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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模作样·一表人才·冷若冰山·行舟·叶枫晚·少侠……………

…………得到了一份挑水劈柴的工作。

手拿斧头·叶枫晚:“…………”

汉子哼笑:“大家都是从这个做起来的,我是不知道你这种人为何要入我神教,但……”汉子伸手指着散了一地的凌乱柴火,恶意狠狠道,“若你有了什么歪心思,这就是你的下场!”

说罢,甩甩衣袖走了。

叶枫晚注视了手中斧头良久,叹口气,老老实实的劈起了柴火。

而有一面具男子入了日月神教的消息嘛,也传到了徐哲的手中。

按理说,这种新入教的小新手,是无需和教主通报的,但这个小新手,可是在北方立了功,由教中之人引荐的,当然就小有不同。

然而徐哲对此兴趣缺缺,不就是来了个人吗?他身为堂堂教主,还能连这种小事都在乎嘛?

徐哲扫了两眼,批了一个大大的“阅”,便漫不经心的扔到了一旁。

区区一个入教的小人物不足为奇,他现在的目标可是整个江湖,自宫的东方不败更易掌控,但前提是他没有遇上所爱之人,而不自宫的东方不败的用处更大,他需要的是一个野心勃勃且胸怀心机的人助他行事,替他出谋划策,而这些东西,却是自宫后的东方不败所欠缺的。

太感情用事的人做不了大事,而自宫后的东方不败,就是一个感性大于理性的人。

徐哲没兴趣与自宫后的东方不败谈恋爱,也没自信能成为东方不败心中的杨莲亭,利用爱情做事亦是方法之一,却绝非徐哲的首选。

他自己的能力又不是不够,干嘛非得和个男人搞的甜甜蜜蜜的?

哪怕是原著里就是个弯的巨巨也不行_(:з」∠)_。

总结一下,若东方不败自宫了,好像就不是他最最需要的那个属下了哦…?

唔,好歹和巨巨相处这么些年了………

……噫,果然还是保持原样就好了!

徐哲单手支腮,东方不败坐在他的对面,男人的黑发如瀑,蓝衫若穹,手中的毛笔翩动若飞,正安静的敛眸批阅教务。

果然……

小教主·任哲哲偏颇的认为,比起隐在闺房中绣花不出,以“夫”为天,还是这样批卷做事的东方不败更好一些。

那么接下来……

除去想想该怎么对付江湖,剩下的,便是该怎么把握好度,将东方不败用个彻底了。

“教主?”

没回声。

东方不败又叫了一声:“教主?”

徐哲双眼一晃,回神,道:“左使……”

…唉。

巨巨心中一叹,想,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徐哲称他“叔叔”了。

小教主看似已然原谅了他,但自那之后,小教主便再也没有以“叔叔”称呼他了。

心下所想归心下,东方不败面色不变,状似担忧,道:“教主,怎么了?是倦了疲了,还是有什么烦心事了?”

他伸出手,想触一下徐哲的额头,却被徐哲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东方不败神色自然的将手收回。

徐哲托着腮,面色有些古怪,小声嘀咕了几句。

东方不败未听清,抬声又道:“教主?”

徐哲甩甩脑袋,语气怪异道:“我只是在想,收复各大正派,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啊……”

东方不败:“…………”这是小子天真还是……

巨巨哭笑不得,道:“怎么就简单了?各大门派历史悠久,其武功又绝非三流,单是掌门长老就难以应付,加之其愚忠弟子数不胜数………正派势多势重,我日月明教却唯尔孑立,若是当真打起来,哪怕可逞一时之快,结果——”

徐哲打断他,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神古怪极了:“——所以。”童声清脆道,“我们为什么要打起来呢?”

东方不败一愣:“教主的意思是……”

徐哲皱眉道:“民以食为天,是人就要吃饭,我们为何偏偏要正面敌对?我医毒二术皆绝顶武林,为何我不能调理出一副日积月累才可奏效的药,无色无味,无轻无重,不致人死,单废其内力的奇毒呢……”

“你看,虽然江湖上人人说我日月神教是魔头魔教,但若不是我教中人自报家门,江湖上又究竟能有几人认识你我,认识我教中子弟呢?”

“无需武力高强,派那些看着面善,武功中下的教徒们,无论是各大门派中执掌厨炊的小厮也好,还是日常中替各大门派供应食物的商人农民也好……”

“将本尊掳去抹消,再叫人戴了面具,换了妆容,替其身份,长久居住在商家农家之中………”

“最易被察觉之事不过变化二字,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单单供应吃食此举,又怎会叫人怀疑?而当他们真的察觉不对的时候,便已经是药入血,毒入骨,回天也是乏力了。”

徐哲跳下椅子,走到东方不败身前,伸出手,比划了下两人的身高,心中不觉有一丝自满。

诶嘿,巨巨比他老多啦!

“左使,本教主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那些与父亲同龄的掌门相比,这是我最大的资本,越是需要时间的药毒,越是不易于被人察觉,哪怕这药要十年奏效又如何?老的吃着变老,小的吃了长大,那些下山游历的,也不可能十年二十年内皆不归教,而只要归教,或多或少,这毒都会在体内日积月累,积淀不去……”

“我耗得起,我等得起,谁叫我不过是一介稚儿呢。”

“其实,若当真有心,当真肯做,不要脸面,不计手段,不计名声,只要结果的话——”

“哪怕战术迂回漫长了一些,想要收复整个武林,真的有那么难吗。”

小教主仰头望着东方巨巨,那黑而清澈的眼神,简直是无辜单纯极了……

东方巨巨:“…………”是哦小教主如今不过十岁啊简直太年轻了啊但是……

“你如何就能保证,你调解之药一定不会被人察觉?”

徐哲满不在意的甩甩手,道:“这就是我的事情了,连先人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的葵花自宫一事,在我手下也化为乌有,你就怎知,这等奇毒我就当真调解不出了?”

再者,十香软筋散这种东西,可是先人早就造出来的。

先人都能制出的东西,他为何就制不出呢?

武功一道,徐哲不敢说可以独步天下,但至少医毒二道,历经三个世界,三个世界中皆潜心研究,徐哲如今也有了自傲的资本。

如此说来,若不是赵敏心寄张无忌,当时的中原武林被蒙古皇室一举毁于一旦,也并非不可能啊……

若不计较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籍,将中了十香软筋散之人就地格杀……

这中原武林的根基,便也几乎是毁的一干二净了。

而此时的东方巨巨,其心情简直是复杂极了,小教主这可真是真是……………真是阴损极了啊。

都说稚儿纯挚,因此无情,但小教主这般……

最可怕的是,他知道,任哲哲当然有这个能力,虽然中间的变数诸多,需要详细探讨的细节不少,但是……

东方不败顺着徐哲的思路,又细想深思了一番…………

…………简直思细恐极。

东方不败不由打了个寒颤,一时之间,注视着徐哲的眼神莫测难猜,他想,若当真被小教主调出了这种毒,别说是中原各派,就算是他……

徐哲似是对此毫无所觉,说做就做,当下就滚回房间,兴致勃勃的调药玩毒去了。

而叶枫晚这边嘛,白日,明面上老老实实的挑水劈柴,暗中又不老实的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汲取着各类消息;夜间,却是利索的换上一身夜行衣,小心翼翼的探查着日月神教的地形势力。

他最先想找到的,当然就是那所谓的日月教主任哲哲的寝室嘛!

起码起码……

他如今的职位太低,也没有迅速升职的法子,根本连看上小教主一眼都做不到好吗qaq!

——起码,看看那小教主长的什么样子,也是极好极好的。

至于在陌生之地,找位高权重之人此事,叶枫晚自然是有经验的。

找人还不简单嘛,看看哪里守卫多,防备重,自然就往哪里去嘛!

叶枫晚心下着急,但行动上却并未荒唐,他没有想着仅凭着一天的功夫就大有所获,他最初安安分分的劈了一个月的柴,又废了七夜的功夫将日月神教的部署模了个大概,这先废去了将近一个半月的功夫,之后才正式开始了行动。

他已经模到并且确定小教主的床在哪里啦!

好好规划了一番,特意挑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二叽兴致勃勃的行动了。

然而……然而……然而…………

待身着夜行衣的二叽,不声不响的模到了房里,却发现房中静的可怕……

——根!本!没!人!啊!

不对啊,外面守备这么森严,怎么可能没人啊!

叶枫晚心下一惊,立马闪身到房梁之上,想,这日月神教果然不凡,莫不是早都模到了他的行踪,今夜特此在教主房中守株待鸡了?

然而,不仅屋内,屋外也是静的可怕,未有人声,明显是并未发现他已经潜入房中。

叶枫晚暗自皱眉,神经绷紧,一则猜测小教主今夜有事晚归,二又告知自己定要多加小心。

于是二叽小心翼翼的蹲在房梁上,等啊等啊等啊等……

一夜过去了,朝阳升起了,二叽的眼下有了黑眼圈了,然而小教主还是没有回来。

叶枫晚:………………一夜未归的教主……吗…………

叶枫晚心下沮丧,困倦不已,却只能强撑着精神,偷偷潜回房中,换了衣裳,忍着疲劳,面对着身前的一地木桩,举起斧头,咔嚓咔嚓。

当夜,叶枫晚又去了,并且差点在房梁上睡着了。

然而,教主一夜未归,还是没人。

叶枫晚眼下的黑眼圈更重了。

第三夜,叶枫晚仍然去了。

当然,还是没有人。

第四夜……

第五夜……

第六夜……

第七夜……

……师父在上,这真的是小教主的房间吗。

叶枫晚:…………这种熟悉的总是找不到的人的既视感…

让他恍惚的想起了七顾桃花岛而不见大师兄的心酸。

叶枫晚抓狂了,他不就是想见个教主吗,劈柴小厮的身份见不到他就偷着来,怎么偷偷来还是见不到?!

而自从“和好”之后,就干脆定居在东方宅的小教主·徐哲·任哲哲表示………

他什么也不知道啊_(:з」∠)_。

自入教以来,叶二叽的人设一向是寡言少语的。

你让个寡言少语的面具酷哥,突然八卦起:教主怎么总是不在房内呀?而且这个时间段还是特定的深更半夜啊?

……画风完全不对了好吗!分分钟就让人知道你是奔着小教主去的好吗!

小教主居于左使院落此事,已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此事初起时,下人教众还时不时的嘀咕几句,但如今大家早已习以为常,怎么可能还会随口八卦?

完全窃听不到任何与小教主居所有关消息的叶枫晚:“………”

面具后的叶二叽默默咬着牙,改了行踪,偷窥尾随起了庖屋。

做的最精致的菜,必定是送给最尊贵的人的!

正好,他就是个劈柴的,是要给庖屋送柴火的,抱着一堆柴往庖屋跑,这当然再自然不过啦!

叶枫晚突然觉得,劈柴挑水其实也是个不错的活计哦…?

……妈了个叽,他叶二少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小时候被师兄师父戏弄的时候,也没劈过柴啊!

叶枫晚瞅了眼粗糙灰扑的手心,盯着盯着,就莫名有些心酸,而心酸着心酸着,就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徐哲。

……所以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

或许是倒霉了这么久,终于连黄鸡叽也看不下去了,叶枫晚还没往厨房跑几日,就突然意外接到了一份活计。

一小厮急匆匆道:“唉!你!就是你!我这里有急事去不了啦,你赶紧把午餐给教主和左使送去!”

抱着一堆柴火的叶枫晚:“………”

面具后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且慢,这人说了什么?

送菜?送给谁…?

…………教教教教教主啊!!那个他七顾闺房都见不到一根头发的教主啊!

那小厮跳脚:“你这个呆头鸡!戴着面具不说话就算了,教主的衣食住行可是大事,等会教主饿着了,左使问起来,谁担得………………诶!你别跑啊!怎么这就拿着菜走了!你别急啊!别掉了菜洒了汤啊!你这人,别毛毛躁躁的!在教主和左使大人面前稳重一些啊!…………不对啊!你知道路在哪儿吗!你你你…………”

小厮瞅了一眼滚落一地的柴火,茫然的揉了揉眼。

“虽然我说很急,但你怎么比我还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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