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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他出身富商之家, 属于有钱没地位那种,社会阶层很尴尬,往下都是他们看不起的下等人, 往上人家又看不上他, 导致小胖子自己既自矜又自卑,既自认是个少爷, 可一开口总有人朝他翻白眼, 曲高和寡,落落寡欢。

商人油滑, 也许从小耳濡目染,小胖子多少也有这毛病, 夹杂着势利眼和中二病时不时就要发作一回,不修理就想作作妖,目前是长默的重点打压对象, 所以虽然位居老二, 其实地位最低。

最小的樊笙也是普通人家出身,家里也穷得叮当响,只是地位好些, 至少不是奴藉。他性格文静又腼腆, 软呼呼的像邻家弟弟。目前因为身上迟迟不好的烂疮陷入极度抑郁自卑和厌世中,给长默唯一的感受就是可人疼, 一直逗着他说话, 偏心眼偏得小胖子都吃味了。

小胖子认了长默当老大, 纠结着纠结着也不介意老大的出身是个“奴”了。这胖孩子不缺钱但缺爱, 陷入到长默的笑容和眼神里不可自拔,胖脸拼命往长默跟前凑,那热情劲有成为一号迷弟的趋势。

不作妖的时候,小胖子还是很可爱的。

其它品质待发掘,两个新交的小伙伴本质上都是没啥坏心眼的单纯小朋友,长默还是很满意的。

马车很快驶离校场,迎面是整片的药田。一班孩子都被拘禁了一段时间,这是初次离开营地,很快被外头的风光所吸引。有的开始卖弄自己的药草知识:

“看!那是马龃草!”

“叶子宽宽的那是药山芝!”

“五福子!哦,这么多的灵草!”

连长默都忍不住从撩开的车帘,和两个小朋友一块往外望。入目所见,只见一片蓝澄澄的天,远方有飞檐角墙,近处整片垦砌整齐的药田,各种各样的植物在煦暖阳日底下勃勃生长,深吸了一口气,胸腔中吸入的空气是如此清新干净,带着草药的芬芳。

猝不及防,异世的风光就这样毫无保留,扑面而来。

突然,旁边的胖子发出一声惊叫,其他小朋友也大呼小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那是水犀兽!好大好大!哇呀!它们喷水了!”

顺着孩子们的眼光,只见药田中间缓缓走来一行牛犊子大小的动物,这些动物外表很像犀牛,四肢粗壮结实,头上一根独角,鼻子都长得特别大,仔细一看,上面似乎有细孔。

这群水犀兽不管是走是停嘴巴一直蠕动着,好像在咀嚼什么。突然,“哞——”领头的水犀兽叫了一句,后面兽从似乎是得到什么命令,齐齐鼓动两腮,鼻孔一翕,一股柔和的水雾从它们鼻端的细孔喷了出来,浇在药田上。

兽形喷水器呐!

饶是长默有着成年内芯也觉得有趣。更别说爱大惊小怪的小胖子了,他的叫声快把长默的耳朵震裂了。

正新奇着,却听到“嗤”的一声。却是驾在前头的小马车半揭了帘子,坐在那里的两个小孩中一个发出。

正是先头被众星捧月的那两个。

长默已经知道这一对小孩一个姓姚一个姓温,是一对表姐弟。两人的身份背景不仅大有来头,在此次接疫中表现也异常惹眼,两人都是在一天之内醒过来的。

也许是发现长默的视线,满脸轻蔑的男童给长默对了个口型:“土包子。”

长默:“……”

擦啊,给小屁孩嘲讽了啊!

樊笙和小胖子也发现了那边的动静,瞬间自我代入的土包子*2都缩回了头,小胖子藏不住脸,更是憋得满脸通红。

“有什么了不起的嘛!”他小声嘟哝。

长默便小声问他:“他们究竟什么来头啊?”

小胖子给他一个“你这也不知道”的眼神,不过他已经接受“老大是个土包子中的土包子”这种设定,当个罩着老大的小弟似乎也不错,见一边的樊笙也歪着头好奇的样子,虚荣心也上来了:

“你们觉得,大元府大不大?”

樊笙弱弱道:“大。”

长默:“还成。”

按照长默的理解,大元府在辖制上应该相当于现代末世前一个二十万人口的小城市,只是这是古代,人口明显比现代少了很多。

“咱们大元府的府主,就是他们家出来的人,你说他们来头大不大?”

原来是市长家的亲戚。

当然,这个时代是世家制,世家盘根错结,这里出来的一个“市长”的底蕴,比现代那个市长,含金量多了不知多少。

长默想想又有些不明白,问:“我听说那个姚姑娘还是家中的嫡女,既是这么有来头的家族,怎么舍得送家中的贵女来冒险?”

小胖子嗤笑道:“你以为大家族像咱们?送进细名府跟送死差不多。大家族从小就有专门的药师以各种珍贵到难以想象的药材药草培养,没有成功的把握他们不会把人送过的。”

原来如此,长默一下子深深感受到了一种叫“阶级”的东西。

几句话的功夫,马车已经驶过药田的区域。隔着帘幕只觉光线一闪,再往外瞧去,外头已经是浓荫包裹,铺着青砖的道路蜿蜒着斜斜朝上,两旁每隔约模五米的距离就矗立着一个石雕,那些石雕都是人形模样,身形偏短,手持短戟,面貌狰狞。

气氛不知什么时候沉重下来。一名孩童盯着那些石雕,小脸渐渐浮出惧意,吞着口水道:“那、那个好像是飺人。”

飺人?长默感觉自己好像听过这个词。想问这是什么,但是马车内在这个词出现之后便陷入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好为人解惑满足虚荣的小胖子这次也只是给他一个摇头的动作,缩回脑袋,看也不去看外头那些石雕一眼。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已经是通往资质评测地的入口。

一名身穿青色丹师衣袍,面目俊秀,鬓边却有一缕白发的青年负手立在入口之处,一只似羊非羊,头顶两陀便便的重明兽盘在他的脚边,嘴巴一耸一耸正嚼着东西。

正是负责此次资质评测的白丹师。

就见单独自前头小马车下来的表姐弟一左一右站在白丹师的旁边,姓温的小孩满脸恭敬,他那小表姐也去了遮面的东西,露出一张雪肤桃腮的小脸,两人执着晚辈礼向白丹师问好,浑不见早先满脸轻蔑的模样。

此时面临评测的紧张感也上来了,小孩们一个个鹌鹑一样从马车下来,白丹师扫了一眼,点头道:“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说着,伸出一只手按在入口处一根矗立的石柱上盛托的那颗圆珠上。

一股柔和的白光自他掌心浮起。

随之,眼前一亮。

就见原先还雾蒙蒙一片的入口之地蓦地出现一条向上的阶梯,阶梯的尽头是一个白玉天坛,中央的祭台处正散发着与白丹师手上一样的濛濛白光。

一群小屁孩完全被镇住了,看向白丹师的眼光又是敬畏又是崇拜。

就是在末世见惯各种异能的长默也被这种手段吸引住,惊奇不已。心里暗暗思忖着那阵白光会是什么?就是传说中的“疫力”吗?还是另一种力量呢?

一想到自己即将接触这个世界,长默突然感觉异常兴奋了起来。

“跟我来吧。”白丹师淡淡吩咐。

谁也不敢多话,一行人拾阶而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长默觉得越往里走,温度似乎越低了些。体内似乎有一些莫名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气氛越来越肃穆庄严。

所有人登上了天坛,走近了才发现,发光的地方原来是祭台上三个神像前面所摆放的一个巨鼎上漂浮的一丛植物发出的。

长默看清那植物的模样,心下一震。

只见那植物似玉非玉,浅黄色的根茎,上头分布着卷曲的女敕須,一根根地垂落下来,茎节上此时正挂着一串伞状的白色花苞。分不清那模样是真的植物还是玉饰,但是那浅黄的颜色,那根茎和卷须,还有那伞状的白色小花,莫名的眼熟。

这不正是他“内视”时候体内异化的那种植物吗?!

此时,祭台已有役使摆上了三牲果子祭品。白丹师淡淡的声音响起:“入我疫门,须先拜疫神,拜先人。”说着点了三炷香,恭恭敬敬地插上香炉。

小屁孩们早被这氛围镇住,谁也不敢怠慢,齐齐叩跪拜了响头。长默脑子里充满了无数问号可又无人可问,只能被动地跟随其他小孩完成了一样的动作。

白丹师满意地点点头。

“那么,资质评测现在正式开始。”

话音一落,白光大盛。

白色的光芒自中间巨鼎处的源头蜘蛛网一样往外延伸,很快,一个扇形的光网将所有小孩笼罩住了。

身体有片刻的踏空感,随之,场景一变。

白丹师淡淡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灌体开始。”

田庄的奴隶接受劳役一般有两个方式,一是公中的差事,这种固定的每个月都有微薄的月钱;二是接受役田。

你要问役田是什么玩意,和租给佃户劳作的方式有什么区别?简单来说,就是一般剥削和重度剥削的区别!

顾名思义,役田就是奴隶接受劳役的地方,它和佃田的区别就是,佃户租种田地只需要交付相应比例的收成或是兑换成等额的物品上交即可,在不失收的年景,这个比例一般是五成左右,想租种多少也是佃户自己选择;役田则对奴隶必须耕种的亩数作出规定,而田地的收成是要全部上缴,不归奴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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