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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法师家可爱的防盗章!订阅不足40会中迟钝术,请谅解!!!

“所以,上头的监狱心理学专家,就设计从精神层面惩罚犯人咯。”那个守卫说。

不告诉犯人时间就是手段之一,长此以往会失去时间概念,导致焦虑恐慌,从而让犯人觉得监狱是很可怕的地方,让他们出去以后不再敢犯罪,因为梅尔的身份特殊,我们又没犯重罪,所以法师监区的管理专门安排守卫帮我们报时。

这样也有利有弊,我们得随时小心别让守卫发现我们在乱丢法术!

又度过一个好梦的夜晚后,我的精神力恢复到了全盛,于是我与梅尔开始练习符文书写,我们仍然选择了使用水元素——火元素会把天花板烧出坑的!

梅尔在我坐的地方释放了绝对守护,但是他自己却不肯套一个,他说得有点危机感才更有动力——

唔,如果是我,我更想舒舒服服练习,而不是被失败后的水弄成落汤鸡呀!

“那是因为西佩你一直很有危机感啊。”梅尔笑着回答,他的长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他正用手拨开,但因为双手拷在一起,所以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成功,值得施展影舞,继续让影子帮忙整理头发,他说,“比起来我一直生活优渥,所以才进步得这样缓慢。”

我看着他努力的样子,感觉他斗志满满的神态也感染了我,梅尔已经失败了好多次,但并不气馁,依然认真严谨地书写,半点也不见焦躁,水元素的调动仍然井然有序。

随着失败次数增多,水顺着他的下巴低落到微微敞开的领口,调皮的水珠跌碎在领口边的皮肤上,又很快重新凝聚成圆润的珠子,沿着精致的锁骨滑进了衬衫里面……

我眨了眨眼,试图让那颗水珠滚落的画面淡去,但是梅尔锁骨的形状却怎么也忘不掉,覆盖优美骨骼的皮肤被水打湿,显得莹润柔软……那一幕就像黏在我的视网膜上一样……

……那真的很好看啊!

在我胡思乱想受不住思维的时候,梅尔忽然叫道:

“哎!亮了!”

他的欢呼让我回过神,我抬起头,天花板上果然有一行亮着蓝光的字符——这是最简单的一个符文:荧光符文,作用仅仅是发光,绝对不会伤害这间设施优良的牢房,因为使用了水元素作为书写材料,所以现在光芒隐隐透出水色,屋子里显得波光淋漓,安宁得像围绕着海水。梅尔经过两天坚持不懈的练习,终于成功了一次!

我立刻施展影舞,我和两个影子一起鼓起掌来,梅尔的长发颇为狼狈地滴着水,但是笑得很开心,他眨眨眼睛,试图把滴进去水挤出来,还抬起胳膊,想蹭一蹭,结果越揉越湿,看得我轻笑起来。

我正想说些什么庆贺,忽然走廊里又传来一阵嘈杂,听声音似乎是很多人正在往这边赶来。

咦,这不到报时时间吧?我们才刚吃过午饭没多久!

不过那声音听上去虽然嘈杂,但并不是前天那种有敌人入侵的动静,那听起来很像旅游团正在导游的带领下参观,因为我似乎听到有人说“这里就是法师监区,请各位随我来”这一类的话。

我赶快解除影舞,梅尔和我一起把屋里的水渍飞快弄干,我们接二连三扔了好多道干燥咒语——以及梅尔的头发现在重新变得整洁顺滑,衬衫上的水渍也消失不见,只是屋里的空气还稍微有些潮湿,我们没办法做更多掩盖了,被调动的魔力需要一点时间自然恢复平。

做完这些,我们飞快地从随意席地而坐变成端坐桌边,然后走廊里那些闹哄哄的声音很快就到了跟前。

隔着透明墙,我看到了一大帮人出现在原本空旷的走廊里,一个个穿着礼服,打扮得体,也不像旅游团,而是应该登台演讲,或者出席某些重大会议上更合适,而不是出现在牢房。

……噢,他们也的确本该在开会。

我和梅尔惊讶地看到,整个魔法峰会的大半个出席阵容集体挤在了我们门前,政界和学界大佬们挤成一团,一个个伸长脖子努力往里看,挤得不少人脸都变形了。

记者也挤过来对着梅尔一阵拍,那些政要和学者们忙于表演瞠目结舌,一个个张嘴瞪眼,连阻止记者都忘了。

“麦……麦德森先生,您真的被关在监狱了呀!”

唔,说话这个我认识,是五星胖老头,威胁过我那个,他旁边站着的也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人——魔法议会的议长雷诺,雷诺和所有人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梅尔,一丝不苟的发型都有点散,但随后他的目光向我漂移了片刻,显得更加惊愕了。

魔法峰会的重要与会人员悉数到场,包括部分主办方的行政官员,正一脸苦哈哈的表情看着梅尔。

“麦德森先生,您昨天缺席了一整天,而且原定您的开场致辞也……”那位行政官员说,“大家以为您出了什么事,谁知道您竟然被关进了监狱!”

“是啊,互联网上也炸开了锅,您都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了,还是治安官立案寻找失踪人口时才在监狱调出了您的档案……”

记者又一阵猛拍,稍远一点人群外围似乎还有几家媒体在直播:

“日前失踪的**师梅菲斯特麦德森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圣光城监狱,对于峰会开幕当天那空空如也的演讲台,各位已经印象深刻,稍后我们会针对此事采访**师先生……”

对呀!梅尔本来是要出席魔法峰会的呀!唔,听记者这意思,难道直播峰会的时候,梅尔的演讲时间就给大家直播了一整场没有人的演讲台?难道他们是觉得把镜头对准演讲台,然后大家一起屏息等待,梅尔就会忽然从天而降开始演讲?哦,好像是有法师喜欢这个出场方式,我在学院念书的时候我们那个院长就这么干过,但是我们的开学典礼是露天,他下降的时候风比较大,所以全校围观了院长先生的底裤和腿毛。

我转过头,我发誓我百分百看到梅尔的嘴角勾了一下。

“抱歉。”梅尔下一秒充满遗憾地说,“因为前天我一不小心在大图书馆犯下很严重的过错,所以被关了起来。”

“您应该第一时间跟我们联络啊,怎么能任由他们把您关起来呢!”行政官员一副快哭了的惨样。

五星胖老头当场就很生气,他恼火地指责随行的新星之盾队长:“路斯恩!你们新星之盾是整天没事可做吗?抓人居然抓到麦德森先生身上去了!”

噢,现在我们知道这位优秀骑士的名字了!

路斯恩平静地回答:“依照规定,使用黑魔法造成危害,关进监狱没有任何不对,即使只是破坏了桌椅,那也要查证之后,确认无进一步威胁才——”

“我肯定会跟你们元帅汇报!”五星胖老头很没礼貌地打断了路斯恩,唔,他平时就这么打断我,路斯恩是新星之盾的队长,他又不是我,不用从五星老头那里领薪水,所以我听到路斯恩依然用他平静无波的声音回答:

“可以,您尽管向元帅告我。”

五星胖老头气得手抖。

——我欣赏这位骑士。

我和梅尔向他点头打招呼,他也向我们分别回敬了骑士礼节。

然后雷诺忽然说:“那么现在可以把……两位法师放出来了吗?”

然后,那些政要好像才发现还有一个我,五星老头的眼睛都快瞪我瞪得飞出去了。

——在我自己家里,那间我同样只有暂时使用权的公寓。

我当然没有和雷诺……额,同居,虽然他的房子大上百倍。

我和他的关系非常稳定严谨,嗯,我得用严谨这个词,我们每周五约会,周末我会去他家暂住,去餐厅吃饭,逛魔法商品店,晚上回来做\\爱。这在我的时间表里是严格排序的,他经常跟我开玩笑,说临时想要和我约会一次,真是比找首相开会还麻烦。

但是作为一名法师,我已经尽力在读书、做实验、练习咒语、采集魔法材料等等这些事之外,挤出了我所能挤出的全部时间来和雷诺约会了,而且,时至今日我也不太知道雷诺为什么那么喜欢约会,因为我们约会时总是我在滔滔不绝地讲我的学术研究,雷诺一般就微笑着看着我,也不怎么插话,因为他知道我对他的政治一窍不通,不过说实话,我也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理解我说的那些法术。

因此有时候我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个法师——偶尔我故意说错几个理论,他都不会反驳我。

“我喜欢你说起学术时神采飞扬的样子。”雷诺总是这样回答我,“至于研究领域的争论,亲爱的,我们是在约会,不是在开魔法峰会。”

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就是那个与会成员动辄抡起椅子互殴、并且被电视台全世界直播的神奇峰会?我还以为那是狂战士狂暴化交流峰会呢。

……

即使我要分手,我也并不厌烦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也非常习惯日常行程里和他约会的那些安排,骤然取消之后竟然让我略感不适;他以前还允许我借用他的私人实验室,在传奇年代,任何一位一流的法师都会拥有自己的法师塔,而现代社会,有没有法师塔更多的是看这个法师有没有钱,法术水平高超不代表一定买得起房。

更糟的是,在过去拥有力量的法师自然会得到地位和金钱,哪怕是钻研毁灭世界的高调大魔王,只要足够厉害,在被\\干掉前都能收一大批手下,其手下的狂热程度不比茉莉追星的时候低,这些手下绝对是多功能实用型的,手下们不仅前赴后继地阻拦前来讨伐大魔王的勇者,还自动上交家产供大魔王挥霍,好让大魔王过上一段畅游在知识海洋里不愁吃穿的愉快生活。

所以即使大魔王们最后多半惨死在光明圣殿圣骑士团的铁蹄下,那也是非常值得的了!

而现在可不行,现在是法治社会,大魔王在就职的初级阶段就到监狱思考人生了,根本不必出动圣殿骑士团,各国治安官和警察在魔导科技武器的加持之下,痛殴大魔王已经不再是梦想;至于像我这种不搞事只搞研究的法师……搞的项目得能卖钱,不然就算能去单挑整个圣殿骑士团,吊打奥斯兰特联邦都城守备团,或者能跟守卫龙谷的十八位巨龙亲王打个平分秋色(我是指一打十八),那也还是个穷法师。

所以,我是真舍不得那间设备齐全的实验室,我不知道我自己什么年月才能拥有一间,只是我必须和他分手,实验室也不能让我回心转意。

至于原因吗……结合之前茉莉跟我讲的那些网文类型,我想她说得不太贴切,我们并不是《霸道总裁和小娇妻》,而是《霸道总裁和替身情人》。

对,我从没想过,这种很俗的情节会发生在我身上,茉莉超喜欢这个类型的小说,她的手机里存了整整一张记忆卡的替身情人狗血文——狗血不是我自己的评价,是茉莉说的,她一边大呼作者写得狗血、虐得扎心,一边废寝忘食地看,欲罢不能,有一次我没控制好情绪,失手把她变成了一只哥布林,(我没敢和茉莉说,一只绿色的、没有毛发、还画着烟熏妆的哥布林真是恶心得超乎想象,所以那以后我绝对不再把不听话的助手变成哥布林了),结果茉莉依然无动于衷,眼睛死死地粘着小说……她要是在学法术时能有这个精气神,我也不至于总是跟她生气。

咳,说远了,不过茉莉说得还是很对的——“生活有时比小说还狗血”——昨晚雷诺喝了些酒,他的酒量一直很好,但昨晚他的确喝了不少,我第一次看见他喝到说胡话,以至于在和我上床时,呼唤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他并不是喝傻了,我也立即检查了一下他是不是中了政敌的混淆咒语,或者遭遇投毒出现幻觉,结果显示他仅仅是被酒精麻痹了自制力,可醉酒的他比往日更加专注、深情,捧着我的脸,诉说着对另外一个人深切而狂热的迷恋,当时我立刻认出,他眼里那种痴迷,几乎就是他看着我口若悬河讲述我的研究时的眼神,甚至更甚。

任何有逻辑、理智在线的、没有被八点档爱情剧搞坏神智的法师,都不可能在发生这种事后一切照旧,我不知道雷诺昨天遇到了什么事,今天早上我走的时候他都还没醒呢。他和我在一起这些日子里从来没露出任何马脚,想来,他能一路爬到魔法议会议长的位子上,并且在各路政敌攻击之下稳如泰山,他在清醒状态下应付我真是太轻松了。

所以这就是事情经过了,我只是一个法师,结果有一天我发现我是个替身情人,我的爱人透过我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好在,那也是个法师。

起码他没把我当成什么国际知名机甲设计师的替身,或者……如果他敢把我当成某个术士的替身,我就不只需要考虑分手,还得考虑是用哪个禁咒轰他比较解气了,好在,是个法师。这是整个糟糕透顶的事里唯一不那么糟的地方。

在我思考的时候,我的双腿非常尽职地把我带回了公寓,住在这里的法师不多,大部分情况下是助手们才需要单位的福利房,在现代,学法术是比较考验家境的,并且学完还能通过法师资格鉴定,更进一步顺利进入国立魔法研究院,绝大多数都不会穷到住公寓,我也算特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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