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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36小时候恢复正常Q3Q现今难道要他去捉一只狼妖回来与黎穆……这么想来总觉得很是奇怪,更何况他压根捉不住狼妖,黎穆今日情绪反常,说不准他真的只是心情不好罢了,倒不如不理柳长青所言,先观察黎穆些时候再说。

他走到花圃内,守阵兽一溜小跑冲过来要与他告状,说狼崽子回来时胡乱发脾气,将几株花苗通通踩断了。

顾渊顺着它所指的方向一看,的确折了几株花,他请守阵兽将黎穆唤来,想要好好与黎穆谈一谈此事,守阵兽摇着尾巴去了,转头便被黎穆从屋内丢了出来,它十分委屈,又要与顾渊诉苦,顾渊却已皱着眉进了黎穆的屋子,反手带上门,而它躲闪不及,门框狠狠撞上了它的尖鼻子。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守阵兽捂着鼻子如此想到。

……

顾渊进了门,他见黎穆正坐在桌旁,神色冰凉,从脸上实在看不出他此刻心绪。黎穆见他进来,也只是微微蹙眉,别过身去,好像一点也不想要搭理他。

顾渊在他面前坐下,问:“可是生气了?”

黎穆转开目光:“没有。”

顾渊问:“既然不曾生气,门外那几株花儿又是如何得罪你了?”

黎穆仍是一言不发。

顾渊就这么看着他,其实他心中也没多少底气,他只是不知该要说些什么,所以才故意沉着脸色等黎穆先开口,他想黎穆是小孩子脾气,那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他若是一直不开口,黎穆反而会将事情告诉他。

两人便这么对坐沉默着,黎穆盯着屋中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那画的笔触行云流水,大气磅礴,其间似蕴有剑意,他这么看了一会儿,倒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平日里师父总会哄着他,而此时顾渊却始终不曾说话,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悄悄地回眼去望顾渊,却发觉顾渊一直蹙眉看着他。

两人目光相交之时,黎穆忽而便慌了神,他觉得太过丢人,正要重新扭过头去,顾渊却已忍不住笑了。

黎穆想转开目光不去理他,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他如同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一点一点将目光转回顾渊身上,却还低着头,只敢望着他的衣襟,委委屈屈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疼。

“多大人了,还是小孩子脾气。”顾渊将身子从桌上倾过来,笑着说道,“方才在镇上,你为何忽然生气?”

黎穆扁一扁嘴,说:“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自己为何要生气,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他就是不喜欢那只说话怪声怪气的公狐狸。

顾渊怔愣片刻,觉得这才真是糟了,没有缘由便生气,黎穆既控制不住自己,莫名烦躁不堪,那十有**便是柳长青所说的意思。这下到可好,他要去何处去再寻一只狼妖?他不由苦恼,抬起头看一眼黎穆,又轻叹一口气。

黎穆见他神色,倒以为顾渊是在恼他无故撒火,心中已有些慌乱,此刻见顾渊叹气,已月兑口而出:“师父……我错了。”

若是往日,顾渊定会细声安慰他,说些不耐事知错便好的话,可这一日顾渊只是叹气摆手,一言不发便起身出去了。守阵兽正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着,顾渊一拉门,整只兽便跌了进来,摔出一个狗啃泥,它晃一晃脑袋,抬起头可怜兮兮看黎穆,问:“你又惹他生气啦?”

黎穆不知如何才好,他不敢没皮没脸上赶着去顾渊面前认错,想着回来时他将几株花儿踩死了,师父一定不开心,他先去将那花儿救活了再说。于是他跑回花圃,蹲在那几株折断的花儿面前,想以术法修复花枝。

可他与尹千面学的尽是些杀戮之术,平日里也是以煞气催动术法,要想救活那花儿是何等之难,他折腾了许久,总算将花枝接上了,眼看着花儿焉焉抬了头,这才如释重负松一口气。

守阵兽恨铁不成钢般望着他,摇头叹气说他一点也没有狼君的昔日风采,它扭着步子走开,黎穆悄悄跑到顾渊屋外,想将花儿之事告诉他,可想想这又太过刻意了一些,只好憋着回了自己的屋子,只待明日顾渊早起时自己发现此事。

可第二天方亮顾渊便已不见了踪迹,黎穆四处寻不着他,问了守阵兽,守阵兽也只告诉他顾渊一早便去了束桐镇,黎膌uo躲洞袅艘换岫??肫鹫蛑心侵还??辏?鞘逼?詹灰眩?逼?刂爻宄隽怂勒笕ィ?氲郎先醇?帕斯嗽ǚ祷厮勒蟮纳碛啊Ⅻbr />

黎穆委屈凑上前,还未开口唤一句师父,顾渊却已看着他笑了。

“我不过去镇中一趟。”顾渊低声笑道,显是心情极好,“你不必特意出来迎我。”

黎穆轻轻抖一抖耳朵,不明白顾渊的心情怎么忽而就变好了,却仍是小心问道:“师父去镇上做什么?”

顾渊答:“问些事情。”

他说完这句话,两人便已进了死阵,踏在那一处冰面上,顾渊好些时辰都在冰天雪地之中行走,耳垂与鼻尖都冻得发红,空中扬着鹅毛大雪,他呼出一口白气,正要说话,恰逢黎穆回首,目光灼灼,不等顾渊开口,或是连黎穆自己都不曾知晓此举缘由,黎穆已伸出了手,在掌心呵一口热气,将顾渊发红的耳朵捂在手心。

顾渊将要说的话也忘了,只顾呆怔怔望着黎穆,冬日暖阳下,他只觉黎穆的眼睛亮闪闪的,眼底像是有无尽的光。

“师父。”黎穆问他,“你去问了什么?”

顾渊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早起去镇中向柳长青细询之事,他想柳长青是久居此处的狐妖,自然知道附近何处会有同黎穆一般的狼妖的,柳长青倒是好心,细细将附近的狼妖一一列给了他,思及此处,顾渊终于想起自己方才要说的话。

“徒儿。”他反握住黎穆的手,将他的手拉了下来,“这几日可否陪为师去几个地方?”

他们这么走了几步,顾渊又觉得有些不妙,黎穆先前的纱笠已在魏府丢弃了,他的尾巴尚且能够靠着外衣遮掩,可耳朵实在太过醒目,怕是在城外便要被人拦下来,若是晚上进城,尚且可以偷偷模模溜进去,要是拖到了白天,满大街都是行人,委实困难……顾渊不知该要如何才好,只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便搀扶着黎穆,先向邻镇赶去。

黎穆毕竟有伤在身,他们无法御剑前行,走的并不算快,日已西沉,连月亮都渐渐升了起来。今日的月夜倒是分外晴朗,现下是初春,天气有些寒冷,顾渊扶着黎穆,愣是热出了一身汗来。黎穆的身量较他要高,自然也是比他重的,虽说黎穆刻意不把体重压在他身上,可走的久了,顾渊仍是觉得有些疲惫,黎穆见他额间已泌出了细汗,知道他是累了,便故意说:“潜之,我累了。”

顾渊松下一口气来,点了一点头说:“好,那我们就暂且在此休息吧。”

他扶着黎穆到路边坐下,一面四下望了一望,这是在荒野山间,夜色这么照将下来,倒别有一番静谧之感。远处立着几间连着的茅草小屋,外面以树枝断柴撑起了一处篱笆,里面养了些家禽,一副乡野人家的模样,却是独门独户的,周围再无其他人家。

顾渊心想,以他们现今的速度,赶到邻近小镇最快也得到明天早上,而早上城门洞开,街上行人众多,他们是不能用其他办法溜进城去了。顾渊思来想去,便想着到前面那户人家,向他们借个帽子或是斗笠,想法子挡住黎穆的耳朵。

现下黎穆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他便让黎穆在此处休息,自己先过去看看。

黎穆在远处候着他,顾渊走到那户人家门外,见柴扉半掩,他原想在外敲一敲门,忽然听见屋内传来细微声响,里面果然有人在家,顾渊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申吟,显是极其情动的模样,他怔了片刻,忽而明白过来里面发生了些什么,登时满面通红,哪儿还敢向人家要什么帽子斗笠,捂着脸便急忙转身回去。

黎穆还在原地等他,见他空手回来,便好奇问:“潜之,那户人家不肯将东西借给你吗?”

顾渊的脸上仍是发着烫的,心中慌乱不已,随口便说道:“不……不是。”

黎穆不明所以,皱着眉看他,问:“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顾渊支吾说:“扶着你太久,我有些累了,太热了。”

不想黎穆竟信以为真,说:”那待会我自己走吧。”

顾渊急忙说:“无妨,我还可以再扶你一会儿。”

黎穆干脆拒绝他:“你那么累了,我自己走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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