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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那小小玉扣最多不过二三两,可没想到……

苏青柏心复杂起来了,他知道,那钱他不该拿的。可眼下,待将家务修整修整,剩下就没多少钱了,对于没有任何进项的家里,实在撑不了多久。

这银子,他真的很需要。

大不了……以后还他。

……

月兑下长衫,苏陵川拽出不知从哪得来的粗布衫穿上,他再次把大家聚起来。

“现在家里有了这一百两银子,可以保证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温饱,可咱们不能坐吃山空。”苏陵川一顿,开始说正事,“我想给家里开垦几块地。”

边境的地最是不值钱了,收成少不说,随时还有可能被土地更贫脊的临**队侵扰,一个运气不好便是颗粒无收。

开垦土地。

苏青柏刚开始听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从小到大,他还没怎么干过活,唯一受过累的就是在赌场上熬的不少夜,以及,某人的床上。刚开始,他对干活还没什么认知。

直到他老子一个给塞了个锄头铁锹。

苏陵川以前也是做惯这种活的,苏家两位大哥习过足以强身健体的武,还好些。

苏青柏和苏槐就完全不行了,特别是苏青柏,提起锄头抡了两下,白白女敕女敕的手心就磨出了水泡,他手疼的厉害了,半晌时间,愣是没干出多少活儿。

苏陵川开完一小片,回头一瞧,苏青柏还在那小片地方磨叽,便以为他是在偷懒。

苏陵川很早便想要改改儿子身上的臭毛病,只是一直忙于国事,今天这时机刚好,苏陵川月兑了鞋,上去就要抽苏青柏。

好在苏青柏手虽然起泡了,但腿还是好的,在荒地里被他老子撵着追了半天。

最后还是苏青柏可怜兮兮的给他老子看他手上的泡,苏陵川这才没狠狠揍他一顿,只踹了他几脚,又教训了他几句。

跟着他老子回去,苏青柏拍拍**上的

土,心中庆幸,还好他爹只是踹了他几脚,没狠揍他,不疼。

不想,苏陵川带着几个男丁扛着锄头往回走,路上碰到棵胳膊粗的小树,突然停了下来,抡起锄头砍倒,当晚就用它削了个戒尺,比以前在京城用的那根粗多了。

苏青柏瞧了一眼,他爹随便削的,上面的刺还没打磨掉。

当晚,苏青柏乖的不得了。

晚上回到家,苏青柏才发现起水泡的不是他一个人,大哥苏青杨和侄儿苏槐也起了水泡,他不由羞愧起来。

第二天,他再没喊着疼。

就这么一天天的,苏青柏手上的水泡下去了,掌心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苏陵川抚着须,满意的看着小儿子在地里忙活。

这几日,苏青柏跟着家里几个男丁早出晚归,连一直不大待见他的苏二嫂都没再给过他脸色。

这天早上,苏陵川朝众人道:“咱们刚开始种地,也不宜太多,今日加把劲,争取开够十亩,明日便开始播种。”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往田里走去,虽说大伙儿已经慢慢习惯了,可到底还是太累人,一听苏父说今日是最后一天,大伙便越发卖力,只盼着早早开够十亩,早早歇下。

苏青柏也干的格外卖力。

中午,苏家的女人都来给他们送饭,苏青柏抓起俩馒头就往嘴里塞。

苏夫人看着苏青柏吃饭,一边给苏青柏擦擦汗,她心疼极了,“青柏以前哪里干过这些活,这几日累坏了吧?”

苏青柏只一个劲的啃馒头。

苏大嫂也笑着道:“是啊,最近小叔饭量长了不少呢。”

“是啊是啊!”苏槐笑看着苏青柏,“嘿嘿嘿,就是不长个子。”

苏青柏当即就放下馒头,捡了个土块扔苏槐。

在苏家,苏青柏是最矮的一个,特别是最近几个月,他竟然都没长过个子,瞧着自己的侄子一天天,比自己越来越高,苏青柏心中涩的不行。

苏槐一见苏青柏动作,立刻就躲开了。

苏青柏怒,他扭头朝苏青杨道:“大哥,苏槐如此的不敬尊长,你快好好教训教训他。”

苏青杨瞧着抿嘴直笑,也不插手,一边吃一边看着儿子与弟弟闹。

果然,如大家所料,苏青柏这个小矮子追了半天都没追到苏槐。

苏青柏弯着腰喘着粗气,指着苏槐,“你站住,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好叫你知道,如何尊敬长辈。”

苏槐一点都不当回事,还笑嘻嘻的逗他。

下一刻,发怒的苏青柏猛然朝他冲过去,然后……栽到在地。

苏槐以为苏青柏在诈他,围着他转了一圈,没敢靠近,“小叔,你就是装晕我也不会上当的。”

半晌,苏青柏没言语,苏槐这才心中惴惴的靠近一点,不想,一靠近他便大惊失色,指着苏青柏身下,“不好了,小叔叔流血了。”

……

再次醒来,苏青柏是在家里的土炕上,他缓缓转醒,发现只有他一人,身体也难受的不行。

挣扎着下了地,苏青柏掀开粗布门帘走出卧室,就发现一群人正拦着他老子,而老子好像在发着怒。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苏青柏扶着门框站着,就问:“你们在干什么?”

苏陵川见了苏青柏,怒火顿时就抑制不住了,他拿起戒尺,冲到苏青柏跟前,对着苏青柏的**,啪啪啪,就是几戒尺。

苏青柏被打的急忙跳开,他找了个躲藏的地方躲好,这才一脸委屈,“爹,你干嘛打我?”

这几日他这么乖,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他老子竟然还要打他?

苏陵川被苏夫人拉住了,他怒指着苏青柏,“干嘛打你?你自己干了什么丢人事你不知道?”

半晌后,苏青柏一脸茫然的被他娘撵去炕上,他低头瞧着肚子,怀孕了,他竟然怀孕了,而且还差点小产了。

苏青柏愣了在那里。

“不,不,不可能。”苏青柏猛然跳下炕,“我是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这一动作,吓了众人一跳,苏夫人忙跑过来扶住他。

苏青柏拉住苏夫人的袖子,他带着哭腔,“娘,我不想要它,不要它。”他怎么能生孩子呢?不能。

“娘,打掉它,打掉他。”苏青柏拉着苏夫人的袖子祈求。

而苏夫人则是真哭了,“青柏,你听话,听话好不好。”

打胎,就是对女人,也是有很大伤害的,更惶论苏青柏还是个男人,没有过一个例子的男人。

苏夫人,包括整个苏家人都不敢试。这里不比京城,不管是大夫还是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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