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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黑洞一般的脑洞关起来后, 婶婶终于严肃了起来。她认真地说:“明天晚宴的时候, 拜托你们看好次郎、号叔和不动。雄黄酒只能让他们喝一小杯, 一口都不能多。”

“虽说喝雄黄酒是我们那边过端午的习俗,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根据目前权威医生的说法, 人体不能摄入过量的雄黄,不然就和吃□□没什么差别。所以浅尝辄止,品个味道就好了。”婶婶说。

听到婶婶的话,长谷部和鹤丸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万屋要把雄黄酒的价格炒得那么高。想在这种不是大量需求的东西上赚回本, 唯一的选择就是把价格死命地往上抬。反正也不用担心滞销的问题, 只要能卖出一罐, 他们也一样是赚得飞起。

果然是奸商啊……

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后,长谷部和鹤丸兵分两路,一个去同安定和清光说了一下做香囊的事情,另一个则是把包粽子的事情传达给了烛台切和歌仙。然后根据他们对这两个活动需要的材料的预计, 连同其他需要置办的东西一起,拟了一张预算表。

由于雄黄酒不再作为晚宴的主要酒水,所以最终的预算比最初长谷部的预计要少了不少。于是, 心情大好的他直接大手一挥, 用自己的钱往置办东西剩下的钱里面添了一点,凑了个整,然后全部用来买另外的酒水了。

所有需要的东西全部置办好之后,两人在晚餐的时间宣布了一下第二天端午活动的相关事宜, 毫不意外地得到了以小家伙们为首的一众欢呼声。

于是在满满的期待中, 端午节到来了。

烛台切前一晚就已经查阅了粽子的相关做法, 然后和歌仙两个人做了一个简单的尝试,很快就轻松地把几种包法都学会了。

这让同他们一起从零开始模索的太鼓钟目瞪口呆。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那个被揉成一团看不出形状的神秘物体,默默地将之藏到了身后。

这种糟心的失败品果然还是不要拿出来了。

他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烛台切的眼睛。不过,烛台切也没有当着太鼓钟的面戳穿,而是稍后让小幽灵把太鼓钟藏起来的失败品悄悄拿给他。然后,他做了一点简单的修改,用线捆了起来,把这个粽子放进了垫盘里面。

他这个举动是最后才做的,所以等太鼓钟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个丑丑的粽子跟着其他一众堪称艺术品的粽子入了锅,一脸的生无可恋。

粽子出锅后,烛台切给太鼓钟剥了一个粽子,让他尝尝味道。

虽然是第一次做,各方面多少还有一点小瑕疵,不过光是那一片叶子剥到底都没有粘上一点米粒的技术就已经让人忍不住赞叹了。就更不用说,那有几分晶莹剔透的别致外观了。只是看着,都有一种食欲大增的感觉。

尤其是粽叶的香气和糯米完美得混合在一起,杂糅的香气并不呛鼻,反倒是勾人得紧。如同软玉一样的剔透糯米里面看得到其他配料,红色的枣,褐色的栗子和绿色的绿豆,仿佛嵌入的宝石一样,只给人一种在欣赏巧夺天工的艺术品的错觉。

太鼓钟看得有些痴了,要不是烛台切一直在旁边笑着催促他品尝,他甚至想把这东西当作珍品供起来。

“好吃!”只是小小地咬了一口,太鼓钟便很快回答道,“小光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呢!”

烛台切笑了笑,然后把那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太鼓钟包的粽子挑了出来,道:“那我也尝尝你的手艺吧。”

太鼓钟想要阻止,可最后还是没能从烛台切的手里截断,只能看着对方饶有兴致地剥开粽叶,露出了一个丑丑的粽子。

“你这个应该是包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力度,下面装了太多的糯米,压得太紧了。上面又相对放松了不少,整体不均匀,所以下锅被水煮了之后上面就有一点黏了,看上去就像是散架了一样。”烛台切认真地说,“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再多练几次就好了。”

太鼓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虽然技艺上有点欠缺,不过味道把控得很不错。这是你自己配的陷吧?我很喜欢。”烛台切一边说一边把粽子放到了太鼓钟的面前,笑着说,“你自己也尝尝吧。”

太鼓钟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然后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看吧,我没骗你。”烛台切说,“小贞其实在料理方面很有天赋的哦。所以千万不要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弃,好好地努力吧。”

太鼓钟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开心地练习了起来。

等第二天端午到来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包得有模有样了,还顺便指导了一下其他手脚无措的小家伙们,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度。

看着小家伙们面露笑容,认认真真地包着粽子,烛台切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差不多可以考虑一下给长谷部做点承载着他的心意的另外的小礼物了。

唔……长谷部喜欢的东西吗……看来自己可以考虑一下用牡丹饼的做法做一个小小的创新粽子了。

根据粽叶的特点稍微改进一下,想来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也不会很差。长谷部肯定会很高兴。

烛台切暗暗地想。

正勉为其难跟着鹤丸在安定清光那边做香囊的长谷部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是香囊的味道太重了吗?”鹤丸问。

长谷部揉了揉鼻子,然后嗅了嗅香囊,却并没有被那股香气刺得鼻子发痒。

“应该是谁在惦念着我吧。”长谷部想了想说,“虽然我觉得这种惦念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鹤丸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然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身边三日月的身上。

然后,他就被三日月手上结在一起,乱成一团的各色线震惊了。

“你这可是吓到我了。”他忍不住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几秒钟前,我把线团交给你的时候还是完好的两团。我这不过是和长谷部说了一句话,再回过神来怎么就成这个凌乱的样子了……”

“哈哈哈。毕竟我对这个东西是真的一窍不通嘛。”三日月笑着说,“如果可以,我很愿意你手把手地教我怎么做。”

“我倒是想教你,不过我担心教着教着,什么时候把我们两个给捆在一起,那可就完蛋了。”鹤丸压低声音说,“到时候要当着长谷部的面,拜托其他人把这些线全部剪断,这么浪费可是会被他狠狠地臭骂一顿。”

“那就等他不在,我们两个私下的时候慢慢来弄吧。”三日月笑了笑,“老实说,红色的线非常衬你的皮肤,所以就算是被缠起来了也没关系,我会好好欣赏的。”

“你在想些什么……”鹤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捆绑呀。这不是你提出来的吗?”三日月低低地笑了起来,“这对于手残党的我来说,可是一个奢求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三日月微微地沉思了一下,说:“不过把自己绑起来这种高难度的事情,我的鹤你能做到吗?”

“……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答应了你这种奇怪的play。”

“哈哈哈。”回应他的只是三日月长久的笑。

鹤丸只能无奈地从他的手里把那结成一团的线拿了过来,然后一边艰难地解着,一边说:“果然做香囊这种事情还是不能让你参与,就算是在一旁帮忙都不可以。”

“只让你一个人做这种事情的话,我会过意不去的。”三日月说,“伴侣之间应该相互扶持,不是吗?”

他深思了几秒,随后道:“不然我去厨房给光忠帮忙好了?”

连我去厨房都是一场灾难,更不用说是你了。鹤丸暗暗地想。

虽然他们两个人带去的灾难完全不是一个类型,不过想到三日月站在灶台前对着一种的食材束手无策,只能‘哈哈哈’笑个不停的场面,总觉得有种诡异的感觉。

那种神不知鬼不觉就含笑地制造出黑暗料理什么的,果然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真·没有丝毫自觉·经常炸厨房·故意把糖盐调换·鹤在心里暗道,浑然不觉自己的认知有什么问题。

于是,鹤丸笑了笑,道:“你没有必要去厨房。虽说伴侣之间是该相互扶持,不过在这种小事上就没有必要了。”

他顿了顿:“只要你能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好了。”

“哦呀?”三日月笑了,连眼角都染上了笑,“那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说罢,他缓缓地走到鹤丸的身边,然后环住他的腰,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他的手交叠在鹤丸的月复部,就这样亲昵地拥着对方。

“这样陪着你,可以吗?”

鹤丸还没来得及说话,三日月轻柔的吻就已经先一步落在了他的脸上。

就像是下午茶配的小点心,甜而不腻,在香气渡到唇齿的一霎,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一瞬间传达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把静谧美好的气氛勾勒得淋漓尽致。

大抵人一辈子贪恋的也就是这一瞬的温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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