门应了一声,然后转身问时未:“时未姐,你收拾完了吗?”

时未有些走神,陈灯叫她,愣了一会儿才说:“还没有,要不你先下去吧。”

陈灯想了想,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见老板前台的柜子上躺了一只肥肥的中华田园猫,她忍不住想下去撸一把。

于是说:“那我就先下去,你快点下来啊。”

说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踏着小碎步噔噔噔地就下楼去了,然后时未隐约听到门外有开门声,紧接着,江河源的声音就响起了。

“陈灯,下去吃饭这么积极啊?”

“江导,我是赶着去撸猫。”

“撸什么?”

“猫啊。”

两人的声音渐渐淡了,直到听不到了,时未才起身过来将门和上,关到一半,手顿了顿,又将门打开,然后转身回屋拿了本子,又出去了。

时未去敲门的时候,司穹正躺在床上,敲了很久,司穹略微艰难地起身给她开了门。

很明显是睡过了,平时一丝不苟的司穹,这会儿头发毛毛的,还有一缕调皮的头发往上冲着,而且司穹脸色苍白,看上去跟生病似的。

时未拿着本子的手一紧,连忙问他:“司穹,你不舒服吗?”

司穹将门打开让她进来说,然后自己回到沙发坐着,顺手拿了一个靠垫垫到腰后面。

时未走到他身边坐下,关切的问他:“怎么了?”

司穹淡淡开口:“腰疼。”

“怎么会腰疼呢?”时未这句话刚问出口,她瞬间便想到了两天前在泥沼地他又是抱她,又是背她,莫不是那个时候伤到的腰?

时未问:“司穹,是不是因为那天你从泥沼地将我背回来,所以伤到腰了?”

“不关你的事。”司穹轻笑,安慰她说,“应该是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身体受了寒气。”

这是个老毛病了,前些年他不止是腰,很多地方关节一旦受寒就整夜整夜的疼,疼的无法入睡,睡不着了,他也就不强迫自己睡了,便去教堂里坐一整晚。

“那你等我一会儿。”时未快速起身离开,司穹才动了动,忍着疼将她落下的本子拿了起来,这个本子他见过,从兰溪市出来,她便一直带在身上,途中会拿出来写写画画,记录着些什么,他只是拿着看了一会儿封面,封面上写了一个日期,日期右下角写了小小的两个字——时未。

很秀气的字,会让人联想到本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个秀气的姑娘。

不会儿门口传来声音,是时未回来了,她手里拿了三四个玻璃杯,和一瓶老白干。

这是要找他喝酒?

司穹正不解,时未将东西往桌上一放,站到他跟前,指挥他:“趴下,把衣服撩起来。”

司穹眼角跳了跳,他微微仰头看她:“时未,我是正经人。”

“我知道啊,我也是正经人。”时未又问他,“有打火机吗?”

司穹随手一直:“卫生间好像有一个。”

时未去卫生间,找到打火机又回来将酒倒入一个杯子里,然后拿过本子撕下一张纸,点燃了放到酒里面,酒里面的酒精很快被点燃,闪出蓝色的火焰。

司穹问她:“你想喝烧酒?”

时未略微嫌弃的看了司穹一眼,说:“打火罐,没见过?”

拔火罐……这个司穹当然是见过的,现在技术发达,这门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早就已经用机器替代了,哪儿还见过这么原始的拔火罐啊。

时未准备好这些东西,看见司穹还维持着刚才的坐姿,她又说了:“司穹,不要害羞,赶紧趴下,把衣服撩起来。”

司穹倒不是害羞,他只是担心时未不小心烧着他:“真来?”

“真的。”时未点头,表情认真又严肃,仿佛接下来要进行十分重要的事情,她说:“司穹,你不是腰疼吗,既然你说是寒气入体了,那么目前这个方法是最管用的,也是最简单的。”

“好,那就麻烦你了。”司穹说完,面朝下,慢慢躺在沙发上,然后撩衣服的时候看了一眼大开的门,他叫时未:“把门关一下。”

影响不好。

时未刚才还是信心满满的,可是当她拿着玻璃杯做成的火罐,看着司穹比她还白皙的皮肤时,她稍微这么迟疑了一下下,没有一鼓作气的后果就是司穹被烫到了。

他闷哼一声,照顾着不要给时未造成心理负担,只是问她:“可以了吗?”

“马上就好。”这个没有将空气烧干净,自然和皮肤吸不稳,所以,时未将玻璃杯的四壁重新抹上酒,然后用燃烧的纸往里面烧,一鼓作气重新扣到了司穹的背上。

司穹只觉得背上一阵温热,然后就感受到了皮肤被一股力气吸上去了。

时未来了手感,一连给司穹腰上盖了三个,三个玻璃杯呈现三足鼎立状态,里面可以看见被吸起来泛红的肉,时未想到了什么,突然俯,侧着脸,有些调皮地问他:“司穹,要不我给你在背上弄个奥运五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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