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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这个可能你还需要更爱我老夫人觉得严氏安排得当,没有不满意的。

只说叫魏氏去休息,待到晚上再一起用饭。

那魏氏正要走,外头人匆匆进来,“老夫人,三郎君回来了。”正说着,外头进来一个青衣长衫的清俊男子,还扶着一个缇色裙裳的貌美妇人。

南嬨立即站起身来,叫道,“阿耶,阿娘。”

南怀瑾见是女儿,朝她一笑,给老夫人请安,萧氏也要往下拜,老太太赶紧叫人扶她,“你这礼就免了。回来就好。赶紧叫人收拾,张罗吃食,他们一路回来,啧劳累极了。”

严氏捂嘴笑起来,“瞧瞧您,可是偏心。我啊,早就打点好了。”转头说,“你们且不要在这留着,赶紧回去休息。弟妹这身子可不能瞎折腾。”

南怀瑾也不推辞,向老夫人道,“阿娘,我晚间过来看你。”拉着夫人就出门了。

倒是萧氏朝南嬨招手,南嬨就依过去,跟着一起走了。

“这丫头。”南嫚啐一口,南嬨走了她就没得意思,也就走了。

竟是满屋子都忘了一开始要走的魏氏。

她痴痴的瞧着门外,眼里尽是情愫。

大夫人嗤笑一声,与老夫人告了安,也回去了。

老夫人见魏氏那个样子,叹口气,小魏氏是她胞兄的幺女,母亲去的早,在府里不受宠爱。她与小魏氏的母亲既是姑嫂,又是手帕交,想着多照顾她,就经常接到府里来。

可不想……都是孽缘。

后来,小魏氏嫁到陆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哪成想,前两年,她那夫君往淮海郡,叫流匪杀了,只留下她与陆婉两个孤儿寡母。

本来老夫人因着前尘并不想再叫她来,可她巴巴的求上门,老夫人狠不下心。这几年老三去了虞城,倒也相安无事,可不想这么巧,竟是聚到一起了。

老夫人真是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只说自个儿累了,要歇息。叫她也去休息。

那小魏氏领了陆婉往常住的曼春园去,大夫人做事向来妥帖,摆件用具无一不全。小魏氏坐下,又想起方才南怀瑾扶着薛氏的模样,心里像是塞了一颗酸枣,叫人难受。

她年年来,无非是想见他。不见难过,见了更难过。

她恨自己凉薄的父亲,恨势利的姑母,更恨萧氏。因为她让自己的意中人迷恋,她让自己看着他们恩爱,若没有她,三郎也不会如此狠心。

若是她嫁给三郎,她便不会是落魄的小官夫人,而是受人羡慕的一品诰命,是世人皆知的太傅夫人,这一切令人神往的生活都是她的。

若是,她死了……

终于在这一次,小魏氏对萧氏的恨意变成了深深的杀心。

那边儿的陆婉并不知道她的母亲在想什么,她只对着这充斥着奇珍异宝的南府,再次溢满了羡慕。

一切看着随意平常,可每一件都是她们咬着牙才能买的起的。

陆婉的父亲虽是名门之后,可家境已渐渐落魄,他自己不过是个明府,哪儿能让她们过上如此奢华的生活呢。

所以她从小最开心的生活就是来南府的时候,吃穿住用行,无一不精,无一不细。她不在乎那几个娘子对她友不友善,她只想,抓住这滔天的富贵。

她想起方才那个极美貌的六娘子,虽穿的素净。可她知道,那价值不菲。身上那一个玉坠子就够买她一年的衣裳。

母女两人各怀心思。

南嬨和南怀瑾一起把萧氏扶进房里,生怕她有闪失,毕竟萧氏年纪在这,况且她生南嬨时,并不顺利。

南嬨趴在萧氏跟前,手轻轻的模着萧氏的肚子,“阿娘,这真有个孩子啊。”

萧氏噗嗤一笑,模模女儿的头发,“是,有个孩子。再过八个个月。你就能见到他了。”

南怀瑾见小女儿那张小脸上满是惊奇,也笑了。

他和妻子自生了小女儿就不打算再要,没想到,这也是上天赐的福气。

南循一回来就听人说父亲母亲回来了,折了个弯就过来了。

见父母平安,才笑着给请了安。

南怀瑾才回来,还不知道儿子在圣人那边的情况,不免问上几句。

南嬨才对那些没得兴趣,只伏在母亲身边撒娇。

南怀瑾问完,见小女儿缠在萧氏跟前,佯装严肃,“这次交代给你的书可温好了?”

南嬨心里暗叫不好,悄悄看向南循,南循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办法。南嬨只好眨巴眨巴那双像盛着泉水的杏眼,看向南怀瑾,瓷白的小脸上巴巴的,声音甜的像裹了蜜糖,“阿耶,我这两天画了春景图给你,你等我去拿。”

说完转身就要走,身后南怀瑾的声音传来,“那你顺便把书拿来,我考考你。”

“哦。”南嬨心里叫苦连天,可也没办法,但她一步比一步慢,恨不得走到晚上。

“好了,你去拿画,不必拿书了。”南怀瑾的声音带笑,他向来喜欢逗小女儿,每次看她那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都想笑。

南嬨立马转身,脸上露出清甜的笑容,“阿耶,我这就去。”

又转头出门了,衣服上的坠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氏无奈,只叹一声,“这个小丫头。真是。”

但转头又是一笑。南嬨向来行止有度,最聪慧不过的人儿,今天怕是高兴极了。

也就不再管她,只转头问起长子近来的情况。不管孩子有多大,身为人母总是有操不完的心,总担心外头的风雨让孩子受了伤。

南嬨幼时在魏阳长到五岁,便因着圣人遣了太子去虞城书院读书,跟着父亲一并去了虞城。

说起来也有七八年光景不曾见过外祖父外祖母了。若不是今年太子学业有成,倒不知道何时才回魏阳。

南嬨外祖家人口简单。南嬨的外祖母只有一子一女,家里再没有其他孩子。长子,也就是南嬨的舅舅,膝下只一子,也没旁的。

本想跟着哥哥一块儿来,可哥哥跟着太子在长乐宫等候圣人考校,一时半会儿哪儿能回来。

想着这些个有的没的,很快就到了。

说起来南府跟萧府并不远。

只不过萧府是国公之邸,在里三道的城安巷里。

是一早定下的时间,早有仆妇来迎,并无人说话,一路就往内院去了,有花香渐近,闻起来并不浓郁,倒有些清新。

想来是舅母。南嬨在心里想着。

阿娘说过,舅母出身书香门第,平时性情恬淡,最喜侍弄花草,每一处花草都是她亲自挑选。

正想着轿子就停下来,梨袖替她挑开帘子,一下就看见外头立了个笑容温柔的妇人。她瞧着年纪并不很大,着一件烟灰褙子,下头是素白绣莲襦裙。

南嬨赶紧下来,朝妇人行了一礼。

“舅母怎的在外面,该是我去拜会你才是。”

徐氏赶紧扶她起来,细白的手拍拍她的胳膊,“跟舅母没得做这些。一晃眼,阿嬨都这么大了。”

“可舅母一点儿也没变。还是这般美貌。”南嬨笑嘻嘻的说着。

“你呀,跟你阿娘一样,就是嘴甜,最会哄人。”

两人说着往南嬨外祖母外祖父住的福乐居去。

萧国公和夫人就等着南嬨来呢,一见南嬨就忍不住露出笑来,好一通问候。

半天才安定下来。

南嬨喝了口茶,腻在外祖母跟前,望着外祖母道,“外祖母,我阿娘有孕了。我真开心。”脸上笑容清甜极了。

“可不是。你啊,要当姐姐了。”萧老夫人也笑的开心,模模外孙女细软的头发。

南嬨虽素日明事理,行事有度,可到底不过十三,正是撒娇耍性的时候。

在至亲跟前少不得做些小女儿情态。

正说着,外头有仆妇来说是大郎君回来了。

南嬨知道,是舅舅的独子,萧缙。以前在虞城是见过的,毕竟虞城书院名气实在过大,不说太子之事,单论当世大儒人数也是难有匹敌。

魏阳城里多数大族都将子孙送去,可虞城书院本就严苛,再有太子的缘故,就没剩得多少人可进。

虞城倒也繁华,只是比起魏阳身为皇城的厚重,倒是更多些清新温和。

萧缙比起南嬨长兄虚长两岁。去岁将到国子监里供职。说得上一句青年才俊。

萧缙容貌上更肖似舅舅,玉树临风,清朗俊美,一身墨绿锦袍,更显风姿。

一进来就规规矩矩的给老太太,老太爷请安。

萧缙其实进来打眼就瞧见依在祖母身侧的少女,她瞧着比他在虞城时又长大了许多。少了些童稚,生出豆蔻年华独有的清美。心底莫名就冒出许多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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