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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射那只大雕22(图

来者一身青衣,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此人赫然就是东邪黄药师。

而黄药师并不是恰好今天来此,他其实已经在重阳宫呆了一月之久。

他猜到那血衣童子便是他的大弟子徐哲风,血衣童子对《九阴真经》的执着举世共睹。

现在的《九阴真经》在哪里呢?

在天下第一高手的中神通王重阳手中。

这中神通王重阳在哪里呢?

在他的全真重阳宫中。

因此黄药师便早有预谋的守株待哲,鸠占鹊巢了。

只是他也没料到,这在巢里一窝,就听到了这么一段往事,顺带还全程直播观看了自家大徒弟被中神通现场NTR的前因后果……桃花岛大弟子变重阳宫小道童是什么鬼?……啧!

被东邪盯了整整一个多月,王重阳的心里也苦啊,他不禁苦笑道:“你说你这大徒弟,究竟是从小就这性子,还是被你这东邪教出来的性子?当真是一模一样的不走大道,邪性的很呐。”

徒儿像师父?

这不是当然的嘛!

黄药师全当夸奖听了。

但他脸上的神情,还是冷的可怕的。

王重阳又道:“你是从头听到尾的,你这大徒弟,可是要在我这重阳宫当大半年的小道童了,而我估模,这小女圭女圭肯定还会去找你,就是不知你是否当真会断其双腿,逐出师门,大喊孽徒,以他为耻了。”

这赫然就是徐哲方才说的。

黄药师才不理这句,他只是问:“你方才给哲儿吃的,是何种药物?”

王重阳:……

噫!死傲娇!这种师父怎么可能断其双腿还将大徒弟逐出师门啦!

中神通哭笑不得,却是正了神色,道:“东邪,九阴之事非同小可,这药,我是喂了,这药名,我也是不能说给你的听的。但在徐哲风上华山的一月之前,老道自然有方法将解药送到他手中,哪怕一月之后他就要跳下华山,也……”王重阳没了下文。

闻言,黄药师心中一沉,没想到竟然真是毒藥!以这中神通的性子,他本以为,或许只是什么强身健体的药物罢了。

黄药师盯着王重阳,王重阳感到有点凉。

最终,黄药师一声冷哼,厉声道:“我黄药师的徒弟,哪里用得着外人的解药。”

哪怕是那三种毒藥混合而成的奇毒,没有他黄药师的允许,自己的徒弟哪能说死就死?

先问问他这个当师父的答不答应!

说罢,黄药师青衣一飘,不见了人影。

待到黄药师的气息彻底消失了,王重阳突然间觉得疲惫极了。

他看向窗外,一时之间,也说不清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也正如那小女圭女圭说的,起码还有他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帮衬着吧。

一夜过去了,如今已是晨光初露之时,王重阳才终于得以合眼小憩。

而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小道童的小小哲,此刻正拿着个小扫帚,扫啊扫啊扫门前啊。

小小哲暗自琢磨着,小道童的大半年估计还是挺祥和的,就是还得想个办法,去见见他家师父了。

徐哲扫地的动作慢了下来。

这并不是演戏,想到黄药师,徐哲不禁心塞无比,眼神渐渐落寞下来。

师父啊……

整整十年的师徒之情,黄药师是真的对他好啊……

唯一能让徐哲稍感欣慰的是,如果他此刻将《九阴真经》带走了,让《九阴真经》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销声匿迹——没了经书,二师弟和三师妹就无法盗经出岛,未来的师母也不会心力憔悴难产而死,那么师父……会稍稍幸福一些吧。

至少原著中那独自坐上花船,欲沉海寻死的一幕,多半是再也不会出现了。

至于之后二刷的射雕会乱成什么样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不说盗走《九阴真经》本身就是系统发布的任务——当然这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再者,他可是连第一个世界都能在毫无准备之下顺利通过了,他还有什么怕的呢?

十年的教导之恩,岂能毫无感激?毫无孺慕?

如果师父能好过一些,哪怕之后的任务奇葩一些,他这个当徒弟的也认了!

而且不仅是师父,还有那个长着张孙砸脸的他家儿砸。

想到自家儿砸,徐哲又皱起脸苦了起来。

此世界和上个世界还有所不同。

若上一个世界,对见一见他家儿砸这点,徐哲始终都抱着一丝想法。

那么在这一个世界,却是能不见,就坚决不要见了。

其实如果只是血衣童子也还好……

但他把儿砸辣么痛殴了一顿,还耍着他玩了辣么长时间,若是真的见面了,这到底该怎么解释啊?

耙耙:儿砸!我是无辜的!

儿砸:耙耙!就算血衣童子是你身不由己我深信你另有隐情!那为何与我相见时你还不告知于我?!儿砸可以陪耙耙一起共渡难关帮助耙耙啊!

耙耙:……哦!这个问题啊…………

……噫,这个问题似乎不太好驴啊_(:з」∠)_!

还好,这些问题可以慢慢想,趁着在重阳宫当小道童的大半年,包括最后四个月的大逃杀的诸多细节,他也可以和王重阳一起慢慢商讨。

徐·小道童·哲,暂且就这样在重阳宫安顿了下来。

鉴于徐哲平日并不与全真教弟子一起习武,除去全真七子以及周伯通,其他人基本也见不到他,王重阳是这样对全真七子介绍的:“此人乃我收下的小女圭女圭,为师并未收其为徒,晚儿——”

没错,换了张脸的小小哲就是说,道长你可以叫我晚♂儿呀XD。

“晚儿将跟在为师身边半年有余,你等就当他是个普通小道童就好。”

全真七子对王重阳极为尊敬,连连称是,而周伯通——

周伯通此时并不在重阳宫。

尽管王重阳并未收徐哲为徒,但为了半年后的大逃杀着想,他自然也愿意在武艺方面给予徐哲些许指导。

徐哲晨间早起练武,晌午与王重阳一起讨论武道,下午将所得领悟融入招式之中,晚间则与王重阳共同商讨有关携九阴而逃天下的众多细节。

短短数十日过后,徐哲便感到武艺大有长进,对武道的理解也受益颇多。

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

相处两月有余,王重阳也不禁感叹,这小兔崽子不疯的时候当真是极为讨喜的,加上其根骨极佳,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还吃得了苦,下得了力,对自己也狠,那张脸蛋还长的如此精致俊俏,也不怪那东邪如此宝贝自家的大徒弟,只可惜……

王重阳叹道:“哲风。”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王重阳是直接叫徐哲的名字的。

徐哲抬头问:“道长,何事?”

王重阳问道:“你若真的如此从华山山顶跳了下去,可想过你的师父,以及你的师弟师妹们会作何反应?”

徐哲手中的动作一停,沉默了。

王重阳又道:“东邪黄药师膝下有七个弟子,其中以大弟子徐哲风最得东邪真传,且……”

徐哲开口打断他:“道长,我听闻你年轻时曾举兵抗金,也听闻你曾与一位林女侠有一段美好姻缘。你当初决意抗金不顾儿女情怀时,可曾想过林女侠会作何反应?”

他那点破事,如果真要打听,还是能打听得到的,更何况还是这个为了见他而多有准备的机灵小女圭女圭?

王重阳一口老血在嗓子眼里狠狠一噎。

这话太狠了!

这小女圭女圭可不是个爱揭人伤疤的家伙!只能说他问的那句师父师弟妹直接戳到他心眼里去了!

王重阳动了动唇,想说,这怎么能一样?

徐哲笑了,笑中带着些许失落与无奈,道:“道长,你是否想说,这怎么能一样?”

王重阳颔首。

徐哲继而道:“这当然不一样,却是极为相似的。道长,你或许不知,我啊……”徐哲敛下眸,又继而抬头微微勾唇,柔柔一笑,眼中满是憧憬眷恋,“道长,我在心中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师父当真是我的父亲就好了…………不,这么说也不对,说来不敬,在哲儿心中,师父就是我的父亲,我敬他,爱他,孺慕他,纵然感情二字无法比较,在某种意义上,哲儿对师父的感情,却是比道长对林女侠的还要深厚一些的。”

王重阳没有反驳,沉声问道:“那你还仍是坚持——”

徐哲无奈一笑,黑眸炯炯,道:“——是,我仍是坚持。”

王重阳再也未说话。

徐哲同样闭口无言。

他此刻在读书,读道家经书,只盼或许能融会贯通,稍有所得。

一个时辰后,夜已深,徐哲请辞。

临行前,徐哲笑道:“道长,若是你肯放行,哲儿想抽个几日半月,在最后的几个月前,去见见师父。”

王重阳模须叹道:“若是老道再不同意,岂不是弄得我这个老人家太过不通人情?”他还问道,“是要你自己去找,还是我通知那东邪过来?”

徐哲稍一沉默,抱拳苦笑道:“所以我才说,若是道长你肯放行——哲儿如今做出这些,自知大逆不道,有违师命,已是不敢求得师父谅解,又怎能让师父特意跑来呢?如今一去,不过是负荆请罪罢了……”

徐哲微一犹豫,终究还是咬唇道:“我知道,道长你这样侠义冲天的人或许很难理解,我无颜面对师父,不是因那血衣童子的身份,而是我……我竟想手拿九阴从华山跳崖自尽……唯这一点,便让我实在不知能对师父说些什么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他是把黄药师当做父亲来看的,如今要和九阴一起从这个世上消失的也是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徐哲最终只是失意的叹了一声,道:“哪怕师父要将我逐出师门,我也是……我也是……”口中隐隐腥味弥漫,徐哲失落低喃着,“如此不孝不忠的逆徒,我自然也是认了的……”

自觉太过失礼,徐哲急忙调整了下过激的情绪,道:“失礼了,道长,有关面见师父之事并不急于一时,我他日再来与你商讨,哲儿退下了。”

徐哲带门走了。

门后的王重阳又觉得背后凉飕飕了。

等徐哲的气息彻底远了,王重阳忍不住厉声质问道:“好你个东邪,你那徒儿没来之前,你就在我这儿窝了一个月,那之后两个月你又时隐时现的毫无动静,我这重阳宫也不是破烂寺庙收容乞丐的地方,你…!”

你要出来就痛快点出来然后跟自家大徒弟战个痛啊!成日在这边窝着偷窥算个什么英雄好汉啊!

王重阳没说完。

黄药师又青衫一飘飞走了。

王重阳:……这对熊师徒!!

当晚,徐哲躺在王重阳隔壁数丈的小房间的睡的正好。

徐哲不经常做梦,但今日他做了。

梦中他在下坠,无止境的下坠,失重感包围他的全身,恶心中带着晕眩。

上方突有一道金光闪过。

徐哲瞪大眼,只见一个人影正从上方坠下,朝他急速奔来。

那人一身金衣,手拿长剑,马尾高挑,在下坠中身形平稳,面容平静。

梦中,徐哲月兑口而出:叶枫晚…!

不过数秒,那人便奔到了徐哲面前,面上的表情冷的可怕。

他高高举起轻剑,尽数银光汇聚于刀刃之上,化作一道冷光,朝他狠狠袭来!

徐哲瞪大双眼。

而就在轻剑即将没入小月复之际,徐哲醒了。

但不是他自己主动醒的,而是被外力给弄醒的。

徐哲的喉咙一阵瘙痒,闷塞难耐,疼的厉害。

他睁开一条眼缝,只感觉无法呼吸。

徐哲本能的狠狠掐住那只手,借着窗外月光清亮,徐哲看清了面前正掐着他的人。

来者站在床边,左手放在身后,右手掐他脖颈,一身青衣,面容冷峻,双眸微敛,眼中无情。

徐哲双目一怔,不禁松开了手。

于是那只掐在他脖颈的手,瞬间掐的更紧。

徐哲发出几声沙哑的干咳,眼中也不觉泛红,泪水浸润眼角。

“咳…咳咳……师、师父……”-

↓下方有图,青辞的小哲初跟狮虎虎下河捕鱼不会捕w-APP党看不到图还需要特地说嘛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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