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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这个可能你还需要更爱我这事小魏氏自然十万个愿意,可小魏氏也不是真傻。魏昭仪在宫中模爬滚打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完全没有用的女子?即便是亲妹妹的女儿也不行。

小魏氏自然希望女儿另择高枝,所以,有着众多权贵的徐王妃的宴会自然就是首选。况且,小魏氏有自己的小算盘,她姐姐魏昭仪不愿意叫儿子娶婉婉,可若是她儿子自己愿意呢?小魏氏想着,就是皇子侧妃也是好的。

没想到,小魏氏竟打着和老夫人一样的算盘。

小魏氏也就借坡下驴,不再纠缠,假惺惺的说了两句场面话,“此事怪不得三嫂,想来是我多心了。倒叫三嫂破费。姑母,你可别怪我。我平日里就是多思。”

老夫人见她不再折腾,也就算了,只说叫她回去。

她这才拉着陆婉袅袅往自己院子去了。

那安妈妈回来倒没罚那细蕊,只叫她以后注意些魏氏母女。一边就回屋里跟萧氏说起方才的境况。

萧氏听了一笑,只摇头说一句,“没得丢人。”

萧氏是真的不把魏氏放在眼里,现在是,从前也是。

她刚嫁到南家时,这小魏氏就曾哭哭啼啼的跪到她面前,求她成全,成全那一片痴情。那真是声俱泪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南三郎与她是有多深的旷世奇缘,简直如被人拆散的苦命鸳鸯一般。还是南怀瑾回来叫了婆子把她叉出去。

结果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这番做派。只叫人觉得好笑。她那女儿也叫她教的不好,这半天,竟然也没拜会家里任何一房。好歹是些长辈不是。

真是……萧氏摇摇头,不再想。这半天叫人收拾,萧氏也累了。南嬨见她困倦,赶紧叫她休息,就往自己院子去了。

从舒琴院垂门出来,过了回廊,正好是府里赏景的亭台。

南嬨想着石竹花开的秀美。折两支回去插瓶,好当个摆件。

还没得行两步,就听两个婢子的声音传来,“你今儿又吃了四娘子排头了?哎呀,每次她人前受气,人后都打你骂你撒气,真不如到我们二娘子那。”虽不怎么与家里其他姐妹玩耍,但这个四娘子南媛,南嬨还是很有印象。毕竟她有一张绝丽的面容。

另外一个婢子似乎哭过,声音有些哽咽,“谁说不是呢?可惜我没那个福分。只能受罪。”

似是擦了眼泪,又道,“这次二娘子在书院那儿得了好名声,她又不高兴,回来发了好大的脾气。徐姨娘那儿都劝不住,她直说是二娘子耍了手段,只要她没落得好,旁人再没有光明磊落的。”

两个人声音渐远,南嬨只觉得有些尴尬,她着实不想掺和这些事,她也不想知道。

这个书院,叫洵安书院。南嬨也是刚知道,还是南嫚告诉她的。

这是专门为魏阳贵女开设的私学,教学女子学习琴棋书画,吟诗作对,礼仪世谱。都是风雅的事儿,来教书的都是宫里各司各宫的姑姑嬷嬷。

连圣人最宠爱的长乐公主都在书院里。所以家里只要有些品级,就想尽办法都要去上。

能在这个书院扬名的人,自然是京城里叫的上名的名媛。

老夫人前两天还说等她阿耶阿娘回来,也叫她往书院去。不说学什么,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那南媛发这样大的脾气,也是太想扬名了。

南嬨也不再想,依旧好心情的折了几枝石竹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却不想,刚进屋子就见南嫚坐在软榻上吃她从虞城带回来的杏蜜糖,好不享受。

“五姐姐,你怎么来了?”南嬨把花递给绘竹,解上那件锦毛湖绿绣桐花披风,坐到小几子另一边儿,也捏了一颗糖放进嘴里。

“啧,你这丫头,好生馋。那爪子今儿不知道模了什么,也来吃东西。”南嫚伸要拍她,叫她躲过了。南嫚嗔她一眼,拿了帕子,也不在乎是昨日新绣的,就替她擦手。

“五姐姐。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过来了?”南嬨任由她擦,又问一句。杏蜜糖在虞城极有名,几乎人人会做。就连薛氏无事的时候,也会做给她吃。南嬨最爱糖化开时,那股清甜的香气。

“我刚去拜会三世母,顺便过来。不是说要放风筝?”南嫚拿她最没有办法,虽然平日里骄横惯了,可南嬨像是她的克星。见到南嬨的小脸儿,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吴氏这两天见她和南嬨处的和睦,也高兴得很。

南嬨想起来刚才跟南嫚说过了,赶紧叫采萱去取那只蝴蝶风筝,那是南循前两天为了哄她喝药扎的,南循向来为了哄她,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从小不知道用这扎风筝的手艺,骗她喝了多少药。

这只蝴蝶风筝最美,因为往年都是南循上色,今年是南嬨自己调配的颜色。比之南循的沉稳色彩,更有些少女的纯美明丽。

南嬨最是宝贝,都不许那些没轻重的小丫头动,都是采萱一手收着。

前几天南媛过来与她教绣样,正好见她刚把风筝完工,见了都说,满魏阳选不出这样好的风筝了。

南嫚见了风筝,果然也露出赞美的神色,直呼好看。

只拉着南嫚往后面去,那儿的首饰更有一些新意。

于三娘脸色一僵,气不从一处来。她很不喜欢这个身份比她高,长相像个狐媚子的南嬨。

从前在各家小姐妹的宴会上,谁不捧着敬着她,即便比她身份高的,也因着她父亲对她多有亲近。况她容貌美丽,少有人可以媲美。

今次来个劲敌,她岂能不视作眼中钉?

况且,她还长着一双那样的眼睛……

她蓦地出声,“南六娘,小宴一别。近来可好?”

南嬨转身看她,报以清浅的得体笑容,“劳于三娘问候,一切尚可。”

于三娘捏捏手中的帕子,脸上露出莫名的笑意,“听说南六娘善琴?”

既然你这么好,那就该让所有人知道不是。

也该叫人赏识一番不是?

南嬨不晓得她要做什么,只说“略通一二,并不擅长。”

的确在书画里,她更善抚琴。但她刚回魏阳,这于三娘是如何知晓的?

那于三娘轻笑,“这是好事儿。”话头一转,“瞧着我也出来好些时候了。也该回去了。六娘慢些瞧,选两件称心如意的才是。”

说完竟匆匆的走了,脸上笑意不减。

南嫚瞧着于三娘那样子,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秀眉微皱,放下刚刚拿起的那只红玉芙蓉钗,轻声道,“瞧着她就没安好心。你最近可小心着。“

南嬨也明白,这于三娘生性阴狠,从那次小宴她便知道于三娘很不待见她。

今儿来这莫名其妙的一出,想也知道没什么好事,可也猜不出来,瞎担心有什么用。只应了南嫚一声。

两人叫于三娘这一搅和,也没什么心情看了。南嫚只把刚才那只簪子包起来,就同南嬨出来了。

南循与萧缙方才与她们说好在对面的酒楼等候。

南嬨本来要跟着南嫚去,可巧对面有个书局。这便心痒痒,想过去瞧瞧。

南嬨向来喜欢那些话本子,杂记,也就是些闲书。

南怀瑾虽没有明令禁止她看,可也不支持。每次都是南循给她带回来,她到底不知道书局有什么。今儿好容易可以去瞧瞧,可不能放过。

南嫚对那些可是最头疼的。她在书院能混个中下成绩都是先生放了水。

她可不想进去,想着书局不过是在酒楼对面,也没得什么要紧,就叫梨袖跟着南嬨,自己带着瑞冬往酒楼去了。

南嬨开心极了,带着梨袖在里头转悠。

这个书局想来在魏阳有些名气,外头瞧着古朴别致,里头到清新宜人。不似寻常书局阴暗。

南嬨一连发现好几本有意思的,一页页翻过去,恨不得在书局看完。

书局二楼。

这瞧着似乎是私人领地。

又是另一番光景。苍木高阁,书成册放在紫檀小木盒里。上用小隶标着书名。

间用六幅雕花嵌山水图屏风隔开,搁置一水曲面小几,旁边立着取了几株桃花的细颈瓶。

霎时叫颇显端肃的地方多出许多清新雅致。

男子深衣广袖,姿态随意成一段难言的风情。

不似魏阳贵公子锦袍颜色清浅,显得有脂粉气。

骨节分明的手搁在几上,随意翻动书页。

正是庆晏。

几前跪坐一个青年男子,唇微抿,额角微微有细汗。

“大人。这事是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庆晏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点,剑眉微挑。

“此事错不在你。你不必替她担着。叫她去领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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