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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觉得自己不是病了就是疯了。

他白天整个人都蔫蔫的没精神,做什么事都不上心,浑身不来劲。一到了晚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不是不想睡,是不敢睡。

可能那晚受了惊吓,只要闭上眼他满脑子就全是路响那张张狂且邪佞的俊脸,当然还有他那位挠人心思让人脸红的大兄弟。

还真是和迅哥说的一样,路响的兄弟和普通人的还真是不一样。他对着自己耀武扬威的那副嘴脸比起路响本尊来说更坏更可恶,除了脾气和路响一样硬气之外,他在他手心底竟然还能不安分,当时没把他给吓的。

后来流氓路走的时候宋澜已经红了整张脸了,收了以前一身的刺呆愣愣地蜷在沙发那一声不响,眼神更是飘忽地没有了焦距。

直到流氓路顺手把他的内裤揉了揉塞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并且给他打了一声“走了!”的招呼,他才回过神抬了眼看他。

那一眼又被路响瞧进了心里。

原本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彼时竟然变成了杏眼,就那样傻不愣登的看着自己,特别的软萌。

路响走了后,宋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睡不着,还有件事让他挺发疯的,就是自己那地方那晚也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最后是实在憋的难受,他才在一早用手给解决了。可一到晚上想起了路响,他就又开始不自觉地犯了病。

简直操蛋!

因为做什么都心不在焉,也因为人实在是困,他干脆又让迅哥帮忙在御马会那请了假。

迅哥问他怎么了,他只说家里头有点事要处理。好在迅哥暖心没有继续追问,要是让迅哥知道这事保不准又和上次一样笑得都快趴在地上了。

隔天的中午,他睡到一半,石清来敲了门。

宋澜卷着被子下地给石清开了门,人一放进来,他就一蹦一跳地又回了床上。

石清没客气,进屋就开了灯,然后在白织灯下见着许久未见面的宋澜。

“我说澜哥,咱们也才小半月没见,你怎么把自己整成这样子了?”

宋澜露了个头,半阖着眼缝看石清,声音有些虚软无力,“我怎么了?很糟糕吗?”

实在是担心自己就这样病死,宋澜破天荒地头一次在石清面前露出担心和虚弱的神色。

石清跑去厕所拿了面小镜子回来,然后往他跟前一照,让他自己看。

镜子里的宋澜面色发灰,眼神混沌,眼底下更是罩了一大圈青影,嘴唇可能是因为许久没喝水的缘故有些破皮,连下巴那都隐隐冒了胡渣子出来。

他原本怎么都算得上是个白皙俊秀的美男子,现在的样子……更像是被吃干抹尽的**丝男。

石清收回镜子往边桌那一丢,坐在床沿策他:“我说澜哥,你这是见钱眼开不要命了?瞧你现在的熊猫眼,不会是客人接多了,被榨干了吧。”

宋澜白了他一眼,没想和他多说,侧过脸没理他。

石清以为他被自己说中了,一下子来了劲,靠过去在他身侧大呼小叫:“卧槽,真的啊?澜哥还真有你的,羡慕死我了。你这工作简直牛逼啊,轮着换人不说,做完还有钱拿。你你你,你下次要是不行了,你叫上我啊!”

“羡慕个毛线球啊。我是遇见个神经病,都被玩死了。”

“啊?不会吧!遇着变态富婆了?怎么玩的啊?你告诉我啊!太特么好奇了。”

石清很激动,两手扒着宋澜没放,脸上更是挂满了不可言喻的猥琐。

宋澜转过去看他,许久之后才在他一脸期待的表情中说,“不是富婆,是个男的。”

“……”

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两个人对着眼没再说话。

发条钟当当当敲了几下,表盘上的时针不知不觉走到了十二。

“澜哥,你被……捡肥皂了?”

还是石清先开的口,他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又怕自己的问题触了宋澜心境于是问的小心翼翼。

宋澜听他一说,倒是来了气了,嗓子放大了骂:“操,那孙子拿皮管子给我灌肠,这能算吗?”

“算啊!”石清点头,又说:“我们他妈的是堂堂七尺男儿,屁|眼那地方是用来拉|屎的,怎么能……怎们能被别人当玩具玩呢!”

“你他妈就不能说几句安慰我的话吗?”宋澜坐了起来,伸了手往石清脑门那一削,力道不小。

“澜哥你削我干嘛?你怎么不削那孙子!”

要是能削着那孙子的话还用得着石清他说吗!

宋澜觉得自己病得很严重,连脑子都不好使了,这种事就不该和石清说。他仰起头大叹了口气,然后没再就着那事说下去。

其实,石清是他找来的,他还有其他事要问他。

“墩子,你最近不在你们店当巡场了?”

石清看看他,不知道他提那个干嘛,一五一十告诉他“是啊,年前就换了。我现在直接跟着老板。不过我质素差,也就负责开开车。”

“有烟吗?给我一根。”

宋澜干脆坐起身,拿过一旁裤子套上去后问石清要烟。石清往兜里一模,然后直接把一整包的给了他,宋澜一看,是二十五元一包的芙蓉王,策他,“烟都抽上个档次的了?最近赚不少?”

“几个哥儿给的,你抽烟废话还挺多啊。”见宋澜咬上了一支,石清拿过火机去给他点,想不到火机到了烟头那,宋澜脸一侧,避开了。

“怎么了?”石清不解,问他。

宋澜嘴里衔着那支芙蓉王上下咂巴了一下,然后睨着眼对着石清来了句,“墩子,你爸你妈都是老实人,是良民,你……不是做流氓那块料。”

“什么意思啊你?”石清瞪着眼不知道宋澜讲些什么。

宋澜手指一夹取下那支未点燃的芙蓉王,在自己膝盖那掂着上下弹了弹,然后说:“你载了一车的人去外马路那的仓库把人家公司给砸了,是不是?”

***

小夏花了两天时间找了人重新整好了办公室,带着路响再去那儿的时候是第三天的上午。

他之前和俞俊彦见过一次,见的时候没和路响说。

俞俊彦请他在外滩6号那吃了顿超级贵的西餐,然后又开了车带他去了夜店玩,于是这两天小夏对上海产生了不一样的好感,做事都带着劲,一脸春风笑意。

路响在汽车后排想事,车子从延安路拐到中山东路那小夏又嘀嘀咕咕起来,“七哥,这一排外滩夜景真是好,我和你说在那栋楼里吃饭,能见着整个陆家嘴,哎这城市就得有条河,北京就缺这个,大气是大气但是不够灵气,你瞧着世界上那几个超级大都市,不是有河就是有海,说到底风水里得有山有水才算得上好。”

他在车里说个不停,路响转过头看出去,黄浦江虽然瞧不见,但是对岸陆家嘴那片高楼却能瞧个真实,还真是鳞次节比,错落有致。

外头的阳光不错,他随口问小夏,“你还挺有兴致,这两天连外滩的西餐厅都去过了。”

小夏没过脑,直接回他:“俊彦哥带我去的,还带我去了夜店,上海这里的小姑娘……嘿嘿,够洋气。”

还想转过头继续说小姑娘呢,就见着后排的路响脸色冷了下来,“你和俞俊彦见过了?”

小夏顿觉自己嘴又快了,撇撇嘴不敢接话。以为七哥要发火了,等了半天竟然没有,他又转过头看了眼路响,想不到路响对着开车的师爷说了话:

“下午把许昌东他们叫来,我有事要谈。”

刘师爷才把车开到仓库那的停车场,小夏就忍不急问:“七哥,你找他来干嘛啊。”

路响剜了眼小夏,没理他自己先进了公司。小夏急了去问师爷,“刘师爷,怎么了啊?是我错过什么事了吗?”

见刘师爷只一脸笑意并不出声回话,他还真急了,嚷着嗓子在那叫:“师爷,七哥究竟怎么啦?你们什么事瞒着我啊?”

师爷停了停脚步,瞧路响已经进了门了才转过头对着小夏语重心长地告诫,“夏公子,路老板找了我两次查俞俊彦有没有入股这边的公司,你也知道的。你刚才在他跟前说你和他吃了饭还一起玩了,我老刘不知道那个俞先生和路先生有什么过节,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你这样……不合适吧。”

师爷说完也进了门,留着小夏一人在院子里。

师爷进了门直接去了路响那间办公室,一进门就直接反手把门给带上了。

路响坐在老板椅那背着门,听到师爷进来了才回过身,他手里还撸着那串十八子,抡了两圈后才看师爷。

师爷见他皱眉,知道他应该是查到了一点事,开口问:“路老板,视频里的人查到了?”

“人没查到但是确定了一件事,那些人不是董家渡的。”

师爷听了即刻懂了什么,“这样说来是有人故意挑事啰,下午许昌东过来就是这事?”

“先不挑明,我们先探探他。”

等师爷出去联系许昌东了,路响收了那串撸完的十八子往外套口袋里一放。

他手上软软触到了那条揉着一团的海绵宝宝,心里突然想起脸涨的通红的宋澜,正悸动了一小下,外头小夏敲了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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