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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嘴,艰难的吐出来几个字:“你别哭啊,我没事了!”顾直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黛玉越发的哽咽起来:“你别说话了,都躺了几天了!你身上还疼的厉害吗?”说着黛玉伸手要模顾直的额头,触手都是粘腻的汗水,却没了前几天吓人的温度,黛玉稍微松口气,叫了人进来:“阿难哥哥醒了,快去叫大夫来。”

雪雁端着药碗进来,对着躺在床上的顾直说:“先生可要谢谢我们姑娘了。你这些天不是烧的昏沉沉的,就是躺在那里就像是晕过去,连着太医们都说凶险的很。姑娘为你担惊受怕的,可是也跟着煎熬了几天呢。”

顾直喝了水,嗓子找回来了,他的眼光一直盯着黛玉看,黛玉脸上明显的消瘦了不少,一双眼睛因为伤心哭的红红的,脸上身上看着还很整齐。顾直问:“你这个时候怎么出来了,我的伤好多了,你还是回宫里去。”

紫鹃端着漱盂进来,等着顾直吃了药漱口:“姑娘刚从宫里出来,是皇后娘娘体恤姑娘,连着太后也知道了。公主叫姑娘出来了,说不急于一时,等着先生的伤情稳定了,姑娘再进去也使得。在宫里姑娘担心先生,又不能当着人前露出来,只能背地里着急上火。先生再不好,姑娘都要病了。”顾直看着紫鹃端了温水来,他有些不自在的看一眼,无奈的说:“劳动你了,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吧。你们在这里坐一会就罢了,还是回去吧。”

“正是这话呢,姑娘看见了,阿难没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没准等一会老爷就回家了。”叶娘子带着几个丫头进来,紫鹃和雪雁都是黛玉身边的丫头,没来由伺候顾直不合适。黛玉不放心的看着顾直:“雪雁是从小在我身边的,还是叫她留下来。对了皇后娘娘还赏赐了上好的伤药,用鹅毛轻轻地沾一点扑在伤口上就好了。”说着雪雁拿着个小瓶子进来,上面贴着鹅黄色纸笺。

“即便是亲兄妹,也没哥哥使唤妹子贴身丫头的。姑娘担心阿难,我亲自带着人服侍可好。雪雁你放下了药,快扶着姑娘出去吧。仔细着被血腥气给冲着了。我就说你,再也不是以前孩子了,你如今也大小也是个官儿,总不能身边两个小厮。添上个丫头能怎么样?”叶娘子唠唠叨叨的,顾直脸上不自在,紧抓着领口:“妹妹既然看见可,还是回去先歇着。”

黛玉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些失态了,她脸上微微一红,不舍的看着顾直:“阿难哥哥你好好休息,等着下午我再来看你。”

刚扶着雪雁要走,就见着个婆子站在外面说:“薛家派了人来,说是给顾先生送药的。”

薛家?黛玉愣了下才想起来是薛姨妈派人来,她忙着说:“既然是人家好心好意的来了,情他们在花厅上喝茶。来的是谁?可是那边薛姨妈叫他来的?”顾直受伤的消息传出去,贾琏先送了伤药来,还亲自上门看望。接着贾政和贾赦不是推荐了医生,就是送药物等。还有不少的同年,同僚不是亲自上门就是推荐医生,送东西来。

黛玉怎么也没想到薛家能派人来。“是个婆子,正是他们太太派来的。姑娘可要见见?”听了那个婆子的话,黛玉不由得看向顾直,薛家和顾直好像没什么交集,若是硬说关系的话,大概是顾直在贾家遇见了薛蟠,有过几面之缘罢了。顾直也是有点模不准,他无奈的看着黛玉,眼神似乎在说:“我也不知道啊!”

“人家是好意,自然不能冷落了去。阿难哥哥不能挪动,我去代替他道谢。”说着黛玉扶着丫头出去了。

薛家的婆子见着黛玉出来,忙着上前问好,黛玉看那个婆子却是认识的,正是薛姨妈身边管事的婆子。她笑着问好,表达了感谢之情:“嬷嬷请坐,难为姨妈想着。”

“姑娘好,我们太太也是刚听了先生的事情,急的不得了,赶着叫人找出来这几丸药。这个药是拿着上好的药材和出来的,通淤活络,去腐生肌,是最好的。如今蛇胆,熊胆,麝香都难找了,这样的药就是拿着银子也没处买去。每天用黄酒化开了,敷在伤口上散了热毒就好了。”薛家的婆子详细的说用法,黛玉就知道这一定不是一般的伤药,薛家是皇商,存了不少的好东西。这个肯定是当年薛家得来的好东西了。

“谢谢姨妈想着,顾先生已经没事了,等着他痊愈了必然去道谢的。你路上辛苦,紫鹃叫人带着嬷嬷下去喝茶。叫你辛苦一趟,给嬷嬷些银子拿去喝茶吧。”黛玉叫人带着薛家的嬷嬷去喝茶,拿了银子赏给她。

“不辛苦,我们太太上了年纪,精神越发的短了。有的事情一时半会的想不起来,还是宝姑娘提醒着,才想起来还有些上好的药呢。我们姑娘叫奴婢传话说,本来是该亲自上门看望的,想着顾先生身上不好不便打搅。我们家大爷过几天要出去南边做生意,想着姑娘在南边久了,想要带什么南边的东西只管说一声。”原来是宝姐姐叫人送药来了,黛玉才明白过来,难怪她刚才还疑惑呢,薛姨妈是个没什么主意的。每天不过是守着宝钗和薛蟠两个孩子,时常过去和王夫人贾母说话,能少一事就少一事,是个安分守己不肯招惹事情的人。

而且顾直和薛家真的没什么交情,她竟然想着送药来?!还真的是宝姐姐的意思。“多谢你们姑娘费心想着,她一向是喜欢为别人着想,人前应候是最周到的。”黛玉嘴上感谢宝钗的周全和关心,可是心里却生出来点异样的感觉。

打发了薛家的婆子下去,紫鹃觑眼看着黛玉的脸色:“姑娘,既然是薛姨妈的好心,咱们也不能收下礼物没点表示啊。要怎么打发回礼呢?”

黛玉脸色一僵:“你看着办就是了。人家是送给顾先生的,我在这里搅和什么?就是精心预备了回礼,人家未必领情呢。我累了,换衣裳要歇一会去!”说着黛玉站起来,从后面走了。

紫鹃被黛玉忽然变脸给弄愣了,刚才姑娘还是欢喜着呢,怎么转眼就变了?是薛家哪里惹了姑娘了?还是姑娘和顾先生生气呢?可是在宫里,姑娘每天晚上担心顾先生一个劲的淌眼抹泪的,早上眼睛都红了。姑娘应该不会和顾先生生气。薛姨妈也不过是好心,姑娘怎么忽然生气了?紫鹃呆呆的看着桌子上薛家送来的药丸,有些糊涂了。

咬着牙,把□□声压抑在嗓子眼里,可是后背撕裂的疼痛叫顾直浑身发抖,额头上冒出豆大汗珠。王太医熟练的给顾直换药,伤口基本上已经愈合了,只是还没彻底长好,露出粉色的女敕肉,药粉洒在上面顾直就疼闷哼一声。“已经基本上愈合了,这个伤虽然重,可是大人的底子好,没伤着根本。皇上加恩,如今大人已经是正四品的中顺大夫了。今后必然是飞黄腾达了。”王太医是军前效力过的,对那些狰狞的伤口见多了。

在王太医看来,顾直虽然伤的不轻,饱受折磨,可是收益也很可观,一举清扫了湖北官场,从巡抚到下面的县令抓的抓,关的关,杀的杀,湖北的官场被清洗一遍。皇帝可是对着顾直的办事能力和忠心很是赞赏。还特别给了中顺大夫的勋爵,叫顾直到户部学习!这位顾大人状元及第,凭着自己的能力很快的在朝堂上站住脚。绝对是个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

疼的好些了,顾直对着王太医说:“苟利社稷生死以,我出仕就是要为了国家,为了朝廷做事。皇上恩赏,我今后更要报效朝廷,就算是皇上不封赏,我也要为国家办事。”王太医看着顾直眼神坚定,绝对不是口是心非,假惺惺的装忠臣。王太医感慨着说:“是我见识浅薄了,真是惭愧的很。”

“王太医不用放在心上,我是个不喜欢矫揉造作的人,王太医也是客气话,我有什么介意的?”顾直整理了衣裳,亲自送了王太医出去。等着太医前脚走了,后脚黛玉就来了。顾直听着黛玉来了,胡乱擦把脸就出来。这几天妹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不过来,倒是顾直每天躺在床上养伤,一颗心吊得高高的,竖着耳朵听任何风吹草动,只盼着黛玉过来。

谁知黛玉却是每天几次派了丫头过来问候,自己却不肯来了。“妹妹脸色不错,我还担心着妹妹身子不舒服呢。你尝尝这个茶,是老师昨天给我的。上好的西湖龙井!”顾直巴结的给黛玉亲自倒茶。有了太医和皇后赏赐的上药,顾直的伤口慢慢地好起来,人也有了力气,能下地走动了。

黛玉看着眼前的茶杯,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她很后悔,为什么这几天一直冷着阿难哥哥。他受伤躺在床上,肯定是盼着自己过来说话解闷,自己却闹脾气。为什么不能忍耐几天?自己是生的什么气啊?!

但是满心的后悔和愧疚,一张嘴却变了味道:“阿难哥哥这会可是战功赫赫,听着父亲说今后阿难哥哥一定是仕途平顺了。你看着也好了,很该去谢谢人家,人家听着你受伤了,巴巴的送来药。我是个嘴笨手拙的,也不敢过来打搅了你。”

顾直被黛玉无端的一壶醋给闹懵了。这是从何说起啊?顾直傻傻的看着黛玉,可怜兮兮的挠头:“妹妹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稀里糊涂的?”

黛玉忍不住酸溜溜的说:“你怎么就忘了,人家薛姨妈可是还惦记着你呢!”原来是为了这个!顾直模模头呵呵笑起来。原来是妹妹为了这个生气了!看起来妹妹对自己还是很关心的。黛玉发觉自己失言,脸上一红,气呼呼的站起来要走,顾直忙着拉住黛玉,明知故问:“你上哪里去?真是冤枉死了,我说什么了,惹得你这样?!”黛玉恨不得一头撞死,她面皮薄,这会已经是羞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看着黛玉羞得说不出来话的样子,顾直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浓了。黛玉才发现顾直是在耍自己呢,她生气的要打,顾直满屋子的躲闪,嘴里叫着:“都是我的不是,妹妹别生气,我自己打,仔细闪了你的手。叫你胡说八道,惹得妹妹生气了。妹妹是什么人能吃醋吗!”顾直话音未落,黛玉已经是面色绯红,拿着绢子捂住脸跺着脚狠狠地说:“你还说,我就撞死在你跟前!”

顾直赶紧对着黛玉央求,半天黛玉才慢慢地好了。他们两个坐下来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黛玉拧着手指头,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阿难哥哥,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可是今后你要小心些。你家里只剩下你一个。你以后遇到了危险的差事,该先想想自己的家人和……你这个样子,太医说了要是那支箭偏一点,可就到了心脏上了。”看着黛玉又要红了眼圈,顾直低下头叹口气:“你心里担心我的安危,去而不肯叫我放开报复,也是我没看错了你。为国家,为百姓做事,有什么好计较的。当时,我也是被逼着没办法,我去剿匪,越剿心里越明白。天下还算平定,怎么就能有数万土匪啸聚山林和官府对抗。这些土匪身后肯定是和官府有关系。我之抓住了当地县令,这个黄安邦,整天叫着剿匪,一脸的忧国忧民。可是捐税没少收,土匪却是越剿越多。他还真是一张嘴吃两面。”顾直和黛玉说起来剿匪的经过。

当地县令黄安邦一边装神弄鬼,一边抓鬼,他一边和土匪有牵连,抢掠当地和路过的客商,一边管辖地加收捐税,说要作为剿匪的经费。真是拿着当地的百姓和过往的客商一鱼两吃。顾直很快的抓住了黄安邦通匪的证据,可是顾直知道凭着一个小县令绝对不能培养出来这么大的势力。

这后面还有大鱼呢。顾直已经查到了巡抚,他隐约的觉得,湖北总督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但是湖北总督是个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老油条了,还依仗着有忠顺王爷做靠山,一直半会是没办法抓住他的。最后顾直只能虚虚实实,先散出风声,叫湖北总督苏浩以为自己行迹败露,于是苏浩决定孤注一掷,干掉一切知情的人。

动的多了,就会有破绽,顾直抓住了奉命去灭口的人,却没躲过藏在民团里面的眼线,因此才受伤了。

“湖北这些官员历年来养匪为患,鱼肉百姓,搜刮了最保守也有上千万两的银子,可是查出来自有数百万两,我想大半都是给了那一位了。”顾直脸色一阵难看,林如海和她说起,湖北的案子查下来,被抓住的各级官员一口咬定全是自己的个人行为,无人指使,收缴到的赃银只有三百万,顾直和林如海都知道,忠顺王这样阔绰,肯定是他拿走了大半的赃银。

黛玉默然了,她从小长在深闺,哪里知道这些事情。湖北那些官员为了自己的官帽和前程竟然敢杀朝廷钦差。那些被搜刮剥削的百姓,过的日子不敢想象!阿难做的没错,在黛玉的心里,顾直就是个和自己父亲一样正直,一样心怀天下的人。“阿难哥哥,我一个女子也不能帮你什么,不过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黛玉对上顾直的眼睛,毫不回避。

顾直心里一热,以前靖王取笑自己是看上了黛玉的美貌,才会赖皮赖脸的想要追人家姑娘。其实顾直心里明白,他喜欢黛玉不是因为她长得标致,也不是她是林如海的女儿,能给自己点什么助力,顾直和黛玉从小一起长大,深知黛玉的性子。黛玉聪慧,却不被凡尘俗世的算计势力市侩沾染。她有气节,有理想,是个能托付,可以倾诉的人。

自己要走的是一条最艰难,最凶险的路,黛玉怕是那个一直陪着自己走下去的人。顾直看着黛玉亮闪闪的眼睛,心里却有些犹豫了。黛玉是他的知己,她是明白自己的人。可是自己要自私的把她拖上那条艰险的路吗?

黛玉见着顾直竟然开始看着她发呆,不由得满面娇嗔,面如桃花微微蹙眉,嗔怪着对着顾直翻个白眼:“你个呆头鹅,在想什么呢,我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宝姑娘,可以随着你捉弄。”

“啊,我——,你——”顾直一向口若悬河,却忽然结巴起来。“姑娘,薛家的人送了东西来了。”一个婆子进来回话。又是薛家,黛玉别有深意的对着顾直挤出个笑容,顾直装着不舒服,握着心口叫着:“哎呦,伤口又疼了。我躺一躺,来客人了,妹妹且忙去。”一脸和我无关的样子。

黛玉趁着身边的人看不见,伸手狠狠地掐了下顾直的胳膊出去了。“姑娘,薛姨妈家最近倒是时常的送东西来。以前姑娘在那边的时候和宝姑娘也不是多亲热,他们家和咱们家也没什么交情。对了,听说他们家大爷是因为被一个人打了,才出去的。”雪雁和黛玉说起来听来的八卦。

果然花厅上站着薛家的两个婆子,地上放着一些江南的东西,一些精致的胭脂水粉,纸张颜料,都是些土特产,满满当当的堆了一地。见着黛玉来了,那个婆子笑着对黛玉说:“真巧,姑娘在家。我们大爷从那边进货回来了,带了些南边的东西来,我们姑娘说林姑娘是在南边长大的,想必是喜欢这些,因此特别加厚了一倍送过来。我们姑娘说了,都是些平常的东西,还请林姑娘别嫌弃。”

黛玉笑着说:“多谢,到底是宝姐姐一点东西还想着。”说着黛玉问了薛家的情况,的感谢宝钗和薛姨妈。那个婆子笑着说:“大爷出去一趟倒是顺利,正忙着发卖货物。如今不在梨香院住了,搬到了园子西北角门外面一处院子呢。”说了一会闲话,一个婆子笑着说:“听说顾先生在这边养病,我们大爷也想过来看望,只不知道顾先生身体如何了,怕是贸然的过来不方便。”

黛玉听了这个话,笑着说:“我不常在家,却不知道顾先生的身体如何了。雪雁,你立刻去问一声,薛大哥哥要来咱们的功臣呢。”

雪雁听了黛玉的话忙着去问话,一会雪雁回来说:“顾先生说这几天太医嘱咐不要出门吹风,也不叫说多了话。先生说薛大爷辛苦,承蒙赐药,不胜感激,还是等着康复了,先去大爷府上拜谢呢。”薛家的婆子听了只说:“现身还是休养着吧,横竖都在京城,有的是见得日子。”

宫里,皇后正拿着一本书看,外面小宫女跑进来:“皇上来了!”皇后心里一动,怎么这个时候皇帝来了?一抬眼正看见皇帝悠闲的背着手进来,等着两个人坐下来,皇后看皇帝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她笑着问:“这个时候皇上怎么想着进来了?”

“今天事情不多,朕到御花园随便转了转。平阳这个丫头功课朕看着长进了不少。以前先生说平阳缺了点文采,在诗文上没什么天分的,可是她现在的诗词都看得过去。”皇帝和皇后说起来女儿,皇后笑着说:“都是林家的姑娘,她性子安静,也聪慧,陪着平阳,平阳能静心下来念书。连着平阳都是活,上学有不明白的地方互相帮助者必一个人上进的快的。皇上可要赏赐点什么给林家的姑娘才好。”

“朕说吗,平阳诗词里面的遣词造句比以前好了不少。朕自然要赏的。”皇帝停顿了下,皇后心里一动,她笑着看向皇帝,想着这是个机会,阿难那个孩子喜欢林家的丫头,他们两个倒是般配,可是阿难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不提亲事了。有皇上一句话,这门婚事就尘埃落定,大家皆大欢喜了。

皇后正要开口,谁知皇帝的话却叫皇后愣住了:“朕不想女儿离得太远,那个顾直不错,做公主驸马也合格!”皇后差点打翻了茶杯,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怎么乱点鸳鸯谱啊!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皇后觉得什么都乱套了!

“朕今天看见平阳和顾直在一起,两个人倒是般配。听着贤德妃说,平阳倒是不讨厌顾直。女儿那个性子,你也知道,不找个能叫她从心里信服的人,可是拿不住她。你也不想女儿嫁到远处去不是?顾直忠心为国,人品学问也好。你是见过他的,林如海的学生,一表人才。那天朕把他叫来,你再看看。”贤德妃,皇后从皇帝轻松地话里立刻听出来关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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