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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NO.100整百庆祝

铁奴也发现了,他默默地靠近,轻声道:“他没有喝过。”

程璟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将杯子放下了。

铁奴看着他,笑了起来,“好了,你该去喂大宝他们了。”

程璟一想到那两只小东西,只觉得愁得脸上都有皱纹了,“知道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铁奴,就要往外面走。

铁奴忽地拦住他,轻声道:“晚点也没有关系。”

“啊?”程璟抬眼看他,脸上一阵迷茫的神色,“你说什么?”

铁奴一个俯身,不顾程璟的惊呼,就拦腰将他抱了起来,“天色虽早,但我想试试白日yin宣。”

程璟:“………………”

铁奴看着他呆愣的模样,唇角勾起了一个宠溺的弧度,“怎么,你害怕吗?”

程璟立即回过神来,“害怕?你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他抱住了铁奴的脖子,使劲掐了掐,说:“那就赶快,我等不及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脸上难掩紧张和慌乱,铁奴看在眼里,闷闷地笑了起来,“好,不怕就好。”

说着,将他抱进了内室里。

这次两个人都在清醒状态,铁奴在此之前也学了一些手段,因而并不会显得很生疏,而程璟就完全是童子鸡,即使他的身体不是了,他的心理却还是,有着在经历第一次的紧张和恐惧。

幸好铁奴愿意花很长的一段时间给他适应,前期漫长的接吻让他彻底放松下来,连身体都软成了一片,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铁奴才开始进入正题。

舒服,除却一开始的钝痛,后面的就是跟泡在温暖的水里一样的舒服,程璟第一次没有多大的感觉和印象,但这次完全能够代替他对于第一次的感受,他有些爱上这种快感了,铁奴的怀抱也格外的炽热,仿佛能够点燃他所有的激情一般。

两个人在榻上持久而热情地纠缠了许久,直到程璟想起那两个小东西,□□才被迫叫停。

匆忙穿衣过去,那两个小家伙已经饿慌了,整个身体离开了水面,明明没有手,只有两只后爪子,他们却能从缸里出来,幸好并不是月兑离了水就不行的普通鱼,所以还能活着。

程璟把他们抱进了水缸,给他们喂了饭,忽然想起被自己完全遗忘在脑后的银眼,他呆了一瞬,马上回想自己将它又忘在哪里了,想来想去,都只有在那个酒楼里见到银眼的最后记忆,这个时候铁奴来到他身边,程璟紧张地问起银眼的行踪,铁奴沉默了一下,说:“去找它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

程璟问:“你没有去找它吗?”

铁奴垂眸,说:“找了。”

这就没有办法了,程璟愧疚的想,他还是不怎么重视银眼,明明银眼帮了他那么多,现在连它在哪里都不知道,一开始也没有顾及它是否能够跟他跑来跑去就将它带出来,现在又不知道把它丢到了哪里,真的说,太虚伪了,自己。

心情瞬间不好了,程璟坐在藤椅上,长吁短叹起来,铁奴对他说:“我们住的那酒楼,不是临江么?”

程璟一边伸手将老大的脑袋摁下了水,一边掀起眼皮看他,“是啊,怎么了?”

铁奴低声道:“房间没有人进去,我付了七天的钱,没到时间,我过去的时候,浴桶漏水,银眼大概是自己跑了,窗户下就是江水,它应该是到那里去了。”

程璟一听他的分析,恍然大悟,“是啊,这个可能性很大,那怎么找回来?”

铁奴看着他,低声问:“你想它回来吗?”

程璟想了想,小声地道:“还是算了,跟着我到处奔波也不好,它自己也能活得很好,我就不耽误它了。”

铁奴“嗯”了一声,勾唇笑了笑,“那么,就不要再想它了。”

程璟点点头,脸色好看不少,心情也一样,他逗弄了一下老大老二,说:“你看他们是不是长大了?”

铁奴撑在桌子上,目光落到缸里的小东西身上,只几秒,就得出了否定的答案,“没有。”

程璟看着他们,偶尔想起自己吃的那些鳞鲛,也会牙疼,肚子泛酸水,想吐,但已经尽量地让自己忘记那些记忆,只看见这两个小东西的可爱和活泼。

说可爱也只是他为人父的心情而已,越看越可爱,他心里这么想。

虽然心里还有忧虑,但也差不多平静了,也做好了即使他们不会有所变化,也养他们到最后的心理准备。

这次**过后,程璟要求喝避子汤,他不想再怀一胎,只是如果每次这么做,都需要喝那难喝的玩意儿的话,也会很大的消耗他的热情的,都是能让人犯愁的事情。

当天晚上,程璟和铁奴两个人睡在床上,程璟心里有一瞬间的心悸,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感觉让他浑身发汗,铁奴很快地注意到了他的异状,利索地点起蜡烛,查看他的身体。

“不痛,就是难受…………”程璟手脚有些痉挛,脸上还发着汗,在铁奴的大掌碰到他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消退了下去,让人不再那么难受了。

“会不会是…………”铁奴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有说出下面的话,但是程璟却知道他想说什么,想说是不是要变鲛了,但是变鲛不是这样的,这种感觉很陌生,很奇怪,变鲛的征兆不是这个,程璟摇摇头,否决了这个可能,铁奴也就没有再提。

两个人继续睡觉,程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抱住了铁奴的腰,将自己整个人缩进了铁奴宽阔的胸膛之中。

“抱紧我啊。”程璟这么说,脸也埋进了铁奴的胸膛之中,铁奴依言紧紧地抱住了程璟,两个人的身影完全地贴合在了一起,难以割分开来。

“唉,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睡。”程璟喃喃出口,手指紧紧地抓了抓铁奴背后的布料,发出了有些尖利的声音。

铁奴沉默了一下,说:“早点睡吧。”

程璟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了奇怪的表情,但很快就消下去了,铁奴看都没有看见,程璟轻声道:“要不,来亲亲吧?”

铁奴咳了一声,道:“今天已经三次了。”

“…………”程璟将腿插、进了铁奴结实的双腿之间,仰起修长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下巴,有些胡茬子,硬硬地扎在嘴唇上,并不是很舒服,“亲一下又没关系,来啊,亲一个。”

铁奴既无奈又好笑,“好。”他低声地说了一个字,抱着程璟的手收紧,嘴唇含住了程璟的,细细地吻了起来。

程璟比他更快地沉浸在其中,也渐渐地生了胆子,急躁地在铁奴唇间纠缠,叫铁奴有些惊讶,随即也略微兴奋地投入了进去。

吻毕,程璟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将脸埋进了铁奴的胸膛之中,闷声道:“你怎么石更了?我都没有。”

“咳。”铁奴退开了些,“睡吧。”

程璟没有再纠缠,这一下,那种萦绕在他心头的惊异感已经消失了,他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让自己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陷进沉睡后,程璟发现他又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是那个让他从鲛人变回人的水底世界。

他又该死的回来了,他无法说服自己是在做梦,准确来说,他已经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在做梦,这里发生的事情,绝对都是,有迹可循的,这个世界本来就已经够虚幻了,连鲛人都能出现,起死回生也有,他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他现在所经历的,就是另外一只鲛人的人生!

“阿七,你早点乖下来不就好了?”那帝将温柔地笑着,眼神却是冷的,他瞥了一眼地上碎成了肉末的一摊东西,又转过眼睛,盯住了程璟。

程璟吓得尾巴都酥软了,他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我再也不会和别的鲛人说话了…………”

这个疯子,天啊,和他一比,沈重阳都不算什么啊!

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种事情!为什么啊!程璟快要崩溃了,他本来就怕痛,怕极了,现在却要被一个满是刺的东西刺穿尾部,让他稍微动弹一下都觉得快要死过去一样!

他怂了,这个叫那帝将的鲛人叫他做什么事情他都乖乖地照做了,不然就什么都是他受着了!

难怪睡前那么心悸,原来是要来这个鬼地方的征兆!该死啊!这个叫阿七的又不是他,为什么让他来受着这种苦!这种痛!

一想到这些,程璟眼睛又红了,晶莹的泪水在蓄满眼眶的时候就立刻有了结珠的趋势,那帝将看着,伸过一根手指,凑到了程璟的眼前,程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里挤了出来,瞬间成了一颗小珠子,掉了下来。

那帝将的手指停了一会儿,收了回来,语气忽然地冷了下来,“你哭什么?之前那么弄你都没哭,你现在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为这个鲛人哭吗?你心疼他?”

程璟一听他语气,心里猛地一沉,他睁开眼睛,大声否认,“不是,我怕痛,我怕痛才哭的…………我不哭了。”说着,他自己伸手擦了擦有些浮肿的眼睛,脑袋低着,并不敢看他。

那帝将扯起他的头发,硬逼他看自己,“怕痛,你怎么不早说呢?明明我问了你痛不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的眼睛寒光摄人,却又硬是做出温柔的做派,叫人遍体生寒。

毫无疑问的疯子,程璟被他扯的头皮刺痛,却什么话都已经不敢说了,他闭上眼睛,咬伤了下唇。

刺人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力量,程璟好几次都想直接告诉这个疯子,他根本就不说什么阿七,但是又觉得不妥,他这个身体就是阿七,他说不是又有什么用呢?大约会被这个疯子更疯狂地对待的吧?

程璟不知道,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道那个阿七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在他的身体里,此时正和铁奴相依在一起,但他很快地撇开了这个想法,他现在可是在这里度过了五六天的样子,铁奴怎么可能会将自己认错?

恐惧、紧张、无助等情绪完全塞满了程璟的脑子,明明之前还那么快乐,睡一觉连天地都变了,这对于他来说,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从那帝将的态度和言语里泄露出的痕迹,程璟可以知道,原来的阿七是个非常倔脾气的人,也非常能忍,和他完全不一样,现在他都表现得和之前截然相反,那帝将难道就猜不出什么吗!

怎么可能会觉得这是阿七的自然转变,程璟知道自己是弱势的,和之前阿七反差太大了,连他都觉得自己代替阿七很生硬,那帝将又怎么会觉得理所当然?

真是太多疑问了!程璟被这个疯子折磨得心焦力瘁,也慢慢地琢磨出了些什么。

那帝将现在已经混进了真正的鲛人族里,他的外貌和鲛人有很大的不同,在鲛人族里是极为丑陋的,但实力却比很多鲛人强悍,因而在族里的地位不错,也有了自己的手下和偌大领地,他没有妻子,却将身边一个雄性鲛人,也就是阿七当做了妻子,并拒绝了其他高位鲛人送过来的貌美鲛女。

然而这个疯子,他对阿七的掌控欲到了一种非常可怕的地步,连出门都控制着,为了避免他月兑离自己的视线到了别的地方,他竟然丧心病狂地将阿七的鱼尾用海兽骨头磨成齿钉将他钉在了山洞之中,每天会差人送食物过来,绝对不允许他自己走出山洞一步。

完全地成了那帝将的玩具,但他自持痴心情重,又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只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将两个人的关系越弄越乱,阿七也越来越恨他,恨不得食他肉挫其骨的痛恨。

阿七也并不是没有反抗过,但又哪里是那帝将的对手,只是让自己更加难过而已。

现在换成了程璟难过。

刚才被那帝将弄死的鲛人,是因为程璟,阿七知道那帝将,了解他,但是程璟不了解,不知道,如果是阿七的话,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偏偏是程璟,他犯了阿七一直不会犯的错,那就是跟这个鲛人搭话。

阿七被关着,那帝将对外的说法是因为他脾气暴戾,非常冲动,会不分青红皂白揍人,跟个疯子一样,自己不得已而为之,将他关在了家里,因而所有人都知道阿七是疯子,是有问题的,平时也没有人敢靠近,除了那帝将,也就只有那个来送饭的鲛人才会过来。

这些日子,阿七早已经换做了程璟,他憋着,像个小动物刚来陌生地方一般忐忑,并且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直到熟悉了环境,他才大了胆子,在那帝将不在的时候,和那个送饭鲛人搭了话。

本来那鲛人也怕他,但一直以来,这个传说中脾气暴烈的鲛人一直很安静的模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久而久之也就没了警惕,程璟和他搭话,虽然惊讶,但更多的是好奇,于是两个人竟然也聊了起来。

多亏了这个送饭鲛人,程璟才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应该说是阿七的处境。

真是糟糕,说不出来的糟糕。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地方,那个鲛人和他说话的时候,被那帝将看见了,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那鲛人看着丑陋,但声音却是少年般的稚女敕,看起来并不会有多大年纪,就这么因为程璟死了。

疯子,比沈重阳还过分,连焦晏都比不上他!

程璟彻底萎了,不敢招惹他,只能顺着他来。

幸好这些日子那帝将没跟他做什么,他虽然代替了阿七,但还不想代替阿七和那个疯子做那种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璟才有和上次一样的被挤压的感觉,他一阵激动,以为自己能回去了,然而,他只是失去了阿七身体的控制权而已!

阿七回来了。

程璟能明显地看见那帝将对自己和对阿七态度的不同,对自己那种冷酷的姿态原来还算是温和了,对阿七,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处于爆发的边缘。

“为什么要这么看我!你的眼神,为什么是这个!”那帝将掐着阿七的喉咙,俊美到阴邪的脸孔布满了冷酷残忍的神色,“我对你还不好吗!给你吃的给你喝的,还让你作为鲛人活着,而不是那该死的鳞鲛,现在的生活比小时候好了这么多,你不应该感谢我吗!为什么这么看我!”

阿七抬起下巴,嘲讽地开口:“我宁愿作为鳞鲛活着,也不想跟你一样吃着同伴的血肉取得这肮脏的血脉。”

“肮脏?”那帝将“嗬嗬”地笑了起来,脸色可怖极了,“你现在这张嘴,老是在说我不喜欢听的话,这不像你,一点都不像,你应该更乖一点,只知道听我的话,只要离你远一点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的你,啊,是吃那些杂鱼的血肉吃蠢了吗?居然说这样愚蠢的话,我告诉你,你已经吃了,现在你和我一样,都拥有着这种肮脏的血脉————”

“所以你最好听话一些,我很爱你,”那帝将表情忽然放柔,眼瞳里流动着水波一样的光辉,续做了温柔的目光,投射在阿七的脸上,“我也不想让你受伤。”

太讽刺了,也太好笑了,程璟似乎听到了阿七心底的声音,带着焦枯的感觉,让人从心底感到悲凉。

而脸上,阿七却仍是一副极其讽刺的脸孔,也没有再接他的话,那帝将控制欲很强,也非常的狂妄,他不喜欢阿七沉默,但不沉默,说的话又让他不悦,这可怎么好呢?那就只有**了。

程璟被迫围观了一场活,从头到尾都是那帝将一个人的狂欢,阿七身下的血因为他的动作而在水里飘散开,污浊了这一块的洞穴。

阿七从头到尾也一声不吭,任由那帝将动作。

真是奇怪,直到自己失去阿七的控制权,那帝将才和阿七做这种事情,而且是每天都做,程璟偶尔也在想,那帝将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之前的不是他了。

但也只是想想,他的疑惑,也没有人可以告诉他,阿七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身体被占用的事情,那帝将也没有提起过程璟占用身体的那几天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璟也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了,他很想铁奴,这里的生活简直生不如死,他都不知道阿七是怎么忍受得下去的,那个鲛人死掉之后,随即换了另一个鲛人送饭,即使欣赏不来鲛人的容颜,他也知道这次的送饭的是个非常苍老的鲛人,苍老到连手都在颤抖,鲛人族天生的力量在年老时也不可避免地开始衰退,到了老年,就弱小得和雌性鲛人一般,游一会儿就觉得累极了,要休息休息。

似乎对这样的鲛人很放心,那帝将也没有再关注过阿七是否会和这个老鲛发生什么。

然而阿七却不同与以往对其他鲛人的冷漠,在程璟的旁观下,他搭上了那个老鲛。

无论在哪个种族,老人都是可贵的资源,他们懂得的东西都远远比年轻的多,无论是经验还是其他,也远胜于年轻的一辈,在阿七的理解里,老鲛比年轻鲛人更有价值。

他要逃走,阿七心里这个声音格外的坚定,程璟也听见了他的意志,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和硬气。

那老鲛也答应了帮他逃走,作为活了许多年的老一辈,即使他的地位低微,但是知道的东西也还是很多,比如他就知道在这块海域存在着很多的水道,只要进入水道,那么到哪里都是看命了。

一些水道都是鲛人族已经探索了,把握在手里的,还有一些是从来都没有鲛人敢进去的,要是从那些未知的水道里逃走,说不定能逃到哪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去。

阿七身上的骨刺也并不是取不下来,他的十指被削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攻击力,但老鲛却有,不是那么难地将阿七救了出来,那天刚好是王的喜宴,那帝将作为一员猛将,自然也去参加了宴席,应该会很晚才回来,不过他们也不敢大意,一去掉骨刺枷锁,老鲛就带阿七离开了。

老鲛无牵无挂,老了也多了些同情心,心也软了,所以才会答应阿七的请求,人前那帝将是温和的,充满了谦让仁心的一个鲛人,只有对敌人猎物才会暴露出他的一些面目,那种对族人无害的面孔在鲛人族里已经根深蒂固,之前那个年轻鲛人的失踪,大家也只是当做了意外,并没有深究,老鲛也不觉得他会对自己怎么样,顶多撒个谎,就能圆过去,然而他不知道,阿七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也和老鲛坦白了,直到这个时候,程璟才发现阿七原来是什么都知道的,一开始程璟进入了他的身体,他也并没有离去,还在自己身体之中。

这就让程璟尴尬了,他的表现,并不好,又胆怯又喜欢示弱,阿七大概不会喜欢自己。

这边阿七和老鲛沟通了,老鲛却固执地不肯相信,甚至生起气来,他开始觉得这个丑陋的年轻鲛人不识好歹起来。

阿七没办法,只能放弃了劝说老鲛跟他一起走,老鲛将他带到了一处水道,告诉他这是连接到另一块海域的地方,至少能离鲛人族数十个族地之远,然后就很快地离开了。

阿七看了那个水道,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选择进去,而是找了另外的水道,游了进去。

之后程璟的眼前就是一片黑暗,再亮起来的时候,阿七已经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他们在一个很深的水潭之中,周围山林叠翠,漂亮的很,也非常的眼熟。

程璟在阿七钻进水潭之外的时候,就忍不住仔细地观察周围的景色,直到看见两个娇娇小小的人在不远处玩闹,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他想起来了!这是他娘的外家!

这里是孙府后山!程璟印象格外的深刻,他小时候还经常过来玩的,和孙家那两个表哥,经常在这后山的水潭里捞鱼,但是自从他爹知道后,就严厉禁止,不让他到后山来,否则就不让他来孙家,所以之后程璟才没有再来了。

但是毕竟是小时候心心念念的地方,因而格外的有印象,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不远处的两个人,凭借着他现在的视力,也可以完全清楚地看清他们的脸孔,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长得精致可爱,穿着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女孩的话稍微有些普通,但长得也很漂亮,和男孩站在一起,就跟玉女和金童一般,极为般配。

程璟不记得孙府里有这样两个孩子,他的表哥们虽也结婚生子,但也还是前几年的事情,孩子是决计不可能长得这么大的。

那么这两个孩子,到底是谁?

程璟很好奇,那两个孩子是经常到后山里来的,也会到水潭旁边玩水,那男孩年纪也不过十多岁,却极为老成,老是用着大人的口吻跟女孩说不要太靠近水潭,会掉下去,他不会游泳,到时候不会有人来救她,那女孩就会笑嘻嘻地说让他学啊,学会游泳他们就能过来捞鱼,如果真的掉下去的话,男孩也能来救她。这个时候,男孩肯定是脸色通红的,阿七躲在石壁后面,能听见男孩结结巴巴的话语,充满了青涩和美好。

程璟不知道在阿七身体里呆了多久,呆到他几乎快要忘记他本来不属于这里,呆到他快要忘记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回去,再看见男孩女孩的时候,他们的个子抽长了很多,男孩的脸部线条变得干净利落,婴儿肥也逐渐消去,使得他那份小少年的精致感消去,变得越发俊俏,也变得越来越像程璟印象中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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