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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少女一见他就想朝他扑:“小淳!小淳!淳宝宝!”

德胜眼疾手快将人拦住了, 好声好气地劝道:“容兰小姐,殿份尊贵,您这么称呼, 不太合适。”

少女娇蛮道:“有什么不合适的,说起来我还是小淳的表姐,小淳跟我要抱抱的时候,你这奴才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老东西快让开!别拦着我见淳弟!淳弟——淳弟——”

呵呵,要抱抱。

抱你娘个蛋。

启淳加走几步, 面无表情。

别庄里头, 和风扶柳, 廊下一长串叽叽喳喳的飞鸟。

宽袖长袍的男子拿着麦杆正逗着鸟:“嘬嘬嘬, 翠儿乖宝宝, 叫阿父。”

启淳道:“阿父。”

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哦, 别挡着光。”接着专心致志地逗鸟:“嘬嘬嘬, 宝宝吃饭饭。”

启淳:“……”

启淳撇撇嘴, 模模瘪瘪的肚子,自己爬上短榻拿点心吃了。

凉风习习,这么个普通庭院与其它地方似乎并无区别,谁也不会想到, 它竟是皇家的一处别院;而眼前这个专注逗鸟的神经病,就是当今建章大帝的结契者风涯大殿。

风涯大殿逗完鸟,一回头, 就看到被自己戏称是从石头缝里抱来的儿子已经变回了兽型, 正缩在垫子上抱着尾巴睡觉, 小眉头皱着,小脸绷得酷酷的,莫名带着一丝委屈。

他爱怜地将儿子抱入怀里,将它的尾巴尖自它的嘴巴里拯救出来。

小小的幼崽漂亮的金色鳞片隐约浮现的黯淡光泽。风涯大殿眼光扫过,神色微沉。

德胜恭敬地站在廊下,回答问话。

“这一次就准备在这里度过了?”

“是。陛下讲,京中人多口杂,不安全。”

风涯大殿呵了一声:“行啊。他用惯了的那些东西都带过来了?”

“带来了。奴婢已经安排在霜华院。人手也安排好了,由四名神狩士暗中护卫。”

“人都信得过?”

“是陛边的死士。”

“好。这段时间,看着容国公府的疯丫头,别让她接近小淳。”

“是。”

从这一天开始,金色幼兽的鳞片越来越黯淡,精神也越来越萎缩,最后陷入沉睡。

这是拥有“天龙”神血一裔的幼崽必经的一段蜕变期,它将经历换鳞,然后幼兽的两只前爪也会长出尖锐的刺勾,成为它今后战斗的利器。身处蜕变期的幼崽会特别虚弱,神血之力也被完全封印。

风涯大殿鸟也不逗了,每天把儿子抱在怀里,听他经历痛苦时发出可怜又脆弱的唧啾声。

面对如此脆弱的殿下,别院一派外松内紧,一班下人如临大敌也不为过。

然而千防万防,内贼总是有可趁之机。

玉盛酒楼。

赵汉辛提着一个小篮子,神色紧张地进入一间包厢。

容兰神情亢奋地坐在包厢里面,手里一直甩着一把小刀子。

“……容小姐。”

容兰兴奋地就要去揭小篮子,被赵汉辛按住:“容小姐,你真的确定此举对殿下没有伤害?”

容兰不悦道:“当然!我这么喜欢淳弟,当然不会害他!我只是想让他喜欢我而以!”

赵汉辛:“可是我听说,殿下经历蜕变期之后,会将此段时间经历忘掉,您这么做有用吗?”

容兰:“当然。天龙一族是对气息十分敏感的种族,只要我现在喂下我的鲜血,就会在淳弟血脉中留下亲近的气息,他苏醒之后,就自然而然会亲近我了!我要成为淳弟的药童、药师,将来与他结契!做完这件事,便算你对容国公府的报答了!”

“好吧!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快点。”赵汉辛终于妥协了。

然而,当两人揭开篮子,却齐齐变了脸色。

篮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殿、殿下呢?”赵汉辛的汗一下就出来了。

再然后,他发现了更加绝望的事——外头被包围了。

启淳小盆友去哪了?当然是自己摇摇晃晃偷偷遛走了。

他走啊走啊走啊,晕晕乎乎顺着兽类刺激的气味走进了天天兽宠,然后倒在长默跟前。

嘿!这是?!

长默被吓得退了一步。

小东西出现得太突然啦!第一眼没仔细看,还以为是只犯瘟的山鸡,倒在面前抽搐呢。

等看清楚了,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山鸡。

这……蜥形纲,头顶长着角,背有小刺,可以直立行走的后肢和那根具有标志性的大尾巴,莫名眼熟啊!

这长的不是和奥特曼分享冰淇淋的那头小怪兽嘛!

区别在于,奥特曼的好基友是个绿胖子,而这个颜色暗黄,脏兮兮的一团。

貌似,这是生病了?

感受到长默打量的眼光,神情委顿的小怪物朝长默龇了一嘴。

嘿,脾气还挺大!

“这是什么?”长默惊奇地问,小怪兽的外貌给长默莫名的亲切,这种心情大概跟第一回瞻仰神兽草泥马的心情是一样的,所以被龇了一嘴他也不以为意。

伙计也发现了地上的动物,愣了愣:“这像是……穿甲兽?”奇怪,这穿甲兽的样子好像有点怪。

“穿甲兽?”长默很好奇。

伙计不以为然道:“是啊,山里头很常见。不聪明,肉也糙得很,对人没啥用处。店里时常会收一些给大型兽练练爪子,改善一下伙食。这头好像还病了哩!”一边说着,一边朝一边的杂役吼:“笼子怎么不看好!连病了的穿甲兽也放出来了,到时把病气过过来怎么办?!”

那边有人答应了声,道:“奇怪,笼子关得好好的呀,怎么跑出来了。”说着急急忙忙去找抓穿甲兽的工具。

“嘶——”感受到危险的靠近,黄色小怪兽背刺炸起,发出示威的嘶叫。

然而它太脆弱了,站都站不稳,不一会儿,就让两个杂役用铁钳夹着,装进一个竹制的小笼子里面。

“把它处理了吧!”伙计皱眉道。

笼子里的小家伙虽然一直在龇着牙示威,但瑟瑟发抖的身体却暴露他的虚弱和不安,所谓的处理,可能是葬身兽口,可能是拿去丢弃,总归逃不月兑一个“死”字。长默恻隐之心一起,便呵止了杂役:“等一下,这东西多少钱?卖给我吧。”

伙计一愣:“小公子,这个可守不了院子。”

长默问他:“你说处理,是拿它去投喂那些巨型兽吧?”

伙计点头。长默道:“这就是了,难得它撞到我的跟前,不救我心里过意不去。也许这就是小二哥刚刚所说的眼缘。”

伙计朝他比了个大拇指,道:“小公子心善。行勒,我也当做做好事,刚刚见您在看这只黑枣儿?四个大钱您拉走怎么样?这只穿甲兽买一送一,我作主,送给你!”

黑枣儿就是长默之前看的像中华田园犬的那一只,这小狗长得精精神神,鼻头的鳞片带着一个小尖勾,一身黑毛油水瓦亮的,长默一看就很喜欢,于是稍稍又再讨价还价了一下,便订下来了。

买一送一,送一只小怪兽,这感觉不亏。长默又听伙计传授了些饲兽的经验,最后带着两只,满意地离开了天天兽宠。

和长欣的鬼畜画风完全不同,长默编织出来的这个东西,纵横交叉的纹路清晰,由着一个个密匝的小套结组成的图案均匀漂亮,七八股细麻线合成编织出来的织物不厚不薄,合贴地包住小木柄柄头约模半个中指长突出的小木块。不明用途,麻线本身的颜色也不鲜艳,却令人一看就觉得喜欢。

“这是牙刷。”见瑛娘不解,长默耐心地说明:“娘你看我们平时濯洗牙齿的用具,不是用杨枝儿就是布洗、指洗,都很不方便,现在有这个东西,它的刷头是朝向一侧的,可以轻松地擦洗到最里面的牙齿,娘你看——”长默拿着他创新型绳艺牙刷虚虚比划了一下:“是不是方便了好多?”

“是呢。”瑛娘不由自主地点头:“那……另外一种也是牙刷吗?”

长默拿过花费了兄妹俩大功夫的驴毛刷,忙了一整天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满是小得意:“相较于那支线编的,这支才是真正的牙刷,它不仅可以很方便地探进牙齿内侧去,柔软又带着韧性的刷毛还可以轻松清理牙缝的脏东西——”长默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像个牙刷推销员,一口气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准备了五支,娘、长欣,我,还有哑二叔,我们每人一支。娘,你们试试怎么样。”

瑛娘还在恍惚:“这……默儿,这些都是你做的?你怎么想到的?”

就算没有亲自测试,瑛娘也能想像手中的刷子特别是那一支植了刷毛的,会是怎么方便实用。

这……是她的儿子吗?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聪明了?

长默正色道:“娘,这其实都不是我的点子。”

瑛娘:“那是……?”

长默想过这个问题,他在这个异世生活下去,想要改善家人、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势必会冒出更多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想法,一个两个还好,长久必定引人怀疑。

所以,他必须拿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哪怕这个理由充满怪诞。

他仔细斟酌道:“娘,我其实没告诉过你,我接疫之时,有段时间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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